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侄子和鄰居見狀大吃一驚,紛紛前來詢問,但他什麼也沒說,以後的一連幾天都不講一句話。

有一天下午3點多鍾的時候,樓梯上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多好的天氣!不如我們去鄉間旅行吧,要不要叫上表兄呢?”

加斯帕爾一個人呆在閣樓裏,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輕蔑地說:“都滾蛋吧!小心光著屁股回來!不知死活的家夥們!”第五章難解立體聲音

難解立體聲音

——[美國]納爾遜·邦德

斯庫息爾城此時正處於巨大的狂熱之中,在公共廣場上,成千上萬的居民正用他們的全部精神關注著這一空前盛舉,而在首都其他地方,還有上百萬的人,無法親眼目睹這個實況,焦急地在他們的感應器旁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這個讓全世界震驚的立體盒子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這塊巨大的大理石石塊,光滑、整齊、透明,比最高的斯庫息爾人還要高上幾百尺,它的每一邊都超過一百間房子的寬度。幾個小時前,這個方塊盒子被打開了——一塊光滑、上油的石塊向後斜著,一個黑乎乎、深不見底的洞口呈現在人們麵前。

斯庫息爾城科學機構已組織了一支最強、最有開拓精神的探險隊進入到這個巨大的立體盒子中,他們即將要出來了,並且要作公開的說明報告,而這件事就是目前全斯庫息爾人聚集於此,屏息以待的事情。

誰也說不清這個巨大的立體盒子從何而來,也沒人知道它在這個世上已存在了多少年,據斯庫息爾博物館檔案的最初記載,他們預測此物在創世紀時就可能已經存在了,原因是從古至今,沒有一種種族有能力建造這麼大的建築物。它一定是泰坦巨人族所建,或者是上帝給人類開的一個玩笑。

靠著感應器,這些斯庫息爾人緊張地撥號到公共廣場去,以便接收探險隊員所傳送來的“心靈影像”。

突然,一種綠色的微光在感應器上出現,看到的人都尖叫著:“探險隊回來了。”

杜爾——這支探險隊的領頭人,站上了圓形講台。他寬闊的前額上布滿著一道道皺紋,他睿智而有光芒的眼神,現在看起來暗淡至極。杜爾站在影像設計機前,無論是誰站在這架設計機前,影像機上一幕幕的影像便會開始複印到這個人的腦子裏,而且隨著他和機器的心靈感應愈強,影像愈清楚。

在場的每個斯庫息爾人都有這樣的身臨其境的感覺:他們在一個火把的指引下,沿著長長的好像永無盡頭的大理石台階,穿過一扇門,這扇門是由光滑石頭所建造成的。數世紀之久的蜘蛛網和灰塵在地上輕輕揚起,空氣中傳來陣陣黴味和腐屍的臭味。突然,火把在到達頂層時熄掉了。

最終,他們來到了這個通道的盡頭,那是一個麵積很大的競技場。這個巨大無比的空間,使得原本看來寬廣的斯庫息爾廣場看起來是那麼小。

透過心靈感應,每一個人都和杜爾一樣正看到自己小心慎重而又激動地邁步向前,突然,他們發現一個他們一生中所見到的最奇怪的景象,他們高舉火把圍了上去,那是一排排嵌在牆裏的抽屜,這些抽屜都是銅製的,而且上麵都雕刻著很怪異、無法理解的花紋。整個奇怪方盒就裝滿了這些抽屜,找不到其他東西。

最後,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不見了,杜爾的思想取代了這些景像跟觀看者直接溝通。他告訴他們: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巨大的立體盒裏麵有著許多我們無法了解的秘密,這些抽屜代表著什麼意義呢?我們無法確切得知,但從這些消失民族的方盒檔案中,我們可能推測到某些東西。但遺憾的是,要打開這些巨大的櫃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事。這麼說吧,即使盡我們最大的力量,也隻可能打開其中的一個。而這些方盒錯綜複雜的結構對我們來說更是難題,另外,假定這些方體是由某種生物建造而成,那這種生物體積之龐大是無法估量的,而他們的結構也是我們不能了解的。在這奇怪正方體中,隻有一件東西跟我們現在的機械相類似,是我們會操作的。

說完杜爾回過頭對一名助手低低說了說,然後在一塊巨石上蹣跚前進,這塊石板是橢圓形的,包在一塊纖維質的方巾中,後麵緊上一條巨大有彈性的繩索。杜爾繼續說:“這條彈性電纜非常的長,而且通到這方盒中心的每個角落。顯然,與這塊被緊固著的石板關係重大,但它到底關係著什麼,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必須要等到我們的工程師把它肢解後,我們才能設法找出答案。”杜爾站上這塊石板……

此時,從奇怪方盒深深的底處,傳來了電動控製記錄器的聲音。

“拯救我們吧!”一種人類的聲音在說話,“第五十世紀的人類啊!我們第二十五世紀的人類需要你們的幫助,看在同處一個星球的份上快拯救我們吧!

“在我留下這些話時,我們星球正與一團氯氣雲團相撞,在這氯氣中,我們可保幾百年不會消失。所有的人類正麵臨世界末日的審判,在這特殊設計的地窖中睡著,我們被迫睡在這裏,直到五十世紀的來臨。我們才有可能重新蘇醒過來。

“當五十世紀到來時,這地窖的門會自動打開,如果此時有任何人存活,而且空氣夠新鮮的話,請這位人類拉下我們墳墓大門上的門把,然後我們就會蘇醒。

“如果人們不願幫助,或者沒有聽到我們的請求,那麼,永別了,親愛的世界,我們這些睡在地下的殘骸,將永遠睡在地下了。”

杜爾重複一次地表示:“這個固體如你們所見的已越變越輕了。”

杜爾的麵容越來越沉重:“充滿愛心和好奇心的斯庫息爾人,原諒我們吧,我們這群科學家對於這些事的迷惑並不下於你們啊!但你們必須相信我們科學委員會的成員將會盡我們所有的力量把這一切令我們迷惑的秘密搞清楚,讓大家得知真相。”

感應器上藍色的影像已經消失。斯庫息爾人困惑、驚奇地回到他們的工作崗位上,他們變得怏怏不樂,因為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在街角或在大廳上,在家裏或在辦公室,他們都避免去談這件事。

請不要奇怪為什麼杜爾以及斯庫息爾人沒有拉下大門門把,其實,他們根本就是聾子,他們也不用嘴講話,當然,如果一定要交流的話,就請用小觸角傳遞信息。你一定又會奇怪為什麼他們會有小觸角,那我就告訴你吧,第五十世紀的統治者是一群螞蟻。

私有財產

——[美國]威·德米勒

賈德森先生在鄉下有一幢別墅。每年的夏天,他都會帶著他的太太去那裏度假。別墅修建在一座小山坡上,那裏的景色十分美麗,滿山綠樹成蔭,空氣清新自然,最妙的是,山腳下的小湖乃是天然的遊泳池。但現在秋天到了,該是他們回城的時候了。他的妻子馬西亞正在臥室裏打點包裹,賈德森自己站在室中端詳著手中的一瓶酒。

“我收拾完了,”馬西亞在臥室裏邊說,“亞曆克取鑰匙回來了沒有?”

亞曆克是替他們看守別墅的仆人,家住在別墅附近。

“他到湖邊找船去了,半小時後能返回。”賈德森回答說。

馬西亞進屋來拿她的皮包,當她看見丈夫手中的酒瓶時,愕然地停住了腳步。

“賈德森!”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你不是答應我開車前不喝酒的嗎?”

“噢!太太,不要誤會。”他望著她笑眯眯地回答道,然而她並不喜歡他這種笑臉。“我不是想喝酒,而是要往裏麵放點什麼。”

為了證明沒有說謊,賈德森攤開自己的手,把手掌上的白色粉末給妻子看,這使馬西亞感到有點害怕,盡管她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怕什麼。但從丈夫說話的聲調,她感覺出一定要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她對他的判斷不曾錯過一次,因為每當丈夫要做對人不利的事情時,總是那樣地說話,這次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什麼?”馬西亞問。

“毒藥,”賈德森平靜地回答,“我們放在這裏的酒總被人偷喝,這個可惡的偷酒賊!這就是我要往瓶子中放毒藥的原因,我們走後,那個偷酒喝的賊還會來的,這回讓他再喝就……”

馬西亞的臉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你不能這樣做,賈德森!”她大聲地說,“這會遭報應的!”

“要是我毒死了一個用暴力進入我的住宅的賊,按法律不能定我犯有殺人罪吧!”賈德森回答道,“我們的別墅是上了鎖的,如果有誰采用暴力開門進得屋來,偷喝了這瓶毒酒,那我可就不管了。”說完他把粉末倒進瓶子裏,然後將瓶子和一個杯子放到桌子上,他看著瓶子笑了起來,“啊!真過癮!”

“那樣做是不適宜的,賈德森,”馬西亞又說了一遍,“法律也不能判一個小偷死刑啊,你有什麼權利……”

“當我不得不保護自己的財產的時候,我要采用我自己的方法。”他現在說話的那種腔調就好像一條大狗在向另一條前來搶肉的狗狂吠一樣,她了解他,他有時就是這樣一條惡犬。

“他們充其量不就是喝了你一點酒嗎?”她說,“那可能是在附近滑雪的孩子們幹的,他們又沒有拿你別的東西。”

“我可不管他是誰!”他說,“假如一個人截住我,搶我五元錢或是五百元錢,我認為都是一樣的,賊都是一個樣!”

馬西亞知道不該放棄努力,“我們明年春天才能到這裏來,把這個瓶子放在這裏,我會整日擔心的,你再想想,要是我們出了什麼事,別人又不知道,那樣的結局你滿意嗎?”

賈德森又說了一遍他管不了那麼多,而且斥責她不要再說廢話了。

馬西亞知道自己不能使丈夫改變主意,他一貫一意孤行。她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她要去和亞曆克的妻子瑪麗告別。一定要把這事告訴給瑪麗。她邊走邊考慮著:千萬叫瑪麗幫我換掉那瓶酒,她肯定會理解我的。她決定這麼做了,於是樂滋滋往山下走去。

賈德森出去取他曬的獵靴,他看見亞曆克正從湖邊上山來,他喊亞曆克快一點,然後便拿起靴子回屋。當他走到門口,他隻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一滑,他急忙想要抓住些什麼,頭卻一下又撞到了門,這下,這個可憐的人昏過去了。他半夢半醒半睜眼想弄明白怎麼回事,隻聽見亞曆克說:“沒事,老爺,你隻是摔了一跤。”說完遞了杯東西給他。噢,很對,就是那杯酒,賈德森接過來,“咕嚕”一口氣喝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