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辟蹊徑
度天下之方圓
有一個氣魄宏偉的動人故事,叫大禹治水。
故事發生在遙遠的公元前21世紀,那時,我國的黃河流域經常“洪水滔天”。洪水吞沒田園,衝毀房舍,使人們流離失所。於是,各個部落的人們團結起來,與大自然展開了一場艱苦卓絕的鬥爭。
起初,這場鬥爭由大禹的父親鯀來指揮。鯀一心想把事情辦好,但采用的方法不對,他一味強調,“水來土掩”,哪裏有洪水就派人到哪裏去堵,結果越堵水患越嚴重。
鯀治水失敗後,大禹挺身而出,擔負起領導治水的重任。他認為要製服水患,就必須因勢利導,根據河流的走勢宣泄水流。為了規劃出一套正確的治水方案,大禹不辭辛勞地爬山涉水,實地勘察山川形勢。他三過家門而不入,領導人們開山劈嶺,疏浚河道,廣修溝渠,奮戰12年,終於“開九州,通九道”,製服了水患,譜寫了一曲人定勝天的凱歌。
不具備相當的數學知識,就很難完成這項規模巨大的工程。所以,史書在記載大禹治水的動人事跡時,都沒有忘記加上一句,大禹“左準繩,右規矩”。意思是大禹隨身攜帶著規、矩這兩樣測量工具。
規矩是什麼樣的奇妙工具?竟能用來“望山川之形,定高下之勢”,在改造大自然的鬥爭中大建奇功?
在山東省嘉祥縣一座古代建築的石室造像中,依稀可見規矩的模樣。圖中有兩位古代神話中我們遠古祖先的形象,一位叫伏羲,一位叫女媧。伏羲手中的物體就是規,它呈兩腳狀,與現在的圓規相似;女媧手中的物體叫做矩,它呈直角拐尺形。
原來,規就是畫圓用的圓規,矩就是折成直角的曲尺。矩由長短兩把尺合成,短尺叫勾,長尺叫股,可以用來畫直線或者作直角。
公元前11世紀,有位叫商高的古代數學家,曾詳細介紹了用矩的方法。他說:
“把矩平放在地上,可以定出繩子的垂直;把矩豎立起來,可以測量物體的高度;把矩倒立過來,可以測量物體的深度;把矩平臥在地上,可以測量兩地之間的距離。矩旋轉一周,就形成了一個圓形,兩個矩合攏起來,就形成了一個方形。
“知天文識地理的人是很有學問的,而這種學問就來自勾股測量,勾股測量又依賴於矩的應用。矩與數結合起來,就可以設計和製作天下的萬物。”
瞧,矩的用途是多麼廣泛和靈活,我們的祖先又將它運用得多麼出神入化啊。
規矩究竟發明於何時,已經很難考察了,但它們起源於極遙遠的古代,卻是毋庸置疑的。在我國最早的文字甲骨文中,已有了規、矩這兩個字,其中的規字,就很像手執圓規畫圓的樣子。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書中關於規矩的論述更是多得不勝枚舉。墨子說過:造車的工匠“執其規矩,以度天下之方圓”;孟子說過:即使是離婁那樣眼光銳利的人,即使是魯班那樣心靈手巧的工匠,“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可見至少從那時起,規與矩的應用在我國民間已經很普遍了。
給小畫家挑毛病
這幅畫是粗心的小畫家畫的,有什麼錯誤之處嗎?請你盡快回答。
[答案:(1)這是冬天,大雁早已南飛,不可能再有了。
(2)火車輪不能是橡膠的。
(3)鐵軌下麵沒畫枕木。
(4)炊煙和火車煙的方向不同。
(5)熊的腳印應該在它後麵,而不是前麵,或者熊應頭朝西。]
測算地球周長
公元前3世紀,有位古希臘數學家叫埃拉托斯芬。他才智高超,多才多藝,在天文、地理、機械、曆史和哲學等領域裏,也都有很精湛的造詣,甚至還是一位不錯的詩人和出色的運動員。
人們公認埃拉托斯芬是一個罕見的奇才,稱讚他在當時所有的知識領域都有重要貢獻,但又認為,他在任何一個領域裏都不是最傑出的,總是排在第二位,於是送他一個外號“貝塔”。意思是第二號。
能得到“貝塔”的外號是很不容易的,因為古代最偉大的天才阿基米德,與埃拉托斯芬就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他們兩人是親密的朋友,經常通信交流研究成果,切磋解題方法。大家知道,阿基米德曾解決了“砂粒問題”,算出填滿宇宙空間至少需要多少粒砂,使人們瞠目結舌。大概是受阿基米德的影響吧,埃拉托斯芬也回答了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難題:地球有多大?
怎樣確定地球的大小呢?埃拉托斯芬想出一個巧妙的主意:測算地球的周長。
埃拉托斯芬生活在亞曆山大城裏,在這座城市正南方的785公裏處,另有一座城市叫塞尼。塞尼城中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每年夏至那天的中午12點,陽光都能直接照射城中一口枯井的底部。也就是說,每逢夏至那天的正午,太陽就正好懸掛在塞尼城的天頂。
亞曆山大城與塞尼城幾乎處於同一子午線上。同一時刻,亞曆山大城卻沒有這樣的景象。太陽稍稍偏離天頂的位置。一個夏至日的正午,埃拉托斯芬在城裏豎起一根小木棍,動手測量天頂方向與太陽光線之間的夾角,測出這個夾角是72°,等於360°的1/50。
由於太陽離地球非常遙遠,可以近似地把陽光看做是彼此平行的光線。於是,根據有關平行線的定理,埃拉托斯芬得出了∠1=∠2的結論。
在幾何學裏,∠2這樣的角叫做圓心角。根據圓心角定理,圓心角的度數等於它所對的弧的度數。因為∠2=∠1,它的度數也是360°的1/50,所以,圖中表示亞曆山大城和賽尼城距離的那段圓弧的長度,應該等於圓周長度的1/50。也就是說,亞曆山大城與塞尼城的實際距離,正好等於地球周長的1/50。
於是,根據亞曆山大城與塞尼城的實際距離,乘以50,就算出了地球的周長。埃拉托斯芬的計算結果是:地球的周長為39250公裏。
這是人類曆史上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測量。
聯想到埃拉托斯芬去世1800年後,仍然有人為地球是圓的還是方的而喋喋不休時,埃拉托斯芬高超的計算能力和驚人的膽識益發受到人們的稱頌。
幾何學的一大寶藏
100多年前,一位心理學家做了個有趣的實驗。他精心設計出許多不同的矩形,然後邀請許多朋友來參觀,請他們各自選擇一個自認為最美的矩形。結果,592位來賓選出了4個矩形。
這4個矩形看上去協調、勻稱、舒適,確實能給人一種美的享受。那麼,這種美的奧秘在哪裏呢?
心理學家動手測量了它們的邊長,發現它們的長和寬分別是:5、8;8,13;13,21;21,34。而這些邊長的比值,又都出乎意料地接近了0618。
58≈0625;813≈0615;
1321≈0619;2134≈0618。
這是一次偶然的巧合嗎?
選擇一扇看上去最勻稱的窗戶,量一量它的各個邊長吧;選一冊裝幀精美的圖書,算一算它邊長的比值吧……隻要留心觀察,就不難時時發現“0618”的蹤跡。有經驗的報幕員上台亮相,決不會走到舞台的正中央,而是站在近乎舞台長度的0618倍處,給觀眾留下一個美的形象……
哪裏有“0618”,哪裏就閃爍著美的光輝。連女神維納斯的雕像上也都烙有“0618”的印記。如若不信,不妨去算一算這尊女神身長與軀幹的比值,看看是不是接近於0618?而一般人身長與軀幹之比,大約隻有058。難怪芭蕾舞演員在翩翩起舞時,要不時地踮起腳尖呢。
這些都是偶然的巧合嗎?當然不是。數學家會告訴你,它們遵循著數學的黃金分割律。
公元前4世紀,有位叫攸多克薩斯的古希臘數學家,曾經研究過這樣一個問題:“如何在線段AB上選一點C,使得AB∶AC=AC∶CB?”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黃金分割。
C點應該選擇在什麼地方呢?不妨假設線段AB的長度是1,C點到A點的長度是X,則C點到B點的長度是(1-X),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