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姐是廣西區域內各民族的代表,是壯漢等多民族文化交流和融合的象征。 自古以來,廣西的壯、漢、瑤、侗等民族喜歌善唱,所以,劉三姐既是壯族的,也是漢族的,也是其他少數民族的,是生活在這片熱土上的各族人民文化相互學習、相互融合的結晶!
支持我們這個說法的,不光是我們在前麵對於拉光和六妹村考察時的感覺,就是這裏的壯族和漢族都已經彼此分不出你我了。我們在考察宜州鐵城和千戶所遺址與德勝補鎮的時候,已經通過軍事等方麵的考證,證明漢壯民族之間融合的一些渠道和方式了。而巨,在20世紀五六一十年代對宜山縣東洛鄉的大量的調查材料裏,也印認了這個觀點。
宜州是黔桂交通古道的樞紐,周邊多瑤族等少數民族,又是曆代的難治之區的近鄰,所以從唐代起,宜山就是廣西西北部一個政治中心和軍事重鎮,遷人這個地區的漢人也是越來越多,民族之間的接觸日益頻繁,彼此在經濟、文化方麵的交流,也會取長補短的。
東洛鄉靠近下視河,龍江河穿境而過。這裏有37個自然村,居民多是壯族,有1700多戶;漢民僅300戶左右,聚集在唐代的曹洛縣治所大曹村一帶。這裏壯族的來源,都說是明末清初從別處遷移來的歎、壯族大姓韋是明神宗萬曆年間從宜山縣街來的;大姓一覃滬也是隨著韋家一起遷人的,也有的老人說,他們韋姓原來姓韓,為漢代韓信的後裔,最早住在山東省曆城府益都縣糯米巷福堂街,與譚、漠二姓的祖先結為兄弟,後因韓信被殺,隻姓一同避難前來廣一西,並各自去本姓的偏旁,成了韋、覃、莫隻姓。他們遷移過來的原因,是因為這裏人口少、土地多。漢族也是明末清初遷來的。周姓大概是康熙二十年(1681年)左右從湖南衡陽來的;羅姓大概是明萬曆年間從江西來的,原來姓汪,大概是因為入贅當地壯族從了妻姓;大成村的韓姓原來都姓朽,該村地主韓向榮提出,根據傳說的故事改成了韓姓,不再講壯話,講漢語方言百姓話、也叫土拐話,而其他村子的韋姓仍然講壯話。
他們遷來的原因是什麼呢?一是在明萬曆二年(1574年)和四十六年618年,慶遠境內發生了兩次大瘟疫,接著又是連年饑荒,當地人傷亡者甚多,人口稀少, 田地荒蕪,在這種情況下, 當政者可能要移民墾荒種植。二是漢族多聚集在唐宋兩代的縣城,可能是來戍邊的民眾,或者是官吏、軍隊頭月,或者是商人,留石:當地,與當地人結婚,繁衍下來。二是屯田的士兵二宜州既然麵對的是山區的難治之民,統治階級必然加強防範力量,所以在這裏設置了很多的衛、所。明初宜州的士兵數是:左所屯六,兵1268名;右所屯一,兵1342名;中所屯四,兵1384名;前所屯一,兵1412名;後所屯一,兵1341名,五處共6747名:此外還設堡46處,募兵1481名。這些編製一直維持到清朝初年。清代則分營哨,分住塘汛。這些兵源,絕大部分是兩廣以北地區的人。為了補貼生活,立屯養兵,政府按人頭分配給很多土地、山場,一些十兵就留下來了,所以宜山很多才卜族村莊都有一定的共有的幾場,其來曆可能於此。
這裏的壯民和漢民,在社會生活各個方而都有著極大的相同性。在這些相同的成分裏,往往融合了兩個民族的不同文化內容例如東洛鄉,最大的共同的廟宇就是共界廟,曆於七官員來到這裏也去進香拜神,壯漢民每年也在這裏以村為單位共同舉行祭祀活動,而不是以民族為單位。各村都有一些小廟,供奉社王、土主、雷工、花婆,但是從40年以前就已經不再像其他壯族地區那樣整個村子或者整個家族一起舉行祭祀儀式、吃社肉了,而是各自祭祀。這裏的壯族侮家都供奉神榜,主神是莫一大王,其次是宜山當地的地方神李令公、自馬姑娘、西原太子、梁吳二王,另外就是通神,如觀世音、文昌梓漳帝君等。而漢族家庭裏供奉的神榜,也是這些神靈。在婚姻方麵,新中國成立以前宜州壯族的風俗幾乎和漢族的一樣,與其他地區壯族風俗不同。如婚姻的決定權在父母手裏,結婚必須按照六禮,彩禮、陪嫁都與北方習俗等同。其他婚姻風俗如招贅、納妾等都相同。另外,對於離婚的婦女,也是社會歧視。壯族與漢族之間的通婚,也早已有之,看作等閑。這裏的新娘也不像其他壯族地區走著到婆家,或者不落丈夫家,而是坐轎送嫁,不用十個八個女子陪伴,隻有一人送嫁。其他喪葬、衣食住行,兩個民族之間沒有明顯的差別。
正是這個原因,我們見到的拉光、六妹村以及下麵要敘述的下視村房屋院落, 與北方地區的農村並無明顯的差別。用的語言、在這樣的一種民族融合的大文化背景下,劉三姐就不可能隻屬於一個民族,她屬於生活在這片熱土上的各民族人民。她唱山歌所音調,不管是桂柳話還是僚語、客家話,也具有各民族交融的性質。
所以,在沒有留存與劉三姐時代第一手資料的情況下,劉不姐是廣西人是肯定的,主要活動在宜州也沒有問題,但是說她是壯族還是漢族人,是土著還是遷人的客家,還值得商榷:我們現在判別民族的重要標準有語一言文化,還有民族認同,從內容上,這些山歌反映壯民的生活、勞動、愛情,極具壯族民族特點,應該確定為壯族:然而,我們不知道她是否講壯話,是否就一定不會講漢語,在廣西,即使是農村、現在很多人都能講一日流利的漢語方言。我們在拉光和六妹村,都是用漢語普通話進行交流的,雙方都沒有感覺到不適應、可以想見唐代當年,也應該有很多的壯族人會說官話、漢話。所以最重要的是民族認同。下麵的問題,就有潛心研究的必要了:
1、許多嶺南的民族都有劉三姐的故事和傳說。不能否認古時的廣東也是越族居住的地方,至少在唐代廣東還有越人分布:‘越人的曆史狀況和民族分化很複雜,而1一西壯族的族源與發展也很複雜的:之所以曆史卜稱為百越,是說這些地方無數個族群並沒有自己確定的稱呼和自己明確的民族意識,宋代都還有狸、撩多個族群之分:所以,在這些地方,有的信奉始祖盤古,有的信奉神農,有的信奉大舜,有的信奉布洛陀,明隆慶二年(1569年),廣西漢人張種在題為《乞處廣西地方,並甄別兩廣人林疏》的上疏中還提到撞人乃從貴州遷入廣西西南地區的:“臣本廣西人, 目擊本省之害,州縣殘破,人民遊離,欲呼號網以就鄉井之危,非一日矣,(中略)臣言廣西之害, 廣西自秦漢以來,隻有土人,土人皆不為盜,為盜者掩也。撞人入粵西(粵西指廣西), 自國初開始。國初取貴州之地而府衛之,劉南征之兵而屯田之,貴州之夷,勢不能敵,其大夥名掩家者,相率二萬餘徒,徙於廣西之西南界:二此撞人入粵西之始也二,當是時荒山茂林,聊以匿命,豈謂生齒日富,逐盤踞占害,使州縣不保,如今日然哉。”明萬曆《廣西通誌》也說:“國初有湖北撞者, 由黔中人柳桂,性悍,其後黨類日滋,村落之間,兒無寧宇。”《粵西叢載》說:“湖北撞,原自湖廣靖州, 由懷遠流來,浸沒古田境土,與南撞異,弘治年間,來木縣,殺逐良搖,並有其土。”嘉靖《廣東通誌》裏有明代從湖南遷入廣西、再擴展到廣東的史料:“撞,性質粗悍; 自耕而食,又謂之山人。出湖南溪洞,後稍入廣西古田等縣,佃種荒田,聚種稍多,因逼脅}日主, 占據鄉,逐蔓延廣東。其初來,尚以聽招名色,佃田納租,與搖人種類不同,時相仇殺,有司及管田之家,頗賴其力,以悍搖人,及後勢眾,亦與搖人無異。”《永寧州誌》 記載:“今之裏撞,非其土著也:先是柳慶歲大饑,有奸民者,招諸搖(撞),就栗千訓一,繼而種落蕃衍,逐驅屠居民,雄踞其境。”意思就是今天這裏的撞人,夕宇非土著。所以有學者得出結論:曆史卜相當多的撞人,其入桂時期大都集中在明代,反而比漢人晚多了,且還保持著相當多的原始習性,還驅逐、屠殺當地漢民,因此也不可能去個上撰家譜。即使是狸人,也不一定就是原土著。這裏有一個例子:溪洞狸人首領寧氏家族在隋代大業五年(609年)刻下了石碑,上麵清楚地記載著自己祖先是山東臨淄人。祖父寧透在梁代任定州刺史,陳代又任安州刺史,父寧猛力,隋代任“除使持節開府儀同二司安州諸軍事、安州刺史、宋壽縣開國侯”。
2、對歌是許多民族包括漢民族的一個很占老的傳統,並不為某個民族所獨有。根據明清時代的史料,劉三姐生於唐中宗年間(684-710) , 自幼很聰敏,一十二歲通曉經書史書,並吟成歌二,這說明她的漢文化造詣很深,至少說明她的家世不是一般土著家世、而陳代“嶺南狸、撩世相攻伐”;直到宋代,“其州原有理撩二種,言語不同,偶月為婚,不知禮節”。不大可能出現十二歲就精通詩書的女孩的。當然,有很多學者以為是這些史料抬高了劉三姐的身份二我們覺得,這是對於曆史資料的態度問題。曆史資料有很多失真的情況,但是不能因為有些失真,就得出關於劉三姐的史料就一定失真的結論、這顯然是曆史虛無主義的表現。
3、從收集到的劉三姐傳說來看,她到各地傳歌,歌都是漢語歌,而不是五個字一句的壯歌、二:現在發現的民問大量的壯族唱本,多為五言的,並且發音多為壯音:她是劉姓,原被稱為劉下妹,這一也符合壯族對女孩子的稱呼;而以“姐”相稱,是漢族的特點。
4、唐代沒有“壯族”稱呼,“撞”最早見於南宋的史料、二現在對於壯族族元的說法,大致有兩種:土著說,論者有徐鬆石、黃藏蘇等,極力強調壯族和古代“百越”(特別是“駱越”“西販”)的關係,但是,並無任何確切的史料和考古證據表明壯族就是古代嶺南土著的後裔。移住說,則在民間有很多移住時期、原居住地、起源等的方麵的資料。廣西有很多地方有漢人遷移過來,廣東客家地區也有劉三姐的傳說。有沒有第不種說法:土著與移居的交融?壯族的古稱“撞”首次出現的時期在南宋,那個時候開始、漢人對南方非漢族的稱謂體係進行了全麵改訂,搖、撞、苗等稱謂才突然出現。
5、柳州河池一帶的大部分壯族人,直到1953年為止,都是漢族人。他們也認為自己是從北方移民過來的漢人。後來經過中央丁二作組反複的思想工作,才成為壯族的。現在的“壯族聚居地”,在1953年以前,很多都是漢人聚居地,隻是新中國成立後那裏的人劃成了憧族,那裏當然就成了憧族的聚居地了。“憧族”是於1953年左右在幾十個族群基礎上就組建的。這個“新憧族”和史料上記載的“撞”以及“撞”,無論人口、地理範圍等都有很大的區別。廣一西西部地區卜分複雜的族群統統劃到了新民族“憧族”旗下。例如,布葉伊、布依、布納、布友伊、布土、布東、布岱、布察、布斑、布羌、布砒、布江、布歸德、布左州、布安定、布欄以及自稱天保人、傣門人、傣德、土人、泰人、隴人等人群都劃成了“憧族”。
6、很多“憧族人”的族譜也依然記載著自己祖先是遷來廣西的漢人。例如, 廣西“土人”十大姓,如今成為壯族十大姓的“黃、莫、韋、覃、農、蒙、藍、趙、羅、梁”姓的族譜就清楚地記載著他們的老祖先是數百乃至幾千年前遷人廣西的漢族。不能一律說成是為了科舉、做官等比附漢人。所有的壯族祖先一齊假冒漢人,實在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正如有的人憑著基木的感覺反問的那樣:狄青活了多少歲?在廣西待了多少年,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木事,在滯留廣西期間,居然能讓“遍布嶺南的僚人”都改族譜,都認自己是漢人,而且狄青死後還不把族譜改回去,不但自己還繼續認為自己的祖先來自北方,還告訴子子孫孫自己的祖先來自北方,還要建祠堂,還代代相傳到今天,所以,就連由壯人編撰《壯族通史》都不得不承認:至今,在壯族民間,仍有“壯族外來說”,“壯族是漢人土著化”等說法。一些壯族人說自己的家譜是祖先們偽造的,是為了避免民族歧視而不得已才認了個漢人為祖先,可能有這樣的很多例子,但是肯定不是事實的全部。有的學者明確指出,現代的人統計數據不能說明唐代的情況,甚至不能說明確立壯族之前的情況。那麼,那些壯族中,究竟有多少是由漢族改過去的,以及有多少是漢族與憧族通婚後選擇了憧族民族成分的,也是個讓人感興趣的問題。
7、劉三姐的傳說,大致分布在廣東梅縣、翁源、興寧等地,以及廣西的梧州、岑溪、貴港、桂平、容縣、扶綏、平南、柳州、宜州、羅城、恭城、融水等漢文化濃鬱之地。而最富有壯鄉特色的百色德保縣就沒有劉三姐的傳說。而且,不但德保縣,凡是遠離漢族人居較早、漢文化較發達的壯族地區幾乎都沒有劉三姐傳說:有關劉三姐傳說的地區,可以連成一片,且除宜山外,其他地區的壯族人口的比例都不高,也就是說,大部分都是漢族聚居地區。 女日融水還是苗族自治縣,其中漢族占47.09%,苗族39%,壯族隻有13.91%,其實,宜州是一個很早就有漢人居住,就接受漢文化熏陶的地方。瑤族、苗族也是這樣,都是與很早就成為漢文化比較發達的地區相鄰的地方才有劉三姐傳說,貴州、雲南、湖南等一些遠離漢文化地區的苗族、瑤族沒有這樣的傳說:可是這些地區都有對歌,並且據說百色一帶是壯族的發源地。
8、劉三姐傳說產生的年代,並不是整個嶺南都遍布僚人二早在唐朝,廣西的少數民族就主要分布在廣西西部地區了,這隻要看看唐代劃分的正州(漢人居多的州)和羈摩州(少數民族居多)的分布位置就一清二楚了。不但桂林,柳州、象州、來賓、邑州(今南寧)、 豐扡州、藤州、賀州、礙州(今桂平縣)、橫州(今橫縣)、賓州(今賓陽縣)等東中南部地區是正州,就連宜州、環州(今環江縣)、占州(今下江縣)、澄州(今卜林縣)、 田州(百色的東縣)等西部的一些地區也是正州桂北地區的一種漢語方言,即平話,形成曆史。以追溯到秦漢漢族人桂時期。桂北桂南地區講平話的使用者,總共301)萬一400萬人,是廣西現代壯族人數的隻分之一強按這個比例往上推,在劉三姐傳說產生的壯二代,光講平話的漢人,就應該有不少。劉三姐傳說的桂平縣,《佳平縣誌》就明確記載“縣內明代之前無撞人”。
9. 《得州府誌》、《貴縣誌》都記載劉二妹乃漢劉晨之後。還有說劉二妹父親被流放到浸州,這很值得研究二一個從小就通曉漢文化的女子,一般來說生在書香門第的可能性極大,她父親被流放到廣西,她的名聲當然就在當地傳開,據說在幾林縣壯族聚居區還發現了唐代高宗永淳元年(692年)的石碑,是當時的嶺南大首領口州都雲縣令騎都尉四異,言韋敬辨建造的。上麵刻著:“維我宗桃,苦居京兆,流派南邑,上望無階……頌日,皇皇前祖,睦口俊昆山稱京兆,奕葉高們,流派南地,蓋眾無論,遍滿一諸邑,宗廟家存、其一:世世相習,意也不難, 鄉土首渠,民眾益歡,文武全備……庶男誌壯,妙女更極,人皆禮儀,俱閑穢色……鹹統區域。”在唐代韋姓是中原望族。雲當地首領就是祖籍中原、流派到澄州(今廣西上林縣)的漢人,說明中原文化就已在玉林很有影響了。
10,早在秦漢時期,嶺南地區就有很多漢人了。即便是在大量移民的初期,即在秦代,有學者估計遷人嶺南的漢人多達80萬。兩漢末年, 由於社會動亂,不少十民為避亂而遷人嶺南。就連廣西南部的合浦郡一帶都有“自漢末至五代,中原避亂之人,多家於此”的記載:這也是史家認同的史實。雖然說明朝中期以前的人口統計記載桂林附近,分布是“民二蠻七”,但是,曆代王朝進行人口統計的是什麼呢?又是運用的什一麼手段?據《後漢書誌》23郡國五可知, 以前武帝所置的南海郡,漢人有戶達71477,人口多達250282; 1司為武帝所置的蒼梧郡,戶達111395,人口多達466975;武帝所置的合浦郡,戶達23121,人口達86617人;武帝置的少真郡(今屬越南),戶46513,人日209894;南郡(秦代的象郡,武帝吏名,今屬越南),也有戶18263,人口100676人。此外,桂林郡,戶135029,人口501403(但所轄各縣約有一半在嶺北);共有戶338283,人口1365145。這裏還不包括鬱林郡(秦時為桂林郡,武帝更名,十一城)以及交趾郡(武帝置,一十二城)兩郡。若按城平均戶數約7688戶計算,兩郡戶數合計為76824,人口713598;因此,在漢代,嶺南漢人的總數就高達207.8743萬人;比宋元豐元年( 1078年),不包括越南的漢人的戶數為835923,按當時宋代戶均5.5人計,兩廣地區共有約460萬漢人。南宋紹興二十二年( 1.162年),兩漢人口數為1002366,人口大約為55萬,到了南宋4定十六年(1223年),單廣西路就有戶528220,人數為2875510,而桂林就與湖南相連,氣候、水土跟中原相近,非常適合農耕民族的漢人,因此自然就會成為進人廣西的漢人的首選之地 當然,遷人廣東的漢人人數就更多《中國人口史》估計,同時期的東漢人戶數可能達到了八九十萬左右,人數為440萬一495萬。兩廣合計在726萬一783萬 由《滿清文獻通考》,可知,1776年漢人人數為538.2萬。如果按照一些記載為“民隻蠻上”,那麼,這裏的“蠻”的數量也是相當驚人的二在這種漢蠻雜處的環境上,劉三姐的族屬問題就逐漸模糊了。
11、從現在廣西的總體人口看,漢族、壯族的比例也基本上相同,劉三姐既然是廣西的文化品牌,就說明她是在各民族普遍認可的基礎上形成的。過分強調劉三姐的族別,已經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了。所以,在論壇裏很多人都這樣說,其實,劉三姐本來就是傳說人物,非要強調她是哪個民族的做法實在是徒增些不必要的矛盾:也有人說,大家都很喜歡電影《劉三姐》,可媒體開始宣傳她是壯族的,強調她是壯族,大家都很失望。這倒印證了“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的另一種含義。我們在考察時候還發現,所謂壯族師公,原來也不盡然。有很多師公是漢族人。有些學者已經意識到了這個文化也是各民族的,就以為不是壯族所獨有的,現在正在包裝“磨師”。其實,師公把做法事統稱為“做磨”,仍然尤法區分出壯族、漢族特有的“磨”。我們在宜州采訪時,陪同我們的兩位同誌,一位是文化館的同誌,一位是民委的同誌,他們都是壯族,說的話叫我們非常欽佩:宜州這個地方,過去是移民的停留點,頂多住上幾代便走了,所以各民族之間特別是壯漢之間雜處的很多,雜交的文化很多。
12、還要檢討1953年民族劃分的有關標準問題。漢人與少數民族長期接觸,會用少數民族語言不算什麼,所以不應該用會不會講少數民族語言來作為民族成分劃分的標準。即使在左右江、紅水河兩岸,有很多不同於中原文化的族群存在, 自稱布葉伊、布儂、布納、布友伊、布土、布東、布岱、布察、布斑、布羌、布砒、布江、布歸德、布左州、布安定、布欄,都有一個“布”就是壯話“人”的意思,但是,“布土”“布儂”分別指漢語的“土人”、“山林中的人”,是相對晚來者“客人”而言的,不少地方的漢人也是用“土人” 自稱的。費孝通於1952年關於廣西民族識別問題說:“在土人占多數,社會地位較高,又有苗瑤雜居地區,土人不承認自己和苗、瑤同屬少數民族,而認為是說憧話的漢人。因之,事實上我們可以認為布越伊是一個民族集團,至於最好用什麼名稱,還是問題。因為他們所說的話,一般常稱作憧話,所以我們在此姑且稱為憧族。”從這一方麵講,問題的產生是與1953年前後確立憧族有直接的關係。所以,盡管漢人早在秦漢時期就大量移居廣西,至今卻有一些縣的壯族人口多達90%,甚至99.71%,。比如漢代,山東青州人黃萬定隨馬援軍南下,留家合浦,其後裔世代充當溪洞首領。嘉靖《欽州誌·溪蛔》雲:“青州人黃萬定率馬援軍南下,留家合浦,其後裔世代充當溪酮領袖。”既然是溪洞首領,他的後代當然也被劃成了憧族,夕太平天國北王韋昌輝,本是明代才從廣東移民到廣西容縣,經平南,明末清初移入桂平的客家人,現在也把他劃成壯族了。滿清時的兩廣總督陸榮廷為武鳴縣人,為了推翻滿清統治,曾寫了“天心統一終興漢,國運呼二共祝篙”的詩句,但現在也成了利:族人,是“劃二族的著名曆史人物”,二唐代龍川縣(如今該縣人口的95.9%都成了壯族)進十韋明就說:“秦徙中縣之民(即中原各縣之民)於南方二郡,使與百越雜處,而龍川有中縣之民四家。昌明祖以陝中人來此,已凡不卜互代矣:”(《全唐文》卷八一六)那麼它們的後代,今天自然成了壯族,當一個民族成為主體民族的時候,特別是在中央政府給予少數民族采取經濟扶持、人日不控製、高考錄取降低分數等較高的政治地位和多種優惠政策的情況下,主體民族在這個地區的比例便會迅速攀升。
13、對於民族語言方麵,有的學者指出、有沒有這種可能:宋於七之前入桂的漢族,雖然人口眾多,甚至總人日可能超過了當地土著,但因大都不是集團地、成批地進人廣西,因此大多數漢人不得不土著化,他們的語言中就必然摻雜了少數民族的語言成分: 又由於各地有不同的少數民族,因此就形成了各地的方言,也就有了現在各地的“片話”若不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壯話的語法都跟一占漢語的一樣,絕大部分語音、語調一也跟古漢語相似,大部分詞彙也跟古漢語、甚至跟現代漢語方言相似或相同的現象了。
14、東部的客家地區流傳著劉三姐的故事,和客家人“寧買祖宗田,不買祖宗言”的說法,就肯定劉三姐是客家人呢?這裏麵也沒有必然的聯係。
15、漢族木來就是有許多個組群逐漸形成的一個民族,它的血緣和文化具有民族融和或者多民族雜交的特點;這是曆史和現在乃至將來人口流動的共同的一個規律和趨勢,不是人為的因素就可以改變的。當然,有的學者說,無論是廣府人、東北人、中原人還是其他地方的漢人,都有著自己是炎黃子孫、是漢人這樣的共同的民族認同,說的都是同樣的漢語,用的都是同樣的漢字,文化「也是大同小異, 又有著共同的曆史一記憶,文化傳統也是大同小異。所以完全符合同一民族的標準。這種說法肯定是泛民族主義的觀點,就是大民族主義。如果站在中華民族這個角度上講是對的;如果站在民族標識和曆史進程角度說,就抹殺了民族的多樣性和曆史的複雜性。所以,弄清楚劉共姐原型的族屬,具有非同一般的學術意義和曆史文化價值。
學術意義和曆史文化價值越高,越說明問題探討的艱難。當然,並不是說無法弄清楚劉三姐原型的族籍。全麵有史料,全麵弄清楚劉不姐文化在各地分布情況,從研究民族融合人手,從研究唐代廣西的移民情況入手,等等,都是一些有價值的路子。
廣西很多地區都立有劉三姐的塑像或劉三姐廟。旬當有新的壯歌集問世,必先捧一本供在她的像前。有些地方的歌纖,第一項議程是抬著她的像遊行,勸壯族人民尊她為歌仙。至今還有“如今廣西歌成海,都是二姐親日傳”的傳頌:二月二是壯族地區最大的歌燈日, 又稱“歌仙節”,相傳是為紀念劉三姐而形成的民間紀念性節日。
這涉及到歌燈與劉三姐的關係: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而考察:一是歌燈的起源、形成二有禱祝豐年、唱歌擇偶、歌仙劉三姐傳歌等說法。顯然,祭祀祈禱的和唱歌擇偶的說法更古老一些,二是從壯族歌燈的主要形式上看,二有節日歌曲,一般在農曆正月至五月,秋季的八月間的節日裏舉行;臨場性歌廳,在勞動場所、燈鋪、婚娶之時歌唱;競賽性歌唱,包括放球、還球歌……“廟會賽歌”等。有的歌則節日性、紀念性、祭祀性兼而有之。顯然,歌曲的形式豐富多彩,遠遠不是劉三姐對山歌所能包含的二隻是從歌燈活動的內容來看。主要有二方麵,歌場交情,即倚歌擇配;賽歌賞歌,有盤歌、猜歌、對子歌、連故事和別具特色的搶歌等;文體自娛歌唱 , 還伴有拋繡球、搶花炮、、博扇活動等。甚至還有壯劇、公戲、采茶戲等文藝演出。歌曲所唱涉及到大文地理、神話傳說、歲時農事、社會生活、倫理道德、戀愛婚姻等各個方麵,兒乎無事不歌。山歌還是壯族革命的武器韋拔群發動農民革命,曾經編唱過許多山歌:“窮人鬧革命,雄心要堅定;想起好情景,吃一苦一也甜心:”成為紅軍著名的歌曲; 由於精神文明建設的要求,山歌的主流和時尚色彩日益明顯,城士鄉歌手們把對黨對祖國的摯愛之情, 自豪地融進他們的歌聲裏:在靖西縣舉辦的下月下歌會上,一位女歌手一首先登台:“二月二來百花開,妹和阿一哥登歌台;登台不唱情和愛, 專唱致富比發財。”隨即。一位男歌手應道:“致富政策人人愛,歌聲引得畫眉來;專業承包哥領先,壯鄉紅棉處處開。”各地還定期或不定期地舉辦各種歌會。靖西縣的“壯鄉歌海”、德保縣的“壯族民間藝術節”、武鳴縣的“靈水之秋”、田東縣的“農民音樂大獎賽”……這實際上就是壯族文化的整體的展現,而不是一個單純的文化事象能承載的。當然,現在這樣的發展路子,已經脫離了純民間的發展路子,與經濟發展社!地方文化屏:牌建設融合起來了,民間的功能削弱了,原生態生命力也就基本結束了,而創新的生命力開始開始強盛起來。
劉三姐的問題,還遠遠不止這些:因為解放以後,特別E20世紀60年代至今,劉不姐文化已經進人一個繁榮的創作期。所以,由於劉三姐原型的模糊,必然導致一些新紛爭。關於彩調劇《劉二妹》著作權的問題,就是其中一例:
有關報道說,根據鄧昌伶子女提供的有關資料,鄧昌伶是羅城鬆佬族人,新中國成立前畢業於複旦大學,曾在宜山縣中學任教,P 1973年去世。1953年12月,鄧昌伶完成了戲劇作品《劉三姐》的創作工作,該作品是以民問廣為流傳的壯族歌仙劉三姐的傳說故事為索材,描寫了劉共姐傳歌、對歌、搶親、成仙等情節,塑造了劉三姐美麗善良、熱愛生活、不畏財勢的人物形象,劇中還有莫財主、莫管家、劉二、漁翁、侍女、對歌秀才等形象,1957年,鄧昌伶將戲本寄給了廣西省戲改會,戲改會將劇本轉給了柳州彩調團彩調團收到劇本後,致函鄧昌伶,表示其創作的劇本有一定的彩調風格,適合該團演出,決定采用並擬對劇本進行修改,以待排期,征求鄧昌伶意見並要求其提供有關劉三姐的創作索材,鄧昌伶複函同意改編,並按彩調團要求,將有關《劉三姐》劇本的創作資料寄給彩劇團指定收件人龔邦。1956年10月31日,彩劇團又致函鄧昌伶劇改工作未能如期進行,意將原本寄回鄧昌伶,但據其子女鄧奕稱,鄧昌伶一直沒能收回原本。爾後彩調團邀一請曾昭義一協助編寫彩調劇《劉三姐》劇本,形成了彩調劇第一方案,署名為集體創作。隨後鄧凡平、龔邦榕等人成立了“劉三姐整理小組”,對《劉三姐》劇本進行修改和補充:1959年7月,彩調劇《劉三姐》方案形成,升名“劉三姐整理小組集體創作”。柳州彩調團演出《劉二姐》劇後,鄧昌伶發現該劇主要劇情秀才帶歌書對歌、中秋之夜、主派家丁搶親、侍女助共姐出逃、二姐得道成仙等劇情並非民間傳說、史誌有載,係在自己作品基礎上改編而成的,故就該劇原著署名權問題與彩調團及“劉三姐整理小組”成員交涉,“劉三姐整理小組”及彩調團一認為沒有剿竊他的作品,不存在署名權問題,並將“劉三姐整理小組”更名為“劉三姐創作組”,《劉三姐》第一方案署名也由“集體創作”改為“曾昭文編劇”。為此,鄧昌伶曾不止一次向有關部門反映,請求保護原著作品的署名權。1963年9月,廣西壯族自治區文化局調查後認定:鄧昌伶的《劉三姐》劇本與彩調劇《劉三姐》在唱腔、劇情處理、人物刻畫方麵都有很大不同,不存在抄襲:鄧昌伶大失所望:2000年5月8日,鄧呂伶先生的四位子女向廣西壯族自治區版權局提交了《關於確認戲劇<劉三姐>原劇本創編人鄧昌伶著作權的請求報告》,要求確認其父享有彩調劇《劉三姐》的原著署名權。 自治區版權局認為此事1963年該事已由當時的著作權主管部門作了處理,曆史已有定論,不再受理,如有爭一議,可到法院起訴:鄧昌伶的四位子女遂向法院提起訴訟。
劇團方一麵提供的資料則說,1959年1月,柳州市委有關部門召開傳統劇目工作座談會,征求向國慶十周年獻禮劇目的題材:在會上,眾多老藝人紛紛出謀獻策,介紹了本市民間傳說和民間史料,最後根據大家對史料的介紹,決定著手整理創作《劉三姐》、《藍山翠》和《李文茂》等隻部劇木,並分別由柳州市彩調團、桂劇團和粵劇團排演。彩調劇《劉三姐》由柳州市第二文化館曾昭文執筆創作,首次排演便非同凡響,賀敬之等名家看後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為使故事更為完美,市委決定抽調曾昭文、鄧凡平、牛秀、龔邦榕、黃勇刹成立“劉三姐創作組”,對該劇進一步整理、加工:五人創作的第二稿並沒被通過,於是創作組兵分兩路,深入到桂西、桂北采風,收集當地老藝人講述的“劉共姐”各種各樣的傳說。同年7月,8月,包玉堂也被抽調到創作組,參與該劇的繼續修改工作,第隻稿《劉三姐》終於出爐:劇中的劉三姐是一個“用山歌與反動勢力作鬥爭,用山歌捍衛自己的愛情和生活”的形象,有完整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刻畫。該稿公開發表後,全區掀起了一陣“劉三姐”熱,全區各地爭相排演,為了參加全區的《劉三姐》大會演,做到“精益求精”,創作組又對劇本進行了進一步加工。並於1960年4月以第隻和第五兩個稿本同時參加了全區的《劉三姐》大會演。一直到1963年上半年,第七稿《劉三姐》正式存檔,六人組成的創作組的工作才宣告結束。1978年1月,六位創作人員又改寫出第八稿。1992年1月,作者再次深入基層采風,修改出了第九稿。以上彩調劇《劉三姐》第一、三、五、八、九方案已編人19%年出版的《劉隻姐叢書》之二的《劉三姐劇本集》裏:彩調劇《劉三姐》是第一個公開發表及公開演出的關於“劉不妞”傳說的劇本。蜚聲中外的電影《劉三姐》也是參考柳州同名彩調劇改編而來的。
二位被告鄧凡平、龔邦榕、包玉堂,年齡最大的已94歲,最小的也有72歲了,本該在家頤養天年的他們,現在也在為自己討“說法”一包玉堂表示,當年他們曾為《劉三姐》一劇四處采風,訪問過近百位民歌手,搜集了一萬多首民歌,記載了各種各樣的有關傳說,參閱過1956年5月第9期《新觀察》雜誌上肖甘牛搜集整理的民間故事《劉三姐》、1957年第111期《廣西婦女》報上一刊登的肖澤搜集的民間故事《劉不姐與鯉魚岩》和1925年北京大學《歌謠》周刊第83號}幾刊登的柳州人劉策奇搜集整理的民間傳說故事《劉二姐》等有關劉三姐的文字資料,無論是曾昭文創編的彩調劇《劉二姐》第一方案,還是以後集體創作完成的幾個方案,在創作過程中都沒有使用過鄧昌伶的《劉三姐》劇本,與其創作的劇本毫無關係。他們認為:兩個《劉三姐》劇本中了除了劉不姐、劉二、莫幾字相同外,其主題思想、人物性格形象、情節結構以及藝術風格、台詞、唱詞毫無相同之處。鄧昌伶的《劉三姐》劇本的主題思想主要表現的是兩種婚姻的鬥爭。劇中的主要人物有劉不姐、劉二、二嫂、周立、馬珍、舟子、村老、姐妹四人、莊家五人、家丁八人、玉蓮、侍女四人、退休禦史莫雲、知府、陸既、差官、仙女等,劇本分為田野景、河堤景、村舍景、庭院景、山林景五幕:最終結局是大上聖母娘娘派數位仙女下凡來到林中,將逃婚的劉三姐接到天上“共享清修”去了。
而彩調劇《劉三姐》主要表現的是二姐用!11歌與反動勢力作刁-爭,用山歌捍衛自己的愛情和生活,其表現的是兩個階級、兩種文化的鬥爭 劇中主要人物有劉三姐、劉二、李小牛、蘭芬、亞木、冬妹、天福、亞祥、老漁翁、冬生、莫懷子二、莫進財、陶秀才、李秀才、羅秀才、黃媒婆、差頭、差役等二此外,包玉堂稱,在編寫《劉三姐劇一本集》收錄鄧昌伶的《劉三姐》劇一本時,事先已征得鄧儀同意,並由原告提供一個鄧昌伶《劉三姐》劇本複印件,該複印本在編入叢書前,廣西區檔案館保存的鄧呂伶《劉三姐》劇本是完全一致的 鄧凡平等人並沒刪除其劇本任何內容;在其劇本,冠以“神話劇”是根據鄧昌伶本意和文字恢複的真麵目,不存在塵曲的情形,也沒浸犯鄧昌伶《劉三姐》劇本的完整性。因此,幾位被告認為,原告在起訴狀上稱被告未經同意對鄧昌伶劇本進行了篡改和歪曲,侵犯了其作品的完整權,是完全不符合事實真相而毫無根據的:
這個問題的出現,說明了什麼呢?第一,我們對於民族的傳統的文化普查、挖掘、整理很不主動,特別是有關政府部門:第三,地方的學者,就是那些“土秀才”們,對於地方文化情有獨鍾,他們不為名利、不顧經濟困難,千方百計地想將一方文化展現給世人,我們應當發揮他們的主動性,給他們一定的機會,信息、上加以溝通,理論上加以培訓,方法上加以指導,經濟仁加以扶助,對地方文化進行全麵的係統的搜集和整理。理論工作者在與地方文人的合作中,要處理好一些利益關係。第四,按照文化部、 自治區黨委有關保護民間文化遺產特別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工作任務,發揮政府職能部門的作用,牽頭成立有關主題的學會,整合全區民間文化的研究力量,係統地開展一些工作,以便解決缺乏資料,又沒有考察和出版經費的困難,也容易出成果、出大成果。
宜州市一直是研究劉三姐的主要地點。宜州市的曆屆領導都很重視劉三姐的研究,多次舉行過全國、區內劉三姐文化研討會以及文化資源開發利用的活動,每次都由劉三姐文化的社會背景,考察和研究劉三姐傳歌的實際活動狀況,探討劉三姐文化的社會影響及如何做大做強劉三姐文化品牌等。相信隨著這些研討的深人,一些關鍵問題會浮出水麵,劉三姐的文化品牌也會越來越明麗。
―參考文獻―
①覃桂清:《劉三姐縱橫》,廣西民族出版社,1992年版。
②《廣西壯族社會曆史調查》(第五冊),廣西民族出版社,1986年版。
③民國《宜山縣誌》。
張廷興 廣西大學文學院院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