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獻出來。但絕不是

奉獻給你。沒有人比你更

苛求和自私,也沒有人比你更不

關心我幫助我。

我誠摯地要你明白,

我講的真話,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別試圖

答複此信。你的信充滿著

使我興味索然的事情,你不可能懷有

對我的真誠關心。再見,請相信

我並不喜歡你,請不要以為

我仍然愛著你!

姑娘的父親看了以後,非常高興地把信交給了他的女兒。

姑娘看罷信也非常快樂:小夥子仍然愛著她。

你知道她為什麼高興嗎?她和小夥子相互之間有一種寫信的秘密方法:她隻讀此信的一、三、五、……行,如此類推直到信的結尾。

新潮情書

你優美綽約的倩影早已在我多元的多視角的多方位的具像群中美好地定格,並悄悄地嬗變為我心靈的立體對應物。我常常痛苦地嘔心瀝血地反思這樣一個關係到我未來生存方式的至關重大的失誤:緣何未能成功地及時向業蔭成為我愛的偶像的你淋漓盡致地多層次多側麵地揭示和披露早已潛藏於我深層意識中的愛的信息。也許我是在自覺地虔誠地有意回避馬太效應可能對我的不幸幹預和報應,抑或原本就是為了竭力避免陳陳相因沿用習見的手段——讓書信作為傳遞愛的積澱的載體!不論屬於何種範疇何種情況,如今我向你毫無保留地一吐衷曲,此種高度的坦誠和令人心旌搖蕩的傾訴,竊認為必定足以成為令你愉悅愜意地墜入愛河的最靈驗的觸媒。當然,這也恰恰正是我近來殫精竭慮夢寐以求的最理想的結局。那麼,我真誠地期待著來自在我看來足以令一切瘦燕肥環黯然失色的當今的活的維納斯,本信的收件人,換言之,亦即你的充滿溫馨的柔情的反饋……

廚師的情書

年輕的廚師給女友寫情書:

親愛的,無論在煮湯或炒菜的時候我都想念你!你簡直像味精那樣缺少不得。看見蘑菇,想起你的圓眼睛;看見豬肺,想起你的紅潤柔軟的臉頰;看見鵝掌,想起你的纖長手指;看見綠豆芽,想起你的腰肢。你猶如我的圍裙,不能沒有你。答應嫁給我吧,我會像侍候熊掌般侍候你。

女友給他寫了封回信:

我也想過你那像鵝掌的眉毛,像綠豆芽的眼睛,像蘑菇的鼻子,像味精的嘴巴,還想起你那像雌鯉魚的身材。我像鮮露筍那麼嫩,未夠火候,出嫁還早哩。順便告訴你,我不打算要個像熊掌的丈夫。其實我和你就像蒸泥鰓魚放薑那樣。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否別字?

在一個邊遠地區的小鎮的黑板報上,曾登過這樣一則無名氏文:

今天上午,上級通知要來一個解饞團(檢查團)說要煙酒(研究)橫向聯合。我們腸胃(常委)立即為此召開會議,雖然每人苦惱得滴下眼淚,還是決定宴(咽)到肚裏。

一作家讀後,歎曰:“足見田野山林,不乏白衣秀士。”這樣的文字,絕不是山野文人故作無聊遊戲——另一則官樣文章可作注腳。

據某省日報報道,某縣教育局發過這樣一個紅頭文件:《1988年農教、普教驗收安排意見》,文中雲:

飯菜及時、衛生,較為豐盛,味道新鮮合口。酒:中午啤酒、汽酒,下午本地大曲,本地土酒。茶:除邊遠貧困地區外,其餘建議用溝山茶(按:係當地好茶)。煙:各區鄉根據情況安排,不求多,但求好……

由此看來,把“檢查團”作“解饞團”把“研究”作“煙酒”,把“常委”作“腸胃”,把“咽”作“宴”,到底孰錯孰對,真也把人攪糊塗了!

當與不當

有人不想當官反而當上了官,有人想當官反而當不上官,有人不想當官也沒當上官,有人想當官也當上了官。不想當官的想怎樣當不上官,想當官的想如何當上官,著急想當官的伸手要官,一心不想當官的擺手拒官。已經當上官的官對想當官的說伸手要官的一律不能給官,擺手拒官的倒可以考慮加官,結果,想當官伸手要官的倒沒當上官,不想當官擺手拒官的反當上了官。想當官的學聰明了,擺手拒官倒可能當上官;伸手要官也就當為上拒官。官就是官,誰能分清哪位是想當官而當不官的官,哪位是不想當官而當上官的官?

行與不行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能行的能行事多了得罪了不行的,不行的抓住能行的偶然難免的不行的事,整得你不服不行;不行的攀上了能行的,不行也能讓人說行。業務行的心計不行也不行,心計行的業務不行也能行。世上事也真難說誰行誰不行,啥行啥不行。不行的人辦了不行的事隻要官緣行人緣行處處通行;能行的人辦應該行的事卻常常不行。上上下下都盼能行的就行,不行就不行。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條能實行。

官話與笑話

明清官場,一些官僚們故作風雅,開腔說官話,於是也便有不懂官話的笑話。清代小石道人的《嘻談續錄》中就有這樣一則故事:

有個捐官(即用錢買的官)不懂官話,到任後拜訪上司,上司問道:“貴縣風土如何?”

答曰:“並無大風,更少塵土。”

又問:“春花(一種魚)如何?”

答曰:“今春棉花每斤二百八。”

又問:“紳糧如侯?”

答曰:“我的身量,能穿三尺六。”

又問:“百姓如何?”

答曰:“白杏隻有兩棵,紅杏不少。”

上司說:“我問的是黎庶。”

答曰:“梨樹甚多,結果子甚小。”

上司大怒了,大聲道:“我不是問什麼梨杏,我是問你的小民!”

捐官連忙站起來回答說:“我的小名叫狗兒。”

而一個同學的作文裏很不恰當地用了許多“而”字。語文老師在批改作文時,在文後批了兩句話:

當而而不而,不當而而而。

這十個字,既是評語又是範文,既恰當又簡潔。他的意思是:你羅哩羅嗦用了那麼多“而”字,又用的不對,我這十個字就用了六個“而”字,卻字字當用。

一位當時親曆了這位教師批改作文的師生說,提起那段評語,終生難忘。老師批改作文真也是一種藝術。

“那個……”

據說,民國年間,一位軍閥將領挪用軍餉販大煙土(鴉片),有一段時間沒有發給部屬士兵薪餉。士兵有些不滿,紛紛議論。有人把這個情況報告了那位軍閥將領。軍閥聽了,吩咐副官傳令集合隊伍,他要為此訓話。

士兵列隊完畢,且聽軍閥說道:

你們大家都不要那個,等我把那個那個了以後,咱們再那個!解散!

許多士兵對長官的這番話真有點“那個”,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就知底裏的人回去作了一番說明:原來長官用軍餉倒販大煙土,貨一時未出手,話又不好明說,隻能“那個”“那個”地支吾。但每一個“那個”都有不同的意思:“大家都不要那個”的“那個”是指不要鬧;“等我把那個那個了以後”中的第一個“那個”是指大煙土,第二個“那個”是指“出手”;“咱們再那個”的“那個”是指“發餉”。士兵一聽,無可奈何。

馬克·吐溫的啟事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是同查·沃納合寫的《鍍金的時代》。由於小說以一定的史實為根據,反映了國內戰爭後資本主義發展期間的投機暴發行為和政治腐敗現象,引起不少人的猜測。據說有記者采訪了馬克·吐溫,詢問小說中的政客、參議員狄爾華綏與國會議員有無關係。馬克·吐溫壓抑不住他對那些政客的憤懣,在一次宴會上大罵道:“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是狗婊子養的。”

這句話在報紙上披露後,國會議員大為惱火,紛紛要求馬克·吐溫予以澄清或賠禮道歉。馬克·吐溫無耐,隻好在《紐約時報》上刊登“啟事”:

日前小的在酒席上發言,說有些國會議員是“狗婊子養的”,事後有人向我興師問罪,我再三考慮,覺得此言是不妥當的,故特登報聲明,把我的話修改如下,幸祈諒鑒。即: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不是狗婊子養的。

閣下,你說還會有國會議員去找馬克·吐溫的麻煩嗎?

如此募兵布告

民國二十二年,軍閥割據四川,各自募兵爭地,無時不戰,民不聊生。當時榮任“懋撫綏崇清鄉司令官”的李某人,本無一兵一卒,光杆司令一個。為了在地方軍閥爭奪中占得一席之地,李司令便請人草擬並大印募兵布告。這則布告可謂千古奇文,錄以共賞:

懋撫綏崇清鄉司令部募兵布告

本軍奉命,綏靖兩陲,鞏固邊防,特招納四方健兒,俾成勁旅。古人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又雲:“時勢造英雄。”值此風虎,大開賢路之際,正終軍請纓、宗愨投筆之日,希各界人士,具下列條件者,踴躍投營。條件如下:

(一)年滿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者,均可入伍。

(二)如六十歲以上,十四歲以下,思想純潔,身體健壯,亦受歡迎。

(三)有疾病者,視情節輕重而定:如左眼睛,右眼可以“瞄準”;左手殘,右手可以持槍者;腳跛,而能快跑一百米遠者,準予入營受訓。

(四)其他麻麵、缺唇、塌鼻、駝背、啞巴……一視同仁,來者不拒。

心病處方

昆明華亭寺書有一則《心病處方》:

藥有十味:好肚腸一根,慈悲心一片,溫柔半兩,道理三分,言行要緊,中直一塊,孝順十分,老實一個,陰陽全用,方便不拘多少。

用藥方法:寬心鍋內炒,不要焦,不要躁,去火埋三分。

用藥禁忌:言清行濁,利己損人,暗箭中傷,腸中毒,笑裏刀,兩頭蛇,平地起風波。

據說這個處方為唐代天際大師石頭和尚所開,曆時一千餘年,不知醫好了多少人的心病。

狐媚藥方

鴉片戰爭時期,清道光皇帝派他的侄子奕山出任靖逆將軍,赴廣州督軍。奕山到廣州後,不聽林則徐的戰守建議,命知守佘保純與英軍洽談投降條件。當時正值三元裏平英團把英軍圍困在牛欄崗上。佘保純聞訊趕去,強迫愛國民眾解散,並護送殘敵逃生。當時,有一文人看到這種情景,立即寫了一篇《狐媚藥方》:

佘黃堂號《精製狐媚藥方》,服用的人可延年益壽,潤身肥囊,固寵求榮,加官進爵,實在是偷生得福之妙藥。貴客光顧,須認明“專辦講和,情真價實,主顧不誤”招牌為記。藥方開列如下:

柔腸一條,黑心一個,厚臉皮一張,兩頭舌一根,媚骨一副,屈膝一對,叩頭蟲不拘多少,笑臉三分。

以上八味藥材,用笑裏藏刀切碎,口蜜為丸,藏於烏龜殼內,臨用時以狼心一個、狗肺一副煎成糊塗和藥送服。

藏頭藥方

據傳,明代名醫李時珍家鄉湖北蘄春縣的縣令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縣令想延年益壽,特叫李時珍為他開補藥。李時珍稍思片刻,揮筆寫曰:

柏子仁三錢木瓜二錢官桂三錢

柴胡三錢益智二錢附子三錢

八角二錢人參一錢台烏三錢

上黨三錢山藥二錢

李時珍寫罷,拂袖而去。縣令忙派人去按藥方抓藥。那人頗通文墨,便把單方的奧秘告訴縣令。原來這是一個藏頭藥方,意為:

“柏木棺材一副,八人抬上山。”

那縣令聽罷,直氣得連連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