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本尊的鞭子使得不錯,本尊剛嫁給崔幼伯的時候,沒少在崔家展示她的鞭法。
蕭南吐吐舌,話說比起鞭子,她更喜歡‘飛錢’,她這個飛錢不是邸店裏發行的那種銀票,而是貨真價實的飛銅錢。
第一世的時候,蕭南很喜歡小李飛刀的帥氣,前世穿來的時候,她發現,彼時的女子很喜歡運動,像什麼打馬球、投壺、打獵……在所有的運動中,蕭南受小李飛刀影響,最喜歡投壺,練到最後,不管是多大的難度,她都能做到百投百中。
後來,投壺延伸為飛錢,蕭南特意命人打造了一批磨去邊緣的銅錢,一枚銅線打出去,可以割斷人家的頸脈。
前世遇害的時候,如果不是她為了李敬再娶的事兒傷心,一時失去了警戒,那刺客斷不會得手。
有了前世被人刺殺的教訓,這輩子蕭南更加重視身體和武藝的鍛煉,飛錢的技藝更是時時練習,特製的銅錢也命人打造了上萬枚,大多數都放在桃源裏,身上的荷包裏也放了十幾枚。
如果再遇到有人持劍行凶,蕭南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人提前幹掉。
天色將晚,蕭鏡和崔幼伯滿臉喜色的回來了。
蕭南一看這兩人的表情,連問都沒問就知道太子答應了。
果然,崔幼伯喜滋滋的向大公主稟報,“太子有令,命兒三日後去弘文館任學士,品級還是六品,不過太子說,隻要印刷術成功了,會再薦我入東宮。”
按照規定,太子是二把手,沒有官職任免權,他想讓心腹去哪個地方,必須向聖人推薦,就是東宮的僚屬,也需聖人準許。
當然,一般不重要的官職,聖人都會給太子這個麵子。
區區六品小官,太子一薦一個準兒。
女婿暫時不會陷入泥潭,大公主很高興,原想留他們住一晚,但崔幼伯卻急著回家與老相公商議,隻得作罷。
崔幼伯一家子在公主府又喝了會兒茶,說了些家常話,這才起身告辭。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蕭南的牛車剛駛入親仁坊,渾厚的暮鼓便敲響了,鼓聲落定,坊門關閉,全城進入了宵禁。
回到葳蕤院,蕭南先換了身家常的衣服,又將頭上的簪環去掉。
長生跟兩個小舅舅玩兒了一天,早就累了,在牛車上就睡得昏天暗地,此時被人抱下車、抱進房,根本就沒有察覺,依然睡得小豬崽兒一樣。
乳母跟蕭南回稟了一聲,帶著打著小呼嚕的長生回了房。
靈犀還好些,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跟著小舅舅們玩了一會兒就厭了,更多的時間裏,她都窩在蕭南身邊,表麵上在睡覺,實則在偷偷聽蕭南和大公主聊天。
重新梳洗完畢,蕭南一臉清爽的來到正堂,將靈犀和她的乳母方氏喚來。
“靈犀,你可知錯?!”
蕭南端坐主位,神色鄭重的看著女兒。
靈犀抬眼看了看蕭南,又扭頭看看方氏,心底忐忑不安,扭著小手,喃喃道:“靈犀不知,還請阿娘訓誡……”
目光又飄到方氏身上,蕭南冷聲道:“方氏,你呢?靈犀年紀小,她不明白。你卻是個成年婦人,你知不知罪?”
方氏驚得心怦怦亂跳,雙腿也有些發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結結巴巴的說:“奴、奴——”
靈犀不解阿娘為何責罰乳母,她看乳母顫抖得如寒風中的樹葉,很是可憐,剛要開口幫乳母求情,忽而想起阿娘曾經說過的話,忙住了口,乖乖的站在一邊看著。
蕭南冷笑一聲,道:“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靈犀才多大?她知道什麼?昨夜發生的事兒,又是誰在背後‘指點’?你真當我不知道?”
方氏駭得臉色煞白,匍匐的身子也顫抖不已,“郡主恕罪,都是奴的錯,奴不該忘了郡主的規矩,在小大娘跟前多嘴。但、但奴確實不是故意的……奴也是一片好心呀!”
蕭南一拍憑幾,恨聲道:“好心?時至此時,你還狡辯?我讓你去小大娘那兒,是讓你伺候小大娘,而不是去當夫子、當祖宗……
你在小大娘跟前說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的那些個小心思,我心裏也明白。當著小大娘的麵兒,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要的是忠心服侍主人的奴婢,而不是心懷叵測的獠賊。”
蕭南頓了頓,揚聲喊道:“來人,把掌刑媽媽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