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寶泉嶺的“文化惠民”工程是從建設文化陣地開始的。近年來,全局各農場每年以1億元左右的投入用於文化基礎設施的建設,已基本形成了局、場兩級文化事業網絡,逐步建立起布局合理、設施完善、功能齊全、服務方便的公共文化服務體係,使更多地群眾享受到了文化發展的成果。據不完全統計,全局目前已建起有一定規模的社區文體廣場13個,籃球場105個,文體活動室136個、老年活動中心13個、文化書屋124個,社區文化中心戶32家,老年活動中心15個,全局公共文化設施麵積已達10萬平方米。13個農場、37個管理區完成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服務與建設,有線電視實現“村村通”,農場放映電影超過1200場,配送圖書和多媒體光盤1.5萬冊(盤)。

寶泉嶺在實施“美城”工程中,文化設施的建設也被列入其中。到2015年,管理局要把寶泉嶺所在地建成全局的文化中心,計劃把尚誌公園文化廣場擴建改造成綜合文化廣場,再建設一座集群眾文化藝術館、圖書館、局史博物館和文體活動中心為一體的大型綜合文化設施。同時,管理局要求每個農場必須有5000平方米左右的文化廣場,45個管理區要建有500平方米左右供職工群眾休閑和娛樂的文化小區。全局公共文化設施總麵積要由現在的10萬平方米增加到15萬平方米。今明兩年二九〇、綏濱、江濱、軍川、共青、寶泉嶺、新華、普陽農場都要建成能容納1000人左右,2000平方米左右綜合型文化場館。今年,寶泉嶺管理局局直地區實現雙向互動傳輸,70%以上的農場實現數字電視整體平移,屆時,數字電視用戶將收看到100套以上的電視節目。這些高水平的文化設施給寶泉嶺打造文化之鄉奠定了豐厚的基礎。

苦中作樂,是邊塞苦寒之地的北大荒人的生活智慧。愛說笑話,好講段子,也是寶泉嶺人的傳統,沒有想到正是這種文化傳統成了寶泉嶺成為國家級的“曲藝之鄉”的文化淵源。在建設兵團時期,愛好詩歌朗誦的十六團北京知青薑昆和會說快板書的八團哈爾濱知青師勝傑,在兵團的一次彙演中相識,偶然被組合成一對相聲搭檔,結果一炮打響,在全省彙演中得了一等獎。後來他們成了寶泉嶺曲藝的領軍人物。在他們的影響下,多年來寶泉嶺的曲藝創作一直活躍,而管理局文化部門實施精品戰略,曲藝、小品創作獲得了喜人的成果。近年來,在全省曲藝、小品比賽中,管理局辛風雷、遲永強創意、編導的八人簧《北大荒新鮮事》獲得創作、表演雙一等獎;在省“宏達杯”曲藝小品比賽中,管局中心醫院於亮創作,普陽、孫國利和王洛英表演的現代二人轉《風景這邊獨好》獲得金獎。寶泉嶺局選送的小品《牽掛你的人》、《晚晴》、《旗幟》、情景劇《雪的思念》在東三省小品大賽中,獲得金獎。2011年,寶泉嶺管理局的曲藝精品更是捷報頻傳:小品《非誠勿擾》參加了由中國文聯、中國曲藝家協會主辦的“中國曲藝節”的演出,小品《旗幟》在中央三套播出,小品《幸福來敲門》參加了央視七套農民工春節聯歡晚會。

和種地一樣,辛勤的耕耘,終於迎來豐收的時刻。北大荒信息港2007年12月4日資訊,近日,寶泉嶺分局被中國曲藝家協會授予“中國曲藝之鄉”稱號,這是這個分局在2006年獲“全國少兒版畫之鄉”稱號後,又獲得的又一項稱號。2009年6月4日,“中國曲藝之鄉”授牌儀式暨中國曲協“送歡笑,到基層”專場演出在寶泉嶺尚誌廣場舉行,中國曲協黨組書記、副主席、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薑昆代表中國曲協授予寶泉嶺分局“中國曲藝之鄉”牌匾。管理局以“寶泉嶺盛開曲藝花”為主題,舉辦了文藝演出,本地的近20名文藝工作者和趙炎、師勝傑、牛群、趙連甲、趙炎、魏誌誠、於海倫、周煒、鞠蒲等全國著名曲藝名家傾情奉獻了精彩的演出,局直地區和各農場有4萬多人觀看了演出。這是寶泉嶺全民的節日。這裏的人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他們為自己的家鄉自豪。

文化從來就是一個地方的名片,“曲藝之鄉”讓身處北大荒的寶泉嶺也聲名遠播了。

如今已經成了“中國曲藝之鄉”的寶泉嶺成了全國曲藝演出的大舞台。2010年8月1日,由東北三省文聯、黑龍江省文化廳、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等六家單位主辦,由中國曲協協辦的“寶泉嶺杯”首屆東北三省曲藝大賽在寶泉嶺工人文化宮拉開帷幕。中國文化部副部長趙少華、中國曲協副主席、遼寧省文聯副主席崔凱、黑龍江省文聯副主席計世偉、農墾總局副局長鄒積慧、農墾總局文化委員會主任馮力、吉林省文聯副主席趙春江等出席了開幕式。而寶泉嶺就在家門口欣賞到了全國一流的曲藝節目,這當然是很幸福的事了。

在我看來,一次演出不僅活躍了一個地區的文化生活,還可能激發一些年輕人對文化藝術的興趣,從此走上“金光大道”。現在北大荒的文藝骨幹,都是當年知青的學生,正是因為受到知青的影響,他們走上藝術人生的。現在的寶泉嶺,已經成了文化藝術的搖籃,期望更多北大荒的孩子從這裏走進藝術人生。

我在寶泉嶺采訪文化工作時,特別向局宣傳部建議適當的時候在這裏可以成立民辦的“薑昆曲藝學校”,借助繁榮文化的“天時”和“曲藝之鄉”的地利,再加上現任中國曲藝家協會主席薑昆的人脈,我們是可以為有天分的北大荒孩子搭一座“金橋”。

北大荒的孩子太可愛了,北大荒的獨特地域文化強烈地影響了他們,也熏陶他們。他們的藝術才華如清泉一樣湧出,如果不發現他們、培養他們那就是一種犯罪;而我們真誠地幫助他們,提攜他們,就是為子孫造福。我是先在江濱農場學校被孩子創作的版畫所吸引,而到了二九○農場我更為“荒娃版畫”所震撼。一個普通農場學校學生的版畫精品和在世界各種版畫比賽獲獎的人數,創造了中國之最!

令我高興的是知青老戰友、曾任文化部副部長的趙少華和我一樣被北大荒孩子的藝術才華感動。2010年8月,趙少華來到曾闊別20年曾下過鄉的江濱農場。在學校的版畫室,她饒有興致的逐幅觀看,一邊看一邊不停地稱讚:“真了不起,這都是咱們小學生的作品麼?”當看到反映江濱開發建設的63米長卷版畫時,趙少華看得分外仔細,版畫教師崔豔向部長介紹了版畫的創意構思,當看到反映知青生活的“支邊墾荒”、“集體洞房”、“草甸婚禮”、“冬打野雞春坑雁”等場景時,趙少華禁不住連聲誇讚,“對,對,當年就是這樣,太逼真了。你們準備一下,我支持你們在北京舉辦一個咱江濱的版畫展。你們要把這版畫教學好好發揚下去,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楊德君副部長告訴我,在趙少華副部長的幫助下,2011年5月21日至26日,“北大荒寶泉嶺現代化大農業攝影暨少兒版畫作品展”在北京民族文化宮隆重舉行。所展出的200幅攝影作品和以江濱農場、二九○農場為主的110幅“荒娃版畫”作品,多是在國內外獲獎的佳作。參觀展覽的專家說,此次展覽從壯觀的磅礴氣勢、良好的生態環境、優美的自然風光、淳樸的人文風情、濃鬱的地域特色等多角度藝術地展示了北大荒現代化大農業的魅力。寶泉嶺的老知青、國務院副秘書長尤權、文化部副部長趙少華等領導剪彩。家鄉人國家短道速滑隊主教練李琰、著名表演藝術家濮存昕和多次到過寶泉嶺的藝術家趙連甲、趙炎、於海倫等出席了開幕式。特別讓我們感動是,在民族文化宮門掛起了的21米長的條幅上赫然寫著:

“北大荒讓世人仰慕,大糧倉讓祖國放心!”

這條標語吸引了在長安街上走過的眾多的首都群眾。來參觀的知青們激動地說:“活動效果絕佳,轟動了北京城!我們為第二故鄉高興!”

楊德君特別說到老知青,特別是那些知青中的文化名人對家鄉的那一份情意。

1968至1976年,薑昆作為一名“上山下鄉”的北京知青來到了新華農場(當時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二師十六團),在這裏,他工作了8年,先當過農工,後調到團宣傳隊,成為文藝宣傳隊的骨幹。曾多次代表墾區參加全省文藝彙演,在藝術上逐漸走向了成熟。1976年,由於出色的表演才能,他被中國廣播說唱團錄用,並成為馬季先生的弟子。多年來,他始終心係第二故鄉——新華農場的發展,與新華保持著密切聯係,關心著新華的經濟、教育及文化產業。在黑龍江電視台舉辦的“咱這也有文藝人”擂台賽期間,他曾親自到場為家鄉農場的演出隊助威;為加快農場圖書館、場史館建設,他提供了大量書籍、物品及曆史資料;為培養文藝骨幹,他曾到新華農場的學校對舞蹈隊的學生進行實地指導;為鑄就企業文化,他為新華分公司《企業文化手冊》親筆題詞“邁向成熟管理之道”,促進企業員工形成共同的價值觀念、道德規範和行為方式。2009年6月,回訪期間,他還親筆書寫了“發展中的新華”及“隻為成功想辦法、不為困難找理由”的企業文化理念,共計數十幅書法作品。為推動新華的文化事業發展及企業形象宣傳,薑昆提供了大量的寶貴資料。

2008年10月,在北京舉辦的“黑龍江綠色食品周”上,濮存昕聽說有寶泉嶺農場的豆瓣醬參展,他馬上來到參展台旁,成了寶泉嶺豆瓣醬的義務宣傳員。在哈爾濱經濟貿易洽談會上,他又一次站到寶泉嶺豆瓣醬的展台前,成了哈洽會的一大新聞。作為全國知名的大藝術家,他竟為家鄉的一種大醬一次次的免費作廣告,這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濮存昕說:“是北大荒廣袤的土地養育了我,我願用自己的形象為家鄉做點事,盡自己的一份心。”

2009年,在寶泉嶺尚誌公園,舉行了濮存昕向寶泉嶺農場捐款30萬元建立“知青助學”儀式。望著路兩邊手拿鮮花夾道歡迎的孩子,聽著數千農場職工發自內心的掌聲,站在舞台上的濮存昕聲音哽咽了。

“父老鄉親們,父老鄉親們!”

停了七八秒鍾,濮存昕才緩緩地說:“家鄉的變化太大了,我是北大荒人,設立這個基金是為了咱北大荒的孩子。他們是北大荒的未來,一定要立大誌向,用知識去改變命運,再用自己的知識回報家鄉!”在離開寶泉嶺時,濮存昕再三強調,這30萬元的基金,一定不要用他的名字命名,可以叫做“知青助學基金”。他希望有所作為的知青都能加入到這個基金會,為黑土地盡一份力。

我對楊副部長說,薑昆、濮存昕和趙少華副部長,他們對北大荒的愛出於一種真誠的感恩。當然也寄予了他們的家鄉發展的期望。作為文化工作者,我們能做的就是把他們支持的工作做好。注意收藏和保護文化名人、當然也包括知青文化名人的材料,如對他們工作生活的地方的保護,起碼可掛一個“薑昆在此居住”的牌子。其實在寶泉嶺這樣的地方不少,如丁玲的文物的保護引起了湯原、普陽和寶泉嶺農場的重視。這次我在寶泉嶺還看到當年李琰一家住過的房子,我甚至想到了在附近的廣場就是當年她學滑冰的地方是否可以給對中國冰雪運動做出卓越貢獻的李琰立一座雕像。讓這位體育英雄的形象永遠激勵著寶泉嶺的孩子們去為美好的未來奮鬥。

確實,寶泉嶺的文化建設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這次在各農場采訪,我看到北大荒空前的文化建設熱情。包日明部長說,我們要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推動寶泉嶺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我們寶泉嶺局的目標是建設文化強局,要堅持三個原則:堅持以北大荒精神和北大荒核心價值觀為統領、以滿足人民群眾文化需求為目標、以文化創新為動力;把握好三個層麵:即以思想文化建設為核心、以企業文化建設為重點、以群眾文化為基礎;達到三個效果:增強文化凝聚力、提高文化影響力、提升文化軟實力。

我們要重點抓好的工作:一是進一步抓好以北大荒精神、北大荒核心價值觀為重點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係建設。精心組織實施北大荒核心價值觀教育創新工程,大力選樹和宣傳各條戰線的先進事跡,不斷提高全局人民思想道德素質和精神文明程度。要以創建“三優”文明城市、文明城鎮、文明單位、文明社區、文明樓道、文明戶為載體,全麵開展精神文明創建活動,進一步提高文明創建工作水平。要深入開展“禮儀寶泉”主題實踐係列活動。二是進一步抓好“文化品牌”建設,創造更多的精品力作。重點打造好梧桐河農場抗聯文化、共青農場墾荒文化、普陽農場軍旅文化以及寶泉嶺局知青文化,搶救、挖掘各種文化資源,繼續打造好“文化五鄉”建設,積極創造條件,在鞏固“中國曲藝之鄉”和“中國民間文化藝術之鄉”的成果基礎之上,再打造“中國攝影之鄉”和“中國合唱之鄉”。 2012年打下堅實基礎,力爭2013年申報成功。要發揮曲藝、攝影、少兒版畫等優勢,力爭創造更多的精品力作。2012年,力爭我局創作的曲藝節目在央視播出,啟動電視劇創作,出版《寶泉嶺文化》叢書。三是進一步發展公益性文化事業。要加大文化基礎設施投入,重點支持藝體館、博物館、圖書館、職工書屋、職工學校、文化信息資源共享等公益設施建設。各農場積極籌建有規模的群眾文化活動場所,局直地區要積極推進博物館建設。要把文化基礎設施建設作為項目列入建設規劃,文化職能部門要深入基層指導,當好參謀,確保文化基礎設施建設質量和檔次。四是進一步發展經營性文化產業。做好版畫、攝影、音像、十字繡等具有文化產品特色和項目優勢的經營,引進有影響的專業演出公司、經紀人和藝術培訓行業的名人名品。五是進一步抓好文化人才隊伍建設。要充分發揮文聯組織、指導、協調作用,打造文化人才群體,優化人才隊伍結構,逐步形成年齡梯次合理、專業分布均衡、整體素質優良的文化人才隊伍,加強人才培訓和素質提高工作。六是進一步抓好群眾文化活動。辦好“鄰居節”、“廉政文化節”、“文化藝術節”、“體育節”、“社區文化節”和“書香寶泉”等特色活動,不斷豐富群眾文化生活。

嶺上開遍映山紅,大地無處不飛歌。

這就是我眼中的寶泉嶺。

45——今日狀元鄉

前幾年,我為了寫北大荒的知青,我跑了許多地方,還特別寫了幾個獻身農村教育的老知青。我在文章中說,上個世紀50年代有部前蘇聯電影《鄉村女教師》曾風靡中國。許多激情燃燒的女青年知識分子的理想,就是到偏遠的山村當一名受孩子們歡迎的教師。所以百萬知青下鄉北大荒,當老師是女知青們最勝任愉快的職業了。她們用自己的青春支撐起那嚴寒季節裏就要荒蕪的教育事業。我一時說不清,到底有多少女知青當過老師,可以肯定地說,每個農村和農場的生產隊的學校裏都有她們美麗的身影。

在文章中,我沒有如實地說,許多知青動搖了在北大荒紮根的思想,就是因為落後的教育。比如當時在五大連池農場的一所學校當老師的我的女朋友,就在給我的信中說:“一看到這群擠在破草房裏讀書的孩子,看到他們流著鼻涕髒兮兮的樣子,我的心就涼了。難道將來我們的孩子就是這個樣子嗎!”這就是當年大部分知青離開北大荒的一個重要原因,不是他們不愛北大荒的事業,是怕這裏落後的教育讓自己的孩子失去未來!

現在的情況完全變了。我在共青農場采訪和這幾年應聘到農場工作的大學們座談,他們說,之所以到農場來,除了這裏有和他們所學專業對口的事業,有好的生活條件,最重要的是有優良的教育資源,他們的孩子可以在比大城市條件都好的學校學習,而且這裏學校的教學質量也是讓人放心的。

應聘前,這些大學生來寶泉嶺考察過,在參觀局直的高級中學和局直小學之後,許多人下定為這片熱土獻青春獻終身的決心。因為他們不但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孩子的未來,而且看到了孩子的美好未來。

我已經多次走進寶泉嶺高級中學的校園了,可每一次走進我都忍不住激動心情。走過高大的牌樓,就看到這15萬平米的碩大的園地,占據中心的是塑膠跑道的標準運動場,孩子們在奔跑、在踢球,表現出比城市孩子更多的活力。運動場的一側是教學樓,不像一般中學那樣局促,卻像大學那樣寬敞。走廊寬闊、教室寬闊,所有的公用空間都像北大荒的天地一樣寬闊。而那座4300平米的體育館更是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孩子們在打籃球、打排球、打乒乓球,還有的女孩子在作健美操。而賓館式的學生宿舍,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大餐廳,也讓我們讚不絕口。而我不能脫俗地一再問學校的高考升學率。陪同我們的校長,隻是說,還可以,還可以!

在大操場旁邊的光榮榜上,我終於看到了這個學校每一年考上國家重點院校的孩子們的名字。在我的要求下,校方為我提供了近幾年寶泉嶺高中的高考成績,竟大出所料:

2008年高考,這所學校有10人進入墾區文理科前十名,梁嘉良同學以686分獲得墾區理科狀元並考入北京大學,於帆同學以635分獲得墾區文科狀元並考入複旦大學。

2009年高考,他們有10人進入墾區文理科前十名,進入墾區文理科前100名的考生達68人。金鑫同學以總分618分的優異成績獲得墾區文科狀元並考入清華大學。

2010年高考,他們有10人進入墾區文理科前十名,趙如婧同學以648分獲得墾區文科狀元、黑龍江省第七名,並考入北京大學。墾區文科600分以上的考生共12人,他們學校就有7人入圍;理科600分以上考生共100人,他們學校就有38人入圍。這個學校文科重本線以上達63人,有5人進入黑龍江省文科前100名。

2011年高考,黑龍江墾區文科前十名中這個學校占6人;理科前十名中,他們占7人,並且獨攬了理科前5名;劉奎同學以685分的優異成績榮獲墾區狀元!雲邦國、劉奎、於晨以優異的成績分別考入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黑龍江墾區文科600分以上的考生共23人,這個學校就有16人入圍;理科600分以上的考生共218人,這個學校就有88人入圍。單科成績榮獲墾區七項第一,其中趙佳斌同學以150分的滿分成績獲得墾區理科數學第一名。

2012年高考,黑龍江墾區文科前10名,這個學校占5人,分別是第1名、第5名、第6名、第8名、第10名;墾區理科前10名,這個校占6人,分別是第1名、第3名、第4名、第5名、還有兩人並列第9名;劉文婧以638分奪得墾區文科狀元,王一臻以671分奪得墾區理科狀元。

2013年高考又創輝煌,再次突破曆史最好成績,寶泉嶺高中奪得墾區高考成績“十連冠”。文科學生學朱宇晨、唐博文均以624分的優異成績奪得墾區文科狀元;理科學生朱宇軒以697分的優異成績奪得墾區理科狀元,並名列黑龍江省第六名;墾區文科前10名,寶泉嶺高級中學有7人,墾區理科前10名,該校有5人。

陪同我采訪的局宣傳部楊德君副部長的兒子也是從這個學校考入哈爾濱工大,現在英國留學。我讚揚他教子有方。他說,從小在墾區長大的兒子很幸運地考入寶泉嶺高中,全墾區這樣的高中共有18所,這所學校綜合實力居墾區高中之首。近十年來共有49人考入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2人考入香港中文大學,有600餘人考入複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浙江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和哈爾濱工業大學等重點大學。

無論怎麼說,寶泉嶺高中地處邊塞墾區,具有許多先天不足,他們是怎樣創造“土雞變鳳凰”的奇跡的?後來我翻看了他們學校的校誌,才知曉他們已經走過了三十年的艱辛奮鬥之路,才走到輝煌的今天。

教育事業是伴隨著北大荒的開發建設逐步發展起來的,所屬的中小學都是在建場過程中按照居民點的分布設立的,小型農場一般都有幾所學校,中型農場有十幾所學校,大型農場有幾十所學校,而且各農場小學、初中、高中一應俱全。在寶泉嶺墾區曆史上,教學網點最多時達到450多個、在校生6萬多人、教職員工7000多人,所有學校幾乎都處在“幾棟平房一個院,破爛桌椅一大半”的辦學水準上。20世紀70年代末,為了規範辦學行為、提高辦學水平,當時的管局黨委做出了調整辦學布局和進行教育體製改革的重大決策,逐步把分布在生產隊、分場的小學和初中集中到場部,但當時高中辦學布局尚未觸及,基本上還是場場都有高中。

1977年我國恢複高考,1978年二九○、寶泉嶺等農場的高中在高考中取得了優異成績,全局上下深受鼓舞,職工群眾對子女能考上大學的願望空前迫切,社會要求辦好高中教育的呼聲日益強烈。在這樣的背景下,管局黨委為了改變高中教育“分布散、規模小、管理差、質量低”的狀況,同時減輕農場的教育負擔,於1978年形成了以管局為辦學主體組建寶泉嶺高級中學的意向。經過一年多的醞釀,1979年10月,管局黨委正式研究決定組建一所新高中,校址選在現江濱路和新華街交叉處,占地6萬平方米,隨後成立了寶泉嶺高級中學籌建小組,並向農墾總局呈報建校方案。1980年5月,農墾總局批準寶泉嶺管局的建校方案,同年8月,1700平方米的教學樓破土動工,次年5月,學生宿舍樓和食堂破土動工。1981年9月1日,第一棟教學樓建成投入使用,第一批4個班160名新生入學,第一批抽調的高中教師上崗,寶泉嶺高級中學正式開始教學工作,從此翻開了寶泉嶺管局高中教育的新篇章。

校誌上說,30年以來,寶泉嶺高級中學所承載的一切艱辛與坎坷、光榮與夢想,就像陳釀了多年的老酒一樣,讓每一位親曆者都回味無窮又魂牽夢繞。今天,凡是了解寶泉嶺高級中學的朋友,隻要站在曆史的製高點上,以實事求是的眼光回望寶泉嶺高級中學過去的30年,就會發現每個10年都呈現出了鮮明而獨特的發展曆程。

第一個10年(1981~1991年),快步起伏發展期,以快速建校招生和積累了豐富的高中辦學經驗為主要標誌。1981年9月,在寶泉嶺這樣的高寒地區,一年當中隻有半年能夠施工,學校的第一棟教學樓在動工一年零兩個月後就投入使用,這在當時算得上是個奇跡了。新高中的領導和師生們就像經營自己的家園一樣不辭辛苦地在校園裏幹著修路、栽樹、清理操場的活,很快校園變得規整、幹淨了,學生也有了活動的場所,就連課間操、體育課也能正常進行了。1982年秋季開學,隨著從農場抽調的又一批新教師到位,學校的教學工作開始走上了正軌。1984年7月,寶泉嶺高級中學的第一屆畢業生經過三年的拚搏,參加了建校以後第一次高考,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高考升學率達到71.2%,比全省平均水平高出50%還多,有111名同學被高等學校錄取,錄取通知書從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郵電大學、中山大學、天津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等高校陸續寄來,給學校以及學生家庭帶來一次又一次的驚喜。20多萬寶泉嶺人民為之歡呼雀躍、奔走相告。寶泉嶺高級中學一舉確立了在黑龍江墾區高中教學和高考成績的領先地位。在隨後的1985、1986、1987年高考中,學校的高考升學率一路走高,1985年達到了81.2%,1986年達到了89.9%,1987年達到了94.8%,取得了建校以來“四連冠”的輝煌業績,學校先後榮獲“農墾總局六好學校”、“全國農墾係統先進集體”、“黑龍江省教育係統先進集體”等榮譽稱號。在第一個10年裏,寶泉嶺高級中學共有18名同學考入北大、清華,964名同學被各類大學錄取。走過10年的風風雨雨,高級中學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雖然經曆了艱難困苦和波瀾起伏,但作為一所新創辦的學校,取得的成績令人振奮,積累的經驗彌足珍貴,創造的辦學精神影響深遠,為寶泉嶺高級中學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個10年(1991~2001年),整頓提高發展期,以成功創建省重點中學和影響力擴大為主要標誌。困難之時往往孕育著新的發展機遇,這是一條事物發展的重要規律。1990年高考升學率雖然跌入穀底,但有2名同學的成績分別進入了全省文理科前10名(理科第2名、文科第5名),是建校以來在全省取得的最好名次,這讓全校師生在困難時期重新看到了希望,樹立了信心。1991、1992年的高考,成績雖然沒有太大的起色,但相繼有多名同學考入名牌大學,這又極大地鼓舞了全校師生爭創佳績的決心,從而迸發出了極大的工作和學習熱情,“幹部務實、教師敬業、學生勤奮”的“寶高精神”開始回歸校園,教育質量出現企穩向好的跡象。經過持續四年的不懈努力,1993年高考,全校有311名同學考入大學,升學率回升到63.3%,雖然還沒有達到1984年的水平,但因應屆畢業生人數大幅增加,升學絕對人數卻比當年翻了一番以上,“四年拔高”的目標基本實現,學校從此進入了一個長期、平穩、較快發展時期。1994年9月,寶泉嶺高級中學召開了建校以來第一屆教職工民主大會,確立了創建黑龍江省重點中學的目標。目標明確,催人奮進,重點突出,策馬揚鞭。在管局黨委的關心支持下,學校繼續改善辦學環境和條件,校舍從最初的1700平方米增加到1996年的17000平方米,教學樓、食堂樓、宿舍樓、科技樓、藝體館以及實驗室、電教室、語音室、微機室一應俱全,校園淨化、綠化、美化水平不斷提高,一個優美、恬靜、舒適的校園展現在世人麵前。其次是教學管理水平和教師素質不斷提高,湧現出一批分局級、總局級、省級和國家級優秀教師或模範教師,造就了一支師德高尚、業務精良、結構合理、相對穩定的教師隊伍。1997年10月,經黑龍江省教育委員會全麵檢查評估,學校被正式批準為黑龍江省重點中學,其影響力和吸引力進一步擴大。在1990至1999年的10年中,高考成績呈現出了平穩上升的趨勢,幾乎年年都有學生考入清華、北大等名牌大學。1998年5月,寶泉嶺高中畢業生孫曉琳(1996年考入北大),在慶祝北大百年慶典期間受到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江澤民同誌的親切接見;1999年學校榮獲農墾總局第八屆勞動模範先進集體稱號;2001年4月,學校又被黑龍江省委宣傳部、省教育廳授予學校德育工作先進集體稱號。經過20年的艱苦奮鬥,寶泉嶺高級中學光榮地邁上了業績和榮譽雙豐收的新台階,成為一所墾區一流、省內知名、社會美譽度較高的省級重點中學,為墾區人民爭得了榮譽。

第三個10年(2001~2011年),異地擴建發展期,以成功創建省級示範高中和形成高中教育品牌為主要標誌。學校越辦越好,知名度越來越高,原有的教學設施已不能滿足學校繼續發展的需要,繼續擴大辦學規模再一次提上議事日程。經過充分論證,寶泉嶺分局黨委做出了異地擴建的英明決策,並經請示總局黨委同意,決定將寶泉嶺農場中學與寶泉嶺高級中學的校園、校舍對換,在發展空間相對較大的寶泉嶺農場中學校址上擴建寶泉嶺高級中學。2001年11月21日,建築工人經過180天的日夜奮戰,建築麵積1.1萬平方米教學主樓、4000平方米學生宿舍樓、5500平方米學生公寓樓、3734平方米學生食堂等一期工程全部竣工。2001年11月24日,學校領導帶領全校師生不怕嚴寒、不辭辛苦,以特別能戰鬥的拚搏精神,僅用一天多的時間就完成了浩繁的搬遷任務。2001年11月28日,以“新千年、新校園、新希望”為主題的學校擴建搬遷剪彩儀式在新校園隆重舉行。2003年,經過多方努力,學校擴建的二期工程啟動,4300平方米體育館,400米三合土運動場,占地8600平方米室外藍排球場等項目建成投入使用。校園網建設進一步加強,多媒體教學設備進入課堂,信息中心、語音室、電教室、實驗室不斷完善,學校現代化建設邁出新步伐。從2001年擴建工程啟動,管局先後投資1億多元進行建設,一所占地12.4萬平方米,擁有校舍4.9萬平方米的新高中呈現在世人麵前。

2005年10月,學校順利通過黑龍江省示範高中評審組驗收,成為省級示範高中。至此,寶泉嶺高級中學領導班子帶領全校教職員工,經過5年的不懈努力,榮獲“省文明單位標兵、省重點中學、省示範中學、省課程改革先進集體”等較高的榮譽。現在的高級中學樓房林立,綠樹掩映,校園美麗大方,教室寬敞明亮,在校生已經達到3600人,一批又一批優秀學生在這裏快樂地生活、學習、成長,一批又一批優秀人才從這裏考入全國各級各類高等院校繼續深造。

在學校的榮譽室,我看到許多黨國家領導人和專家學者為學校的題詞,其中的一首詩給我留下深刻印象。那是當年在名山農場下鄉的溫州女知青、現在是世界華人作家協會副秘書長池蓮子到學校參觀大為感動,陪同她訪問的中國詩書畫研究會會長黃秋聲先生當場為學校題詩一首:

寶泉嶺上莽蒼蒼,寶泉嶺下水琅琅。

兵團兒女種青春,破莽安巢立學堂。

桃李傳根滿天下,蒼鬆傲雪戍邊疆。

豈止小園花果盛,更為巨廈輸棟梁。

麟鳳歸來思反哺,鯤魚還裏歎滄桑。

昔日北大荒,今日狀元鄉。

告別了高級中學,我們又來到了局直小學。如果說剛才我們感受的是寶泉嶺教育的輝煌的話,在這裏感受的是寶泉嶺教育的鮮活。作為一所小學校,這裏的辦學條件,無論是教室、操場、食堂都不比哈爾濱最好的小學差一點。特別讓我激動的是這裏孩子們的快樂,而不像在那些城市學校裏孩子們的沉重。與教學樓對應的是一座四層的學生課外活動室,裏麵有孩子們學畫的畫室、學音樂的琴房、學舞蹈的排練室、學電腦的機房、學主持的演播間、學工藝的小作坊,甚至還有學烹飪的廚房。當然藏書豐富的圖書館、設備完善的電化教室、器械齊全的體育館,也在樓中。在這裏設置了幾十種可供每個學生參加的課外學習項目,有專職教師為孩子提供免費指導,每個孩子可以選三種自己有興趣的項目參加學習。我第一次看到孩子課業負擔日益嚴重的情況下,一個小學竟能為學生的安排這麼豐富的課外活動,而且提供這麼好的條件!我聽到了孩子們快樂的笑聲,看到了他們創作的精美的繪畫作品和天真快樂的表演,我說:“北大荒的孩子,簡直成了天堂裏的孩子!”

聽學校領導說,2013年,俄羅斯列寧格勒州歌舞團全體學員來到局直小學參觀,列寧格勒州州長與歌舞團的成員被學校豐富多彩的活動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與小學員們一起唱歌、跳舞、畫畫、做遊戲,留下了串串歡聲笑語。還有其中一位演員真誠地希望留到這所學校工作。她說:“這是世界最好的學校,我能在這裏為孩子們一起學習,將是我人生的最大快樂!”香港友人、國家農業部的領導、國家體育總局領導以及著名演員濮存昕等也先後來到學校指導、參觀。學校每年迎來的省、總局以及周邊兄弟單位的參觀交流不下百餘次。

我們參觀的高級中學和局直小學,當然是全局最好的學校,其它學校的條件也是一流的。寶泉嶺教育局為我提供的資料,現在全局現有高中2所,九年一貫製學校12所,獨立初中1所,獨立小學2所,中等職業學校1所,在校生達到2萬餘人,教師2千餘人。全局於上個世紀90年代就實現“兩基”目標,2007年實現“雙高普九”目標,2009年又全麵啟動了標準化學校建設工程,基本形成了“辦學布局合理、辦學條件優良、教育質量在墾區一流”的基礎教育格局。

2006年,全局中小學還有5萬多平方米五、六十年代建造的危舊平房仍在使用,教師開展教學基本上采用“一支粉筆、一張嘴、一塊黑板講到尾”的方式進行。自2006年到2010年,全局加大了拆危房、建樓房的力度,相繼投入2億多元新建了一批高標準的教學樓、宿舍樓、學生食堂,建築麵積達4萬多平方米,廣大師生的學習和生活場所全部實現樓房化和集中供熱。到2010年,全局教學用房麵積達到17.6萬平方米,學生宿舍麵積達到6.6萬平方米,學生食堂麵積達到了2.2萬平方米,學生淋浴室麵積達到2000多平方米。生均校舍麵積超過10平方米,在全省處於較高水平。在加強校舍建設的同時,他們還加大教學設施建設力度,全局各學校共擁有理化生實驗室58個、“新三室”103個、音體美活動室89個、自然實驗室15個、通用技術和勞技室19個、圖書存量65多萬冊。目前,有3所學校建有校內體育館、有4所學校建有塑膠運動場,標準達到省內一流水平。有13個農場的學校能堅持開展冬季冰上體育運動。2010年,寶泉嶺管理局和軍川農場開工建成2個4000平方米以上的青少年校外活動中心。從2006年開始,全局加大了教育信息化建設的力度。在信息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上先後投入2500多萬元,建成微機室45個、電教室36個、語音室32個、自動錄播係統2套、590個教室安裝上了多媒體教學設備。信息化的推進使網絡走進校園,多媒體走進課堂,不僅為基礎課程改革提供了新的教育環境和教學平台,同時也改變著教育的觀念和形態,加快了教育現代化的進程。

我知道,寶泉嶺是世界速滑金牌女教練李琰的故鄉,她就是在寶泉嶺農場小學讀書,開始學習滑冰,然後走上專業速滑運動之路,成為了中國冰雪運動的領軍人物,為國家贏得了榮譽。我相信,在“今日狀元鄉”的寶泉嶺這神奇的土地上,一定會出現更多像李琰這樣的英雄和更多國家的棟梁!

46——低調做人 高調做事

寶泉嶺管理局的兩位主要負責人,黨委書記劉炳東和局長劉相增,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黑土地長大的漢子,高大威猛、儀表堂堂。我開玩笑地說,你們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某個電視劇中的高級幹部。這兩位六零後,都是從小在農村和農場的學校讀書,初中畢業都選擇農業專業學校深造,參加工作後,都是從技術員起步,走上領導崗位。在他們身上你能感到農場基層幹部的質樸和真誠,又有幾分技術專家的書卷氣,當然也不缺少現代幹部的知識和眼光。

我知道“幹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的道理,一到寶泉嶺我就想知道“二劉”請我來寫書的目的,他們說得很簡單:這些年寶泉嶺出了不少書,但是缺少一部全方位反映寶泉嶺發展的書。可能因為‘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吧!我們就請了您老!兩位領導都說到了《仰視你,北大荒》在墾區的廣泛影響。他們都說,你有充分的創作自由,你是大家,我們相信你,寫什麼都行,隻要職工喜歡讀。但是,他們都說到,這部書不是為現任班子樹碑立傳,多寫群眾,少寫領導。

本來我是要先聽一聽他們的工作思路的,可還是尊重了他們的意見,直接下農場了。臨走前,我特意囑咐宣傳部幫我收集關於“二劉”的個人背景材料,如個人成長史、事跡材料、重要講話和文章。回來後,我隻在電子信箱裏看到了劉書記在幾次黨委擴大會議上的報告。楊德君副部長說,很報歉,我們無能為力。

領導人的刻意低調我是理解的,但要寫一個區域的發展,卻不了解主要領導者的思想,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失誤。沒有辦法,我在結束這次采訪之前,還是推開了寶泉嶺管理局黨委書記劉炳東和局長劉相增的辦公室。

我毫不客氣地首先對劉炳東書記刨根問底了。這才知道他是轉業官兵的後代,父親是1944年參加革命的抗日戰爭時期的老幹部,1955年隨農建二師轉業到北大荒時,是一位軍醫。戰爭年代他也有過在炮火中搶救指戰員的經曆。他跟隨戰友來到荒原,仍然擔負著救死扶傷的責任。他飽嚐過所有拓荒者的艱難和痛苦,當過農場衛生隊的隊長,也當過農場醫院的院長,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北大荒的衛生事業。劉書記說,父親一生熱愛自己軍人的身份,最喜歡穿的是軍裝,他去世後,我們尊重他的意願,是穿著軍用皮鞋和黃呢軍裝走的。他從發病到去世,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他說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他不讓我們用國家的錢再給他買藥治病。他的一生都嚴格自律,隻講奉獻,不講索取。劉書記還說,父親是個一生都對病人負責的醫生,他一視同仁,善待每個患者,對誰都是盡職盡責,大愛無私。

劉炳東沒有遵從父親的願望去學醫,從小在農場長大的他更愛那在田野中馳騁的拖拉機,1978年考入九三農業技術學校,1983年又到農墾幹部學院進修。畢業後,他從鶴山農場的生產隊當技術員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也許是父親軍人和醫生的雙重身份的影響,劉炳東養成正派剛直的性格和嚴謹認真精益求精的工作態度。1987年,工作出色的劉炳東就當上農場的副科長。從1991年開始在鶴山、大西江、七星泡農場當過副場長和場長。1998年擔任了九三管理局副局長,那一年他38歲。2006年,他又擔任了九三局的局長。劉炳東從生產隊的技術員,到管理局的局長他走過23年的奮鬥之路,他走過從基層到機關的每一個台階,熟悉北大荒生產建設的全過程,但當2009年省委的一紙命令,讓他擔任寶泉嶺管理局黨委書記時,他覺得自己又站在一座大山的腳下,從頭開始了一次新的攀登。

劉炳東說,我有幸趕上了北大荒最好的發展機遇,國家出台了一係列加快農業現代化的政策,城鄉一體化的城鎮建設方興未艾;寶泉嶺局經過多任領導班子出色的工作,基礎很好。但他知道,組織讓他來創業的,來發展的,不是來坐享其成的。上任伊始,劉炳東和時任局長劉長友采取最普通的辦法,就是在充分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開展“解放思想,轉變觀念,查找不足”的活動。局黨委先後組織3000多名黨員幹部“走出去”向先進單位學習,還“請進來”10多名專家進行專題講座,“坐下來”舉辦各種學習交流活動75次。他們發動全局幹部共查找出影響和製約本地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問題74個,疏理出合理化建議260條,撰寫調研報告1260份。

這是一次思想大解放,也是一次目標的統一,更是力量的凝聚。2009年11月3日,在寶泉嶺黨委擴大會議上,劉炳東代表黨委提出了,認真落實總局黨委的重大戰略部署,圍繞一個主題,即建設現代化大農業;堅持一個方針,即“優農、強工、美城、富民”統籌發展方針;強力推進五項建設,即強力推進現代化大農業示範區建設、百億元食品工業城建設、山水生態森林城市群建設、文化繁榮社會和諧生活富庶之地建設和黨的建設模範局建設。

劉書記逐項向我解釋了“優農、強工、美城、富民”的內容和要達到的目標。

劉書記說,“優農”就是“優農強基”,其目標是“建設現代化大農業示範區。”我們要大力提高現代裝備能力、自主創新能力和綜合生產能力,努力建設現代農業產業體係,健全組織化程度較高、土地經營規模化、農業技術集成化、勞動過程機械化、生產經營信息化、全程管理標準化、農畜產品優質化、土地高產出、勞動高效率、職工高收入的現代化大農業示範區,以確保實現科技含量高,綜合產出大,經濟效益好,可觀賞性強的目標。要強化綜合配套措施,提高糧食綜合生產能力。強化種植結構調整。搞好綠色健康養殖,促進畜牧業發展。全麵實施“放心奶”、“放心肉”工程,建設畜禽產品質量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