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避免選擇那些已擁擠的職業和事業。在美國,謀生的方法共有二萬多種以上。結果在一所學校內,三分之二的男孩子選擇了五種職業——二萬種職業中的五項——而五分之四的女孩子也是一樣。難怪少數的事業和職業會人滿為患,難怪白領階級之間會產生不安全感、憂慮和“焦急性的精神病”。
三、避免選擇那些生機隻有十分之一的行業。例如,兜售人壽保險。每年有數以千計的人——經常有許多失業者事先未打聽清楚,就開始貿然兜售人壽保險。
四、在你決定投入某一項職業之前,先花幾個禮拜的時間,對該項工作做個全盤性的認識。如何才能達到這個目的?你可以和那些在這一行業中幹過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的人士麵談。
這些會談對你的將來可能有極深的影響。我從自己的經驗中了解這一點。我在二十幾歲時,向兩位老人家請教職業上的指導。現在回想起來,可以清楚地發現那兩次會談是我生命中的轉折點。事實上,如果沒有那兩次會談,我的一生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實在是難以想象。
記住,你是在從事你生命中最重要且影響最深遠的兩項決定中的一項。因此,在你采取行動之前,多花點時間探求事實真相。如果你不這樣做,在下半輩子中,你可能後悔不已。
五、克服“你隻適合一項職業”的錯誤觀念。每個正常的人,都可在多項職業上成功。同樣,每個正常的人,也可能在多項職業上失敗。
鍛造生命的鐵
——[美國]奧裏森·馬登
一塊質地粗糙的金屬在人的智慧與它的分子的相互作用下,價值倍增,那麼誰還能限製人——這個肉體、思想、道德和精神力量的完美混合物——的發展潛力呢?要開發利用鐵塊隻有一打的工序,而人的思想和性格卻能受到上千種影響;鐵塊隻是在外界刺激下才能起作用的惰性物質,而人卻是各種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合成物,他能通過更高的自我——那個居於特殊地位的真實人格——來進行控製和掌握方向。
人的自我完善隻稍稍取決於先天的資質。我們的生命鐵塊能否被鍛造得燦爛輝煌,取決於我們模仿的榜樣、付出的艱辛、所受的教育和閱曆。
我們的生活也會遇到鐵塊所經曆的所有痛苦考驗,通過這些考驗,它才能達到最佳狀態。逆境的打擊、貧困與痛苦中的掙紮、災難與喪親之痛的卓絕考驗、艱苦環境的壓迫、憂慮焦灼的折磨、重重困難的阻礙、令人心寒的冷嘲熱諷、經年累月枯燥的教育和紀律帶來的勞累——所有這一切對一個誌存高遠的人都是必不可少的。
經過千錘百煉之後,鐵塊變硬了,變得更純,更富延展性,更有韌性,它適合任何工匠所夢想的用途。如果每一錘都會打斷它,每一個熔爐都會燒毀它,每一個碾子都會粉碎它,那它還有什麼用?它應該具有能經受一切考驗的優點和品質。
這些品質獲益於每一次考驗,最後鞏固下來。鐵塊中的品質主要還是天生的,但是我們身上的品質卻主要是成長、學習和不斷進取的產物,這取決於占主導地位的個人意誌。
每一個工匠都在生鐵裏看到了經過加工後的成品,我們也應該在自己的生活中看到燦爛的前途,並去把它化為現實。如果我們隻看到馬掌或刀片,我們所有的努力與辛勞都不會產生鍾表發條與遊絲。我們必須目光遠大,必須勇於鬥爭、經受考驗並付出必要的代價,而且還要相信,我們所經受的痛苦和所做的努力最終會酬謝我們。
童年
——[美國]馬克·吐溫
1849年,我們家還在密西西比河畔的漢尼堡居住,那一年我14歲。當時我們住在我父親五年前剛蓋的大房子裏。家裏有幾個人住新屋,剩下的人還住後麵連著的老房子。
那年秋天,我姐姐主辦了一次晚會,邀請全村的男女青年參加。我還太小,不夠參加這種社交活動的年齡。再說我也過於靦腆,跟年輕姑娘們合不到一塊。不過,他們邀請我在一出小神話劇裏扮演一隻熊。我得以進場的全部時間隻有十分鍾,演出時我得穿上一件熊皮似的毛茸茸的棕色緊身衣服。大約十點鍾時,有人叫我回自己的屋去穿上那件熊皮衣服。我走了幾步,忽然靈機一動,決定先練習一番。可是那個房間太小了。我穿過大街,來到拐角處一棟很大的空房子裏。可我根本沒想到有十來個年輕人也正去那裏換裝,準備演戲呢。
我和小夥伴桑迪一起在二樓選了一間大而空曠的屋子。我們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去,裏麵正穿了一半衣服的姑娘聽到說話聲都藏到一架屏風後麵。她們的長裙服和其他東西都掛在門背後的鉤子上,可我沒看見。
屋裏擺著一架舊屏風,上麵有好些窟窿。我壓根兒就不知道屏風後還有女孩子,所以對那些窟窿也沒在意。我要是知道屏風後麵有人,打死我也不會在窗外射入的一片冷酷的月光裏脫衣解帶,簡直羞死人了!當時我一點兒都沒想到這些,坦然地脫了個一絲不掛,然後就開始練習。我野心勃勃地想來個一鳴驚人,成為扮演熊的專家,那樣他們就會常常請我演出了。於是,我就帶著為了立身揚名而忘我工作的那種熱情投入了練習。我在兩間屋子裏滿地亂爬,桑迪喝彩叫好;接著又直立行走,嘴裏發出我認為像熊的咆哮聲;我又是倒立,又是左蹦右跳。總而言之,凡是熊能做的動作我全表演了一遍,熊做不了的動作我也發明了不少,還有一些動作是稍有點自尊心的熊都不屑一做的。當然,我絲毫沒有想到在我丟人現眼的時候,除了桑迪還有別人在場。最後,我來了個倒立,就那樣停在空中稍事休息。不知我的這些動作是否可笑,但我確實聽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
我的勁一下子全泄了,身子一軟,摔了下來,撞倒了屏風,把那些年輕姑娘給壓在了下麵。她們嚇得尖聲大叫。我抓起衣服就跑,桑迪跟在後麵。眨眼工夫,我已經穿上了衣服,從後門溜之大吉。我讓桑迪保證不吐一個字,然後一道找了個地方,一直躲到晚會開完。
屋裏沉寂下來,靜悄悄的,我一直等到大家都入睡了才敢回家。我摸黑躺在床上,我對自己丟人現眼的表演有一種辛酸淒楚的感覺。第二天,我看見枕頭上別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你演熊可能演不好,但你演光屁股可真是精彩至極——哎喲,別提有多精彩啦!”
但是,孩子的生活裏並不全是歡樂和笑聲,也有許多令人傷感的事件闖入他的小天地裏。有個醉鬼流浪漢在村裏的班房被火燒死了。隨後一百多個晚上,這件事都壓在我的心頭,每夜做噩夢——夢見他那張哀求的臉,跟活著時看見的可憐麵容一模一樣,他的臉緊貼在窗子的鐵欄杆上,身後是血紅的地獄,那張臉似乎在對我說:“如果你不給我那包火柴,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你要對我的死亡負責!”我根本沒責任,借給他火柴完全是出於善意,哪想過要傷害他呢?這個流浪漢——他才是有罪的——隻遭了十分鍾的難,然而清白無辜的我卻受了整整三個月的折磨。
後來村裏又發生了幾起慘劇,湊巧的是,我目擊了每場慘劇的全過程。我的學識和受過的鍛煉使我能對這些慘劇看得比未受教育的人更深刻一些。不過這些慘劇一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失去了嚇人的力量,它們逐漸退去,消失在燦爛歡欣的陽光裏。它們是黑暗和恐懼的寵兒。白晝給我帶來寧靜和歡愉。但一到夜晚,我重又回到痛苦不堪的夢魘中。在我的整個童年時代,我從沒設想過怎樣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過上更好的日子。年事增長後,我也沒有如此奢求過。但就是到了現在,夜裏的情況還沒有變,和年輕時一樣:給我帶來對自己過去所作所為的沉痛感慨。從出生到現在,由於經曆了太多不同尋常的事情,所以一到夜晚,腦子裏就亂七八糟,從來沒有平靜過。
兒童的世界
——[美國]雷切爾·卡森
兒童的世界絢麗多彩,有著許多驚人的發現和無比的興奮。可是對我們多數人來說,這種銳利的目光,愛一切美麗的和令人敬畏的事物的天性,等不到成年就已經遲鈍,甚至喪失殆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我知道掌管天下兒童洗禮的是一位好心的天使。假如我能對她有所要求的話,我倒有這麼一個希望:請她賦予世間的兒童以新奇感——無可摧毀的、能伴隨他們終身的新奇感,並使它成為萬靈的解藥。有了它他們在以後的歲月中就會永遠陶醉在新奇之中,不致產生厭倦感,不至勞心費神於世俗的偏見上,不至於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如果要保持一個兒童終身的新奇感而又沒有天使的恩惠,那麼至少需要有一個能同他共享新奇感的成年人和他做伴,並且跟他一起不斷去發現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的一切歡樂刺激和神秘。而多數父母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他們一方麵既要盡最大努力滿足孩子適應世界、感覺世界、要求世界的各種需求;另一方麵他們又要承受著複雜的物質世界對他們的衝擊,這個世界的生活形形色色,他們自己都感到生疏,好像沒有理出頭緒、弄個明白。他們無奈地舉起白旗:“我該用什麼辦法教我的孩子認識大自然?唉?我自己都常把兩種動植物搞混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