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政治(2 / 3)

裝置路燈的建議很快便通過了。

費城的路燈大放光明的那天晚上,人們把點亮第一隻燈的榮譽,授給富蘭克林,表示對他的感謝。

“不,這不是我的功勞。”富蘭克林推辭說。

“我隻是受了克利夫頓先生大門上那隻燈的啟發,才提出這個計劃的。所不同的隻是我把那隻圓形的燈罩,變成方的了。因此,我認為,這個榮譽應該是屬於克利夫頓先生的。”

“你太謙虛了,富蘭克林先生!”克利夫頓先生也在現場,他看到富蘭克林這樣謙虛,十分感動。

克利夫頓先生大聲地說:“雖然富蘭克林先生說是受了我掛燈的啟發,可是我相信,看到我家大門上那隻燈的人,絕不止您一個人,可是能想到照亮整個城市的,恐怕隻有您了。再說,我放那隻燈,也隻是無心的,沒想到能對整個城市產生影響啊!”

“不,克利夫頓先生……”富蘭克林還想推讓。克利夫頓先生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不,富蘭克林先生,請您原諒我打斷您的話。您自然知道哥倫布和雞蛋的故事,在他沒把雞蛋的一頭敲碎以前,誰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簡便的方法,就能把雞蛋豎立起來。目前您的情況就和當年的哥倫布一樣,所以,這份榮譽,說什麼也是屬於您的!”

“好極了!克利夫頓先生說得對!”人群立即沸騰起來,人們熱烈地鼓著掌,歡呼起來。

這時一個人把一支火把遞到了富蘭克林的手裏,富蘭克林也不再推辭,高高興興地在費城市議會門口,點亮了第一盞路燈。從此,費城的夜晚充滿了光明。

一生鍾情科學

富蘭克林熱愛生活,更熱愛科學,他對斑斕的五彩世界充滿了極大的熱情和濃厚的研究興趣。

雖然生活並沒有給他提供很多進行科學研究的時間和機會,但是,富蘭克林善於利用一切業餘時間,哪怕在繁忙的商業、社會活動中,他也總能想方設法擠出點時間,探索研究他所熱愛的大自然。

早在20歲時從倫敦返回費城的海途中,他就對所觀察到的大氣的突然變化,海豚身體顏色、光澤的變換等做過準確的記述。

富蘭克林還曾經非常細致地觀察過螞蟻。1748年,富蘭克林把他觀察到的螞蟻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一位瑞典生物學家。

富蘭克林認為,在螞蟻之間存在著一種類似交談的東西。當然他不是隨口亂說,他還為此專門進行了實驗。

富蘭克林最早感覺到,農村的農業資源不應被浪費。富蘭克林還第一次把農業當做一門科學看待。他認為,農業不僅是一種生活方式,還和商業一樣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正是有了把農業當做科學的認識,富蘭克林敦促自己所創辦的學院,專門開設農業課程,講授種植和園藝。

另外,在從事科學研究的這第一階段,富蘭克林還接近完全地觀察和記述了一場旋風發生的情況。

後來又發明了新式取暖爐,還作了一次堪與第一流的氣象學家媲美的關於氣候現象的觀察,同時他還對空氣和光進行了研究和思考。

1752年4月23日,富蘭克林在給卡德瓦拉德·科爾登的信中,就曾專門談到了空氣和光。

富蘭克林認為傳統的光的粒子說,不一定是正確的。他認為光也可以是流動的波。

富蘭克林說:“假定宇宙空間充滿著一種微妙的有彈性的流質,當它靜止時,是看不見的,但它的震顫則影響到了眼睛的視覺,如同空氣的震動影響耳朵這種器官一樣。”

也許富蘭克林受到了當時一些前衛科學家提出的光波學說影響,但是富蘭克林敢於對前人觀點進行質疑的思想本身,就是值得欽佩的。

富蘭克林的研究領域是多方麵的,他還製作過醫學器械。

有一年,富蘭克林的哥哥約翰病了,需要進行導尿,而醫院裏還沒有彈性的導尿管,所以病人導尿成了很大的問題。富蘭克林通過思考,為他在波士頓的哥哥,製作了美洲醫學史上第一根很有彈性的導尿管。

當時富蘭克林首先自己思考和設計好,然後專門跑到了一個銀匠那裏,坐在那裏指點著銀匠進行製作,直至完工。富蘭克林高興地把導尿管寄給了他哥哥。

就是在這百忙中,富蘭克林的敏銳的眼光,依舊不斷地觀察著在他周圍發生的事物。

例如,1767年他在荷蘭的時候,有人告訴他說,貨船在淺水裏的航速,要比在深水裏慢得多。他回到倫敦後,請教了一些泰晤士河上的船夫,是否有這樣的感覺。船夫們的回答是肯定的,不過他們對河水深淺跟船速的比例,說法不一。

以後,富蘭克林每當乘船的時候,總細心地觀察。他發現貨船在水裏航行時,必須排開和船底浸入水裏同樣容積的水,才能前進。而這受排擠的水,又必須擦過船的兩側,奔向船的後麵。因此,貨船如果在深水中航行,由於水的浮力大,船底和水的接觸麵小,劃船的隻要略花一些力氣,就能使它飛速前進。而航行在淺水裏的船,因為水的浮力小,擴大了水和船底的接觸麵從而增加了船隻前進時的排水量,這樣劃船的人就得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使它前進。

弄清了這個道理,富蘭克林就著手改進貨運的裝載方法。他建議裝運貨物時,船尾上的負荷相應地要比船首重,使船首翹起來,減少它和水的接觸麵,這樣行駛在淺水裏的貨船,也能迅速航行了。

富蘭克林從來不滿足於自己的成就,更不滿足於自己的知識,他老抱怨自己沒有把數學學好,以致他在考慮問題時經常遇到“此路不通”的路標,不能像其他科學家那樣“通行無阻”。

一旦發現別人的實驗結果跟他的理論有矛盾時,富蘭克林總是懷著感激的心情,謙虛而又細心地一一核對。如果發現自己的理論錯了,立刻接受別人的正確意見。

他積累很多資料,做出了不少的假設。這些假設,隻要對科學有用處,對人類有貢獻,不管誰拿去應用了,因而獲得榮譽,他從不計較。

富蘭克林的興趣是廣泛的,尤其是為了爭取美洲獨立,出使歐洲各國那段時期,他有機會接觸那裏科學界的著名人士,如物理學家、數學家、生物學家等。他和他們交換意見,不懂的地方就虛心請教,認真學習,因此受到人們的尊敬。

他曾建議美洲植桑養蠶,像中國人那樣用絲綢代替毛料和麻布。因為牧羊和種麻都需占用土地,而桑樹則可以栽在宅邊或路旁,既可美化家園,又可使過路的人在桑樹下歇足乘涼。

最主要的是,蠶兒自由自在地在桑樹上成長,到一定的時候,人們隻要把蠶繭收集起來就行了。他這裏指的,多半是中國的柞蠶。

富蘭克林還把中國產的大黃種子,寄給在美洲的生物學家。這不是說美洲沒有大黃,隻因美洲的大黃僅供人欣賞,中國的大黃卻是一種很好的藥物,可以醫治便秘、口瘡等疾病。

1772年,富蘭克林已年逾花甲,雖然有更多的公務需要他去完成,可是他依舊孜孜不倦地學習著。他經常忙裏偷閑,閱讀各種書籍,答複朋友們的來信,起草講稿。

他也和其他上了年紀的近視眼老人一樣,在看較近的東西的時候,得把眼鏡摘下,而看遠處又得把它戴上。

富蘭克林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解決這種困難的好辦法:他設計了一種近視鏡和老花鏡合在一個鏡片上的雙光眼鏡。這樣一來,使用這種眼鏡的人,不論看遠或是看近,隻要移動自己的眼睛,就免除了把眼鏡摘下或戴上的麻煩。

總之,富蘭克林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可以這樣說,科學之於富蘭克林,是蘊涵於日常生活中的一種情趣,是他的一種業餘愛好。

富蘭克林在日常生活中不斷發現新奇的東西,並認真觀察它們,研究它們。

如果用一句話對富蘭克林的科學生涯進行總結的話,那就是:

富蘭克林是從天上偷竊火種的第二個普羅米修斯。

當選自衛隊總指揮

從1754年9月至1755年1月,富蘭克林輾轉在紐約、新英格蘭和波士頓之間。在這些地方,富蘭克林與朋友們,特別是同馬薩諸塞的州長威廉·謝利討論了關於殖民地聯合的問題。

1755年1月,富蘭克林從波士頓回到了費城。這時,費城的政治形勢十分緊張。在戰爭撥款的問題上,州長與議會各執己見,陷入僵局。於是,富蘭克林立即投身到這場對代表業主特權的州長的鬥爭中。

經過富蘭克林的多方努力,盡管矛盾仍未解決,議會同州長亦即業主暫時達成了妥協。

同時,富蘭克林起草了一個建立和訓練國民自衛隊的議案,其措辭盡量注意使反對戰爭的教友會教徒可以接受。

1755年11月25日,富蘭克林的議案在議會通過。該議案規定,該州的自由人組成聯隊並且選舉自己的指揮官,由州長或司令官批準。

議會還指定了一個以富蘭克林為首的七人委員會管理軍費開支。這時邊疆形勢更加緊張,加強邊防已是刻不容緩。七人委員會發布命令,征召了300人入伍,防守邊境或駐守即將修築的碉堡。

為了動員民眾,富蘭克林寫了一篇《關於賓夕法尼亞目前局勢的三人對話》,登在12月18日的《賓夕法尼亞報》上。文中盡可能提出了一切反對建立國民自衛隊的觀點,然後逐一加以反駁。

1755年12月18日,富蘭克林率領50名騎兵和3輛寬輪大篷車,出發前往伯利恒視察防務。富蘭克林一行到了伯利恒之後,發現那裏的防務井然有序,是納登赫廷的毀滅警告了這個愛好和平的教派的居民。

由於伯利恒的防務情況良好,富蘭克林一行人在那裏隻過了一夜便向倍烈斯汗去了。同伯利恒相比,倍烈斯汗一片混亂。富蘭克林馬上組織人手建立城防。同時,富蘭克林還和其他的巡察官員一道征集了200名自衛隊員。

忙活了十天,城防已見成效,富蘭克林一行離開伊斯頓前往裏丁,到達那裏時已是1756年元旦的下午。賓州州長莫裏斯正在那裏等他們,共商同保持友好立場的印第安人簽訂條約以及防務措施的問題,然後同返費城。

然而,元月3日,一名通訊員來告知說,設防不久的納登赫廷在元旦那天遭到印第安人襲擊,損失非常嚴重。邊防線上最薄弱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又一次暴露在敵方的攻擊麵前,時刻有遭到襲擊的危險。

正在會談的州長及巡察官們決定,派一名巡視官返回納登赫廷重建那裏的堡壘。

富蘭克林被派去執行這一危險而艱巨的任務。臨行前,富蘭克林從州長莫裏斯那裏獲得了在諾桑普敦施行行政管理、分發軍火、任免自衛隊軍官的全部權力。

實際上,這份任命並不是州長心甘情願授予富蘭克林的。他在紐約和馬薩諸塞、新澤西的州長舉行商談,回到費城後,發現費城國民自衛隊已選舉了富蘭克林為指揮官。

富蘭克林在伯利恒逗留了一個星期,一邊安撫民心,一邊征召民兵前往納登赫廷,並派出部隊守衛位於山區的城鎮。

元月15日,富蘭克林率領著他的人馬,包括士兵、一隊熟練的伐木工人、邊區農民、一名醫生和一名隨軍牧師動身了。

在向納登赫廷行進途中,隊伍的兩翼都派出了偵察兵在山林中搜索前進,以防敵人的襲擊。

富蘭克林在艱苦行軍的途中度過了他的50歲生日。三天後,他們抵達了納登赫廷。五天後,他們的堡壘完工了。堡壘由新砍伐的木頭一根接一根、牢固地栽在地裏,地麵部分高達四米,形成一堵高牆,牆的內側搭有兩米高的木板踏腳,供守軍士兵站在上麵從牆上的槍眼向外射擊。

整個堡壘長8米,寬17米。防禦沒有火炮的印第安人,這樣簡陋卻也堅實的堡壘足夠了。到第二個星期日,他們升旗鳴槍,用州首席法官的名字將這堡壘命名為“艾倫堡”。

後來,他們又築起了兩座木堡,分別是艾倫堡以東15公裏處的諾利斯堡和以東同樣距離處的富蘭克林堡,都是以人的名字命名的。諾利斯是州議會議長的名字。

在此期間,富蘭克林已在諾桑普敦縣組織了13個聯隊,共計500人的國民自衛隊。富蘭克林還親自率偵察隊往周圍地區的樹林中搜索印第安人,雖然沒有找到印第安人的蹤影,卻使印第安人明白,白人在這一帶建了堡壘,派駐了守軍。印第安人一時不太敢出山襲擊了。

2月1日,富蘭克林收到議會通知,被告知議會開會,日期是2月3日。

富蘭克林帶兒子立即上路,在2月5日夜裏趕回了費城。在議會開會期間,費城國民自衛隊2月24日正式選舉了富蘭克林為指揮官,得到了州長的批準。

在富蘭克林第一次檢閱了費城自衛隊後,官兵們伴隨他回家,並一定要在他家門前鳴炮致意。

在富蘭克林攜兒子返回費城期間,賓夕法尼亞州議會和州長、業主的鬥爭正在激烈進行。業主和州長這次想把富蘭克林爭取到他們的營壘中來。

州長提議,由富蘭克林以將軍銜領兵前去奪取杜奎恩堡,但富蘭克林看出了他們的用意,因而並不熱心。

不久,莫裏斯便去職了。繼任的州長丹尼上尉從英格蘭為富蘭克林帶回了皇家學會授予他的金質獎章。

在費城為丹尼舉行的招待會上,丹尼把獎章交給了富蘭克林,並作了表達敬意的致辭。

宴會過後,丹尼與富蘭克林進行了私談。丹尼極力地想要證明業主對於賓夕法尼亞懷有良好的意圖,並且希望富蘭克林能夠促使議會放棄對業主的各項措施的抵製,富蘭克林本人也一定會得到業主的酬謝。

富蘭克林對州長對他表達的好意表示了感謝,並表示願盡力使他順利執政,但希望他不會像他的前任那樣,隻會聽眾業主擺布。

親自到英國請願

1756年11月,一隊印第安人襲擊了艾倫堡,賓夕法尼亞的形勢空前危急。麵對危機,必須盡快出台新的法案,增加防禦力量。然而這時業主的代表州長和人民的議會之間,卻產生了矛盾。

12月,州長要求議會撥款125萬英鎊用於第二年的軍務,但是議會卻隻撥款10萬英鎊。

1757年1月,州長又否決了議會的議案,並說還要將議案的副本上交給英國國王。

議會則於2月28日決議,派代表到英國去提交自己一方的理由;次日,又決定派富蘭克林出使英國。

在當時的情形下,如果費城人民自己不做防禦準備,他們的邊境一定會遭受敵人的襲擊。在這種情況下,富蘭克林說服了議會,隻是在這場合下讓步,而不在原則上讓步。就這樣,議會順利通過了一項符合業主指示的議案,州長也立即批準了。

同時,富蘭克林作為州議會的使者,在4月4日和兒子一起,離開費城往紐約搭船,直奔倫敦向英國國王請願去了。

1757年7月26日,富蘭克林如期到達了倫敦。到達倫敦後,富蘭克林首先去拜訪了老朋友朗思醫生。朗思得知富蘭克林的來意後,認為他不應立刻就直接向政府申請,而是應該先向業主提出請求,並準備替富蘭克林安排同業主托馬斯·賓會麵。

幾天以後,富蘭克林和以托馬斯·賓為首的業主在春園舉行會談。

富蘭克林陳述了議會申訴的要點,但業主們要求他通過書麵方式將其一一列出來交給他們。

8月20日,富蘭克林把一份書麵的申訴要點交給他們時,他們又要富蘭克林和他們的律師談。富蘭克林嚴詞拒絕了,他聲言除了業主本人外,他不和其他任何人談判此事。

就這樣,富蘭克林和業主一直僵持了很長時間。

在這段僵持的時間裏,富蘭克林也沒有閑著,他和兒子參觀了許多地方,會見了多位朋友。

其間,富蘭克林還研製了一種稱為“玻璃琴”的樂器。那是他根據理查德·波克裏奇1743年發明的“音杯”的原理研製而成的。富蘭克林將這種樂器稱為“阿莫尼卡”,就是玻璃琴的意思。阿莫尼卡問世後,驟然流行於世,而且持續了很多年。富蘭克林對此不無自豪。

在業主們拖延答複的長時間裏,富蘭克林還接待了不少來訪者。其中有馬薩諸塞前州長謝利、富蘭克林在殖民地郵政事務上的合作者威廉·亨特,還有詹姆斯·拉爾夫。

對富蘭克林來說更有意義的,是不期然而然地有了從事科學探索的空閑。這次到倫敦來,富蘭克林隨身攜帶或是就地設計製作了最強有力的電學器械。

1757年12月21日,富蘭克林寫信告訴皇家學會會長約翰·普林格爾,談到了在賓夕法尼亞時一例電療癱瘓病人的效果。另外,在倫敦,富蘭克林還新認識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第一個在英國從空中引下雷電的約翰·坎頓。

在來英國的時候,哈佛大學委托富蘭克林購買電氣設備,他也沒有忘記,不但購買了,還進行了認真的裝配,並為它配備了一份詳細的說明書。

1758年元月,一個謠言從波士頓傳來,說富蘭克林被授予男爵爵位,並被任命為州長了。雖然這不是真的,但富蘭克林的確在2月12日,被聖安德魯大學授予法學博士學位。

1758年5月,富蘭克林又和兒子一起,到劍橋大學和化學教授約翰·哈德裏一起做蒸發實驗,並由此想到許多用水的蒸發來降溫或測風向的事例。同年,富蘭克林到蘇格蘭去旅行,9月5日愛丁堡給予他市下院議員與同業公會成員的榮譽。

富蘭克林還會見了不列顛最敏銳的思想家大衛·休姆,蘇格蘭的曆史學家、後來的愛丁堡大學校長威廉·羅伯遜,格拉斯哥的教授亞當·史密斯。此外,富蘭克林父子還造訪了普列斯頓菲爾德的醫學院院長亞曆山大·迪克爵士。

格拉斯哥的自然哲學教授約翰·安德森則陪伴富蘭克林經來斯到聖安德魯大學,在那裏,富蘭克林得到了學位證書。

富蘭克林並沒有消極等待業主答複,在那段時間裏,他要爭取一切機會,為他的殖民地人民爭取權利。

富蘭克林除了和見到的每一個可能有影響力的人談這件事,而且訴諸出版物,以求影響公眾輿論。

與業主進行鬥爭

1758年6月10日,在給州議會的信中,富蘭克林提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消除過去在人為和偶然的機會下散布在這個國家的人民中不利的偏見,為爭取沒有隔閡的人類的良好看法。

富蘭克林還出版一本書,把這場爭執的來龍去脈作了詳細交代。書出版以後,業主們群情激奮,因為書中犀利的語言刺中了他們的痛處。業主們很快準備了一份答複,寄給了賓州議會。

作為業主,這些人每年從其領有的殖民地獲得大筆的收入,但是出於階級的偏見,他們自視為那一州的所有者,卻又不願對它的發展甚至安全負任何責任。

這時,他們的感覺是在自由的名義下受到了威脅,這威脅不僅來自頑固的議會,也來自這個來到倫敦的狡猾的能人,煽動輿論來反對他們,以便奪取他們的領地。他們決心阻止這一企圖得逞。

1760年6月,樞密院種植園事務委員會在提交的報告中,反對賓州議會通過州長簽署的發行紙幣十萬鎊,以及業主的地產也須納稅的議案,理由是它公然踐踏天賦公理、英國法律和皇室特權。

在這種情況下,原打算到愛爾蘭去的富蘭克林則留在倫敦度夏,參加對此案的審理。

在這項法案的審理中,業主終於認識到,達成妥協比廢除法案要好,而富蘭克林作的讓步是微不足道的。這場鬥爭以賓州議會獲得勝利而告終。

9月中旬,富蘭克林帶著兒子心滿意足地離開倫敦,去了考文垂,在那裏又計劃去柴郡、威爾士、布利斯特爾和巴斯,後來又遊覽了利物浦、格拉斯哥和伯明翰。

至11月中旬,富蘭克林他們回到了倫敦,但暫時不能回美洲。因為富蘭克林接到了新的任命,他被任命為賓夕法尼亞在倫敦的官方代理人。

1762年1月,富蘭克林決定返回費城,當時英法正在交戰,他得等待軍艦護航。就在等待期間,富蘭克林又得到了一係列榮譽。牛津大學授予他民法博士學位。

不久,富蘭克林又被授予賓夕法尼亞在英王陛下朝中的代理人、皇家學會會員、新澤西州州長。

11月1日,回到費城的富蘭克林受到熱烈的歡迎。

1763年2月19日,議會的議長代表議會發言,向富蘭克林致謝。另外,富蘭克林還為報效美利堅做了大量而重要的工作。

回到美國後,富蘭克林把大部分時間用於處理郵政事務。

當時,加拿大已在英國手中,紐約和蒙特利爾及魁北克之間必須建立某種通訊聯係。

富蘭克林視察了從南部弗吉尼亞到東部新英格蘭的地方郵政局。1763年4月至5月,他在弗吉尼亞逗留了三四個星期,同他的新同事約翰·福克斯克羅夫特會晤。6月,他在紐約和那裏的新州長卡德瓦拉德·科爾登及駐美英軍總司令傑弗裏·阿姆赫斯特晤談。

1763年,北美的英法對抗停止了。然而,這並沒有帶來北美印第安人和殖民者之間的和平。

印第安人越來越清楚地看到殖民者的所為,他們預計在軍隊退去後,接踵而至的必將是越來越多的移民,奪去他們的土地,剝奪他們在故土打獵的權利。因此,印第安人,甚至包括一向同英國殖民者友好相處的“6族”印第安人,都開始騷動不安起來。

同時,在蘭卡斯特縣,一些帕克斯頓和多內戈爾城的蘇格蘭和愛爾蘭籍移民組織起來,自稱“帕克斯頓之子”,將怒火發泄到了賓州境內安分守己的印第安人身上。這時,富蘭克林站了出來,他要扭轉這種局麵。富蘭克林認為,無論“帕克斯頓之子”的動機是什麼,它首先是徹頭徹尾的暴行和殘殺,而這就絕對是錯誤的。

1764年1月,富蘭克林用熱烈的感情和動人的筆調寫下了《近來蘭卡斯特縣屠殺印第安人的實錄》一文。

文章印成小冊子發表之後,暴徒們凶險的麵孔暴露出來。就在傳聞暴徒即將到來的一片恐慌之中,頭腦冷靜的富蘭克林組織了又一個協會,當然他自己第一個報名,隨後數百市民跟著加入,拿起了武器。

2月3日,州長召集議會,要求通過一項關於製止暴亂的議案,議案在當天就被審閱通過了。

8日,議長和15名議員碰了頭,又匆匆散會了。突然,有人報告說,有一些暴徒正殺氣騰騰地向城市逼近。全城都緊張起來。當天夜裏,州長親自來到富蘭克林家中,後麵緊跟著他的參事會參事們,來向富蘭克林求教。

不久,暴徒們在另一處渡口過了河,叫叫嚷嚷地來到距費城15公裏的日耳曼城。在那裏,他們停下來了。

富蘭克林應州長的請求,隻帶了三個人出城來見他們。出來之時,四人都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犧牲精神,一臉的無畏神色。

富蘭克林對鬧事者仍然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他們心裏是緊張的,因為萬一暴徒堅持要進入費城的話,費城人民即將麵臨一場浴血廝殺。

萬幸的是,一番唇舌之後,暴徒們轉身後退了。外表一直鎮定如常的富蘭克林望著他們退去,鬆了一口氣,和同伴們回城去了。11日,暴徒們完全散去了。

州長及其政府的庸懦無能在這次事件中顯露無遺,他們越來越遭到人民的蔑視。州長等人則加深了對富蘭克林的忌恨。

外患既經消除,議會和州長即業主之間的矛盾再一次激化。這一次,業主在賓州的統治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