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之旅(3 / 3)

父親利奧波德看到兒子比剛離開薩爾茨堡時的功夫強過了百倍,由衷地感到欣喜。

由於孩子們的出色表演,臨行時,利奧波德從王後那裏得到了24個金幣。

5月1日,是英國五朔節到來的日子,莫紮特一家聽說這是剛剛恢複的一個英國人的傳統節日,就從繁忙的演出中抽出時間,來到大街上觀看人們歡慶節日的情景。

當他們正經過聖·詹姆士公園時,國王和王後坐車經過他們身邊。雖然他們全家都換了衣服,國王和王後還認得莫紮特一家,並向他們致意。

尤其是那個可愛的英國國王,他居然屈尊從車廂探出頭來微笑著向莫紮特一家揮手、點頭,並特別地向莫紮特問好。

一旁的利奧波德喜出望外地對妻子安娜·瑪麗亞說:“天啦,這是真的嗎?國王竟還能認出我們!”

安娜·瑪麗亞接著說:“英王能這樣禮賢下士地對待我們,這可是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呀!”

頓時,兩個孩子也感到得意忘形。姐姐瑪麗安妮竟忘了是在一群陌生人的麵前,摟著弟弟便親吻起來。

為了感謝國王對莫紮特一家的讚譽,同時也為了在英國打開更大的局麵,利奧波德準備在6月5日國王生日的時候舉行一次義演音樂會。但既然是音樂會,就必須雇用英國樂隊,利奧波德被這筆花銷嚇了一跳。不過,經過他再三算計了一番之後,他還是決定要請樂隊。

事實證明,這次義演音樂會是舉辦得合算的。這不但更贏得了國王和王後的信賴,而且使更多的權貴爭相向莫紮特一家發出了邀請。更值得慶幸的是,莫紮特在義演中正式與約翰·克裏斯梯安·巴赫相識。

整天四處奔走和頻繁的演出,使利奧波德終於因嚴重的扁桃體膿腫而病倒了,演出也隻能暫告停止。利奧波德生病後就住到了倫敦郊外治療,莫紮特便住進了巴赫的豪華公館。

巴赫當時擔任夏洛特王後的音樂老師。王後對來自父王國土的音樂家總要高看一眼,巴赫的待遇自然也是非常優厚的。

莫紮特住進巴赫公館以後,每天與他朝夕相處,無比親密。巴赫學識深廣,為人大度善良。這位比莫紮特年長21歲的著名作曲家,有時把自己的作曲拿給莫紮特彈奏,有時竟把這個男孩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與他一起彈奏亨德爾的難度極高的鋼琴曲。兩個人麵對曲譜,你彈一段,他彈一段,就像同一雙手彈奏似的,兩人都沉浸在美妙的樂曲聲中。

應當說莫紮特在來倫敦之前,向他直接傳藝授業的第一位老師是父親利奧波德,可是在倫敦他得天獨厚地親聆了巴赫的指教,這使他受益良多。

莫紮特非凡的音樂天才和勤奮好學的品格,深受巴赫的喜愛,他願意把自己的一切知識都傳授給他。

在巴赫的指導下,這期間,8歲的莫紮特創作了多首樂曲。與巴赫在一起度過的這段美好時光,令他終生難忘。

這一時期,作曲在莫紮特的生活中逐漸地占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他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創作上。由於已獲得一些管弦樂知識,他又寫了3部交響曲。他還寫了許多鋼琴和小提琴奏鳴曲,逐漸達到43首作品。

在喬治三世登基四周年的時候,莫紮特把作品中的一組獻給了夏洛特王後。王後非常高興,她特地賜給了莫紮特50個金幣,算是對莫紮特自然純真的禮品的回報。

1764年11月24日,莫紮特還有幸聽到了真正出色的演唱會。

那是意大利歌劇團在倫敦的首場公演,莫紮特被劇場的熱烈氣氛和演員喬萬尼·曼佐利的演唱所感動。

喬萬尼·曼佐利是個男唱女聲的著名歌唱家,他的演唱使倫敦為之傾倒。而這位演員看到莫紮特這個小神童,也真是很喜歡。他特意為莫紮特安排了幾次歌唱法的課程,把一些音樂知識和樂曲的規律及演唱技巧都點滴不漏地講給莫紮特聽。這使莫紮特受到了很大的啟發,並對日後莫紮特的音樂創作有很大的幫助。

應該說,巴黎是莫紮特作曲的起點,而倫敦卻使他獲得了更為豐富的作曲知識,大大提高了創作才能,拓寬了他的視野,使他在作曲的道路上又有了新的飛越。

利奧波德的扁桃體膿腫痊愈以後,他們搬到了切爾西的郊區。爸爸療養、恢複健康期間他們就住在那裏,莫紮特則繼續作曲。他們回城舉行了幾次募捐音樂會,地點是一家簡陋的咖啡館。利奧波德到處宣傳莫紮特是“大自然的奇跡”,想以此來吸引觀眾。

顯然,利奧波德既不了解、也無從了解:即使是真正的天才也會被廉價的危言聳聽所淹沒的。

不久,人們對於這個“大自然的奇跡”產生了一些懷疑。一位名叫戴恩斯·巴林頓的飽學之士認為從薩爾茨堡來的這一家人肯定是慣耍伎倆的老手。

他覺得,莫紮特的父親是宮廷樂團的指揮、作曲,莫紮特作的曲難道不可以是父親所為嗎?就算即使莫紮特能寫出那幾首交響曲,但他肯定是個外貌低於他年齡的養不大的孩子。就是說,他懷疑莫紮特可能已是個年齡不小的孩子了。

為了尋找事實的真相,巴林頓不厭其煩,給薩爾茨堡牧師利奧波德·蘭普雷希特寫了一封信,要求這個曾給莫紮特做過洗禮的人查證一下教區登記簿上的出生日期。

在證實了莫紮特的年齡並無虛妄之後,巴林頓又悄悄來到旅館,想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神秘的孩子。

巴林頓對莫紮特進行了嚴格的音樂測驗,他問莫紮特什麼叫彌撒曲,什麼是小夜曲、小步舞曲、交響曲和奏鳴曲。當問到前麵幾個問題時,莫紮特還漫不經心地隨口應答幾句;當問到後麵的問題時,莫紮特隻笑了笑說,你去看看我前幾天給王後的獻禮吧,那也許是最好的回答。

巴林頓看看沒能難倒莫紮特,就要莫紮特彈幾首他自己臨時拚湊起來的所謂的樂曲。

莫紮特坐在鋼琴前彈奏起來。但過了片刻,巴林頓說還是彈這首曲子,但要改成用憤怒的感情來表現。莫紮特仍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辦到了。

後來,當莫紮特繼續為巴林頓演奏時,莫紮特忽然看見心愛的小貓走了進來,他就立刻離開了羽管鍵琴,去玩貓了。巴林頓等了很久也沒辦法把莫紮特叫回來。

在這時,巴林頓終於明白莫紮特雖然是個天才,但他畢竟還是個貪玩的孩子,他對於莫紮特真實年齡的猜疑也就煙消雲散了。事後,巴林頓專門在倫敦《皇家學會哲學年刊》上發表了長長的一篇文章,彙報了這次調查的前前後後的經過及結論。

利奧波德在倫敦待了一年多。在這個城市待久了,利奧波德發現倫敦這個地方對孩子來說是個很危險的城市,因為這裏的人大多數不信教,宗教問題上更是沒法說。

其實,莫紮特在街上並不在意這些“壞榜樣”,他更關心的倒是這個城市街上那種“像椅子似的會移動的東西”。莫紮特嘴裏說的東西其實就是英式的轎子。自從見了這種轎子後,莫紮特上街時總對父親說腿酸,走不動了,要坐轎子。

利奧波德沒有辦法,隻好讓孩子坐轎子。但如果自己也陪著坐,那花費就太大了,所以他總是對兒子說,自己在轎子裏麵腿伸不直,他還是希望能走走。

於是,孩子們在轎子上,利奧波德在後麵跟著。然而他走路的速度絕對不能與轎夫相比,於是他慢慢地被拋下了。他拚命想趕上去,這樣出了一身大汗,又著了涼,回到旅館就感冒病倒了。

在倫敦市裏花費太大了,空氣也不很好,於是利奧波德在募捐音樂會結束後,又去切爾西郊區休養了一段時間。

在離開倫敦之前,利奧波德把莫紮特創作的一首聖歌《上帝是我們的庇護者》贈給了大英博物館,並收到了一封表示謝意的正式公函。公函內容如下:

先生:

奉大英博物館常任理事會之命,我謹通知您:

您在最近為您聰穎的兒子舉行的音樂演出後贈送的禮物已經收訖,並為此代表他們向您致以謝意。

大英博物館

秘書 M·瑪麗

1765年7月19日

大英博物館的這封感謝信使利奧波德興奮了很久,因為這無疑又是他的一種驕傲的資本。

更可觀的是,隨著這封信,大英博物館還寄來了一小筆錢幣,這使利奧波德喜出望外。

利奧波德一家在切爾西鄉下的時候,莫紮特和姐姐隻是偶爾有些演出,其餘的時間則更潛心研究樂器的演奏技巧。

聰明的莫紮特這時還發明了一種新的鋼琴曲。本來莫紮特姐弟合奏時通常是用兩台鋼琴的,有時則是用有兩層鍵盤的樂器,但莫紮特卻寫了隻用一層鍵盤,但卻是兩個人同時演奏的樂譜,他們還興奮地讓病中的父親聽了他們的演奏。

父親聽完後說兩個孩子的發明實在讓人驚訝。

利奧波德到倫敦鄉下養病,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感到自己在家鄉大主教那裏的地位日益不穩,他不甘心回家去再過那種默默無聞的生活。他必須找出些理由,以便推遲回家。

這時,駐倫敦的荷蘭大使受奧蘭治親王的妹妹馮·魏爾貝格公主的委托,邀請莫紮特前去表演。於是,當利奧波德養好病後,一家人於1765年9月乘船向荷蘭海牙進發。

重病產生的奇跡

利奧波德到海牙的真正目的本來是想拖些時間再回到大主教那裏去的,誰知,他這一拖居然拖出禍來。

也許是過分勞累的原因,突然的休息,使他們身體一下子不能適應,莫紮特姐弟倆先後都生了重病。先是姐姐瑪麗安妮得了傳染病,發燒燒得非常厲害。她連續幾天臥床不起,昏昏沉沉地說著胡話,人們都以為沒救了。

醫生診斷為急性肺炎,采用各種方法對她進行急救。在她清醒的時刻,爸爸還把死去的幸福和活著的邪惡講給她聽。等她逐漸好轉、開始期待漫長而美好的生活時,弟弟莫紮特又染上了高熱,這回輪到他臥病在床了。

這是莫紮特第二次得重病,而他的這兩次生病都可以歸咎於過量的腦力勞動和他父母對於基本衛生常識的一無所知。因為無論哪個孩子也經不起負擔如此沉重、刺激如此強烈的生活。

在當時,人們明顯還不知道如何注意飲食、加強鍛煉。剛剛懂事的莫紮特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卻被拖著在最艱苦的旅途中摸爬滾打。事實上,漫長的旅途根本無法保證他們最起碼的衛生條件。

而他們的父母除了不注意衛生知識外,還不懂得營養和鍛煉:飽的時候山珍海味能把肚子撐破,餓的時候又會把胃的兩壁都粘住。正因為如此,莫紮特那缺乏多種維生素的身材羸弱纖細,而腦袋卻異常大。

但作為父親的利奧波德對此卻毫不在意。當莫紮特第一次生病的時候,為了能夠使演出轟動海牙,利奧波德仍要求兒子拚命地練習、演出。

在高燒中昏迷了8天,莫紮特那脆弱的身體一直在死亡線上掙紮著。即使在病中,他還像父親所希望的那樣拚命地幹。

他曾要了一支筆和五線譜,幾次軟綿綿地躺倒在床上,堅持寫下了幾首奏鳴曲,並要父母把他抱到鋼琴前,讓他能摸一摸鋼琴,彈一彈鋼琴。或許是鋼琴那清脆的和聲,才能喚起他生命中的活力。

在此期間,父親還虔誠地寫信到薩爾茨堡家鄉,要三座教堂為自己的孩子們做了6次彌撒。不知道是鋼琴的神奇力量,還是那6次彌撒確有回天之力,莫紮特居然能像小孩子學步一樣,在父母的攙扶下,慢慢地下地行走了。

當莫紮特的身體恢複了一點,父親利奧波德先生就又張羅著兒子的演出。那是在海牙舉行的一次盛大的公開音樂會,在樂隊的伴奏下,莫紮特和姐姐演奏了多首世界名曲。

莫紮特身穿華麗的禮服,臉色蒼白。最後,他在與姐姐一起演奏一首奏鳴曲時,他滿身虛汗,用力彈出了最後一個和弦,勉強地支撐著與姐姐一起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多次謝幕。

突然,莫紮特身子前傾,跌倒在舞台上。全場觀眾嘩然,帷幕立即降下。莫紮特再一次地病倒了。他被匆匆抬回旅館,一連數天昏迷不醒,呼吸困難,連醫生也認為無可挽救了。全家人都陷入極度的悲痛之中,母親甚至號啕大哭起來。

利奧波德肝腸寸斷,老淚橫流,拖著沉重的雙腿,絕望地向教堂走去。然而,頑強的生命力終於使莫紮特從死神的手中再次掙脫出來。幾天之後,重病初愈的他又端端正正地坐在羽管鍵琴前,興致勃勃地彈起了他自己不久前創作的幾首奏鳴曲。

看著再次活過來的孩子,父親利奧波德長長地鬆了口氣,悄悄地站在兒子身後,無限欣慰地拉著小提琴,為兒子伴奏。

一場大病對莫紮特來說是一大災難,但也出現了一個奇跡。也許病中的孩子這時有機會思考一些平時無暇思考的問題,總結一下平時無暇總結的經驗,這使莫紮特的音樂知識有了巨大的飛躍。

這時的利奧波德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教給兒子了,因為兒子的創作能力已經完全超越了他,他以後的責任隻能是幫助兒子抓住學習機會,接受各個大師級別的人物的教誨與磨煉,積累更多的知識。

他們在荷蘭待了幾個月,並在這裏度過了聖誕節,在1766年晚春的時候,他們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這一次,他們重新去了法國巴黎。利奧波德覺得他們離開巴黎一段時間以後,公眾可能對他們更感興趣,給更多的錢,因此他怎麼也抵禦不住再回去撈一把的欲望。

但這一次他們的停留非常短暫。人們還是照常歡呼著迎接他們,他們也高高興興地拜訪了從前的老朋友,尤其是格林。格林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他此時有了一位情婦,就是法國最優秀的詩人伏爾泰的密友、楚楚動人的德·埃皮納夫人。埃皮納夫人的回憶錄生動地記錄了她與莫紮特一家相見的情景。

由於她與伏爾泰的特殊關係,當利奧波德對她說他有可能和全家取道從瑞士回家鄉時,埃皮納夫人就寫信給伏爾泰,讓伏爾泰準備好歡迎兩個神童。

當時的伏爾泰在瑞士的日內瓦過著漫長的流亡生活。遺憾的是,當利奧波德一家9月到達日內瓦時,伏爾泰卻恰好不在那裏了。

為此,伏爾泰給德·埃皮納夫人寫信時,解釋說:

你的神童沃爾夫岡,到這個嘈雜之地來傳播音樂,時機可是選得糟透了。

你知道我的住處離日內瓦有兩裏格之遙,我又足不出戶,這個神童突然降臨在日內瓦黑暗的地平線上時,我卻臥病在床。現在,他與我未見一麵而去,這使我深感遺憾。

伏爾泰這樣告訴著自己的遺憾,但年幼的莫紮特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的機會。

在德國、法國、英國、荷蘭的漫長3年旅程中,利奧波德先生的經濟狀況比剛離開家時好不了多少,這也是他經常談到的話題。但為了在一路上顯得體麵光鮮,他還是花了一筆巨款,置辦了華麗的服飾、住第一流的旅館、雇聰明伶俐的仆人,以及舉辦各種音樂會等。

不過,他們總歸是要回家的。雖然利奧波德一次又一次地推遲回家的日期,但他們最終在1766年9月經過瑞士折回回家的路。

11月15日,莫紮特一家踏進了慕尼黑市區。選帝侯馬克西米利安想知道相隔三年後的莫紮特到底又變成怎樣的孩子了,所以致函相邀。莫紮特一家在選帝侯家進餐時,選帝侯故意很隨便地哼了幾小節旋律,而且他知道這時的莫紮特正在與新朋友聊天呢,選帝侯然後對莫紮特說:“你能馬上用我剛才哼的旋律譜成一曲嗎?”

莫紮特停止了聊天,微笑著對選帝侯說:“那就讓我試試吧,尊敬的殿下。”

隨即,他用侍從拿來的紙筆在一邊譜寫起樂曲來,隻轉眼工夫,莫紮特已經把樂曲寫成。

選帝侯接過樂譜,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轉身對一旁的利奧波德說:“你以這個孩子為傲是完全理所應當的!”

然後,選帝侯要侍從把他所鍾愛的一些陶藝品拿出來,對莫紮特說:“這些陶藝品是東方的友人送給我的,我很喜歡,今天我很高興,請你挑一個留作紀念吧!”

從這以後,利奧波德珍藏的值得驕傲的賞賜中就又多了一份東方的瑰寶。

回到了闊別3年多的薩爾茨堡。全家對回來感到高興的隻有媽媽一個人。兩個孩子已經完全習慣於漂泊不定的生活,家的概念在他們頭腦中隻剩下了家裏的寵物,也就是哈巴狗、貓和金絲雀。他們最高興的就是又可以見到這些可愛的小動物。

而利奧波德則帶著既要保持一個永久性的職位、又希望在雇主麵前炫耀兒女的名望的想法,穿上一件暗灰色的外衣,到主教邸宅報到去了。

到了大主教的宮廷,利奧波德發現自己雖然沒有被解雇,但他的薪水卻早已停發,他隻有在薩爾茨堡繼續為西吉斯蒙德主教做實際的工作才能繼續領取報酬。利奧波德怏怏不安地回到了糧食街9號的公寓裏,開始考慮兒子事業中的下一個階段計劃。

從1766年至1767年,莫紮特在薩爾茨堡度過了一年左右時間,家鄉寧靜的環境、安定的生活、清新的空氣,對莫紮特身體的成長大有益處。可是,利奧波德為了使兒子早日博取聲譽,決定全家又一次奔赴維也納。

但是這次,他們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莫紮特和姐姐在那裏同時傳染上天花,莫紮特寫出的第一部歌劇《裝癡賣傻》也未能在維也納上演,全家人隻好垂頭喪氣地重新返回到薩爾茨堡。

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裏,父親讓莫紮特認真學習、掌握對位法。他把約翰·克裏斯梯安·巴赫、亨德爾、哈塞和埃貝林的作品交給莫紮特作為範例。

這些人都是當時有名的作曲家。其中,埃貝林是薩爾茨堡地區的作曲家,他的水平略高於一般人,當時很難找到比他更好的經典作品了。在家鄉的日子裏,莫紮特在父親的指點下,再次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為迎接下一次的旅行做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