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很美妙的歌謠,一個,很美妙的聲音。
是公孫讓。
我緩緩睜開眼睛,覺得炫目,太陽正照射在我的臉上,公孫讓就在我旁邊坐著,身上映滿了光輝。我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痛,如果不是抬頭看見了地上那一灘血液和人首分離的大胡子,我會認為這根本就是一場夢。
“這是什麼歌,真好聽。”
公孫讓噗嗤一聲笑了:“這就是一般的流行歌曲而已,怎麼,你沒聽過?”
的確沒有呢,公孫讓並不知道我是從2016年來的。
我驚疑:“這都是怎麼回事,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看見你砍下了這個大胡子的頭,後來我就昏迷過去了,我突然覺得特別暖和,當時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是我卻漸漸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也愈合了,甚至連傷疤都沒有留下。然後我就看見你躺在這邊,我以為你死了,我可傷心了,就哭了,然後我就看見你的傷口也逐漸愈合,特別神奇就像魔術一樣,我想我們是不是找到了童話中的魔法之泉……”
是治愈!我的腦海中響起這樣一個聲音。很奇怪,我的腦海中曾經不止一次想起過這樣的聲音了,第一次是“萬物生長”,第二次是“千裏目”,這一回是“治愈”,它好像在向我昭示一些神奇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力量都是屬於某些人的,“萬物生長”是屬於小安的,“千裏目”是羿百裏,而“治愈”則是公孫讓。
這隻是我的猜想,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覺得它一定還會再出現的。
我並沒有把我的想法說出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我和公孫讓現在有些尷尬。人的身體狀況發生變化,可能心理狀況也會發生一些變化。之前公孫讓受傷,我可是和她有過一些很親密的接觸啊。
她說:“楊青,謝謝!”她說這話的時候身體下意識遠離了我一些。
我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說:“不用,危難關頭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們還是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要是能搞清楚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好了,我們還是快一點脫離戰區比較好。”她說道。
我讚成她的說法,但是情況是我們並沒有能搞清楚現在位置的辦法,因為電子設備沒電了,所以都被遺留在車上,現在想來真是不應該。可以利用汽車上的電源給我們的電子設備充電,這樣才是正確的做法。
我胸前突然騷動起來。我想起我胸前還藏了一個變異人的眼珠子。
說起胸,講一句題外話:公孫讓的胸那可真不是一般平,怪不得裝起男人來特別像。這話我估計我一輩子都不會說。
眼珠子動了,我想,是不是那個阿水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雖然我不信任他,但是我相信他為了博得我的信任,所說的話裏麵多少還是有些真話的。
眼珠子出現了,公孫讓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這是一個變異人的眼珠子,我和他們保持著一些聯係。”
“你的內線?”
我心想,也差不多吧,點了點頭。
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最後視線指向了水潭。我和公孫讓看向水潭,一個缺了一隻手的人形正站在水麵上。
“阿水?”我問道。
阿水沉了下去,然後在岸邊又升了起來,最後他一步步走上了岸:“我們老大他發現你了,他就是派我來給你們送個口信兒……”
公孫讓突然打斷他:“你怎麼證明不是你把我們的位置透露給你們老大的?”
阿水四處望了望,走到了大胡子的屍體邊上,掀開大胡子的衣服,他的肚子上有一個血洞,阿水解釋道:“我們中有一個蟲老頭,他給我們每個人都種了一顆蟲卵在肚子裏,一旦人死了,蟲卵就會孵化,蟲子就會破肚子而出,飛回蟲老頭的地方,蟲老頭借此就能知道我們的人死了,死在哪裏,被誰殺的,也都能一清二楚地知道。”
我說一句:“這蟲不會也是他控製你們的手段吧,該不會隻要你背叛,蟲子就會咬碎你的五髒六腑?”
阿水笑道:“我們老大隻會對一些不熟的人種下這種蟲,我自然不屬於那一類人,更何況,我是水,這種東西對我無效。我絲毫不用擔心這些。”
我沉吟一會,在思考他說的話的可信程度,但是其實我什麼都判斷不出來,於是我對他說:“那你把那口信兒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