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喬興致缺缺的玩弄著雪白的胖兔,冷如初此刻在不遠處的樹椏上坐著,她隻要確定方采喬是安全的就可以了。她一身冷肅氣息,還方采喬擔心她會不會將樹給凍壞。
“唉——”一聲長歎,方采喬呆呆地看著那潺潺溪水。
“幫主,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一道低沉的男生在頭頂飄下,方采喬頭也不抬,姿勢不變地回答:“鬆哥,你怎麼來了?不用陪穎姐嗎?”
鬆哥皺皺眉,摸摸她的腦袋,寵溺地說:“我們的小公主長大了,開始有心事了。妳穎姐不放心,就讓我來看看。”他看著澄清的彈孔,“采喬,妳是不是在想念哪個人?”一針見血的問題。
方采喬輕輕一歎:“唉,我也不知道呀!總覺得心裏好像悶悶的,好像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一些什麼,讓我很不舒服,不歎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她悶悶地回答。
鬆哥低笑了一聲:“去,找他去。這樣我們的小公主才會快樂,才會不心悶。反正幫裏麵也沒有什麼事情,妳的位置也算是坐穩了,就算有什麼事我都給妳頂著,真頂不住的時候才找妳。”他看了看那隻兔子,繼續笑著說:“去吧!去找妳心中的那個人,過些日子,我和妳穎姐會去看妳的。”
鬆哥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瀟灑地邁步離開。
去找心中的那個人?方采喬凝視著那隻兔子,想起的是某人溫柔地替兔子上藥的樣子。對,去找他,找心中的那個人。當日,方采喬簡單交待了一些事情,帶著冷如初到炎家的別府去——
炎天楚帶著溫文的笑容,凝視著自己的兄長,炎天烈。對某人的怒火絲毫不以為然,依然用溫和的笑容對待。炎天烈則是瞪視著自家弟弟,後者不徐不疾地說:“哥,別將眼睛睜這麼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屆時我可幫不了你的。”
冷哼一聲,“我倒是希望自己是瞎子,這樣就不用看姓鄭的那個花癡女人了。”想起那個女人,他都快將昨晚吃下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你將她帶來幹嘛?”
“哥,你別這樣說呀!人家鄭小姐可是公認的美女,而且人家清白姑娘的身子都被你看光光了,你不負責,誰來負責?你厲害,拋離家就是為了躲開她。可是,人家現在追來了,你不能夠不聞不問吧!”洋洋灑灑的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不過炎天烈卻依然狠狠瞪著炎天楚。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他沒有做過的事情。而且,那個鄭小姐也不是非嫁他不可,而是想要嫁給他們兄弟倆其中一個,她隻想要嫁給炎家財產。
“你——”正想說些什麼,炎天烈敏銳地聽見一聲抽氣聲。匆匆出去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理會炎天楚,倏地開門,就看到欲要離開的方采喬:“小喬妳——”他捉住方采喬的手,不讓她離開。
方采喬回過身來,綻開一抹笑容,酒窩乍現。“炎大哥,原本我是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畢竟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不過,看來我不找你,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不用擔心,我現在就離開,隻要你成親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就好了。”
“小喬,我。。。。。。”炎天烈正想解釋,可是方采喬卻輕輕一笑,眸底卻隱著淚光。“炎大哥,我不是大美人小喬,你也不是大英雄周瑜,再會了。”她飛身離去,冷如初冷冷扔下一句話——“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旋身跟上,炎天烈呆在原地。
在裏麵一直看戲的炎天楚才知道事態嚴重,大哥在杭州似乎有了喜歡的人,這下可不妙了。他忙跳出來,撞撞發呆的炎天烈。“哥,你在這裏幹什麼?快點去追呀!”
炎天烈睇了他一眼:“那個女人。。。。。。”炎天楚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接上去:“那個女人由我搞定,你現在給我去生一個繼承人回來就好了。而且,我會讓那個女人知道,炎家兄弟並不是她的玩物。”
“你打算怎麼做?”炎天烈暗叫不妙,他雖然生性衝動火爆,可是炎天楚這個看似溫文的人卻富有心計和平常人所沒有的忍耐力,他才是最厲害,最可怕的人。
炎天楚露齒一笑。“既然她想嫁,本公子就娶。本公子也不算差吧,嫁給我,應該不會委屈她才是,哥你自個兒哄哄嫂子吧!”話畢,他徑自回屋,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