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桑田,白雲蒼狗。天同此時正處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第五十代掌門張遠山苦苦支撐篳路藍縷的天同。昔日的青磚白瓦到雜草叢生,也僅僅幾百年的路程。話說這第五十代掌門本是十萬大山旁的小山村中的一位獵戶,在張遠山二十歲的時候,在打獵的過程中迷路,偶然間走到天同峰上殘破的天同大殿。偌大的院落隻有一人居住,這人,正是天同掌門。這時的掌門正為無人接替掌門位置而苦惱的時候張遠山的來到可正好化解了他的憂慮。他心中不禁想著,天同山也算是有後人了。而頭腦單一的張遠山想不到掌門的責任那麼重大,尤其這天同山當時是多麼的淒慘。當時也就答應了入天同。沒想到,這一聲師傅,可害了他堅守了三十年的。三十年雖是轉眼瞬間,可對於一個凡夫俗子來說,真的是太孤獨太寂寞了。這樣也並沒有改變當時入天同時所答應的責任,一直堅守到一個人的到來,這個人便是玉尚。
那天天氣異常的好,日複一日的張遠山也再思索同樣的顧慮,斷了香火可怎麼麵對眾祖師。現在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堅韌的少年了,也要經曆這樣一番掙紮。正思索著,隱隱約約看見山下走來一人,樹蔭濃鬱,看不清何許人。張遠山放下手中的活,遠遠的觀察著。不一會兒,那人便來到天同大殿前。張遠山迎上,仔細打量了下這位年輕人,驚奇的說不出話。天同山處於十萬大山內部,鮮有人來,就算有人來,也是各個村落在密林中走失的人。這番來的人,眉清目秀,衣著華貴,定不是山中人。此人手中拿一折扇,腰上係了一隻墨綠的翡翠,翡翠上雕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龍,仔細觀看,兩條龍呼之欲出,如此這般,就可知這翡翠不是凡品。翡翠如此,這人,更有來頭。大約觀察了一遍。張遠山不禁發問:“閣下為何至此?”少年不禁笑了笑,說:“我本是中原河陽城之人,久仰天同山的大名,此次就是來求道的。”說完就要跪禮拜師。張遠山趕忙雙手攙起這位少年,心中有千萬個問題要問,卻隻說了句:“坐下說吧!”
他們並沒有走進天同大殿裏,而是在殿前的一處小石凳上做了下來。“閣下為何要來天同?”混濃厚重的聲音傳來,內力雄厚,張遠山發問道。“久仰天同山威名,此次正是要求道拜師。”少年說這等豪言壯語時臉頰不禁發紅,心中也免不了澎湃,雙眼中容納了千軍萬馬正呼籲而出。這等氣勢張遠山也經曆過,不禁苦笑了下,轉而又問:“閣下尊姓大名?”一語中地,少年回過神來,“師傅,再下姓玉,單一個尚字。願師傅傳我《天道》之法。”說完便又跪在了地上。張遠山這次倒是沒有去扶,隻是淡淡的說:“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就收你為徒,否則....”卻沒有再往下說。跪在地上的玉尚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師傅有問,弟子當知無不言。”張遠山背過身去,心裏卻想到種種疑點。“你如何得知天同山在何處,我派自從虛清道人一代有過光輝曆史,淪落至今已經破敗不堪。這幾百年可以說是默默無聞,你是如何得知?”語氣中中氣十足,隱藏著一座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
玉尚依舊跪在地上,抬頭仰望著張遠山的背影。“虛清祖師道法天下公知,被天下修道之人奉為領袖,各地百姓都祭拜虛清祖師,所以中原各地皆傳有天同山的威名,弟子本想拜於中原各派門下,可中原之門派不求道行精盡,隻一心為名利趨勢,並無心意,無人望祖師虛清之項背,所以弟子苦苦探尋,路途中曆經千辛萬苦才到達此處,望師傅收留。”張遠山沒有答話,又開始了他的問話。“天同山遠在十萬大山深處,路途艱險,毒瘴獸蟻甚多,若無一二修道,怎可進得了天同山,你原來拜於誰的們下?”張遠山內心也急劇掙紮,這位名叫玉尚的年輕人語氣中肯,想必是修道的好苗子,若是投入天同門下定能參透《天道》卷,可他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中原各派窺視《天道》卷幾百年,幾百年中不乏使用各種卑劣的行徑獲取《天道》卷,祖師虛清更是預見這一弊端,在臨死之前定下規定。第一條便是《天道》不出天同山,第二條是門下弟子不可入中原。這兩條規定一直是張遠山心中的標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獲取《天道》。
“弟子本是中原玉家,師傅可能有所不知,我族人雖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缺飽受賊人盜竊,所以我族人以修道為大,出生嬰兒每到三歲便開始習道法,保證家業的安定。”玉尚口氣溫和,語氣中透露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