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起不來。
定葉見我麵如死灰,於是問:“缺的那樣東西很要緊麼?”"
我灰常無力的,點點頭。
定葉還不甘心,又問:“沒有旁的東西可以代替麼?”
我頭疼,肚子也疼,歪著腦袋偏了一下,一時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辣椒。
她“哦”了一聲,問:“那咱們就得認輸了?”
認輸?憑啥要認輸?就因為沒辣椒做不了辣椒油?
老娘長到二十幾歲,人生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再說了,咱這種穿越時空的女主,都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一粒銅豌豆!憑什麼未戰先降,憑什麼要認輸?靠之!
沒辣子油就做不辣的拉麵,反正這朝代的人也從沒吃過有辣子油的拉麵。對啊!我幹嘛要憑空整一個辣椒油出來為難我自己?
這麼一想,我胸口豪氣頓生,一時肚子也不疼了,腦袋也不暈了,掀開蓋著麵團的濕布,道:“看好了!”’
不是吹牛,我這手拉麵絕活真不是蓋的。我將麵團放在麵板上,用兩手握住條狀的兩端,抬起在案板上用力摔打。
粗粗的麵條拉長後,兩端對折,繼續握住兩端摔打,如此反複,其目的是調整麵團內麵筋蛋白質的排列順序,使雜亂無章的蛋白質分子排列成一條長鏈,業內稱其為順筋。
然後以手搓成長條,揪成20毫米粗、筷子長的一條條麵節,這個行話叫做溜條。
將溜好的麵條放在案板上,撒上清油,便開始拉麵了。
這個最要緊是力道均勻,峨嵋派內息最是宏深正大,呼吸吐納間,絲毫不亂,用來拉麵,簡直是小菜一碟。對折五指抄入,行話叫做一扣。對折再對折,十幾扣後,麵條已經漸細漸圓,最後根根分明如同銀絲,但絕無半根斷折。
我這邊做時,黑老大已經不禁注目,而我揭開鍋蓋,“唰”一聲麵條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