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魏文侯拜段幹木為師,一次又一次地登門求教,接受了不少有益的東西。
魏文侯拜段幹木為師的故事,受到曆代人們的稱頌。
薛譚學歌
春秋戰國時代,相傳秦青是秦國的最善於唱歌的名手。薛譚是跟秦青學習唱歌的學生。
薛譚跟秦青學唱歌兩年之後,自以為完全掌握了老師的本領,再也沒什麼好學的了。有一天,他實在不耐煩了,便自己收拾了行裝,準備辭別老師回家。秦青並不勉強挽留他。
在郊外的大路旁,老師特意為送別學生擺了一桌酒席。席間,老師打著拍子,唱起一首悲壯悅耳的歌曲。歌聲振蕩著山間林木,直上雲霄,幾乎使得天空中的一片片流雲也停住了。薛譚聽著聽著,不僅為老師的歌聲所感動,也為老師的歌聲所陶醉、折服。他慚愧極了,連忙向老師道歉,並請求重新回到老師那裏好好學習,接受教育。老師見他回心轉意,有所醒悟,便接受了他的請求。從此,薛譚再也不提回家的事了,再也不滿足於一知半解了。
薛譚經過多年的勤學苦練,終於也成為一位有名的唱歌能手。
荀淑拜少年為師
荀況是戰國後期的思想家、教育家。他發展了儒家學說,使儒家學說開始具有樸素的唯物主義傾向。他十分強調後天的教育,認為隻要刻苦用功,“鍥而不舍、金石可鏤”,後來者可以居上。他把老師和天、地、君、親並列。並進一步指出:“國將興,必貴師而重傅……國將衰,必賤師而輕傅。”
荀況這種思想,不僅對後世影響很大,對其家庭影響也是非常深刻的。他的孫子荀淑,從小受家庭環境的熏陶。非常愛讀書,也很有才華。曾做過郎中大夫,還當過當塗的縣令。後來他辭官歸故裏教書。學識淵博,品行端正。他的學生不計其數,還有從很遠地方來拜他為師的,連當時知名的學者李固、李膺都是他的學生。
有一次,荀淑來到慎陽縣,在旅店遇到一個14歲的少年,粗布短衫,但氣度不凡,兩目炯炯有神。一見麵,荀淑就非常喜歡這個少年。兩人攀談起來,很是投機。這個少年談起學問來,滔滔不絕,很有見地,就是當地一流學者,也望塵莫及。兩個人足足談了一整夜也沒談完。荀淑把多年積存在心裏的疑難問題,向少年請教。少年有問必答,講得頭頭是道,使荀淑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佩服得五體投地。
荀淑請教少年尊姓大名。少年從容作答:姓黃,名憲,字叔度。於是荀淑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給黃憲施禮。並說道:“黃先生在上,受我一拜。”黃憲道:“老人家,何必客氣,學問就要互相切磋,才能提高啊。我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字輩。老人家出身名門,已名揚千裏,就免禮吧。”荀淑道:“尊師重教是先祖的教誨,能者為師,不拘年齡大小,常言道:英雄出少年。你是我40多年來遇到的一位最好的老師,解決了我多年的疑慮,理應受拜。”說著上前施了大禮。可見,荀況的尊師重教的遺風在荀淑身上進一步得到了發揚。
秦始皇敬重恩師
秦始皇,名嬴政,戰國時期秦國的國君,公元前221年,他打敗了稱雄的其餘六國,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統一的中央集權的封建國家。
公元前215年的一個秋天,秦始皇乘著車,在文武百官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地從碣石向東北進發,這是他實現統一大業後的第四次出巡。
隨著細碎的馬蹄聲,秦始皇沉浸在思索中。他想起了自己的幼年的老師,令人難忘。那位嚴厲的老人,第一次講課講的就是舜賜給嬴家的姓。老師先講亡、口、月、女、凡,然後再合成一個字,這便是“嬴”字。第二天就要學生背,要寫下來。
“老師,太難了。”他隨口說出。
“什麼?一個嬴字就太難了?將來秦國要靠你去治理,能見難而不進嗎?”老師舉起荊條棍。後來,這位可敬的嚴師去世了。……
突然,車馬停下了。前衛官來到秦始皇車前奏道:“仙島不遠了,請萬歲乘馬前行。”
於是,秦始皇又改乘有金佩飾的白馬,行不多時便來到島上。他環視渤海,豪情滿懷。他低頭看著馬前,忽然下了馬,撩衣跪拜。
隨行文武百官不知是怎麼回事,也隻好跟著參拜。
等秦始皇起來,李斯才問為何參拜?
秦始皇深情地說:“眾位愛卿,此島所生荊條,正是朕在邯鄲時老師所用的荊條,見了這荊條,如見恩師,焉能不拜?”
眾人無不讚佩。後人把這個島改稱為秦皇島。
張良虔誠拜師
張良,字子房,戰國時韓國人。韓被秦滅亡時,他雖然年輕,卻胸懷大誌,到處求師訪賢,要為韓國雪恥。他曾用全部家財收買刺客刺殺秦始皇,事情未成而逃到下邳躲藏起來。
有一次,張良在下邳地方的一座橋上散步,有一位身穿粗布衣服,滿頭白發的老人,走到他跟前時,故意將一隻鞋子脫掉,扔下橋去。對他說:“小孩子,快到橋下把我的鞋子取回來!”張良覺得很奇怪,一個毫不相識的老頭,竟故意難為我,如此不客氣地下命令,一時火氣上來,不想去拾。但又一想:他是一位老人,可以諒解,對老人應該尊重。於是,便壓住火氣,跑到橋下把鞋子拾來遞給老人。誰知老人並不用手接,竟把腳伸過來,命令道:“快給我穿上!”張良想:“既然已經替他取了鞋子,好事做到底,就給他穿上吧!”就跪下去給老人穿好鞋子。然而,老人隻是對他笑了一笑,就走了。
張良心想:“這個奇怪的老人,可能是一位很有學問的人。”於是,便緊緊地跟隨著老人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老人忽然轉過身來,對張良說:“我看你這個小孩子將來能有出息,我很樂意教教你。五天後一早,在這兒會麵。”張良恭恭敬敬地連聲說:“是!是!”
第五天,天剛亮,張良趕到橋上,老人早已在橋上等他,見張良遲到,生氣地說:“和老人約會,怎麼能遲到呢?再過五天後一早來見麵吧!”
到了第四天的後半夜,雞剛叫頭一遍,張良就到了,誰知老人又比他早到,生氣地說:“為什麼又來遲了?”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吩咐道:“五天後再來,早一點。”
又到了第四天晚上,張良這次幹脆不睡了。前半夜就趕到那裏。等了一會兒,老人也來了,笑眯眯地說:“這還差不多!”說著就從懷裏取出一本書,遞給張良:“給你,讀熟了就能輔佐興國立業的人……”
天亮以後,張良翻開一看,原來他得到的是一本《太公兵法》。他非常高興,經常捧著學習,從中學到了好多用兵打仗的知識。後來,張良為漢高祖劉邦出謀獻策,就是他深刻地理解了《太公兵法》的結果。
劉邦建立了漢朝後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吾不如子房。”
禮震才請求替師受刑
歐陽歙是西漢初年著名的學者。其先祖為歐陽生。
秦王嬴政統一六國後,建立起專製主義的中央集權政治製度。為了箝製人們的思想,曾焚書坑儒。博士伏生冒殺頭之禍,把《尚書》保存下來,並把《尚書》又傳給了歐陽生。
歐陽生把《尚書》傳給他的子孫。傳到第8代是歐陽歙,並形成了歐陽“尚書派”。由於這一派是得到伏生的真傳,在社會上很有地位,拜歐陽歙為師的有千人之多。
歐陽歙學識淵博,為人忠誠老實。對學生嘔心瀝血,循循善誘,非常受學生的愛戴。但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兒,歐陽歙獲罪下了監獄。他的學生聽說了,紛紛到洛陽皇宮門前請願。有時多到千人。可是朝廷卻不聞、不問、不放。
平原郡有個青年叫禮震才,聽說老師被判處了死刑,非常難過。連夜赴京師。走到半途,他讓人用繩子把自己捆起來,托人把他送到洛陽監獄,堅決要求自己替老師受刑。監獄看守說:“古今中外還沒見過這種事,我們不敢作主。”這樣他就給皇帝上書,要求替師受刑。他的奏稿這樣寫道:“我的老師歐陽歙是學界宗師,世傳八代博士。他的兒子年紀尚小,尚不能繼承歐陽博士的學業。博士死後,《歐陽尚書》將失傳。如果這樣,陛下豈不是背上了殺戮賢臣的罪名,而學界從此也將失去最好的導師。這將是學臣無法彌補的損失。我懇請陛下能允許我頂替歐陽老師的死罪……”
可惜表章呈上後,待批期間,歐陽歙就病死在獄中了。禮震才堅決要求替師受刑,卻傳為千古佳話。
漢明帝登門拜師求教
東漢的漢明帝劉勝,十分尊敬老師。
劉勝為太子時,光武帝為他選定一位叫桓榮的老師,為劉勝講解經義,封他為太子少傅。當時貴為太子的劉勝十分講究禮義,恭恭敬敬地聽從老師的教誨,虛心學習,刻苦攻讀,幾年之後成為當時出色的經學家,並早成大器,當上了皇帝。
劉勝並沒有因為當了皇帝,成為一國之尊而驕橫。相反,對老師更是必恭必敬。因老師桓榮年邁,便免去他上朝奏事的禮節,讓桓榮在家休養。並經常帶著大臣們去桓榮家聽課。在繁華的洛陽城內,常會出現這樣的景象:寬敞的街道上,行人和車輛紛紛閃出一條路,然後有一輛高大、寬敞、華麗的彩色馬車從中直驅而過,車後又跟著一支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向桓榮家駛去,老百姓們對聖駕都投以尊敬、欽佩的目光,並紛紛讚歎:自古以來,哪裏有這樣的皇帝,親自驅車到老師家求學的?為了不驚動桓榮,每當馬車臨近桓榮家的時候,明帝便下令停車,步行進入老師家的小巷。桓榮得知皇帝駕到,便趕緊整理好衣帽,到門外恭候,以行君臣之大禮,但漢明帝每次都是連連擺手說:“豈敢,豈敢,請老師免禮。”然後親自攙扶老師進入府中,讓老師上座,並叫大臣們在桓榮麵前擺設案幾,讓文武百官站在桓榮麵前,已表對老師的尊敬與關心,然後自己則像小學生一樣捧著經書,全神貫注地聽桓榮老師傳授知識。休息時,劉勝親自捧著在皇宮特為老師做的點心,恭敬地送到老師麵前,請桓榮食用。講課結束後,劉勝便帶著文武百官向老師行禮告辭。除此外,劉勝皇帝經常為桓榮解決各種生活困難,為他提供一切方便。
永和五年,桓榮老師身患重病,劉勝多次去老師家看望,每次來都是小步跑到老師的病床前,懷著沉痛的心情,誠懇地耐心地安慰老師,祝願老師早日康泰,並叮囑有關大臣經常到老師家幫助老師料理家事。事過不久,劉勝皇帝得知桓榮病故的噩耗,悲痛萬分,不顧聖駕的尊嚴,不顧大臣的勸阻,脫下龍袍,穿上喪服,親自到桓榮老師家為之吊孝送葬。同時把周朝高士伯夷叔齊墓葬首陽山的一塊要地,賞給桓榮作墓地。並讚揚其老師說:桓榮老師的品德高尚、學識淵博,可以和古代賢人相媲美。
郭太敬業育人
郭太是東漢時期著名學者,是山西太原人。家境清貧,幼年喪父,是母親含辛茹苦將其撫養成人。
為養家口,母親托人給他在縣衙找個差使。他非常不高興,對媽媽說:“我不能低三下四地去侍奉那些官老爺。我要做一個有學問的人。”於是,他不顧母親的勸阻,自己背著行李到成皋求學去了。他先是拜屈伯彥為師,三年後離開成皋到洛陽遊學,又拜河南太守李固為師。李固很器重他,與他結成忘年交。他的名聲也隨之在洛陽傳開了。許多學者,主動與他交往。但他還是想回到家鄉去,造福於鄉裏。他臨啟程時,洛陽的學者不約而同地前來送行。光車子就上千輛。黃河大堤站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