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聯合國於2010年8月18日,公布了“2010年糧食安全風險指數”,這份數據是針對全球163個經濟體進行的調查研究。其中,阿富汗和非洲9個國家出現糧食短缺的風險最高,而北美、歐洲,尤其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地區有充足、可靠的糧食供應。
這份報告是由英國風險分析公司lecroft和聯合國世界糧食計劃署按照12個主要影響因素評判做出的。該判定標準包括穀物產量、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極端天氣發生風險、農作物品質、糧食分派的基礎設施、衝突,以及政府效率等。
被評為“極度高風險”的國家主要有:阿富汗、剛果(金)、布隆迪、厄立特裏亞、蘇丹等。
被評為“高風險”國家的主要有:孟加拉國、巴基斯坦、印度、菲律賓。
中國被列為“中度風險”的國家,排在了第96位。
糧食充裕的國家多是位於北美及西歐的發達經濟體,其中芬蘭最充裕,其次是瑞典、丹麥以及挪威。
對於這份糧食風險指數報告的科學性,我不敢妄加揣測,但其中揭示的風險問題我們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糧食安全,迫在眉睫。
那麼,糧食的食用安全又是如何呢?這一點也同樣讓我們大傷腦筋。其中的問題,主要體現在糧食的生產和加工兩個環節上。
說到其生產的環節,很多人可能首先想到的是殺蟲劑的濫用,這已經是個老話題了。現在許多人要自己種地種菜,就是想規避這個風險。
但事實上遠遠不止這些。
最近有關轉基因糧食是否安全的爭論,炒得沸沸揚揚、如火如荼,有的人為此還辭了職,自己掏腰包去尋找證據。這至少說明人們對糧食生產安全性的擔憂,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源頭上的不安全,才是最大的不安全。
關於轉基因,有的人說安全,有的人說不安全,為此兩位名人還打得不亦樂乎。我們許多人都不是這方麵的行家,對他們爭論問題的理論性可能插不上嘴,但是我看了其中一位自費到美國拍回來的錄像,是很有感觸的。
鏡頭裏有一塊空地,其中一處撒的是轉基因玉米,另一處是非轉基因的玉米。一會兒,從天空中飛來了一群鳥兒,它們幾乎全部都落在了非轉基因的那堆玉米旁,片刻就把那一堆玉米吃了個精光,而那堆轉基因的玉米卻無“人”問津。
事實勝於雄辯。誰能說那位電視上曾經的著名主持人說的話不靠譜呢?
早年,我曾看過一本名為《誰在主宰這個世界》的書,是個美國人寫的。書中揭露,早在很多年前,西方一些所謂的精英們就在構想,該怎樣淘汰我們這些所謂的劣等民族。他們想出了好幾個辦法,其中就有轉基因這個東西。具體路徑是,先在那些他們認為應該淘汰的地區製造饑餓,然後推動轉基因糧食上市,並把他們源源不斷地送往那些地區。
20年前,世界上可能沒有幾個人知道“轉基因”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而20年後,轉基因已確實在這些國家和地區橫行天下。這是巧合嗎?我看未必。
如果真是那樣,就實在太可怕了。因為,書中描繪的結果是若幹年後,它將造成這一地區人的繁殖能力下降,這豈不是不戰自降?
是的,在美國的超市裏也有轉基因食品,但他們的每一種都在食品袋上作出了明確的標記。明碼標價,吃不吃在你。
這一點,我們為什麼做不到呢?
毫無疑問,糧食在生產環節上的安全問題,絕非是聳人聽聞。糧食日裏話糧食,這個問題不能不講。
至於糧食在加工環節上存在的問題,就更令我們擔憂不已了。
過去,我們對曾經出現過的三聚氰胺、蘇丹紅、吊白塊、瘦肉精等心有餘悸,記憶猶新;對毒大米、毒飼料、毒膠囊,加入工業明膠的粉條,摻雜過量增白劑的麵粉等,更是膽戰心驚、無所適從。
而今天,地溝油戰爭又硝煙滾滾,而且越演越烈。
雖然政府的打擊、輿論的聲討、人們的憤懣,已給了它應有的重創,但地溝油還是地溝油,隻不過是生產的手法越來越隱秘,製作的工藝越來越複雜。地溝油產業並沒有因為法律的製裁和道德的譴責而銷聲匿跡。
近期,浙江省公安機關與兄弟省市警方聯合行動,一舉偵破了兩起製售新型地溝油案件。
其中,一家製油廠位於安徽省宿州市。
這家生產廠家與以往查獲的“泔水油”提煉作坊不同,警方在現場沒有發現泔水,隻有成堆的油脂塊。金華市江南公安分局治安大隊負責人說,這些油脂來源主要由屠宰場的廢棄物壓榨而成,其中有豬、牛、羊屠宰後內髒的一些膈膜,有從豬皮、牛皮、羊皮上刮下的碎末,還有一些是時間存放長了,不能吃的變質動物內髒。
一位辦案民警,對這個煉油現場的描述是,一想起來就要吐。
地溝油,成了糧食加工環節上一個最凶險的毒瘤。
然而,事實上這樣的毒瘤卻並不是唯一的。就在幾天前,媒體爆出廣州市白雲區一個廠家生產出的花生油,檢測出了黃曲黴毒素B1。這種毒素是最毒的1類致癌物,毒性比砒霜還要大68倍。
看到這些,聯想前一段時間爆出的金浩茶油致癌的醜聞,我們不得不發出這樣的呐喊:食用油的安全,何時才能有個保障?
當然,這些隻是糧食加工安全問題的冰山一角。
因此,許多老百姓現在都躍躍欲試開發自家的小片荒了。這盡管是個倒退,但也是一個安慰。隻是可憐我們這些外地人,沒有小片荒讓你開,隻能望地興歎了。
我以前是最愛喝酸奶的,但自從看了一期焦點訪談後,就再也不敢問津了。原因就是酸奶裏麵有膠,而新聞報道中的那個生產膠的工廠,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場。
以前聽到有人講,“小心別把自己扔的破皮鞋,被別人撿走做成果凍後買回來吃”,很不以為然。可今天,我確實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了。
糧食加工,加工的其實並不是糧食,而是良心。如果良心壞了,你還敢吃嗎?
前些年,在地方工作的一些朋友經常對我講,給你一些米麵和雜糧吧,這是我們自己吃的,安全。
看到我不解的樣子,他繼續解釋說:現在市場上賣的糧食,很多都是在種子的時候就經過農藥浸泡了。而我們的絕對沒有,並且在糧食收獲後,又是在自己的打穀場上晾曬的,絕對沒有像那些大路貨,去沾滿瀝青、去接受汽車的碾壓。至於後來的加工,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全是自己動手,而且沒有任何添加劑。所以,我們的這些糧食是百分之百的健康食品。
聽了這樣一番話,我暈了,尤其是心。
聯合國建立世界糧食日的目的,就是要喚起全世界人們對糧食安全的關切,就是要呼籲各國政府和人民從人口因素入手,節製人口、控製土地、建立合理的分配和消費結構、杜絕浪費;就是要從增加科技入手,控製極端災害、減少溫室效應、培育優良品種、改善生態環境;就是要世界各級組織聯合行動,反對戰爭、消除貧困、建立起糧食供應的合理機製,從而增加糧食庫存,控製糧食價格,讓所有的人都能吃上飯、吃飽飯。
讓饑餓永遠成為過去,永遠成為曆史。
世界糧食日,實際上就是反思日。
人們在這一天裏,都有反思自己的責任。作為政府,我們的糧食政策和管理機製是否有效?是不是該拿起法製的武器,對那些在糧食生產、供應、儲備和加工環節上的黑手采取一些果斷的行動?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麼多年來,我國已建立了相當完備的糧食儲備機構,以及糧食安全的監管機製,但實際運行的效果並不如意。其中,有管理原因,更有腐敗因素。2010年以來,中儲糧頻繁曝光的醜聞,就足以說明這一點。沒有責任心,再完備的機構也形同虛設;沒有廉潔自律,再美好的願景,也會遭到玷汙。
作為個人,我們是不是也該為那些還處在饑餓裏的人們做點什麼?特別是在製止和減少對糧食的浪費上,是不是該拿出一點真正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呢?
我國有13億人口,如果每人每天浪費1元錢,一年下來全國就浪費了4745億元;如果每人每月浪費500克糧食,一年下來全國就浪費了65萬噸糧食;如果每人每月浪費了1噸水,一年下來全國就浪費了156億噸水!
積沙成堆,積水成河,集腋成裘。
如果我們每天都能夠節約那麼一點點的話,對你個人幾乎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對國家、對世界,一定是一個重大的貢獻。
這才是“世界糧食日”要告訴我們的真諦。
糧食安全,安全糧食。我們的現在,我們的未來,我們的希望。
麻風並不瘋
曾幾何時,麻風病令人談虎色變。
自卑、絕望的痛苦表情,慘不忍睹的肢體殘缺,被誇大得無孔不入的傳播方式,還有交通的閉塞、經濟的貧窮和人們的遠離,這一切使麻風病幾乎成為洪水猛獸,人們避之唯恐不及。
麻風病仿佛真的瘋了。
小時候我住在姥姥家。聽大人們講:鄰村有個麻風病患者,被他的親人趕出家門,離群索居地住在地頭上,離村子遠遠的。如果村裏的哪個孩子不聽話,就會被大聲嗬斥道:你再不老實,就把你送到地頭去!
“地頭”,成了一個恐怖的地方,每次人們經過那裏都是繞路而行。
有幾次,我們幾個半大小子曾壯著膽子想往前靠一靠,可都無功而返。因為,走到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隻見那裏雜草有一米多高,破舊的窩棚裏麵,有一個鬼影一樣的人在晃動。據說那是一個老男人,為什麼在男人麵前要加一個“老”字呢?因為,他年齡並不大,但已經老態龍鍾了。
長長的頭發、佝僂的軀體、醜陋的麵容、沙啞的聲音,還有對每一個過路者那種既有祈求,又有敵視的神態……
有個膽大的孩子丟了一個土塊過去,立即聽到一陣怒罵傳來,接著就是一堆東西劈裏啪啦地扔了過來。我們嚇得一哄而散,狼狽逃竄。
直到有一天,他死了。那個“地頭”燃起了衝天大火,他和他的窩棚一起被人們用一根火柴化為灰燼。
但在人們的記憶中,那個“地頭”並沒有徹底被抹去。許多年過去了,每當有人要路過那裏的時候,都仍然會屏住呼吸,逃一樣地快步掠去。
麻風病的病人雖然去了,但麻風病瘋狂的淫威仿佛還在。
麻風病真的是那樣可怕嗎?其實,遠非如此。
且不說後來的“非典”、“禽流感”、“艾滋病”等,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傳染病,哪一個不是“神通廣大”,令人防不勝防?就看看當前在西非肆孽的“埃博拉”,已經動用了全世界的力量在“救火”,但病毒仍然是“我行我素”。與它們相比,麻風病還真有點“小兒科”。
但我們對它還是不應該淡忘,我們對它還不能掉以輕心。
它的傳播途徑雖然可控,它的病毒雖然也不難殺死,可它曾經給我們帶來的巨大災難還在,它在我們這個星球上還有市場,在一些地區它還仍然給一些家庭、個體,甚至是區域經濟帶來巨大的傷害。
麻風病在作著垂死的掙紮,也在等待著死灰複燃。
麻風病是由麻風杆菌引起的一種慢性傳染病,病原菌是麻風杆菌。它主要侵犯的是人的皮膚與周圍的神經,其臨床表現為麻木性皮膚損傷、神經粗大,甚至肢體殘廢。
這就像三K黨黨徒喜歡戴的頭罩,不咬人嚇唬人。它給麻風病蒙上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麵紗,讓人不寒而栗。
恐懼由此開始。
這是最應該讓我們警惕的地方,因為恐懼的後麵就是逃離,而逃離的另一麵就是歧視,是對麻風病人的歧視。
追溯曆史,這種恐懼早在遙遠的埃及紙草書、印度梵文佛經,以及中國的古書中,初露端倪。
無論是中國還是外國,曆史上對麻風病人都是極力排斥的。尤其是在我國的古代,由於麻風病的發病地區大部分在雲貴、四川等少數民族居住地區,而封建統治者對這些地區的民族政策基本上是自生自滅。
所以,那時候的官方,對麻風病基本沒有什麼防禦和治療措施,而是抱以“滅絕”的態度來處理。
譬如,在明清時,他們或是把麻風病人集體收容在深山或孤島上,限製他們與外界的聯係;或是把他們集中後,給予斷糧、斷交通,甚至集體屠殺。
恐怖一旦被渲染、被放大,歧視就會殺人。
其實,我小時候見到的那個鄰村地頭上的小窩棚裏,住著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麻風病人,到現在人們還是有疑問的。有人說那可能就是一種嚴重一點的皮膚病,或者類風濕之類的疾病,卻不知被哪位鄉村醫生輕率地給下了結論,而就是這麼一個未經權威部門驗證的結論,就要了那個“老男人”的命,並在人們的周圍投下了那麼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為那個飽受病痛折磨、甚至是屈死的“老男人”而悲傷,更為人們的愚昧和偏見而悲哀。事實上,“地頭”上的那場大火,真正應該燒掉的不是一具屍骨,而是恐懼——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麻風病幽靈。
可以想象,如果這個幽靈不被製止,那麼下一個災難就是理智被扼殺。
理智是什麼?毫無疑問是人類的情感與智慧,其中最核心的就是愛心。有了愛心才能對弱者充滿感情,有了愛心才能對疾病采取科學的態度,尤為重要的是有了愛心,才能團結起來,形成打敗幽靈的力量。
愛心是恐懼的殺手,因為真正的大愛是無所畏懼的。
所以,恐懼隻是一具虛妄的幹屍,無論它怎樣裝腔作勢,一旦遭遇堅強就會原形畢露,逃之夭夭。
1953年,這樣的機會終於來了。在法國有個名字叫佛勒豪的律師勇敢地站了出來。
佛勒豪提出:麻風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世界對他們的拋棄。他呼籲,要建立一個“國際麻風節”,來喚醒全世界人們的覺悟。因為,隻有寬容地對待麻風病人,尊重他們的人格和自由,鼓勵他們樹立戰勝病魔的信心和勇氣,幫助他們得到與其他病人一樣的治療條件和生活環境,這個社會才有希望,人類才有最終戰勝麻風病的可能。
為宣揚自己的主張,佛勒豪孜孜不倦地進行了32次環球旅行,訪問了5大洲102個國家。
他以滿腔的熱情、偉大的同情心和能言善辯的口才,向各國首腦、企業家及民眾進行廣泛的遊說,鼓勵人們為麻風病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敦促政府付諸實施。
真理的聲音一旦釋放,就會產生無窮無盡的回應,聚集強大的正能量。
愛心使佛勒豪變的偉大,偉大使更多的人加入這種善舉。
佛勒豪的倡議,很快地就得到了世界衛生組織確認。從此,又一個全球性的節日誕生了,那就是“世界防治麻風病日”。
每年1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日,將以另一種與眾不同的風貌展現在世人麵前。
麻風病是可以治愈的。過去恐懼和歧視麻風病人的現象,再也不能持續下去了。這是聯合國在這一天發出的莊嚴號召,這更是全世界的人們在這一天發出的愛的呐喊。
很快,一年一度的國際麻風節,得到了15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響應與擁護。
1987年11月27日,中國麻風防治協會決定:自1988年起,“國際麻風節”也作為“中國麻風節”而加以紀念。1996年,國家衛生部又將其規範為“世界防治麻風病日”,並每年發布我國的活動主題。
很多年過去了,人們親眼見證了這個非凡節日的力量。
一批又一批醫務人員、社會愛心人士、企業慈善家和政府官員紛紛走進這個節日。麻風病,曾經令人談虎色變的日子,一去不返了。很多麻風病患者,不僅得以治愈,而且還可以毫無障礙地融入家庭,融入社會火熱的生活。
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勝利呀!
在這裏,我們不得不提到一個人,她是世界上千千萬萬個致力於防治麻風病的傑出代表。她是我們中國人,是世界上大名鼎鼎的麻風病專家,她的名字叫李恒英。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
說她不普通,還不僅僅因為她早在2009年就榮獲了“首都十大道德模範”這一民選的光榮稱號,也不僅僅因為她還榮獲過何梁何利科學與技術基金獎等40餘項國家及省部級榮譽,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我國幾十年如一日專注防治麻風病事業且取得令世界矚目成就的第一人。
她是北京友誼醫院熱帶醫學研究所研究員,歸國華僑。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些年來,為降服麻風病這個惡魔,她費盡心血,竭盡全力。雲、貴、川地區的14個地州、59個縣,幾乎每一個村村寨寨都留下了她的足跡。
已經93歲高齡的她,曾經遭遇過兩次翻車、兩次翻船,兩側鎖骨和肋骨都曾摔斷過。但她癡心不移、嘔心瀝血、矢誌不渝地開展麻風病的診治、宣傳、介紹、溝通、協調等工作,並把大量的藥品和醫療器械送到偏遠的山區,把黨的關懷、政府的關注和社會的關愛,送給每一個麻風病人。
她的最大心願就是徹底消滅麻風病,使下一代不會因“麻”致殘。
她的日曆上始終沒有終點。
在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後,她帶領麻風病研究課題組,提出了開展“麻風分子流行病學研究”的新目標,努力攻克麻風病在傳播方式、發病機理和檢測方法上的難題。其中,關於擴大聯合化療試點計劃早在30年前就圓滿完成,有23個縣的患病率,同比上年下降了93.45%,有41個縣達到了基本消滅麻風病的國家標準。
李恒英,創造了一個奇跡。
她用自己踏遍千山萬水的足跡,書寫了一份傳奇,一份愛的傳奇。
她用自己的聲音,把佛勒豪的聲音放大到了無窮倍: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瘋狂都不是不可戰勝的,隻要人們的理性還在、愛心還在、責任還在,就一定能創造出一個相互理解和包容的健康社會來。
一個沒有麻風病的世界,正在節日裏向我們招手。
麻風病並不瘋,真正瘋了的,是一顆失去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