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頓時一片嗡鳴。我的天,麒麟血再現了?這他奶的不就是個禍害麼?要是被人吃了,再掌握個發動它的方法,我靠,這比原子彈還牛逼啊。我繼續把那兩張都展開來,一張是歡迎辭,另一張上麵都是講解麒麟血的淵源什麼的,幾乎和我爺爺筆記上描述的一樣,說什麼隻有八字極陰或極陽的人才能掌控,普通人吃了有超級大的殺傷力雲雲,廢話用了足足兩頁紙。
我看了實在是想抽寫這介紹的人,你丫的都跟別人說了這東西能吃,最後才說什麼“希望買家以收藏為主”有個屁用啊?要是真有那種變態的人,願意花幾百萬找罪受,**的為人民安全負責啊?
我渾身的血液直往腦子上湧,剛想對四叔說咱把這玩意搶回來吧,別讓這東西禍害別人了!可又轉瞬一想,不對啊,麒麟血天下隻有一枚,不是已經被我老祖宗吃了麼,怎麼又冒出來一塊?難道老祖宗一口沒吃了還留了一半?這樣想著,心裏不由有了一個推測,於是我問四叔,“四叔,這玩意是假的吧?”
四叔本來眯著眼假寐著,聽我這麼一問笑開了花,說,“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光,這的確是塊假麒麟血。”
我靠了一聲,說,“那您老還那麼高興幹嘛?跑過去買一塊贗品啊?”
四叔嘖了一下,道,“這就是你知識淺薄了吧?這上海金街門的拍賣會,在你爺爺那個時候就有了,就算拍賣的東西是假的,那東西也是價值連城的假貨。再說,你四叔這次去不是買東西。”他頓了頓道,“這金街門雖然是個私人拍賣會,但它最大的好處就是拍賣人要講述如何得到拍賣品的。也就是說,咱可以利用這個規矩,借機套他話!”
這時我也懂了差不多。四叔是要套那個賣家的話了解如何破麒麟隱啊,隻是在大成子的麵前不好明說,畢竟說到底他還是個外人。大成子隻知道四叔一直在找麒麟血,卻不知道四叔到底要麒麟血幹什麼。四叔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也從來沒疑問過什麼。
我還想再問四叔些問題,他卻又閉目養神去了,我知道他這是讓我等到兩人單獨相處時再問,於是向大成子了解去上海的路線,也閉目養神去了。
一路無話,四叔先在離飛機場最近的賓館開了幾間房,說今晚先休息,明早乘飛機出發。
我和四叔住一間房,兩人喝著白酒,我迷迷糊糊聽他扯著他進墓裏的一些事情,不由就把要弄清楚祖源的事給忘了。呷了一大杯天之藍,我就不省人事了。半夜睡的正酣,正夢到我站在大學校花的樓下向她表白呢,校花在樓上對我萬種風情的嫣然一笑,轉身從屋裏取出一盆水,也沒問我同沒同意,咣當一下,一盆水就從頭到腳把我澆了個透徹。我草,這是九月底啊,我雙腿被水澆的冷得直發抖,但是一咬牙,為了能牽手校花,我忍!我再抬頭看樓上的校花時,發現校花不知何時下巴長了胡須,飄飄長發變成了比平頭稍長些的黑發,皮膚也變粗糙了,還對我做著口型,似乎在說些什麼。我仔細一聽,隻聽見她罵道,“你他娘的快醒醒!”
豁然是四叔的聲音,我漂亮的校花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四叔那隻老貓子。噩夢啊噩夢,我一下子被驚醒,發現離我一個頭距離的地方一隻大貓臉赫然在我眼前,黑夜裏它圓溜溜的祖母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心跳驟然加速,要是胸口那有一道疤,估計我心髒早就衝破舊痕跑出去了。雙腿不爭氣的被嚇得發軟。我想開口喊救命,他奶的,我嘴上竟然被枕巾堵著,四肢也被撕成條的床單捆著。我擦你大爺!老子居然被一隻大貓綁架了!我忽然想起四叔,四叔呢?四叔呢?我看向我旁邊的床,發現那兒空空如也。靠!關鍵時刻他去哪兒了?難道被這怪物已經吞了?我心道,四叔這個老手都被它吃了,我也就聽天由命吧,大不了就下去陪他老人家,也算敬孝了。就在我放棄掙紮,準備做這隻大貓的點心時,隻見那大貓張開滿是獠牙的嘴,說,“你他娘的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