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是最講究鞠躬的,見麵多以鞠躬為禮,這也是一種問候,不過這種問候有時會有點麻煩。比較熟悉的人,見麵後的互相鞠躬要以二、三秒鍾為宜;如果遇見好友,彎腰的時間就要更長一些;如果是遇到長輩的時候,那麼可就有點慘了,即要等到長輩抬頭以後你鞠躬的頭才可以抬起,有時甚至要鞠躬很多次,才能完成。
不知道日本人在世界問候日這一天,這種鞠躬會達到什麼樣的高潮?
此時的問候日,實際上已經成為了禮節文化的考場。
通過這個考場,我們看到了人內心中善的本性,看到了人對生活的熱愛,看到了人在生存中的智慧和天性。
其實,每一個人都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與嗬護,也都願意對別人施加這種尊重和愛意。
隻可惜,由於這些習俗在文化、信仰、種族、經濟、地域以及人和人素質之間上的差異,人們深寄予其中的那些善意很容易被隔絕、誤導,甚至被扭曲、對立。所以,戰爭、仇殺、瘟疫和死亡,就時常會在這些問候語言的後麵,憑空而起,興風作浪。
這無疑是一種悲哀。善良的本義有時可能並沒有換來善良,溫情的平台有時也許並沒有換來溫情。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問候還不夠,還沒有為更多的人所接受,還沒有成為我們每個人世界觀裏的一部分。
問候,要作為一種文化,而不是形式;要作為全民的普遍的自覺的行動,而不是表麵的、應付的一種姿態。
很多中國人有這樣一個習慣,即在相互打招呼時會說“吃飯了嗎?”雖然這也是一種問候,但是在對方心裏,他吃不吃飯其實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去廁所放鬆,這時遇到一位同事,對方搶先招呼:“吃過飯了嗎?”你隨口回答說:“吃過了。”回頭一琢磨,立馬又覺得不對勁。結果,雙方哈哈大笑,擦肩而過。
很難說,這樣的問候,會產生真正的情感交流。而且還容易變成一種尷尬,一場笑談。
問候,隻有發自內心才有意義。
問候時為什麼要貼臉碰鼻子、要擁抱、要鞠躬、要吐舌頭、要說出最誠摯的話,就是因為要告訴對方:我已解除了所有的戒備,我對你敞開的是心扉。
問候,實際上就是一種信任。
當然,問候的形式不僅僅是語言。
在問候的大家庭裏,還有文字問候、次序問候、肢體問候、差別問候等等。尤其是文字問候,現在已經獨領風騷,風頭日盛。即在通訊發達,電腦、手機普及的時代背景下,文字問候漸成時尚,一個年夜飯前後三個多小時的短信問候,就會有幾億、甚至是十幾億次。
但真正的問候,還是應該充滿感情魅力的。
文字不在有多長,有多華麗,而在於注滿真誠。比如,大家見麵彼此的一句:早上好!大家好!晚上好!其內涵與寫在手機或電腦裏的文字,所無法比擬的。
說出來的和寫出來的肯定不一樣。
用自己的筆寫出來的東西,與用鍵盤敲出來的東西相比,其味道也肯定不一樣。尤其是,用自己的語言說出來的與重複別人的更是不一樣。在每一個節日祝福短信中,有許多人會收到大量的他人轉發過來的問候,其中的含金量顯然是大打折扣的。
真正的問候,不在多而在精。
這個精,就是情。
這正像一首歌詞裏寫的那樣:從那一瞬間我才知道,原來有一種“問候”就在我們身邊,事情也許非常小,卻給了我們無盡的溫暖。
離得最近的東西,才最有感覺,尤其是信任。
信任和相信,是兩個根本不同的概念,二者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情”字。
有一個藝人,手持一根竹竿在鋼絲上自由行走,他的肩上還馱著他的搭檔,眾人齊聲喝彩。這時藝人問:“你們相信我們還可以走上幾個來回嗎?”
“相信!”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那麼,你們誰願意代替我的搭檔,也騎上來試一試呢?”藝人話鋒一轉,繼續問道。
結果是一片沉寂。隨後,眾人一哄而散。
信任,是一種難得的奢侈品;信任中的問候,價值連城。
隻有有情的,才是屬於自己的。
毫無疑問,現在的世界問候日,已遠遠超越了最初那兩位兄弟倡導時的釋義範疇,它不僅在引導人們走向和平,遠離戰爭;而且,它在引導人們走出自我、走向人間大愛上,又樹起了一座豐碑。
朋友,今天是個溫馨友愛的日子——世界問候日。就請你從現在做起,對身邊的愛人、同事微笑,說聲早安;給遠方的父母打個電話,叮囑天冷加衣;給許久不見的朋友發個消息,說句掛念;對每一個相遇的麵孔,也不妨問聲“你好”!
一句問候,傳遞關心、拉近距離,也讓鋼筋水泥搭築的世界多些善意。這樣的特權,何必吝嗇!
這是在一個又一個世界問候日中,被全世界各種不同的語言廣泛傳播的頌語。
這是世界問候日送給每一個人的最好禮物!
這一天,是一個當之無愧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2014年的第41個世界問候日上,這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今天,我們要向每個人釋放善意,發出問候。無需昂貴的禮物,無需繁複的禮節,隻要一個笑容、一聲“你好”、或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向愛人、向父母、向朋友、向同事……付出你的溫暖,而你收獲的將是溫暖的N次方。趕緊行動吧!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感到有一股暖流在湧遍全身。
親愛的朋友:嘿,你好!
家
家是什麼?什麼是家?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或許困擾著很多人。
家是溫暖的殼
是能鋪開心事的地方
是沒有桃花的桃源
是一言難盡的一個字
是受傷時的“創口貼”
是父母投資、兒女欠債的地方
是握在手裏盈盈一脈的馨香
是每一磚每一石都用愛砌出來的城堡
是以愛為圓心、一家人手牽手為半徑走過的一個圓
是整個世界在下雪、走進其中卻是春天的地方……
我不知道這是誰寫的詩,也不記得發表在哪裏,但我知道,他道出了“家”的最基本的含義。
家,意義非凡。
《說文解字》是這樣解釋“家”的:“豕也,從宀”。對此,清人段玉裁注為:“本義乃豕之宀也,引申借以為人之宀”。這可能是對家的最早詮釋。
家就是家庭,就是我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那個情感空間。
在這方麵,馬克思和恩格斯分析得最為透徹,指出:“每日都在重新生產自己生命的人們開始生產另外一些人,即增殖。這就是夫妻之間的關係,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係,也就是家庭”。
顯然,這是從政治經濟學的維度來講家庭的。
此外,許多著名的心理學家、社會學家也都從不同的角度,給家庭做過不同的注釋。如弗洛伊德認為:家庭是“肉體生活同社會機體生活之間的聯係環節”。伯吉斯和洛克在《家庭》一書中提出:“家庭是被婚姻、血緣或收養的紐帶聯合起來的人的群體,各人以其作為父母、夫妻或兄弟姐妹的社會身份相互作用和交往,創造一個共同的文化”。費孝通認為:家庭是父母子女形成的團體等等。
家,一個簡單的字眼,內涵卻是無比的豐富。它是一個人靈魂與肉體棲息的平台,是一支血脈與另一支血脈繁衍生息的基地。
它實際上是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的。
狹義的是指一夫一妻製的個體家庭,廣義的則泛指人類進化的不同階段上的各種家庭形式。但無論從那個意義上講,它的實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家是由婚姻、血緣或收養關係所組成的社會組織的基本單位。
家,是社會的細胞。
每個人就是通過這樣的細胞而立足社會的。在這個細胞中,人們通過家的社會化、感情陪伴、經濟合作、性規範等功能,為社會的良性運行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通過彼此的承諾,承擔起一定的責任和義務,建設起相對穩定的精神家園。這個精神家園是社會穩定、國家發展的基石。
家連著國,國連著家。“家”興是“國”盛的體溫表,“家”破是“國”亡的催化劑。
因此,家無論是對我們個體而言還是對國家來說,都是一種十分珍貴的溫馨。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溫馨,才產生另外一種讓人糾結的淒苦——漂泊。漂泊或是離家出走、或是根本就沒有找到自己的家、或是曾有的家已經失去,它的最後歸宿,還是要找到自己心靈的樂土—家。
葉落歸根,即使倒在了尋找的路上,即使上天入地,也義無返顧,在所不惜。
於是,賦歌離騷的屈原,在放逐的過程中,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家——郢都。無論遭遇多少苦難,他都戴著高冠,佩著長劍,行吟著自己的“九歌”。
而一旦郢都被攻陷,國破家亡之時,他便知道這個世界已沒有他的家了,他隻好去了另外一個更遙遠的地方,那裏是他的另一個家。
理解了家,也就理解了為什麼“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為什麼李白再飄逸,也會“低頭思故鄉”;為什麼杜甫再無私,也知道“家書抵萬金”;為什麼辛棄疾“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為什麼李後主的愁思為“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
家,使許多仁人誌士,魂牽夢繞,淚灑疆場。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對如此重要的家,現在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竟變得模糊起來。
調查顯示: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西方一些傳統家庭的基礎已開始走向崩潰。“同居”、“單親家庭”、“單身漢”,甚至是“浪浪漢”等等一些令人刺眼的詞彙,開始不斷地見諸報端。一個圓滿家庭生活的比率,從1990年的25.6%開始下降到23.3%。
有人講,在美國每兩對結婚者中就有1對婚變;在西歐有1/3的婚姻最後以離婚而告終。據美國家庭聯合會統計:美國30%的孩子是私生子,還有77%的青年,因為家庭原因而走上偷盜、吸毒、打架鬥毆等歧途。
現在有人說,“90後”屬“物質至上的一代”、“浮躁的一代”、“沒有思想的一代”、“不讀書的一代”等等,但很少有人認真地反思一下家庭在其中的責任。
美國有一部電影,名字叫《肖申克的救贖》。
影片受到廣泛的追捧。為什麼呢?我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現在有太多的人在期待著自己靈魂的救贖。
有人靈魂上有太多的汙點,需要脫胎換骨;有人靈魂四處遊蕩,需要有一個能夠駐足的地方;有人在靈魂上始終找不到走出去的路,需要指引;還有人的靈魂仍在不安分中掙紮,需要一個寬敞的教堂或場所來安放。
這一切,都濃縮在這部100多分鍾的影片裏,濃縮在高牆電網裏麵的那一特殊的人群中。
這裏,其實已是一個家。
影片中有個叫老布的人,他在監獄中是受人敬仰的老好先生。他個子矮小,麵容和善,負責監獄裏的圖書管理工作。他與一隻小鳥作伴,吃飯的時候會將小鳥藏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喂養。然而,麵對釋放的機會,他卻寧願以身試法,也不願離開監獄。
最終,他還是在服刑50年後,獲得了假釋出獄。但是,麵對監獄外這個全新的世界,他已無法適應。
老布雖然出獄了,但他沒有家。他的精神世界,不僅沒有因為離開高牆電網而獲救,反而更加枯萎了。
於是,他選擇了在一個小旅館內,用一根麻繩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臨死前,他用刀在壁櫃頂端刻上這樣幾個字:老布到此一遊。
他的靈魂離開他的肉體太久了,已找不到曾經的那個家的歸途,可現在的這個“家”又把它拒之門外。所以,他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實現它們的團聚。
有家,才有自己的精神家園。如果喪失了它,生也是行屍走肉,死也是孤魂野鬼。
這是一個可怕的命題。
因為,現在事實上不僅是在西方,就是在東方,家的概念已遠沒有過去那個時代那麼清晰。記得小時候,大家日子過得雖然不富裕,但每個人的家卻都充滿著詩意:一碗飯、一杯水、一句話,都包含著真誠和愛意。如果飯桌上有什麼好菜,都彼此互相謙讓,生怕別人少吃了。
尤其是當父母的,一定會在孩子和老人麵前堆起高高的菜碼,嘴上一個勁地說:吃、多吃啊!然後又一聲不響地望著他們,麵對那種目光,就是鋼鐵也能被融化。
所以,那時的人們一下課、一下班,都會亟不可待地往家跑,去享受那種關愛、那種溫暖、那種氛圍。那時的屋子裏,總會回蕩著各種各樣的笑聲。
可現在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們坐在一起,你卻低頭在玩手機。”
這是網上流傳很廣的一句話。
它反映的是現實生活中,有不少家庭麵臨著這樣淒涼的境況:一家人吃飯,父母在說話,子女卻在玩手機。它說明什麼?是否說明家庭的代溝在擴大,家庭成員的溝通在減少?是否說明家庭的社會化功能在衰退,情感和陪伴功能在淡化?失去應有功能的家,還是家嗎?
長此以往,血濃於水隻能變成一種傳說。
對此,許多有識之士大聲疾呼:家的危機,正在向我們襲來。
1989年12月8日,第44屆聯合國大會通過一項決議,宣布1994年為國際家庭年。1993年,在紐約特別會議上,又提出從1994年起,每年的5月15日為國際家庭日。
曆史終於把家的問題,擺到了世人麵前。
這何止是一個紀念日的確立呀!這分明是在告誡各國政府和世人,家庭問題已變成社會問題,必須要予以高度關注,采取積極措施,化危為機、轉危為安。
於是,第一個“國際家庭日”的主題赫然紙上:“家庭:變化世界中的動力與責任”。
把家庭問題歸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和責任,意義深遠,耐人尋味。
因為,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來,全世界的家庭數目在增加,而家庭的規模卻在縮小,尤其是人口老化問題在日益嚴重。
據資料統計,目前全世界65歲以上老人已達3.5億。其中,歐洲的老人數量已占其總人口的1/5,亞洲有的國家在未來的十幾年內,其老齡人口將占全國人口的三分之一……。人們的家庭觀念,正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在這樣的變化中,每個家庭成員的責任感至關重要。
幾年前,我所在的城市裏有個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後來成為了一起無法破獲的“死案”。因為死者是個退休老人,他在自己的家中變成了一具骷髏,其死亡時間至少應在10年以上,所有的體表特征和現場痕跡皆蕩然無存。
一個人死了這麼多年,無人關注、無人查詢,這是多麼冷酷的一件事情!
假如,當初他的親人中有一個曾經關心他;假如,當初他的朋友中有一個前去探尋他,都會對這件事有一個交代,或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責任感連接著安全感,沒有安全感的社會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因此,屋頂蓋心的圖案作為“國際家庭日”的標誌,終於矗立在世界的天空。
屋頂蓋心,強調的就是責任與安全。
在我國傳統文化裏,有這樣一句話:“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可以說,這是對家核心作用的最好釋義。
家,是一種文化。
這個文化,首先講的是要有憂患意識。
曾國藩說過,商賈之家,勤儉者能延三四代;耕讀之家,勤樸者能延五六代;孝友之家,則可以綿延十代八代。然而即使是十代八代,也仍屬曆史中的一個瞬間。
愈是短暫的,愈是要珍惜。這種珍惜,可以濃縮為一個字,那就是“情”。
一個家庭之所以有凝聚力,關鍵就在這個“情”字上。一是愛情,有愛才有家。它有三要素,即激情、親昵和承諾。二是親情,無情未必真豪傑。它也有三要素,即責任、關注和尊重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