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間巨屋後,見得那無數的長明燭光,這些長明燈不似在一層看到的掛在石壁上,在一條走道的兩旁,兩渠黑水上浮著盞盞燭火,一路也不知有多少盞,將這走道照得分外明亮。
諸人中,雲海和那位巫顏,早將神識和念力釋放到這房間內。探了一周後,果然這房間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除了外麵的那扇石門能阻止神識探入其中外,這偌大近乎三百丈的巨大空間內,再無其他阻擋神識的禁製。
這房間如此巨空,除了那條走道,屋子的正中之處放著一張石台,其上擺放這一枚幹癟的果子,還有些如糕點之物,隻是年代久遠,這些糕點都發黃變質了。不過想來這石台上放的這些不是用來食用的,而是用來供奉某物。
除了這些,其他空空如也,隻是在四壁上均是被辟出來的格子,這些格子四四方方,尺寬不到,細數房中足足有數千個。也知道何用,估計多半是放物的,因為他們在其中數處發現了散落的石盒,裏麵雖空空如也,想來屋子的主人離去的匆忙,散落之故。
不過在其中幾處卻發現了幾個未曾動過的石盒,雲海和巫顏均是一喜,當他們走進前時,神識探在石盒上時,又發現無法探出盒中之物,想來這盒子不又被下了禁製,便是它特殊的材質能抵擋神識的侵入。
這些未曾動過的石盒僅有三個,裏麵就是有寶貝,也不過他們分的。雲海和巫顏對望一眼,卻是後者先發話了,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後,她再也不把雲海當一般少年對待了,幾乎放到了對等的位置上。
隻聽得她說道:“我們諸人剛好三方,一人得一隻石盒剛好,也省得動幹戈!”
她這算計打的好,明顯將那昏迷中的花真真也算一個,且她身中她下的毒,料想也玩不出花樣來,那另一隻石盒亦還不是她的麼。
況且,她聽了花真真先前說的,這石屋中的破塔之寶,多半便是這三盒子中的其中一個。倘若被雲海他們拿了,強奪不成,也可以拿其中一個和他換取。這樣出塔不說,而且平白得了便宜。因為她也知道這妖塔曾經的主人是誰。
雲海且會被她三言兩語騙住,隻聽他冷冷一笑,道:“你倒是好伎倆,獨自一人得了兩個寶貝,你也不問問我身後的房兄肯不肯?”
她抬頭卻見,房瑄果如雲海說的,正探手朝身後的巨弓抓去。且不管是不是真的還是在威脅於她,那時的一箭還是令她忌憚不已,莫說另一個少年雲海一旁在側,也不是那麼輕易好對付的。
“好,我隻取一個也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也要把話挑明,我要先挑其中的一件,若這要求也不能滿足,莫以為我耗去真氣雖多,但滅殺你們其中二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雲海朝房瑄望了一眼,那少年雖麵無表情,卻將放到背後巨弓上的手收了回來,他有所明悟,也不願和連他都有點忌憚的女人動手,頷首應下。
那巫顏眉頭一舒,扶起那位昏迷過去的花真真,在她背上輸入一道真氣,等後者幽幽轉醒過來時。雲海他們幾人正小心地打開了其中一個,以這石盒的神秘,他們自然不會這麼輕信盒中之物定是他們所想的寶物,好在打開了其中一隻後,看到的隻是件藍色的女裝外,並無他物。
不過那位巫顏在見了這件衣物後,眼角明顯閃過一道喜意,就連剛轉醒過來的花真真見了,都忘了斷臂之傷,驚喜地叫道:“魅離之衣!”
雲海和房瑄皆露出相詢之意,那巫顏恨恨地瞪了花真真一眼,這才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這是當年古魅族的幾件寶衣之一,此衣當年他們一族也不過數件,件件各有妙用,似這件,若我穿上了,那祭之天舞施展起來,便能多發揮出三層威力!”
她說的虛虛實實,其實這件魅離之衣穿在她身上,發揮出兩倍威力亦不止,隻是有些事需得說,有些事不必說的那麼清楚罷了。
“這麼說來,你們口中說道的古魅族,想來便是居住在此塔中的主人了?”雲海似笑非笑道,“而且你看中的便是這件寶物是不?”
“事關古魅族之事,在這裏也容不得細說,反正你們也不是此界之人,多知也無益。至於這件魅離之衣,取或不取,還須看了另兩物再說!”巫顏雖中意這件寶物,但沒得到那破塔之物,這件衣物終究還是鏡花水月。
等他們小心地打開其他兩個石盒後,取出的兩物,一件是一張繡在棉布上的圖,圖邊佐以雲海他們看不懂的文字,不管但觀此圖便知此物想來是那古魅族的功法了。因為雲海雖未見巫顏表情有何變化,不過那花真真眼裏閃過的神色卻逃不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