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從阿爾迪岡上尉和維埃特中尉身上得知這個分隊屬於北非騎兵部隊,但他們不知這個分隊有多少人,以及向邁勒吉爾押送什麼物資,所以他們才冒險靠近部隊。
營地察看清楚後,他們先是越過樹林,在草地上爬行慢慢接近營地,他們看見了堆放探險物資及糧食的馬車,繼而又看見了草地上的馬匹。
就在他們更接近營地時,“切紅心”發覺了,並向他們狂吠起來,二人嚇得向來的方向跑去,跑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人來追,這兩人放心起來。其中一個說:
“依我看,這夥肯定是阿爾迪岡率領的……”
“對!就是他把阿迪亞爾……”
“還有另一位軍官是誰?”
“是他的中尉,我知道。”
“而他們也一定會認出你……”
“而你敢保證他們從來沒見過你?”
“對,我敢保證。”
“很好,這樣我們可以趁這機會……,千萬不要錯過這一機會。”
“想象一下,如果我們幫助阿迪亞爾抓住這兩個人。”
“放心吧,他們逃不了的。”
“可我們隻看見他們中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又說道。
“是呀,但從那個營地來看,他們的人不會多。”另一個回答道。
“那另外一個人是幹什麼的?……看樣子他不像一個軍官。”
“哦,他是那個可惡公司的可惡工程師,他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在運河注水之前考察一下,但是當他們看到鹽湖……他們就知道……”
“他們再也不能水淹鹽湖了,”這兩個人中一個高喊起來,“他們的改造工程將泡湯了,他們再也不能……,而我們那幾百個忠誠的圖阿雷格人將會……”
“可是,如何保證他們能準時來?”
“藏非克綠洲離這兒隻有20餘裏,再說……還有,這小分隊如果在邁勒吉爾停下來或者我們想辦法留住他們。”
“這好像不太可能……他們不可能到更遠的地方去。假如他們停在鹽湖地帶不走,那他們就是自尋死路,那他們就會在大水來之前統統死去。快,哈裏克,跟上。”
“好的,我跟上來了,索阿爾!”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配合阿迪亞爾從加貝斯監獄逃出的圖阿雷格人哈裏克,另一個則是匪首阿迪亞爾的弟弟索阿爾。他們兩人邊走邊說,很快消失在邁勒吉爾方向。
第二天,太陽已升起一小時了,阿爾迪岡上尉才帶領探險隊出發。探險隊依然走在運河陡峭的北岸上。
工程師的仆人弗朗索瓦先生,新近又刮過胡子,他仍同住常一樣,走在分隊中間。現在他與下士皮斯塔什一問一答地聊著天。
“喂!弗朗索瓦先生,還習慣嗎?”皮斯塔什下士用習慣的語調問道。
“還可以。”工程師的仆人用平靜的語調回答道。
“對這次遠行您有什麼看法?”
“哦!我認為隻不過是一場穿越一個稀奇地方的散步而已。”
“這個鹽湖被水淹以後,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對,的確會發生變化的。”弗朗索瓦先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那時,也許在我們走過的地方會有魚在遊來遊去,或許還有船……”
“對,有魚,而且什麼樣的都有,像鼠海豚、海豚、鯊魚……”
“興許還有鯨魚……”皮斯塔什補充道。
“不,這兒不會有鯨魚的,因為這兒的水不夠深……”
“弗朗索瓦先生,據中士長說,拉爾薩的水有20米深,而邁勒吉爾的水有25米深呢!”
“可是並非每一處都這樣,下士,像鯨這類水中的龐然大物,需要有足夠的水,它們才能玩耍,才能自由地呼吸。”
“這要用很大力氣嗎,弗朗索瓦先生?”
“這要用一座高爐的鼓風機,或者是法國所有大教堂裏的管風琴。”
看弗朗索瓦先生說得如此肯定,如此不容置疑,憨厚、忠誠的皮斯塔什信服了這個回答。
接著,弗朗索瓦先生邊比劃著邊不停地說著:
“我現在好像看見了內海上的無數的輪船、帆船,它們從這個港口到那個港口。哦,對了,下士,您想知道我最大的希望是什麼嗎?”
“想知道,您說是什麼?弗朗索瓦先生……”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和工程師乘上新海上的第一艘船,遊遍阿爾及利亞鹽湖地區,我要看看這個由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大海。”
而實際上,忠誠的弗朗索瓦先生並沒有把自己看作是撒哈拉海締造者的一分子。皮斯塔什與弗朗索瓦先生的談話到此結束,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就應有一個完美的結束。
探險隊仍以平時的速度,即每天行兩段路,每一段7~8公裏行軍,德沙雷先生認為,按這樣的速度很快就會到達第二條運河的終端。另外,探險隊還可以采取從邁勒吉爾的北岸或南岸的路徑行軍,這不影響德沙雷先生勘察整個海的周邊的計劃。
運河的第一部分可以穿過這一路段到達著名的埃爾阿斯魯傑與7~10米高的沙丘之間的小凹地。
在阿爾迪岡上尉的命令下,尼科爾中士長領著幾名騎兵走在運河兩岸的1至2公裏前麵,而探險隊其他成員則按正常速度行進。這地區很荒涼,準確一點兒說,是最近才變得荒涼的。探險隊完成了這天的勘察任務後,停在小鹽湖盡頭過夜。這地方真是荒涼極了,附近沒有一塊綠洲,隻有沙子和礫石。幸虧探險隊的糧草準備得很充足。
另外,這地方雖沒有河流,但有一些細小的溪流和泉水在流淌,這多多少少給了探險隊一些安慰。
夜裏很靜,一輪明月也早早地爬上了天空,照得營地四周亮如白晝,這樣,無論是索阿爾,還是哈裏克都不能在這附近現身。而他們也並沒現身,他們正研究對付阿爾迪岡上尉等人的方案,其時探險隊已進入阿爾及利亞鹽湖的較前部位。第二天,天剛明,探險隊就上路了,德沙雷先生急急忙忙趕往這河的終端,因為邁勒吉爾鹽湖水注入加貝斯灣的入河口就在那裏。可是,依然沒發現比斯克拉方麵的施工隊,他們的未出現仍然是個難解的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工程師反複地想。等到了約定的地點卻依然沒發現任何等候他的人。
“一定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德沙雷先生肯定地說道。
“我猜也有可能。”阿爾迪岡上尉也說道。
“我們盡量今天到達邁勒吉爾。”為了節省時間,在午間休息時,大家既沒卸車,也沒摘下馬鞍,匆匆進了點餐,就休息了。
雖然這樣,探險隊還是沒見到任何人。但在下午4點鍾時,探險隊看見了環繞這邊鹽湖的高坡,在它右側,距它大約有三百四十七公裏處有一工程結尾留下的最後一個工地。而探險隊所要找的高度標記就需從這個土地開始,穿過邁勒吉爾鹽湖和它的入口——塞來姆鹽湖。
情形也正如維埃特中尉所說的“一絲生命跡象都沒有”。“切紅心”跑在前麵,尼科爾中士長騎著“爭光”跟在後麵。
此外,探險隊的成員都在催馬奔跑,他們飛一般地趕到了運河的入口,可呈現他們眼前的是被搗毀的工地,被填充的溝渠,還有被沙子阻塞的通道。水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裏注入到邁勒吉爾湖,這一切使德沙雷先生等人目瞪口呆。在三百四十七公裏處
三百四十七公裏處是指通向邁勒吉爾的第二條運河到達的地點,原來叫魯代爾城,魯代爾不但被用作運河終點的名字,還被用於待建的姆來耶或塞提爾的港口,但由於這個名字受到拉爾薩的批評,人們就把運河到邁勒吉爾的終點改為了三百四十七公裏處。
但是,這最後一段運河卻被破壞得體無完膚,在那百米寬的河道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實際情況也許不那麼糟,興許隻是不太厚的邊緣攔住了運河的端點,不用費多大力氣就可以修複好。但在那個年月,即使德沙雷先生對此也一無所知。
德沙雷先生站在能夠俯視運河與鹽湖交界處的一塊突出平台上,默默無語。阿爾迪岡上尉與維埃特中尉陪伴著他。德沙雷先生麵對這破亂的運河,神情更是憂鬱。
“德沙雷先生,這極有可能是遊牧部落造成的,他們被他們的首領或圖阿雷格人或來自邁勒吉爾綠洲的其他人煸動,聚眾破壞這一最後運河地段,……我看這必須派馬哥占人來看守,防止他們再次破壞。”
阿爾迪岡上尉話中的馬哥占人,是非洲正規軍的後備役,他們與北非騎兵負責內部治安和處理突發事務,他們那些有頭腦和富正義感的人組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不能站在自己部落邊。他們的標誌是藍色的呢鬥篷,而酋長不同,用棕色鬥篷做標誌。有時,在傑裏德地區的一些大鎮上便可以看見他們。但是在這裏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工程期間工程隊從這一地帶轉移到那一地帶,同時也為了防止對內海改造工程抱敵對態度的當地人有可能發動的暴亂。所以應采取及時有效的打擊以及嚴密的監視,否則這些破壞分子還會對新運河搞進一步的破壞行動,也許剛剛發出的破壞事件,還有可能在別處發生。
德沙雷先生與兩位軍官正在討論他們眼下最急於做什麼,他們一致認為應該先把北方施工隊的成員找回來,這樣可以及時修補一些被破壞的運河,使受損害程度降低到最低點。阿爾迪岡上尉和維埃特中尉看出德沙雷先生越來越為這些失了蹤的工人擔心。
“還有一個問題是如何保護他們?”阿爾迪岡上尉說,“單憑我們這些北非騎兵顯然不行。試想一下,我們成功地找到了他們,並為保護他們而去對抗人數眾多的匪徒……”
“所以,我們需要援軍,我們要找到最後的地方……”中尉說道。
“最近的地方,對,是比斯克拉。”上尉說道。
比斯克拉城屬於君士坦丁省,位於邁勒吉爾西北部,大沙漠和濟班平原的入口處,是撒哈拉前沿,它是一個很大的城堡,擁有幾千居民和一個駐軍。如果它願意的話,它能提供幾倍於阿爾迪岡所率領的北非騎兵的部隊,甚至有能力保護那些工人。而且去比斯克拉比去托澤爾要近得多,與到奈夫塔同等距離,即使托澤爾和奈夫塔也隻能提供同比斯克拉同樣多的增援部隊。
“唉!即使工程恢複了,如果沒有人來保護它們,又有什麼用呢?可畢竟得先恢複這些工程,這些工人能逃到什麼地方?”德沙雷先生說道。
“這也正是我們要知道的,”中尉說道,“可是沒人告訴我們,我們不如再找幾個當地人,看他們是否願意……”
“對,我們不應該再在這裏勘測了,是去比斯克拉,還是返回加貝斯?”德沙雷先生顯出茫然的神情,他想在最後時間內,應該找到那些失了蹤的工人修複運河,采取措施,使運河不再遭受新的打擊,然而在找到這些工人以前,又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另外,引起各遊牧部落及當地土著人對運河的破壞,是基於對淹沒阿爾及利亞鹽湖的強烈不滿,不滿情緒進一步發展將有可能引起傑裏德地區全部落的群起暴動,那樣的話,在邁勒吉爾與加貝斯之間就沒有安全可言。
“總之,”上尉說道,“為了大局著想,我們今天暫住在這裏,明天早上出發。”
探險隊在走完這一天的路程後,已身心疲憊,巴不得早點休息。他們把馬放在綠洲的牧場上,並安排好巡夜人。雖然左萊阿綠洲及其附近荒無人煙,探險隊也沒有放鬆警惕。
就在德沙雷先生和兩位軍官談論問題的時候,尼科爾中士長和兩個北非騎兵領著“切紅心”在草原上溜達,“切紅心”東跑跑,西嗅嗅,並不時用鼻子到草下麵搜尋著,突然它停下來,並昂起頭。
是什麼使“切紅心”受驚停了下來?是野獸嗎?
尼科爾猜測著,但最終弄明了“切紅心”停下來的原因。
“有人!”中士長說道,“讓我們看看是誰!”
“切紅心”就要撲過去,尼科爾忙把它叫住,他怕把來人嚇跑,再者說,這人已經聽到了狗叫聲,但並沒有想躲起來的意思。
尼科爾很快選擇了最佳位置,隻見一個阿拉伯男人在林間左顧右盼,並沒掩飾身形,當他看見尼科爾等人時,徑直朝他們走來。
待到跟前,才發現他是個土著人,約有30餘歲,樣子很像從阿爾及利亞招募的工人。尼科爾猜想這個人一定會對上尉大有用處,所以他決定把這個土著人帶到上尉那兒,那土著人問尼科爾:
“這裏有法國人嗎?”
“有……一個北非騎兵隊。”中士長回答道。
“那麼,帶我去見你們長官。”這個土著人說。
尼科爾率先回到探險隊宿營的樹林邊,兩個北非騎兵與土著人跟在後麵。一路上,土著人很安定,沒有顯出逃跑的意思。
中士長在穿越一棵樹時,正好被維埃特中尉瞧見,中尉大喊道:
“怎麼?抓住一個!”
“哦!走運的中士長抓到一個……”上尉也說道。
“太好啦,興許這個人會給我們帶來……”工程師欣喜地說。
時間不長,這個土著人便被帶到了德沙雷先生麵前,北非騎兵也圍了上來。
這時,尼科爾中士長向眾人講述了發現這個阿拉伯人的過程,他沒有如實地講,而是添加了一些虛構成分,並說是他懷疑這個土著人才將其帶回的。而阿爾迪岡上尉卻用法語直接問這個阿拉伯人:
“你是什麼人?”
這個阿拉伯人居然用標準的法語回答道。
“托澤爾居民。”
“你叫什麼?”
“梅紮奇。”
“你從哪兒來?”
“從埃及澤裏拜那邊。”
埃及澤裏拜是阿爾及利亞一塊綠洲的名稱。
“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你是公司的工人?”德沙雷先生衝口問道。
“不錯,曾經是,而且我一直在守護著工程。所以工頭普安塔也讓我與他一起看護工程。”
普安塔是附屬於法國公司的橋梁公路工程局的領導人,也是德沙雷久盼不到的比斯克拉施工隊的領頭人。德沙雷先生終於知道了該施工隊的消息了。
這個土著人繼續說道:
“我知道您,工程師先生,我在這一地區見過您已多次。”
這個阿拉伯人完全值得信任。他是法國海外公司在挖掘拉爾薩與邁勒吉爾之間那段運河所招聘的許多阿拉伯人中的一個。他體格雄壯,態度溫和。
“你那些工友現在又在哪裏呢?”工程師問道。
“在那邊,澤裏拜方向,”梅紮奇邊說邊用手指向北方,“在基澤普綠洲有百人左右……”
“他們怎麼在那呢?難道他們受到了匪徒的攻擊嗎?”
“對,他們受到一夥柏柏爾族的強盜襲擊……”
柏柏爾族人是指那些柏柏爾人或具有柏柏爾血統的人,他們主要居住在伊夏姆,是一個部落眾多的民族,他們常年與阿拉伯人爭鬥,與阿爾及利亞的夏姆巴人更是勢同水火。
這個土著人向德沙雷先生等人講述了8天前發生在工地上的事情:
幾百個遊牧人在他們頭領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撲向工地上的工人。這些遊牧人之所以同仇共敵,是因為他們賴以生存的謀生手段將在內海改造這一曆史巨變中變得蕩然無存。所以他們才一致決定搗毀小沙洲灣的運河。普安塔的施工隊怎能抵擋住這來如猛虎的進攻,不久就被擊潰了。他們隻有去傑裏德北部才能保全性命,他們選擇了澤裏拜方向為逃生方向,在這些工人逃離後,這些遊牧人縱火燒了土地,並用沙子堵住了水渠,然後他們也迅速地離去。很明顯,如果不對拉爾薩與邁勒吉爾之間的第二運河加以警戒的話,它也有可能遭到諸如此類的破壞。
阿拉伯人結束了他的講述。德沙雷說:
“的確如此,等工程恢複的時候,必須派人加以保衛,才能確保工程的安全。”
這時,阿爾迪岡上尉向這個當地人提出了一連串問題。
“這夥強盜有多少人?”
“頂多500人。”阿拉伯人肯定地說道。
“他們最後向哪個方向撤退?”
“南方。”阿拉伯人簡短地說道。
“他們之中有沒有圖阿雷格人?”
“沒有,他們全是柏柏爾人。”
“聽沒聽說圖阿雷格人的首領阿迪亞爾回到家鄉?”
“這不可能,”梅紮奇回答道,“他已於三個月前被政府抓住關在加貝斯監獄了。”
從問話中,阿爾迪岡上尉了解到這個阿拉伯人根本就不知道阿迪亞爾越獄一事。他隻知道有關普安塔工人的事情。於是隻好問他這方麵的問題。梅紮奇再一次答道:
“我們逃到傑裏德北部地區,是往澤裏拜……”
“普安塔也在那兒嗎?”工程師問。
“對,他也在那兒,”梅紮奇答道,“其他的工頭也在那兒。”
“具體地點。”
“在基澤普綠洲……”
“距這兒多遠?”
“距邁勒吉爾20公裏。”
“你馬上回去告訴他們,說有一夥北非騎兵在古萊阿工地等他們。”上尉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假如我一個人回去,普安塔會拿不定主意……”梅紮奇回答。
“待我們商量一下。”上尉說。
他命令這個阿拉伯人去用飯,上尉已看出這個土著人又饑又渴,德沙雷先生與兩位軍官正在商議如何處理眼前事宜。
從剛才交談中,可以得知這個叫梅紮奇的阿拉伯人既認識普安塔,又認識德沙雷先生,肯定是個運河工程處的工人。
然而,眼下最急於解決的是盡快找到普安塔,並把這兩個探險隊結合起來,好加以保護,另外,也需盡快請求比斯克拉駐軍派出增援部隊,以便於運河早點恢複動工。
“我們隻能盼望大水早日淹沒鹽湖地帶,這裏才會沒有可怕的事發生,但在這之前必須把那些離去的工人找回來。”德沙雷先生說。
以上這些就是德沙雷先生和阿爾迪岡上尉及維埃特中尉所作的針對目前形勢的措施。
從梅紮奇那兒知道柏柏爾匪徒已向西南方向撤退,所以邁勒吉爾西部即三百四十七公裏處暫時是安全的,探險隊準備在那兒搭建一個工地等待那些離去的工人返回。另一方麵,由維埃特中尉、尼科爾中士長率領北非騎兵跟隨梅紮奇到基澤普綠洲去接普安塔及那些工人。維埃特中尉準備第二天天剛發亮就率隊出發,他打算上午就抵達綠洲,下午往回返,天黑前就可以返回工地。按計劃讓普安塔騎馬回工地。而那些工人徒步往回走,估計48小時也能返回工地。這樣,對邁勒吉爾周圍的勘測隻能待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再進行。
梅紮奇對這些安排非常滿意,特別是對派遣維埃特中尉和一些北非騎兵去接那些工人的措施更是極力讚同,他保證,那些工人會毫不猶豫地返回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