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也許會有壽命,但親情卻是可延續、可持久的。隻有適時地將前者轉為後者,這個家才會成長為長青樹、不老鬆。所以,它需要經營。就像鮮花,如果不用心去嗬護,它終有枯萎的那一天。

憂患意識,就是要用心地維係好這個家的愛情和親情。要牢記孟子講的那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其次,要不斷放大家的文化功能。

隻有在家庭中培養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濃厚氛圍,才能使個人的善良天性得到啟迪和滋養,也才能為社會提供和諧的生機。隻有養成“耕讀傳家”、“富而好禮”的家風,才能使家庭裏的每一個成員,在正常的文明環境中成長,才能成為家族乃至社會的骨幹。

任何功能都有趨利性、成長性,因此家的功能也是發散的。隻有不斷地弘揚其正能量,才能使自己的家乃至家族薪火相傳,人業兩旺。

有人曾做過這樣的統計,即把被調查人群按照有信仰與無信仰兩個家族來劃分,然後統計出他們後幾代人的現狀,結果是前者的後人,大多都成長為社會的中堅,其家族人丁興盛,事業發達;而後者的家庭成員,有許多人不是進了班房,就是淪落風塵。

我不知道這樣的統計是否科學和準確,但它至少告訴了我們一個十分重要的道理:家庭的興衰是與家庭成員的素質捆綁在一起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人隻有撐起家庭,家庭才能托起社會,反之亦然。這既是責任,也是使命,更是擔當。

第三,要守住三條紅線。

一是德行的紅線。

德行,是家庭穩固的基礎。沒有德行,有家無用;沒有德行,有子無用;沒有德行,有錢無用;沒有德行,有權無用;沒有德行,有位無用;沒有德行,有威無用;沒有德行,有知無用;沒有德行,有力無用。

厚德載物。一個人,可以沒有偉大的事業,不可以沒有偉大的德行。

二是信任的紅線。

現在的家庭特點是,規模小,人口少。如果家庭成員之間各懷心腹事,相互不信任,難以舍己,難以度人,甚至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其他家庭成員的利益之上,那麼必然會使這個家離心離德,危機四伏。如果是這樣,這個家庭裏的人,該如何進入社會,該怎樣在社會上立足呢?沒有信任,家事難擺;沒有信任,國事不興;沒有信任,寸步難行。

幾乎所有破碎的家庭,都是從相互猜疑開始的。

三是言行的紅線。

對於家庭中的言行,做為父母,是一個身行和言教的過程;做為晚輩,是一個學習和實習的過程。言行的得與失,都會對家庭的其他成員產生影響。耳鬢廝磨,潛移默化,一切好的或不好的言行,都是下一個好的或不好的行為的因果。

習慣成自然。

這三條紅線,就是家文化的生命線。守之則成,棄之則敗。

“國際家庭日”的設置,就是對這條生命線的祭拜,就是對家文化的弘揚。

讓我們每一個人都珍惜它的存在吧!

從自己做起,從現在做起,嗬護它的穩定,維係它的繁榮,延續它的使命。這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家族,更是為國家。

家,一個簡單的名詞,承載著我們的責任和希望,承載著我們的血脈與信仰。

紅絲帶

紅絲帶,就是紅色的絲帶。

它最早起源於20世紀80年代末,當時正值海灣戰爭期間,美國許多小鎮的居民都喜歡懸掛或佩戴它,以表示對遠在海灣地區美國士兵的支持。

它代表生機、激情和鮮血。

沒想到後來它和一個叫做“視覺艾滋病”的組織產生了一種契合。這個組織,是由紐約畫家帕特裏克和攝影家艾倫為首的15名藝術家,於1991年成立的。

組織內的所有成員,都是艾滋病患者。

他們建立這個組織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創造一種視覺形象,以示對艾滋病患者的同情。

也許是紅絲帶給他們帶來了靈感,也許是靈感給紅絲帶賦予了更深刻的寓意。這些藝術家用這種鮮豔而又明快的標誌,來默默悼念身邊死於艾滋病的同伴,來倡導社會尊重艾滋病患者的人權,來推廣預防艾滋病的社會公益活動。

那時,正巧該年度世界著名戲劇和音樂劇大獎“托尼獎”的頒獎儀式即將在百老彙舉行,“視覺艾滋病”的藝術家們就製作了3000個紅絲帶,通過帕特裏克在百老彙的朋友,將其散發給了當天到場的明星與觀眾。這一舉動立即引起巨大轟動,百老彙劇院裏幾乎所有拿到紅絲帶的人,都將其佩戴在身上,紅絲帶很快流傳開來。

人們通過紅絲帶,傾注了對那些不幸弱者的真誠關注與同情。

在此後幾年的“奧斯卡”和“托尼獎”的頒獎典禮上,所有明星幾乎都佩戴著這個標誌。

紅絲帶,成了人們對HIV和艾滋病認識的國際符號。

HIV是艾滋病的病毒,艾滋病是這個病毒激活後造成的結果。它們是一對惡魔,紅絲帶就是為了降服這對惡魔才降臨人間的。

她是警示的標誌。

紅色都是醒目的,醒目就是一種警示。紅絲帶的醒目,在於它把一種可怕的疾病,用最直觀的方式展現在世人麵前:紅燈已經亮起,危險就在眼前。

艾滋病是美國人首次發現和確認的,它的全名為“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也曾被譯為“愛死病”。它分為兩種類型,即HIV-1型和HIV-2型。其中,每一型又有各自的亞型。並且不同地區流行的亞型也不同,同一亞型在不同地區也存在一定差異。

它的可怕性,就在於它的複雜性。

眾所周知,任何生物都天生具有一定的免疫功能,當細菌、病毒等侵入時,在免疫功能正常運作下,就算生病了也能治愈。然而,HIV所攻擊的正是人體免疫係統的中樞細胞—T4淋巴細胞,致使人體的防衛功能喪失。

這種病毒終生傳染,直至人體徹底喪失抵抗各種疾病的能力。HIV本身並不會引發任何疾病,而是當免疫係統被它破壞後,人體由於失去抵抗能力而會感染其他的疾病,從而導致各種複合感染而最終死亡。

艾滋病病毒在人體內的潛伏期,平均為12年至13年。在發展成為艾滋病病人以前,病毒攜帶者外表看上去很正常,他們可以沒有任何症狀地正常生活和工作很多年。

這就是它的另一個可怕性:在其潛伏期內,它可以把致命的病毒傳染給他人。

紅絲帶,要告誡的正是這一點:危險往往伴隨著美麗。

它是危險的象征。

現在全世界有多少艾滋病毒的攜帶者和感染者,這恐怕是個難以統計、也永遠無法統計清楚的問題。有人說,目前艾滋病毒攜帶者有3400 萬人,這恐怕未必準確。因為,許多病毒的攜帶者是隱形的。其實究竟有多大的數量,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對於艾滋病的泛濫,將給國家、社會和當事人所造成的傷害與痛苦,我們不能熟視無睹,不能袖手旁觀。

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發現於1981年。

它一經出現,就立即引起了世界衛生組織及各國政府的高度重視。各國先後采取了一係列預防措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情況並沒有好轉。

如今,30多年過去了,它仍在全球肆虐流行,已成為一種重大的公共災難。有關資料表明:目前在地球上,平均每分鍾就有一人死於艾滋病。現在,世界上已有超過1500萬的兒童,因為艾滋病而失去了父母。

艾滋病,已造成了超過2500萬人的死亡。

在紅絲帶鮮紅的顏色中,浸滿了淚水和憂傷。

中國是世界上的人口大國,也是深受艾滋病威脅的重點地區。據統計,我國累計報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已達到43.4萬人,其中已死亡8.8萬人。那麼,沒有報告的人數有多少呢?對此有關專家估算有78萬人。這就是說,目前還有大約近一半的感染者尚不知情。

尤其令人不安的是,當前我國艾滋病感染幾乎波及到了所有人群,60 歲以上“艾滋老人”和20歲出頭“艾滋學生”的數量在逐年增加,同性性傳播特別是男男傳播數量在快速上升。艾滋病疫情,已由高危人群向一般人群擴散。據有關部門公布,2014年1-10月,北京市新報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及艾滋病人2932例,較2013年同期增長21.3%。

前些年,我看過一部叫《真愛》的電影,其中講述的就是發生在某省一個叫做艾滋村裏的真實故事。影片給人最大的震撼,不是超強的演員陣容和他們精湛的演技,而是這種可怕的疾病給人們所造成的巨大傷害。這種傷害不僅是肉體的,更重要的是心靈的。在這裏,你會看到人們談艾色變的冷酷;會看到由於被拋棄而使原本無辜的靈魂在遭受怎樣的折磨;會看到艾滋病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劍斬斷了所有的愛情、親情、友情,甚至是同情。

而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害怕被傳染。

為什麼艾滋病會有如此強烈的傳播性?這也正是紅絲帶給我們的又一個警示:危險往往來自激情。

眾所周知,在艾滋病的三大傳播渠道中,吸毒和性關係是最重要的兩個因素。人們隻知道,吸毒和性會伴著激情而來,但往往忽略了它還會留下病毒而去。

精神空虛、道德滑坡、生活壓力大以及空巢老人日益增多等原因,可能是吸毒和性泛濫的最大推手。但缺乏自我保護意識,不願意采取防範措施,不能不說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

其實,艾滋病毒在進入人的血液之前是相當脆弱的,隻要切斷母嬰傳播、不共用注射針頭、正確使用安全套,它們在陽光下就會不戰自降。

《真愛》講的那個艾滋村裏的大多數人,都是在賣血的過程中,由於共用了注射針頭而相互感染的。他們的錯,也許隻有一個,那就是太窮了。

這也是紅絲帶要告訴我們的第三個道理:用愛心來關心,用真誠來提示。不遺棄、不排斥、不拒絕,要讓每一個病毒的受害者,都能感受到社會的溫暖,感受到人性的偉大,感受到回歸的希望。

因為,他們中的很多人是無辜的。

在這裏,紅絲帶已成為了一種渴望、一種希望的象征。

艾滋病是可怕的,但並沒有有些人想象的那麼可怕。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就多次看望艾滋病患者,並同他們一起握手、包餃子、吃飯,他們用自己手上的紅絲帶在號召我們:隻要大家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戰勝艾滋病。

真正的可怕是恐怖或逃離。

由於工作的關係,我得知過去的一個熟人感染了這個惡魔。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從沒有問過他。在他住院治療期間,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安心治療,相信醫生,相信未來。方便時我去看望你!

幾天後,他終於回了兩個字:謝謝!

我猜想,他一定在反複思考,他的病情我是怎麼知道的?該不該給我回複?

其實,我給他發這個短信時,同樣也經曆了與他一樣的思想鬥爭。最終我認為,在保密的前提下,我應該關心他、支持他、鼓勵他!

現在,他依舊精神抖擻的工作在自己的崗位上。我相信,以他現在這種精神狀態,加上積極有效的治療,再凶惡的病毒也會在這裏止步不前!

紅絲帶代表著的就是支持、就是信任。

支持對病毒感染者的幫助,支持對未感染者的教育,支持整個社會盡全力去尋找有效的治療方法和預防疫苗,支持那些因艾滋病失去至愛親朋的人們。這種支持的力量是巨大的,它會讓所有的人獲得信心,看到希望。

所以,當我們把一條條長長的紅絲帶拋向天空,當我們將紅絲帶剪成小段折疊好,並用別針將其別在胸前的時候,我們和他們就緊緊地站在一起了。並就此鑄成了一道眾誌成城的防線,鑄成了一個攻堅克難的戰場。

紅絲帶一旦連起,就成為了一種象征,一麵旗幟,一個號角。

它已紅遍了全球。

但最初發明紅絲帶的“視覺艾滋病”組織卻沒有因此而掙一分錢,其發起人帕特裏克等人也從沒有把它當成斂財的工具,更沒有想過要為其注冊商標。他們說:“我從來沒有想到它會這麼流行,我們當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些。”

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用它來喚起人間的愛。

如今的帕特裏克因艾滋病的折磨,已是憔悴不堪。他說:“那麼多有才華的年輕人都死了。如今,我20來歲時認識的朋友隻有一個還活著”。他表示願意放棄作為紅絲帶發明人享受的知名度,願意放棄一切,隻要他能抗過體內的艾滋病病毒。

紅絲帶,還代表著一種渴望和堅強。

如今,許多關注艾滋病的愛心組織、醫療機構、谘詢電話,紛紛以“紅絲帶”命名。因為,這是一種力量。

人類在前進的曆程中,身體難免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艾滋病,隻是其中的一個挑戰。

麵對這樣的挑戰,任何抱怨、悲觀、失望,都是沒有意義,自欺欺人的;麵對這樣的挑戰,任何恐懼、逃避、歧視,都是不負責任的,甚至是損人不利己,害人又害己。

前不久,四川農村一個名字叫坤坤的艾滋幼童,被全村人、包括他的爺爺,200多人集體簽名驅趕,引發社會廣泛關注。幸運的是,這個8歲的男孩,現在已受到來自社會的各方麵關愛。不僅縣疾病控製中心免費為其提供治療,而且村委會還安排專人來照顧他。

社會並沒用拋棄他。

不知那位在孩子3歲時就離他而去的艾滋母親,和始終沒有回來看望他的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後,會作何感想!如果我們的社會都像他們夫妻這樣,那麼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呢?

我國在第一屆艾滋病防治大會上,舉辦了一場大型文藝晚會,晚會的名字就叫《飄動的紅絲帶》。這是告訴人們,紅絲帶隻有飄動起來,才能將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民緊緊地聯係在一起,才能使我們萬眾一心、攜手合作,才能最終取得抗擊艾滋病的勝利。

飄動起來的紅絲帶,可以無堅不摧。

正是這種力量,才能使艾滋病在全世界人們的視野中,原形畢露,成為過街老鼠;才能使每一個深受艾滋病折磨的人們,挺直自己的腰杆、昂首向前;才能使那些對艾滋病患者存有敵意或歧視的人們,敞開真誠的心胸。

紅絲帶,讓無數個相識和不相識的兄弟姐妹挽起了互相支持、互相幫助的臂膀。

它,托起的是人們的夢想與希望。

因此,當我們紮起紅絲帶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一個重要的日子,那就是每年的12月1日。

這一天,是“世界艾滋病日”。

這個紀念日,是在1988年1月,由世界衛生組織在倫敦召開的“全球預防艾滋病”部長級會議上確定的。當時,有100多個國家參加了會議。這次曆史性會議,吹響了向艾滋病全麵宣戰的進軍號。

1993年11月30日,中國性病艾滋病防治協會在國家疾病預防控製中心成立。1996年1月,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在日內瓦成立。1997年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將“世界艾滋病日”更名為“世界艾滋病防治宣傳運動”。

將一個節日演變成一種運動,這在世界節日、紀念日發展曆程中,實屬罕見。前者是靜態的,後者是動態的;前者是在詮釋它的過去,後者是在爭取它的未來。

從此,對艾滋病的防治,將作為一場進攻仗貫穿於宣傳教育活動的始終;從此,紅絲帶將作為一麵人類團結友愛的旗幟,高高飄揚在全世界人們的心中。

“艾”與被愛,都連著紅絲帶。

12月1日,成了一個非同尋常的日子,因為它構建了一個平台,一個展示人間大愛的平台。在這個平台上,將有無數個愛與被愛的故事在人們心中展開。

不論你以前經曆過什麼,當今天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有人向你伸出關愛之手;不論曾經的你是否有過迷失,隻要現在的你仍在痛苦中煎熬,就有人為你張開有力的臂膀。

這,就是紅絲帶。

紅絲帶,將永遠燃燒著愛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