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辛的創業道路(2 / 3)

從此,迪士尼用白熾燈做試驗,每天工作到淩晨,直至他的畫被拍成最佳影片。經過艱辛的努力,迪士尼的第一部動畫片就這樣在羅伊的眼皮底下拍成了。

終於有一天,弟弟迫不及待地對他說:“羅伊,我今天要請你看我拍出來的電影!”

迪士尼用一架小型放映機,把他的作品投放到車庫的牆上。這是一部隻有幾分鍾的動畫短片,沒有音樂,沒有對話,然而故事是能讓人看明白的。

畫麵中爸爸和媽媽帶著他們的孩子,乘坐一輛敞篷汽車出外旅遊,道路顛簸,車身猛烈震動,把孩子的玩具,爸爸媽媽的眼鏡、假牙,都顛到天上去,最後連車子也成了一堆破碎的零件。在看片子時,羅伊一直大笑不止,放映結束,他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迪士尼把他的影片命名為《歡笑卡通》。

初期的卡通繪製已具有驚人的技巧,影片中畫家的手在紙上滑過,好像在以閃電般的速度畫著滑稽的畫。迪士尼將卡通影片的樣片送給紐曼戲院公司。這家公司在堪薩斯市擁有3家電影院。

“我很喜歡這個影片,年輕人。”看了樣片之後,那家公司經理米爾頓·費爾德高興地說,“每個星期我可以換演一部。你要多高價錢?”

“每英尺3角錢吧!”迪士尼略略估算了一下後說。

費爾德很滿意地同意了,迪士尼也很高興。但離開費爾德不久,迪士尼便發現3角錢一英尺根本沒有什麼利潤。看來,他當時是太高興了,但他並不後悔。迪士尼不是為錢而工作的,他相信在費爾德的影院裏,無數陌生的觀眾會接受他的卡通影片並為之癡狂。他真正所需要的是用自己的卡通把歡樂帶給每一個不快樂的人。

堅強地麵對失敗

白天迪士尼在電影廣告公司忙一整天,晚上他還得在自己的車房攝影棚努力工作。

費爾德為他提了許多有關卡通影片題目好的建議,如戲院開幕周年紀念、競選、聖誕節等。費爾德電影院中有些觀眾喜歡朗誦影片上的字幕,吵得四鄰不安。為了解決這個難題,費爾德請迪士尼想想辦法,

於是,又一部卡通影片被迪士尼製作出來。這部片中有一個滑稽的教授,拿著木槌,到處敲打那些喜歡讀字幕的人頭;或者索性打開一個活門,於是那些愛讀字幕的人就被流放到街上。

當迪士尼進一步掌握了繪製卡通片的技巧時,一部真正的卡通影片《堪薩斯市春季大掃除》產生了。

這部影片的題材明顯是指向堪薩斯市警察的醜聞。片中,一大隊警察雄赳赳地向警察局大廈裏走去,接著就出現大廈裏發生打鬧的符號,緊接著拋出了一個個人體。

到最後,從大廈裏走出一個人,在大廈門口掛了個“征募警察”的牌子。毫無疑問,這部影片受到了不滿警察醜行的堪薩斯市市民的熱烈歡迎。

迪士尼因為“歡笑卡通”而小有名氣。當他的老同學遇到他時,大家都表示看過他的卡通。公司的老板也以他為榮,經常向來訪的重要人物介紹他。

卡格為了讓分公司的人也了解在電影院放映的卡通影片可以做成什麼樣子,便借用“歡笑卡通”到他在各城市的分公司去放映。

迪士尼的眼界也漸趨遠大,他向老板卡格建議可以製作一連串的卡通故事短片賣給影院放映。但卡格沒有批準,因為他認為整個美國中西部的電影院都買他的廣告電影,這說明電影廣告公司已經很興旺了,何必再冒險嚐試新的東西呢?!

迪士尼出了名,同時也掌握了動畫製作技術,於是又開始做當老板的夢了。這次當然是要辦一個動畫電影公司,為此他做了充分的準備。

正當迪士尼緊張地籌備自己公司的時候,羅伊因患肺結核被退伍軍人管理處送到洛杉磯去療養,兄弟倆暫時又分別了。同時,父親伊利亞斯在果子凍工廠的投資因工廠破產而化為烏有,公司總經理也因行騙而坐了牢。因此,伊利亞斯的事業又失敗了。但他還是想通過改變環境來改變他的運氣。

於是,伊利亞斯和弗洛拉回到堪薩斯市,想找一份木匠工作。在發現迪士尼的新奇東西擺滿他家裏的車房時,他弄不懂兒子為什麼要在那些東西上麵浪費時間。但是,他還是允許迪士尼在每月交5美元的租金條件下,繼續使用那間車房。

伊利亞斯很少有工作做,因為戰後建築業很不景氣。這時,赫伯特已經被郵局調到俄勒岡州的波特蘭,他於是促請父母去他那裏。伊利亞斯同意了,並於1921年11月和弗洛拉偕同露絲乘火車離開堪薩斯市。

迪士尼眼中含淚,到火車站去送他們,但隻說聲“再見”就趕緊離開了。這一切都被露絲看在眼裏。

迪士尼的老家住進了新房主,迪士尼隻得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一套公寓中去。現在他租了一幢小樓房,因為他的事業已經擴大,不能一手包幹了。

於是,他登廣告,以招募願意學習繪製卡通的青年人。迪士尼在廠房設起教導班,教授來應征的3個青年人繪製卡通的要領。他告訴3個青年人,相信他的事業一定會成功,成功後即把賺的錢分給他們,但他目前付不起工資。

為了成功,要製作像紐約卡通影片公司製作的卡通影片,以突破隻製作一分鍾影片以供人家填空的情況,迪士尼提出了製作這種卡通影片的整體計劃:根據傳統的神仙故事,加插笑話使其具有現代感。

這以後的6個月裏,迪士尼和他的年輕夥伴們,為了製作他們的第一部電影《紅帽小騎士》,每天工作至深夜。迪士尼對他的卡通影片非常滿意,他甚至還把在電影廣告公司的60美元一個月的那份優厚工作辭掉了。

1922年5月23日,他用1500美元組成一個歡笑動畫公司,這是他向當地的投資者每人征集250美元至500美元而得到的。

之後,迪士尼租用了更大的房子。因為公司除他和烏布倆人外,又新增了5位卡通畫家、一位業務經理、一位在賽璐珞板上上色的女孩子,一位推銷員和一位秘書。

歡笑動畫公司有一個令人愉快的工作場所。總經理才20 歲,平易近人,不僅參加卡通製作,而且操作攝影機,還清洗賽璐珞板以供再度使用;職員中間有許多還不到20歲的年輕人。

當公司財務困難時,他們隻能拿到一半工資,但他們毫不在乎,照樣熱衷於製作卡通片,而且常常工作到淩晨。

一到星期天,他們就和迪士尼一起到烏浦公園或麥克唐納大廈的頂樓去,進行他們所繪製的卡通鬧劇的演出。

迪士尼花了300美元,終於買到了一架宇宙牌攝像機。對迪士尼來說,這架攝像機的用處很多。

歡笑動畫公司除了拍攝動畫片之外,還有兩項副業,一項是拍攝新聞紀錄片,賣給國內幾家大的新聞影片公司;再就是為堪薩斯的市民提供拍攝家庭生活影片的服務。這兩項副業為公司緩解了流動資金的不足。

至1922年的秋天,製片業務在這些年輕人手裏越來越難維持了,因為沒有收到圖書俱樂部購買神仙故事片子的錢。根據合約規定,簽字以後6個月才付錢,雖然片子已收到。但是,6個月後,圖書俱樂部早已宣告破產。這樣,雖然6部7分鍾的卡通影片已被製出並交付使用,歡笑動畫公司卻隻得到100美元的定金。

當歡笑動畫公司付出的工資越來越少的時候,工作人員開始陸續離開。最後連烏布也回到電影廣告公司去了。

11月下旬,雖然迪士尼的主要資助人柯爾斯醫生被說服再支付2500美元以應付公司的主要債權人,但迪士尼自己連支付房租的錢都沒有。有一兩個星期他借住在烏布的房間裏,或者住在房租早已付過的公司辦公室裏。

辦公室樓下有一家“森林旅館飯店”,歡笑動畫公司一直在這家餐館裏包夥,現在由於欠款太多,那位希臘老板拒絕迪士尼去吃飯了。迪士尼沒辦法,隻好吃廉價的罐頭豆子充饑。

有一天,那位希臘老板登門討賬,見此狀況,實在於心不忍,便說:“今後你還是到我那裏去吃飯吧!”

直至迪士尼離開堪薩斯市,他還欠下希臘老板60多美元。

辦公室裏沒有浴室,他因此不得不每星期去一次火車站,花一角錢買一塊肥皂、一條毛巾,在那裏洗一次熱水澡。洗完澡後,他怔怔地站在月台上,看著載人的火車向其他城市駛去。

這個時候,迪士尼便不由想起在這裏乘車西去的父母、妹妹,還有羅伊,不禁淚流滿麵。

幾年以後,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不由得感慨地說:“那時候真是太寂寞了!”

在這百無聊賴的日子裏,轉折點終於來了。

有一天晚上,迪士尼接到一個電話,是一位名叫麥克隆的牙科醫生打來的。他說:“華特先生,您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想拍一部有關牙齒保健的影片,您如果願意,就過來談一談。”

有生意可做,迪士尼當然高興。可是此刻他出不了門,因為他唯一的一雙皮鞋拿去修理了,而且因為沒有錢,皮鞋也就拿不回來。萬般無奈,迪士尼對麥克隆說了實話。

牙科醫生說:“既然這樣,還是我到你那裏去吧!”

迪士尼穿著拖鞋,在辦公室裏會見了麥克隆醫生。他原以為在這樣寒酸的狀況下談生意是不會談成的。可是出乎意料,麥克隆醫生走的時候不僅給了迪士尼取鞋子的錢,而且給了他拍攝牙齒健康影片的協議書,以及500美元的拍片費用。

一些歡笑動畫公司的人員又被迪士尼請回來,以製作《湯姆·傑克的牙齒》。

對迪士尼來說,這筆出乎意料的收入是未來的又一個希望。於是,他尋找其他題目,借此恢複公司的業務。

這是一部科教動畫片,把牙齒保健的道理表現得深入淺出。此片的投資人麥克隆醫生十分滿意。這部片子賺了錢,迪士尼馬上製訂出新的拍片計劃。他有一個大膽的設想,要把真人引進動畫片裏去,也就是說,讓真人和動畫共同演出一個故事。

這部片子名叫《愛麗絲夢遊仙境》。

它原是英國童話作家卡羅爾的一部作品,在西方流傳極廣。迪士尼太想拍成這部片子了,卻沒有考慮拍攝這樣一部影片需用多少投資,也沒想一想自己是否有這樣大的財力。結果,《愛麗絲夢遊仙境》才完成一半,錢就花光了。

迪士尼隻得去找早期的投資人,請求幫忙再次維持歡笑動畫公司。但是,這些投資人早已自認倒黴,寧願不再收回以前的投資,也不願再做無謂的投入了。

工作人員也再度離去,歡笑動畫公司終於破產。迪士尼也最終被迫去了好萊塢。

再次努力創業

當迪士尼在1923年到達好萊塢時,好萊塢已成為公司林立的城市,電影業已經發展成一項大行業。

當時,迪士尼的叔叔羅勃退休住在洛杉磯,迪士尼就住在他家中,開始探求這個新奇的、充滿陽光的世界。

迪士尼到好萊塢看過拍攝現場,當他乘坐太平洋公司製造的紅色大吊車觀看拍攝《羅賓漢》所建造的巨大的賽車大圓環時,深深為之歎服。

那宏大的氣勢使他驚歎不已:“這才是真正的電影,相比之下,動畫電影隻能算是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