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物卻是一麵鏡狀之物,其上鏽跡斑斑,想來也是被那歲月侵得,不過在其上還是依稀能找出幾人的真容來,這物便是巫顏和花真真也不知了,但想來應該也是件寶貝。
不過當此物取出後,巫顏還是拿眼神相詢那花真真,後者也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麼說,這三件中卻無那妖女說的破塔之物了,或者說她幹脆再唬我?
巫顏思來想去,卻不知這三件中該取哪物。
不過那花真真總不經意地將目光落下中間那張圖上,想來那物於她而言,重要的很,隻是眼下無她一份罷了。
中間那圖她巫顏亦知,卻是古魅族的屏息隱匿術,可惜此術他們巫族學不得,至於那麵鏡狀之物,她思量再三,想想還是棄了,此物多半不是那破塔之物,她又不識得,取之一時也無用,還不如穿上那件魅離之衣,或許方有機會。
等她取過那件魅離之衣後,雲海的目光又朝那房瑄落去,那少年想也不想,直接取走了那麵鏡狀之物。剩下那幅圖自然留給雲海了,不過這圖倒也奇怪,想來放在這裏這麼久了,一點也為腐爛的樣子。
諸人既分贓完畢,隻剩下那花真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此刻她失血過多,嘴唇臉色懼怕,哪裏有初見她時的魅意。不過當她迷離的眼神落向屋中央那石台上時,剛好見到珊珊拿起那枚幹果,塞入自己的口中。
諸人的心神皆被三個石盒吸引過去,反遺忘了站在雲海身後的那丫頭,她閑來無事,加之對這石屋的好奇,三兩下跑到石台前,見了石台上擺放之物,那些東西連帶整個石台皆被雲海和巫顏二人掃視過,也未發現異樣。
那丫頭對於那發黴變質的糕點之物自然不會去觸碰的,那幹癟癟的紅色果子,不知怎的,勾起了心中的食欲來,想也不想拿起便咬了一口。這一口剛咬上,沒有想象中的什麼味道,隻見這紅色幹果發出一道紅光,一下子沒入她口中。
“不要動那扶桑木果,那是破塔之物!”
花真真來不及阻止了,那果子一入珊珊腹中,就好像一道滾燙的熱流流經她體內,以她火行體質,這感覺簡直比吃了蜂蜜還甜。
更者,隨著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的身體漸漸滾燙起來,好像五髒和身體諸處皆被燒焦了一般,原先的爽快之感轉眼變成了艱難之熬,好像有一道火熊熊於她體內,就連她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潛意識地喃喃道:“雲哥哥,哥哥救我!”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卻成了先是那丫頭體內爆出一道紅光,接著她整個人如處赤焰中,隻是詭異的是,她的衣物和肌膚卻不曾毀去。雲海見了這幕,自然心中大急,正欲跑過去時,身邊傳來冷冷一語:“若是你不想死的話,那便去觸碰這太陽真火吧!”
出言之人卻是那花真真,這也非是她好意,而是她知既然此果被那丫頭食了,再多的懊悔也無用了,那巫顏定不會輕易放過於她,若眼前這三人皆滅於此,她在她眼中也再無活命的價值了,故不得不出言阻止,不過她這一言,還是明顯感受到身後巫顏傳來的殺意。
好在珊珊體外的太陽真火沒燒多久,她體內突然湧出一股寒流,朝她體內四周蔓延開來,這股寒流在她體內走了一圈,將那些太陽真火收的一幹二淨,統統聚集在她體內的那枚如今隻有鴿蛋這麼大的巨隼之蛋中,隻見此蛋發出一道紅光後,其上的藍色符文顯現之後,又慢慢地消失在蛋殼上。
等她體外的太陽真火一消散,雲海二話不說跑到她身前,抱起昏迷過去的珊珊,見她呼吸平穩,心中一鬆,不過還是釋出了一道神識在她體內,不過他這道神識在探之那枚鳥蛋時,明顯被某禁製阻擋,等他退出來後,眉頭早皺成一結。
“你剛才說什麼破塔之物,又什麼扶桑木果,難道不想和我們解釋下?”房瑄行至花真真前,將大刀架在她脖子上問道。
而另一邊,巫顏收起了那件魅離之衣,一道殺機朝她落來。
說,還是不說。
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再言了,一道強大的神識肆無忌憚地朝眾人掃來,光光這道幾虛化成實的神識已將眾人給震懾住了。接著鋪麵而來的洪荒氣息,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爾等諸人,究竟是誰動兩位的扶桑木果?”
在萬年局籠的深處響起一道驚鴻之聲,這聲音落入在眾人耳中,不下於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