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隱士(2 / 3)

風如溪睜大了雙眼,她一時不明白對方話中何意。

卜樂樵道:“天麒山極為遙遠,在北方青天之脈附近,名氣不弱於昆侖山、天山,但它以前本是不知名的,自從……傳說龍裔仙君在其山失蹤,遺物存於浮生塔,近幾十年便因仙君舉行的‘譚君會’名聲大振,天冥各界及凡塵武界,幾乎無人不知了。”

風如溪隻是普通小村的平凡女,對他說的什麼武界事跡完全不懂,但聽“天麒山極為遙遠”幾個字,想到自己豈非根本無法月內趕去?心坎登時一涼。

卜樂樵接續道:“奇仁丹在浮生塔,那是龍裔仙君早年的修煉之地……”掃視了她一眼:“說得多了,你也不明白,總之天麒山絕非等閑之地。”

風如溪徐徐低下頭,內心幾乎已產生絕望感。

不說別的,隻憑天麒山之遙,她一個平凡弱女子,就無法在月內來回,更不提如何進入那個凶險的浮生塔拿奇丹了,任她想救姨母的心意再強烈,也不能不向現實困境低頭。

“你可能不知,刳痍絕息症代表了什麼,因你姨母才發作不久,我就給她服靈藥與內力緩解,及時克製住,所以暫時無憂,否則按常情,她接下來的病症變化會……我不知她怎麼會染上此病?源頭十分費解,這或許是天胄魔皇將到人間的奇特預兆,我三天內定神行功,終於探覺出是他的異息。嶽滄武已不在了,世上再無人能製伏得了他,如果這個老怪真的重生,他會為了當年的事,向所有人都瘋狂報複……”語聲霎止,卜樂樵的目光中,透出一絲難以遏製的恐懼之意,“報複”的對象中,似乎正包括他自己。

風如溪見到他這眼神,身子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卜樂樵沉沉接道:“除非破譯浮生塔的奧秘,繼承龍裔仙君衣缽,才有克製魔皇之法。哎!這希望太渺茫,幾十年來,沒人能進入得了浮生塔。”

風如溪心情如亂麻,怔怔的聽著,沉默半晌,淒然說:

“卜叔講這些,我也不懂,如溪隻是想救姨母,看卜叔說的經曆,您決不是一般村醫,您一定是位世外高人吧!求卜叔告訴我,天麒山那麼遙遠,我怎樣才能盡快達到。”

卜樂樵抬手挪動了下燈燭,掌心輕撫桌麵,突然道:“如果你甘願不計生死,我倒是可以幫你一幫,至於是否能最終達成,順利取得奇仁丹,就看你自己的福澤吧。”

風如溪大喜,忙又跪拜:“謝卜叔!”

“你起來。我可以喚來玄羽神鷲送你一程,憑它的飛速,一天以內,便可送你至天麒山,到時如果你能取到奇仁丹,可以叫它再負你返回。”

“啊……鷲?”

“玄羽鷲是我飼養的靈物,它靈異之極,又富神力,飛速遠勝一般的鷲鳥,這點路程,算不得什麼。你決定什麼時候動身?我好給你再另做些準備。”

風如溪含淚道:“卜叔大恩,如溪不知怎麼報答。我需要回家去再看看我姨母,再托萍嬸子他們點事情,然後就可以上路了,既然決定去,還是盡快動身的好。”

“嗯,你先回家,明晨以前到此處,我會為你安排好上路之事。放心吧,這些日子,鄰裏都會照看盧嬸的,她服了我的草藥,擔保一個月內無虞,不飲不食都無妨。”

卜樂樵的話,果然令風如溪更安心些,她趕回家看了看姨母狀況,鄰家的萍嬸,平日與她們家最親近鄰裏情最深,所以如溪托她照看,說自己要離家很久。她知道,此去是存著多大風險,甚至送命的可能性都有,但她隻能義無反顧的去做,後果不計。

平時的玩伴朱飛得知她真要去天麒山了,叫嚷著和她一起去,想幫她忙。風如溪內心不希望他們一起去涉險,但見朱飛熱情難拒,幹脆說:“飛哥,玄羽鷲隻能負我一人,載不了第二個,所以,你們都沒法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