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司大門口,一批新來的學生正在這裏仨一堆兒,五一夥的聊著天。陸陸續續上班的人們,在經過這些學生時都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們。有些人還在相互議論。
“哎,這些就是新來的實習生?瞅著都挺老實的嘛。”
“你看,那個孩子長得可真逗,咯咯咯…”
“操,拿咱們當什麼了?有他媽那麼新鮮嗎?沒見過實習生?你們不是也從這過來的。”應天瑞跟皇甫勳卓嘟囔著。他倆的旁邊還站著幾個人,可是沒有趙裕捷和嚴尚飛。趙裕捷呢?他是被點到名字的。嚴尚飛呢?是站到左邊去的。他們在哪?二公司。
二公司大門口,嚴尚飛和趙裕捷這一波的學生遇到的情況也是那樣,老職工竊竊私語對新來的實習生品頭論足。但對於嚴、趙這二位還有一個更糟糕的處境。
曹偉,也被點到了名然後占到了左邊。
“大飛哥,聽說昨兒你手腫了,真的假的?咋弄的?好點了嗎?”曹偉帶著一臉得意之色走了過來。
嚴尚飛一聽:嗬,你這不是明著找事嗎?較勁是吧。得嘞,今兒我就接茬兒收拾你。“啊,這不我家養條狗嘛,那畜生不聽話我說它兩句吧,他還衝我汪汪,給它一巴掌,都說狗頭特硬這回我是真信了,今兒準備弄根棍子,再楔丫一頓。”嚴尚飛是連比劃帶說,講的跟真事似的。
曹偉聽著這個氣啊,心想:都他媽落了單兒了,你這嘴還這麼不饒人哪。成,反正也都分一塊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日子長著呢,今兒是第一天報道別惹事,有的是功夫收拾你,我看誰還照著你。想到這曹偉皮笑肉不笑的說:“哼哼,混人養混狗,兄弟小心點,別真讓狗給咬嘍。”說完拍了拍嚴尚飛的肩膀,帶著自己的一夥子人走了。
“大飛,看出來了嗎?這孫子要玩陰的,聽說他爸是給這公司頭開車的,這小子被咱們這幫壓了兩年,這回是要翻身了,咱倆得留點神。”趙裕捷看著曹偉的背影說道。
“去他媽的,甭說他爸是給頭開車的,就是頭兒我也不吝他,敢咬我!掰下他滿口犬齒!”
“來來來,大家都到這邊來,集中點,哎,那邊那幾位,是這批的學生嗎?這邊集合。”一個又矮又瘦的老頭向皇甫勳卓和應天睿招呼著。
“大家都跟我走,那位學生把煙掐了,先記住第一條:廠段內禁止吸煙。”一幹人等跟著小老頭走進了一公司的大門。
“這是檢修中心,那是裝配中心,前麵的紅磚樓是辦公樓,咱們去二樓教室。”小老頭一邊介紹著一邊帶著學生們進了教學樓。例行的安全教育和各科室的領導講話。下午放假回家。
皇甫勳卓剛到自家樓下,就被人叫住了,“三哥,低著頭想什麼呢?今兒單位報道如何啊?”皇甫勳卓抬頭一看,好麼,中心花壇坐著十來個人。裏麵還有嚴尚飛和趙裕捷。
說話的這位姓柳,名新玉。一米七八的個頭,身材勻稱,白白的膚色,襯著一張眉清目秀的臉,整個一英俊小生。最有特點的是本來帶有幾分的書生氣息,可偏偏被兩顆虎牙給出賣了,別笑,一笑兩顆虎牙露出來了,顯著那麼的調皮和對一切都玩世不恭的態度。
柳新玉,86年生人,生肖:虎。本書的又一位名角兒出場了。他和皇甫勳卓是把兄弟,勳卓行三他行五。他們把兄弟五人,這位少爺排行老末兒,倍受關照處處吃香,絕對的少爺。
“三哥…….”
“三哥……”一群人很奉承的叫著。
皇甫勳卓向眾人點頭回禮:“老五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會兒了,你怎麼才回來,飛哥和捷哥挺早就回來了。”
“啊,我和天睿吃過午飯才回來的,你們吃了嗎?”
“哥哥,您看都幾點了?等你屎都吃不上熱呼的,一會兒二哥還來呢,咱晚上吧!”
“嗯,成,晚上讓你吃上熱乎的。(柳新玉瞬間石化)哎…胖子你和大飛那邊挺早就放啦?”
“我們那點完名就放了,哪像你們那,嘚比得嘚比得的,要不說你們那是地獄呢!”嚴尚飛搶先說道。
“哼哼,兄弟,你那是天堂,好好混啊!混好了別忘拉兄弟一把。”
“狗比!好好混?先站穩腳根兒再說吧!勳卓你不知道,今兒還處黴頭了呢!大飛這孫子是報喜不報憂。”趙裕捷一邊給勳卓遞著煙一邊說道。
勳卓點著煙問道“怎麼了,剛報到就栽跟頭啦?是不是曹偉那孫子又找茬啦?”
“勳卓,還得是你,想問題總能想到根兒上,我勸丫丫不聽,大飛你自己跟勳卓說吧!”
嚴尚飛一臉的滿不在乎:“嗨…這算什麼呀?他爸不就是給頭兒趕馬車的嗎?我想好了,吹牛比可以,叫板一律拍死!操!”
勳卓滿滿的吸了一口煙,麵帶狂傲不羈的笑說道:“大飛!這就對了!我頂你!咱2000屆氣勢就得到位,跨世紀的一屆嘛就得有個樣!頭一腳不踢出去、立住嘍!以後就得爬著走。但是,咱得占理,隻要占理事鬧多大咱都不怕。胖子,你心細但膽量小,大飛,你是膽大但不心細,你倆在一起正好互補,綁在一塊兒有前途。打仗的事交給我們哥幾個了,絕對辦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