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時節正午時分,濟航筆直地立在濟航齋門口,神情略微有些喜悅,更帶有一絲緊張,握著天青木的手也出了一點汗。那四道人影已到身前,黃黑雙色像一道醒目地閃電擊打在濟航漆黑的雙眸裏。
濟航鬆開拉著青木的手,用力猛地掐了一下大腿,隔著台階沉聲喝道:“下站者何人?”
來人就仔細地盯著他,確切地說是盯著他身上卷著的破布與左手上的天青木。沒有一絲要回話的意思。
濟航臉色有些難堪,不由提高了一個八度:“下站者何人?”
階下四人依舊沒有任何舉動。濟航不由地惱羞成怒,本就是初次遇到這樣的場麵,平日裏更不會得到這樣的冷對,濟航感到一股很強地屈辱感襲上心間,這個瘋子總是異於常人,尋常人碰到這種境遇早就嚇尿了。這四人臉色嚴肅,儼然一副善者不來的表情……濟航雙目狠狠一瞪,輕聲低估了一聲:“真拿我小醫仙不當回事麼?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說完扯著嗓子鬼嚎起來,“鄉親們啊,有人欺負我,”一邊還偷空抹了下眼淚。一瞬間,塞北天空都在回響一個聲音:“下站著何人?”千萬個聲音彙成一句話,濟航雖然無法掌控這種偉力,但似乎隻要排除雜念,通過望氣之術還能與氣勢共鳴。這四個字裹挾著整座城池的氣勢像這四人襲來,頃刻間,這幾人就臉色大變,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就在他們將要堅持不住地時候,濟航身上裹著地幌子發出一道無形地波紋把那股恐怖的壓力消弭無行,天地陷入一片死寂。任濟航如何觀望,也無法調動再次起來。
左首的老僧早就丟掉了那副輕鬆的麵容,他修為最高,被壓製的最痛苦。怒罵一聲“我是你大爺!”說完便伸出一隻手向著濟航胸口拍去,說話間,手掌翻飛,衣袖飄動。初次與人爭鬥。濟航被打的措手不及,連忙護住身邊青木,順手一帶把青木死死按於背後,借著左手的老榆木疙瘩做支撐。用胸口硬接下一掌。身形就像個陀螺一般轉進了大廳裏,濟航連忙讓青木跑回裏屋,獨自爬了起來,慢慢地擦著嘴角的血絲。那老僧也被濟航地力道反震得直退了幾步,晃了幾晃,還是倒在了他師弟與弟子的身邊。
“師兄”“師傅”“師伯”另外三人大喊道!
“你……你們看清了麼,師…師弟,你看到了麼!”這老和尚顯然傷的極重。氣息開始一點點的變弱。
“師兄,快別說了。不是他古濟航傷的你,是師傅的伏魔袈裟,是師傅的九環木杖。”說完直直盯著濟航身上裹著的破布與左手提著的天青木。“師兄,他手裏拿的絕對是師傅親手中的老榆樹,跟咱們差不多大的榆樹,後來師傅把它都砍了。到形狀卻是一模一樣啊!”
“咳……咳咳!小心點兒,還有那到破布……東西到手就走……”那被喚作師兄的僧人說了一句就沒了聲息。
濟航緩慢地挪到破爛的大門口,臉上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流雲飛袖掌中乾坤,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會我爺爺的絕技。”說完焦急地喊到:“我爺爺呢?他在哪裏!”興許是太久沒有見到爺爺,也許是那一種刻意的壓抑都在這一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