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麵獅身像是一座藏寶圖的標記嗎
在大金字塔腳下,通往吉薩高地的東方之路上,坐落著一座巨大的岩石雕像,這就是舉世無雙的獅身人麵像。也許是它旁邊的大金字塔太有名了,或是有關大金字塔的奇聞佚事太多了,以至於很長時間以來,無論是研究者還是旅遊者,都把它當做大金字塔的附屬品來看待。但這些年來通過一些科學家們的深入研究,得出結論:真正的曆史不是這樣的。
獅身人麵像全長7320米,高203米,是全世界最大的雕像,經曆了多少年的風雨,姿態依然優美。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人們曾經以為獅身人麵像是在公元前2600年左右,由埃及第四王朝時期的法老卡夫拉下令建造的。但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有些科學家對獅身人麵像的建造年代及其用途和目的作出了新的解釋。
近年來,比利時天文學家羅伯特·波法爾等人發現,整個吉薩高原上的古跡其實反映的是公元前10500年的天象,而獅身人麵像是其中一個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獅身人麵像的位置正對著公元前10500年春分的日出時獅子星座的方向,形成天獅與地獅對應的奇觀。而這一景象發生的時間,正是獅子座的時代。同時電腦模擬顯示,公元前10500年,春分點就處在獅子座後爪的正下方。而根據古埃及神話傳說和一些文件記載,遠古時代的智慧經典仍被秘密隱藏在吉薩的某個地方。因此有人認為這顯然是一個不尋常的提示,把天象中的坐標轉換為地上的坐標,便暗示著那些遠古時代的寶藏就埋藏在獅身人麵像下的岩石之中。
那麼獅身人麵像真是太古洪荒時代遺留下來的一份藏寶圖的識標嗎?它守護著的是否是人類遠古時代最重大的秘密呢?
根據電腦模擬顯示,公元前10500年,有人認為這暗示著獅身人麵像下方埋藏著某種遠古的寶藏。而根據埃及某些文件和神話傳說,古埃及的智慧之神索斯,曾將遠古時代的知識寫成42卷經典,刻於石壁,藏入地下,留給後代那些“有資格得到這些知識的人”。而在公元前2400年埃及第五王朝留下的金字塔經文中,也記載著吉薩的地下封存著遠古時代的法老歐西裏斯的某種秘密。
伴隨著這種種假設,麻煩也隨之而來。因為這些假設都是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明確之後才能夠成立的,這就是:獅身人麵像的準確建造年代是什麼時代?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寶藏的事根本無從談起。
在這個問題上,科學界引起了爭論。按照傳統的觀點:獅身人麵像是由公元前2600年的埃及第四王朝時期的法老卡夫拉下令建造的,其主要證據是1817年在獅身人麵像附近發現的一塊石碑,碑文中刻有象形文字Khaf的字樣,比起卡夫拉的名字KhafRe隻少後邊兩個字母,翻譯碑文的考古學家認為是這兩個字母磨損了,因此判斷為卡夫拉。這塊石碑現在被豎立在獅身人麵像兩隻前爪之間。這個卡夫拉也就是建造了第二大金字塔的卡夫拉,有些學者並認為獅身人麵像的臉部就是卡夫拉的雕像。
但另一些科學家不這麼認為,他們解釋道:古埃及所有碑文中的法老名字都是用橢圓形圖案圈起來的,而這塊碑文中的khaf這幾個字母卻不帶橢圓形圖案。因此這幾個字母是不是卡夫拉的名字還是疑問。而在曆史上,獅身人麵像曾幾次被沙土掩埋到頸部。人們不得不多次清除埋住雕像身體的沙土。那塊石碑是紀念為雕像清除沙土的法老圖特摩斯四世而立的,因此有人認為即使碑文中有卡夫拉的名字,也不能證明獅身人麵像就必定是卡夫拉建造的,也可能卡夫拉隻是為獅身人麵像清除過一次沙土而已。而在吉薩發現的另一塊石碑即“庫存表石碑”,碑文中說法老胡夫曾看見過獅身人麵像。而胡夫是卡夫拉的長輩,如果這一記載屬實,那麼獅身人麵像的年代應早於卡夫拉時代。
1961年,法國學者施瓦勒最先發現,獅身人麵像的頭部以下部分有明顯的被水侵蝕的痕跡。此後,美國考古學家魏斯特和地質學家修奇又進一步論證了獅身人麵像被侵蝕的痕跡係雨水而非風沙所造成。特別是修奇從地質學專業的角度,對此作了深入細致的研究,並在1992年美國地質學年會和先端科學協會全年會上就此作了發言,他指出,在獅身人麵像的部分壁體上,“侵蝕痕之深達2米左右,使得外觀看來蜿蜒彎曲,好像波浪一般”,這種波浪狀外觀是縱向深裂紋與橫向窪洞的組合,是“典型的教科書範例,很明顯是石灰岩經過幾千年激烈的風吹雨打的痕跡”。這一令人信服的解釋得到了大多數地質學家和考古學家的認可。
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吉薩高原一帶鄰近撒哈拉大沙漠,氣候幹燥,雨水稀少。不僅現在,而且據記載,從公元前3000年的法老時代起,就一直這樣。建於這樣幹燥地區的獅身人麵像上為什麼會有被雨水侵蝕的痕跡呢?對此,魏斯特的解釋是:“從第四王朝時代,也就是公元前3000年以來,吉薩高原上一直沒有足夠的雨水能造成獅身人麵像身上的侵蝕痕跡,我們必須要回到公元前10000年,才能在埃及找到足以如此大規模地侵蝕大石塊的壞天氣。因此,獅身人麵像必定建造於公元前10000年以前。然而,既然獅身人麵像是如此規模宏大而複雜的工藝品,我們可以推論:它必定是由一個高度文明所完成的,所以在公元前10000年,埃及應該已經有一個高度文明。”
魏斯特的推論與氣象學家們對古代埃及氣候的研究完全相符。公元前10000年前,撒哈拉沙漠尚未形成,遠至上埃及還都是一片蔥綠的大草原,氣候比現在要濕潤得多。而在公元前10500年前後的兩三千年間,即冰河時代末期,當地開始不停地下雨,一直下到大洪水來臨,環境大變為止。等洪水過後,氣候逐漸變得幹燥。直至公元前7000年後才有了一段雨水較多的時期,然後又回到漫長的幹燥期,直到現在。而從1970年代起,霍夫曼、哈珊、溫道夫等地理學家、考古學家、史前史學家不約而同地在相關學科提出了新的證據,證明在公元前11000年~公元前9000年這段時期,尼羅河低地發生過多次大規模的洪水,對當地產生嚴重的破壞,並將公元前13000年開始的古埃及農業實驗成果也破壞殆盡。因此,如果獅身人麵像確實是遭到雨水侵蝕,那麼它必然是在大洪水之前或冰河時代末期結束之前已經存在。
如果獅身人麵像遠比卡夫拉的時代久遠,那它的臉部也應該不是卡夫拉的雕像。1993年,一些學者邀請美國紐約警察局專門鑒別嫌疑犯肖像的法醫高手弗蘭克·多明戈對此進行鑒定。多明戈在幾個月中仔細地比較了獅身人麵像與卡夫拉雕像的上千幅照片,認為獅身人麵像不是卡夫拉。
那麼,根據這個結論,我們可以知道獅身人麵像是在大約公元前10000年建造的。在這一點得到確認之後,問題隨之而來:前麵所提到的寶藏究竟在哪裏呢?
魏斯特在對獅身人麵像的深入觀察中發現,這個巨大的石像並不是像過去有些人認為的那樣簡單地利用一個凸起的小山包雕成的,而是在一塊高地上挖掉周圍多餘的岩石建成的。這就是說,在施工時,先要沿著準備雕成獅形的石灰岩巨石的中心點,開鑿出一道大塹壕,並將周圍的岩石全部切除。因此,獅身人麵像周圍的地麵比吉薩高原正常的地麵要低好幾米,這也是導致獅身人麵像在曆史上多次被沙土掩埋的根本原因。而這些切割下來的石塊,被運到附近建成“河岸神殿”。這使他感到,在建造獅身人麵像中可能使用了一些我們今天仍未掌握的技術。獅身人麵像體積雖大,但隻要有足夠的石工,雕刻起來並沒有什麼困難。而困難之處在於如何將雕像周圍的石頭切開,使雕像與地麵分離。即使運用現代最為先進的器械與技術,對此仍有很多問題無法處理。
1990年,美國地球物理學家托馬斯·多比奇等人在用地震測量儀檢測獅身人麵像時,發現在獅身人麵像身體下距地麵5米處的岩床裏有一個12米長、9米寬的長方形洞穴。由於這個洞穴呈規則的幾何形狀,與天然洞穴完全不同,多比奇認為這是一個人工洞穴。這一發現,進一步激起了人們對獅身人麵像下埋藏的遠古寶藏的興趣。有些人立刻想到電腦模擬的天象圖中春分點在獅子座後爪下的位置,經過研究和比較,這一位置與獅身人麵像下洞穴的位置基本相同。
1999年3月3日,埃及政府史無前例地在攝像機麵前打開了埃及第四王朝卡蒙塔納比梯王後二世的金字塔,在美國福克斯電視台向全世界的現場直播中,埃及官方吉薩古跡總監、考古學家哈瓦斯在獅身人麵像前宣布:他腳下確實有巨大的地下宮殿,即歐西裏斯的神殿。他說:地下宮殿共三層,前兩層是空的,真正的神殿在地下深處的第三層。神殿裏有4根巨大的石柱,包圍著一個置放在水池中的巨大石棺。地下宮殿的宏偉令人歎為觀止,而石棺中藏的究竟是不是重大秘密或傳說中的史前典籍呢?
埃及有關部門對此表示:“地下工程的發掘工作遠沒有結束,現在才剛剛開始”。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立即著手安排發掘,目前仍處於準備階段。
從保護古跡的意義上講,埃及有關部門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在古代遺跡的情況尚未完全弄清、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發掘後對其提供可靠保護的情況下,就匆忙動手發掘古跡,結果很可能對古跡造成嚴重破壞。不論在埃及還是在其他國家,都不缺乏這樣的教訓。因此,還是先進行準備工作,等將來條件具備了再著手發掘更好一些。
雖然挖掘結果難以預料,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獅身人麵像是整個吉薩高地表示遠古時代天象的古建築群的一部分,是獅子座時代指示春分點的標誌,同時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起著藏寶圖的作用。而從它的設計構思、建造技術以及它蘊含的天文學和數學信息來看,它確實出於一個在太古時代就已高度發達的文明之手。而且,在它的地下宮殿中蘊藏的秘密不論是否是傳說中史前智慧的典籍,對了解人類遠古時代的文明史都具有不同凡響的意義。破解這一秘密,不僅是考古學家的渴望,也是世界上每一個普通人的渴望。蘇丹金字塔
在蘇丹北部達米爾和善迪兩座城市之間,每當人們乘坐火車,或者在尼羅河旁那條高低不平、布滿沙子的道路上吃力地行進時,會意外地發現東麵紅砂岩小丘之間那奇特的景色——一種用紅石塊建造的小金字塔坐落在可以俯視尼羅河流域的高地上。這些金字塔有20多座,最大的有二三十米高,塔與塔之間相距很近,有的塔基幾乎相連,它們的形狀和埃及金字塔不一樣,塔身陡直,塔基突出部分有一座拱門,裏麵有一條通道。這些金字塔派什麼用場?當時是怎樣建造的?由何人所建?圍繞著這些有趣的問題,世人展開了激烈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