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漸漸回身,運作周身。棲息在樹上的鳥也感受到了殺氣,皆盡飛走。連小鳥都能感受到了殺氣更別說玉尚了。玉尚腳踝發力,正想站起,看到張遠山猙獰的臉卻不知師傅為何這般。還沒來得急站起,張遠山便一掌打來,強大的氣息壓的他無法睜眼。拚死一搏,感覺到那股力道已經麵臨自己,自己卻又毫無準備,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困難,命斷至此,又何必千辛萬苦的來呢。現在隻能檔下一檔了。從腰間抽出扇子,打開金黃的扇麵,灌注真力,抵擋強壓。
張遠山看如此模樣,又加大了力道,看那玉尚苦苦支撐,麵目灰暗,膝蓋下的石塊也碎裂了。盡管百年的修道之人也抵擋不住領悟《天道》卷的實力。那股大力讓玉尚的骨頭咯咯作響,拿扇子的手也毫無知覺。此時便是意識支撐著他,倘若意誌不強,早就倒下了。丹田裏內力已快用盡,可那股力道卻在增加,自己苦苦維持不能脫困。隻能跪在這碎裂的石塊上,痛苦之狀可謂是十分啊,雖然如此疼痛,可還是苦苦支撐。玉尚是何等聰明之人,一下就明白事情的緣故。天同山掌門不放心自己,以功力來試探自己的功底,若是功力較強,則可能是潛入天同山盜取《天道》的賊人,所以,以張遠山的功力,測試自己真是手到擒來的易事。
就在玉尚內力用盡快要倒下的時候,那柄金扇突然發出金光,與那一掌的力道抗衡起來,金光又漸漸包圍玉尚,不斷的傳送的內力,狂野的內力。
張遠山看到這金光,微微一笑,說道:“這八龍金扇竟落到你的手中,看來你們玉家還挺重視你的,不過以你現在的道行肯定發揮不出他的威力。”嗤之以鼻的語氣讓玉尚惱怒,這是一種年輕人獨有的怒。被人瞧不起,被人鄙視,怒發衝冠,仿佛心裏有一千人同時喊出,“殺了他,殺了他......啊!”玉尚的臉開始猙獰,像是來自地府的烈鬼,燃燒著無盡的力量。內力流轉,金黃的光從他的身體裏溢了出來,一寸寸的感染者腳下的石板發出金黃色。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顫抖,就連張遠山的臉上也微微的變動。嘭的一聲,玉尚腳下的石板碎的更多,已經明顯造成地麵下陷,深度顯然已經可以輕鬆的使玉尚站了起來,張遠山一看事情有轉機,又加了幾分力道。一開始張遠山並不想致死這位年輕人,力道還不是那麼的重,可是現在,自己多年的道行竟製服不了一個毛頭小鬼,想想都覺得可笑。又是一掌,排山倒海般的傾斜過來,毫無死角。這是玉尚已經站起,可嘴角溢血,華麗的服飾經過打鬥也破爛不堪,可他依舊沒有放棄掙紮,麵對如此雄厚的功力,他也沒有退縮,反而激起了他心中好勝的心。迎麵而上,金光大勝,徑直向那股力道衝去。對勝利的強烈渴望使玉尚便的失去了理智,也使張遠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收複不了他,還當什麼掌門,雖然說天同山規模小,可掌門的自尊心還是有的。
那股力道瞬間就可將玉尚華為灰燼,事已至此,不能不說張遠山掌門還是會有些後悔的,可是,在怎麼後悔也收不回來,玉尚也是一位修道奇才,若是死在自己手裏豈不是自己滅亡了天同山,倘若玉尚真的振興了天同,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各位祖師呢。玉尚不顧一起的奔向前去,大有同歸於盡的氣概。
“啊啊”用盡全身力氣打出一道金光,“嘭”的一聲響,耀眼的光使人無法睜開眼睛,周遭的石板皆盡碎為粉末,就連三丈以外天同大殿的石柱都裂開了幾根,玉尚摔倒在地,七竅流血,周身盡數裸露,整齊的發髻也散開來。
“師傅,可以收下弟子了嗎?”玉尚用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問著張遠山,希望這顆小石子能在天同的幽湖中產生一絲漣漪。張遠山聽到了玉尚的話,臉氣的跟豬肝一樣。“哼!”的一聲轉身就走,玉尚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說話。隻見張遠山剛走出三步,發狠似得回頭直接走到玉尚身邊,麵對這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中的金光,讓他想起了一個人,雖然他沒有見過,可記憶中的那個人就應該是這個少年的樣子——祖師虛清。心頭不禁一震,彎下腰攙著玉尚起身,“以後啊,可就靠你了!”。話剛說完,玉尚便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