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2)

盡管我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可原因肯定與剛才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一樣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清楚地知道,我必須趕快趕回去!

我隻思忖了片刻,便果斷地做出了決定。我手頭沒有任何可供攻擊的武器,但耳邊這把小刀來的倒正是時候。行動前我沒有站起身來,隻是小心地去解安全帶。旁邊的小姐恐慌地看著我的雙手,而我卻假裝沒注意到她的神情。此外沒有人發覺我的企圖,直到我的腿直直地掃向劫持者的小腿。

自從他上次飛刀出手以來,他就再也沒有注意過我,大概他不相信我還敢輕舉妄動。因此當我發出襲擊的時候,他連絲毫反應都沒有就被我踢倒在地。

我唯一的錯誤是沒有首先去捂他的嘴,在這麼緊張激烈的情況下我不敢這麼做。我首先想到的當然是全力製服他,尤其是要注意不能允許他有機會啟爆炸藥。馬上就有旁邊的人幫助我,看來他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結果這就給了劫機者機會,讓他叫出了聲音,把自己不幸罹難的消息傳遞給了駕駛艙裏的同夥。

駕駛艙裏的決定很快就被反饋回來了,但宣布它的不是那個與我換座位的劫機分子。

“我是本次航班的副駕駛。不管外麵是誰,請你放棄對劫機者的控製,讓他進到駕駛艙裏來。”

“為什麼?”我幾乎驚叫起來。

“如果你不這樣做,我們都得死。那飛機就會栽下去的!”他的話十分客觀。

從對方的口氣裏,我完全可以聽出話裏的不快。很明顯,他在向我傳達這樣的意思:你不要為了逞個人英雄,就置全機人員的性命於不顧!

可我何嚐又不知道這一點呢?

我當然知道,現在國際上一般都遵循這樣的規定:在遇有犯罪分子劫機的時候,如果不能保證戰勝他,那麼為了保證全體乘員的生命安全,就應該暫時答應他的一切要求。

而在這時候我偏偏多此一舉,無疑是要把大家推向火坑!

可是,我必須這樣做!

因為,在我腦中有一個命令,那就是必須趕快趕回學校去!

剛才那名幫助過我的乘客已經停了手,而我自己一個人又不可能迅速捆綁起地上這家夥,因此隻得扭住他的雙手押著他往駕駛室裏闖。這段時間長得足以使駕駛艙裏的罪犯下定決心,因為當我剛接近門口時,對方已經把門向外推上。我飛起一腳把門揣開,閃身躲過飛來的另一把飛刀。

如果不是有劫機者幫忙,我並不能分清誰是正駕駛員。當我看清罪犯的藏身之處時才明白,擋在他身前的“肉盾牌”就是正駕駛。

在這種時候,駕駛員們保持了高尚的職業道德。他們既沒有幫助我攻擊罪犯,也沒有因為罪犯的拉扯而放棄駕駛。他們在用全部的力量保證著飛機的安全。

唯一不對的是我。我明明知道現在的行為具有極大的危險性,可還是堅決地要做下去。我決不是為了當什麼英雄,而是必須盡快回到學校的念頭緊緊地抓住了我。在我的腦海當中,仿佛有另一個決策者在指揮著一切。

在我與罪犯的搏鬥當中,正駕駛終於負了傷。但我無論如何不能理解,罪犯為什麼要孤注一擲,在被製服之前還要傷害副駕駛。

飛機終於失去了控製。我的身軀被彈了起來,全身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四壁上來回碰撞,疼得我幾乎叫出聲來。在這劇烈的動蕩中我抽空給了窗外倉促的一瞥,發現下麵竟是蔚藍色大海!

飛機翻滾著落向海麵,我也在刹那間失去了知覺。就在我昏厥前的最後一刹那,我終於找到了第三個問題的答案:這筆錢來自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