張禾聞著汗臭味醒了過來。
老虎寨中女人不少,像張禾這種貨色的,章無道要幾個有幾個,他看著張禾的臉故意沒動張禾,現在他感興趣的不是張禾,而是她旁邊的那個男人,他要看看那個男人到底要怎樣跟他談,會耍什麼樣的花招。
陸之皓早就醒過來了,他看著睡得一臉安穩的張禾,心裏頭亂成一團麻,章無道不跟他說話,他不知道章無道到底要怎麼玩。
期間王小二心疼陸之皓,顧及他身上的傷,多次去陸之皓他們所在的牢房,給陸之皓送了水和饅頭。
陸之皓手被捆得結結實實,就用腳把水和饅頭踢開。
直到張禾醒過來以後,他就沒敢踢了,張禾又餓又渴,陸之皓能忍著,張禾不經餓,她忍不了,但她不跟陸之皓說話,嘴裏哼哼唧唧,鄙視地看著陸之皓。
陸之皓一開始沒發現張禾是在怨恨他踢掉水和饅頭,後來踢了幾次後,張禾的怨念似乎越來越深,陸之皓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些,他怕餓壞了張禾,就沒敢再踢了。
王小二曉得陸之皓性子剛強,不吃硬的,那回他隻那樣稍稍摸了下他的肚子就被卸了一條胳膊,這回兒不吃不喝也情有可原。
張禾一行人被關了兩天後,章無道終於去找陸之皓了,彼時張禾正在啃饅頭,她看著章無道,很有骨氣地把饅頭一摔,說:“你這個小器的娘炮,就知道你不肯罷休,趕緊的,給姐來個爽快的,讓姐死得麻利點。”
章無道才不理張禾的廢話,他徑直走到陸之皓麵前,不屑地笑道:“怎麼樣?這回落到我手裏你還要耍什麼花招?”
陸之皓也笑了,說:“反正我背上的傷也被你們看到了,還有什麼好問的,你直接說,要怎麼玩?”
章無道說:“夠爽快,我就佩服你這樣的男人!”說著他又看看張禾,說:“是要讓你的女人還是你來給我睡?”
陸之皓氣得漲紅了臉,呸了他一聲,沒說話。
張禾震驚了,她頭一回如此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悲哀,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她的魅力竟然不及一個男人!
這讓張禾很有挫敗感,她說:“大王,您怎麼了?上回不還是個直男麼?今天怎麼喜歡男人了?”
章無道就想看看陸之皓的反應,他還是無視張禾,誘惑陸之皓說:“讓你給我睡一晚,換你女人和其他三人的命,這難道不劃算?”
陸之皓雙眼猩紅。章無道心裏暗笑,他就是要看陸之皓為難的樣子,那種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感覺讓他有些興奮。
張禾看陸之皓那個樣子,她也受不了了,對一臉笑意的章無道吼道:“你到底想要誰!”
章無道終於搭理張禾了,說:“要誰?這就要看你男人怎麼說了。”
“滾!讓我想想。”陸之皓突然衝章無道吼,把章無道嚇了一跳。
章無道心滿意足地離開,陸之皓蹲在牢房的角落裏,蹲了兩天沒說話,張禾也沒敢說話,就是連銀罵罵咧咧,揚言要去鏟平老虎寨,卻沒法子出了牢房。
王小二不曉得他老大什麼時候轉了道,明明一向都隻睡女人,這回居然破天荒地要跟他搶男人,他本該高興的,因為他一直垂涎他家大王,這麼些年沒得手,也因為章無道不好那一口,他又不敢強上,這下章無道換了口味明明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大王要睡的人卻又是陸之皓,王小二糾結了,看著痛苦蹲在角落裏的陸之皓,心裏也跟著疼起來。
他依舊去給陸之皓送水和吃的,陸之皓餓得久了,沒有法子,終於肯開口,這讓王小二高興了許久。
但他也高興不了幾天,陸之皓一臉憔悴地叫住了給送水的王小二,聲音都喑啞了,“我受不了了,叫你們大王來。”
王小二心口悶疼悶疼,怏怏地去找章無道。
張禾其實更加受不了,她幾乎想要自殺,她跟陸之皓連銀他們四個男人關在一起,簡直是要她老命,吃喝拉撒全在一處,每回她小解都要其他人轉過去,那聲音卻能聽得清清楚楚,她窘迫得幾乎沒臉活了,幸虧她吃得少,幾天都沒上大號,她想若她想上大號了,她就自己先咬舌自盡得了。
陸之皓也受不了,張禾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當著那麼些男人的麵出醜,這是他最不願的,但他沒法子,他必須等,除了等,沒有其他出路。
章無道知道陸之皓的性子,他喜歡把那個男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喜歡看他難以決斷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足夠仁慈了,給了他那麼些時間考慮,因為就陸之皓的狀況而言,他完全可以強上,陸之皓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就不信他那麼能打,就算能打過他,也鬥不過寨子裏百八十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