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南楠曾在新四軍英雄紀念館裏被烈士的事跡感動得哭起來,她便說:“我雖然膽子小一點,但,我隻要鍛煉鍛煉,我相信我也能成為一個英雄的!可是,我卻想不通,為什麼今天要當個英雄就那麼難呢?”

權拳也搓起了手來,好像剛才那股子熱情被冷卻了一下:“當新時代的英雄真不容易呀!光靠義氣,光靠仇恨,你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導彈等現代化武器,行嗎?所以我想啊,新時代英雄的概念恐怕要注人一些新內涵,這大概就是今天英雄不好當的一個原因吧?”

壽授接上來說:“權拳說得有道理!不光新時代的英雄難當,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覺得,我們這和平年代的英雄也不好當!為什麼?陳老帥那戰爭年代的敵人都明擺著,日本鬼子侵略我們國家,我們就跟他拚!國民黨反動派出賣祖國,魚肉老百姓,我們也跟他拚!可是現在,敵人不見了,壞人分不清了,比如權拳那回抓小偷吧,他還說你是小偷呢,你說,這個英雄好當嗎?”

麵對著茅山新四軍,英雄紀念碑,同學們熱血鼎沸!但,同時,他們又為英雄難當的苦惱所困擾!他們莊重熱切地希望能在烈士英靈這裏得到一個圓滿的答複。

可是,碑塔高聳,雲天無言! 一切都還得靠他們自己去探尋!靠他們自己去求索!新時代呼喚著英雄,英雄們正在新時代急切地摸索,追尋,成長!

經過一番沉思和內心矛盾的紛爭,舒抒凝望著紀念碑,若有所悟地說:“我曾經好像在哪本書上讀到過,說英雄不是一種虛幻的概念,而是具有鮮明時代特征的一種具象概念。不同時代的英雄就有不同時代的具體時代特征,因此它的英雄內涵也就各有不同的方麵。所以,我們學習以往的英雄,是不是主要還是要學他們本質的東西,學他們的精神。用他們的精神,熏陶我們的心靈;用他們的品質,指導我們的言行。比如陳老帥他們的愛國精神,在他們那個年代體現為抗擊日寇、打倒國民黨反動派,而在我們今天是否就是要變為我們學習的動力,從小學好本領,將來報效祖國!如果我這個想法是對的,那麼我就覺得,隻要我們像革命英雄那樣堅籾

不拔地去努力、努力、再努力,我們今天想當英雄的理想也就一定會實現,美夢也肯定就會成真!”

嘉佳點點頭說:“就是成不了英雄,隻要我曾經努力過,我也不會後悔此生!”

“對!嘉佳說得對!”壽授接著說,“能夠把名字刻在英雄紀念碑上的,畢竟還是少數!古往今來,為社會、為人民、為人類作出過貢獻的人,千千萬萬,萬萬千千,他們的名字從沒出現在紀念碑上、光榮榜上、曆史書上,難道他們就不是英雄?不,他們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無名英雄!”

“過去,我常常會為那些無名英雄感到惋惜!”嘉佳說,“特別是那些為革命獻身後來還被後人誤認為是叛徒什麼的,更是死得冤枉,連個無名英雄也挨不上號。這樣的人,我最崇敬他!”

“我也最崇敬這些無名英雄和冤屈英雄!”南楠說,“因此,我想當英雄,更想當個無名英雄!但,冤屈英雄呢?崇敬他,卻不太想當他!我受不了委屈,誰給我冤枉氣受,我都要哭鼻子呢!”

“受不了委屈還想當英雄? ”易一說,“經不了霜的菊花不豔,耐不住磨的劍不利,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懂?”

“易一,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南楠辯解道我是說,那些被誤解、遭屈冤的英雄真是太窩囊了,太虧了!”

易一說:“那麼,南楠,我告訴你,英雄就要有‘虧了我一個,幸福億萬人’的襟懷,否則別當英雄!陳老帥沒有被誤解、沒有被冤枉過嗎?不窩囊、不虧嗎?你讀讀關於他的傳記去,‘大冤大虧之後,方才玉汝於成’,這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陳毅老帥大英雄啊!”南楠點頭稱是:“所以說,我到茅山來確實是不虛此行啊!麵對英雄紀念碑,我才發現了英雄的偉大,發現了自己的渺小!”

“是啊!想想英雄們,看看我自己,我覺得慚愧呀!”權拳說,“我連自己的學習都搞不好,還怎麼做英雄呢?”

杜度說:“你也別老自卑!我看你現在學習進步就很快,這次期末考試成績,你一下子就平均上升了十二分,這簡單嗎?”

“不行啊,我現在的成績還在中等程度上徘徊,站在陳老帥麵前,我沒法交待! ”權拳又自責起來,“我已在老帥像前暗暗發誓了,下學期,我的成績要不進入優秀行列,你老帥就狠狠地刮我吧!”

壽授便說:“我也在陳老帥像前表過態了,是針對我的最大的毛病的!”

易一問:“你表什麼態了?”

壽授說:“我不做鼠,要做虎了!”

易一不解道:“什麼鼠呀虎的,你可別把陳老帥也給搞栩塗了

吧!”

壽授說:“怎麼可能呢!表了態後,我可是向陳老帥又做了一番解釋的!我說,同學們平時都批評我膽子小,說我膽小如鼠,可是你們當年槍林彈雨,出生人死,抗日反蔣,虎威大震!相比起來,我與鼠為伍,實在是太羞恥了!從此以後,我決心要告別鼠群,加人虎陣,做一個堂堂正正、虎虎生威的小老虎!”

“好!常言說,英雄虎膽,你壽授真的成了小老虎,那你與英雄之間的距離也就差不了多少了! ”易一笑道,“壽授,你要成了英雄,可別忘了讓我替你扛那把青龍偃月刀呀!”

壽授一時回不過神來,說:“這話怎麼講?”

易一說:“關羽不是個有名的英雄麼?難道你不請我當你馬前的那名小小的周倉!”

壽授弄懂易一是在揶揄他,反而倒挺不服氣地理直氣壯道:“我要當上像關羽這樣的英雄呀,我不僅讓你當周倉,而且還要請你做我胯下的那匹一日千裏的棗紅馬呢!”

天時已近傍晚,臨離開時同學們在英雄紀念碑下,又一次莊重地舉拳宣誓:“學英雄,做英雄,世世相傳英雄精神,代代繼承英雄業績!”

誓畢之後,權拳突然由論英雄而想起牽黃鎮多運村莫一新臨別時要他們一定要去拜謁英雄林的囑咐來,於是便向大夥兒說:“古人有‘煮酒論英雄’的美談,我們今天在英雄紀念碑下也算得是‘祭碑敬英雄’了!既然我們說了半天的英雄,我們何不再按多運村莫一新的指點,上十八盤去走它一趟呢?他告訴我說,那裏有片了不起的英雄林。既是英雄林,想必其間又會有那驚天動地的英雄故事的吧!”

同學們便神往道:“明天,我們就去拜訪英雄林!”

英雄故事

哦,英雄林,英雄林,果然好大一片林!鬆木森森參天,碧色浩浩銜雲;放眼回腸蕩氣,凝思肅穆壯心!

那英雄林裏的鬆樹就仿佛通了人性一般,棵棵都向外透溢著一種英雄氣,令人肅然起敬!因此,權拳便對舒抒他們說:“既然莫一新向我們推崇英雄林,說明英雄林一定有一部英雄的曆史。可是,英雄林默默無語,我們怎樣才能打開和破譯這部英雄的曆史呢?”

同學們全被英雄林的浩然之氣所震憾,人人都沉浸在無比崇敬的感慨之中,一時便未能注意到權拳所提出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權拳拉了拉杜度的手,重又說:“杜度,英雄林一定會有了不起的英雄故事,我們得先弄清它的曆史才有意思!”

杜度仿佛被驚醒了似的,說:“我聽莫一新說,英雄林前有兩塊石碑,碑上刻著英雄林的詳細介紹,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大概不是這片林子的正麵吧?”

易一也是個喜歡窮根究底的人,便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趕快沿著林子找過去!見了碑文,那就什麼都會明白了!”

權拳便說:“好,我們尋找石碑去!”

舒抒也手一擺:“走,同學們!找到石碑,我們也就找到了英雄

林的來曆了!怎麼樣,我們一齊向左轉,好不好?”

同學們聽從舒抒的建議,沿著英雄林的邊緣,從左邊向山上攀登,大約半個小時,繞過一處陡坡,越過兩道溝澗,終於找到了那兩塊石碑。

那兩塊石碑高約三米,一塊新,一塊舊,巍然屹立在英雄林前。在石碑和林子之間,還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土墓。土墓上長滿了青草,墓旁匍伏著許多花圈和花籃的殘骸,這些都是清明節祭墓的人們獻上的祭品,經過了幾個月的風吹雨打,留下了人們寄托哀思的

深深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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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拳他們懷著極其崇敬的心情,認認真真地細讀著石碑上那密密麻麻的碑文,那顆年輕的心便一次又一次地為英雄們頑強不屈的大無畏犧牲精神所打動!嘉佳、南楠等許多女同學則悄悄地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著那忍不住要往外流淌的淚水……

其中,那一塊舊石碑是解放初期由省一級人民政府所立,它以充沛的感情、濃重的筆墨記載了抗戰時期發生在這方英雄林內的一段可歌可泣的革命鬥爭史實。

那是一個血色的黃昏,日本鬼子一個中隊和偽軍數千人進犯根據地的一個前沿老村。為了掩護老百姓安全轉移,並吸引敵人深人,以便新四軍主力迂回包抄全殲此敵,新四軍某部首長命令某連連長莫長根率隊狙擊敵人,並指示要牽住敵人的鼻子,不讓敵人跑掉!

艱巨的任務,艱苦的戰鬥,火的考驗,血的較量!莫長根的連隊據守在老村前的一個小山頭上,越打越勇猛,越打越頑強!成批成批的偽軍和鬼子兵在戰士們機槍的噠噠聲中和手榴彈的轟炸聲中命送黃泉。鬼子中隊長小龜田氣得嗷嗷直叫,手執指揮刀亂舞

亂砍,發誓不殺盡這支新四軍決不收兵!

畢竟,以少對多,以弱抗強,在離上級要求的狙擊時間還差半個小時的時候,整個陣地上已隻剩下五十多名戰士了,武器彈藥也所剩無幾了!為了拖住敵人,莫長根連長按照上級戰前的安排,最後將敵人引人十八盤鬆樹林,那裏的地形有利於趕到的新四軍主力徹底消滅敵人。莫連長指揮戰士們邊打邊向鬆樹林方向移動,小龜田像螞蝗一樣,命令部隊緊緊叮上。到了鬆樹林,莫連長對戰士們說:“主力部隊很快就會趕到,我們要以我們的生命堅守陣地,把敵人拖死在這片鬆樹林地帶!大家注意節約彈藥,要打就要打它個靈魂出竅!”

密集的子彈向戰士們如雨一般傾瀉過來,戰士們卻再也不後退一步,拚死打退敵人的一次又一次瘋狂的進攻。終於,戰士們的彈藥打完了,莫連長便命令戰士們撤人鬆樹林。此時,夜幕早降,四麵一片漆黑,小龜田不明虛實,不敢輕易指揮部隊進人鬆林,但,他吃這支新四新部隊的虧太大了,死傷的人太多了,因此,他凶狠地吼道:“快快的,包圍鬆樹林!共軍一個的也不能跑掉,統統的死啦死啦!”

就在小龜田將鬆樹林團團圍住之時,新四軍主力也即時趕到,並迅速地將小龜田的部隊也團團地包圍了起來。小龜田還沒來得及派兵搜索鬆樹林,四麵槍聲卻震天動地地響成了一片。小龜田這才驚醒,他中了新四軍的計,成了一隻甕中之鱉了!他一麵分兵抵抗外圍的進攻,一麵狗急跳牆、喪心病狂地嗥叫道:“放火的有!鬆林裏的新四軍,統統的燒死燒死!”

一眨眼,鬆樹林四麵火起,映紅了天,映紅了地,映紅了整座茅山山麓!

等到鬼子兵和偽軍死的死、降的降,整個戰鬥全部結束之時,鬆樹林也已成為了一片灰燼,莫長根連長和他的英雄戰士們全都英勇地獻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

蒼天垂淚,群山嗚咽,英雄們的英靈與茅山一起與天地長存!茅山根據地的鄉親們悲痛欲絕地哭喚著英雄們的英名!為了永遠永遠地紀念他們,鄉親們在這片英雄的山地上重新栽植鬆苗,用血的真誠護苗成林,並號之為革命根據地光榮象征的“英雄林”!

“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權拳在了解了英雄林史實之後,麵對著葳蕤繁茂的鬆林無限感慨地說,“我們所要尋找的真正英雄,就在這裏,在我們的眼前!”

壽授說:“今天,我終於發現了我以前的追星行為是多麼的幼稚啊!天高闊著呢!耀眼的明星多著呢!雖然我仍然還喜歡著像那英那樣的歌星,但現在我更崇拜像英雄林中莫連長那樣的革命英雄之星,隻有他們才能夠真正照亮我們日後更長更遠的生活之路!”杜度和易一經壽授一提起莫連長,便忽地想起了一件事:“權拳,多運村的莫一新曾要我們代泄郛他媽媽向英雄林多鞠三個躬,我們可不能忘了啊!”

權拳便十分虔誠地招呼大夥兒道:“同學們,革命的英雄們為了我們民族和祖國的今天,獻出了他們的一切,我建議,讓我們永遠不忘英雄的遺誌,全體肅立,向烈士們三鞠躬! 一鞠躬——二鞠

鞠完三個躬,權拳又建議代莫一新和他的媽媽再向英雄集體三鞠躬。躬畢,舒抒像發現什麼似地半沉吟道:“莫一新——莫長根連長,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要不,他為什麼會對英雄林那麼熟悉和關注呢?”

經過向守林人打聽,他們才知道,莫長根是莫一新的親爺爺!莫一新的爸爸在世時,每年清明節都要攜帶著莫一新前來為爺爺掃墓。今年清明節,爸爸不在了,莫一新依然一人前來祭掃英雄墓,並向爺爺表示:“要學爺爺的樣,立誌搞好學業!憑自己一雙勞動的手,養活自己,養活媽媽!將來,要為建設家鄉而貢獻自己的畢生精力!”

壽授說:“難怪,我們給他捐款,他說什麼也不肯收呢!”

“相比之下,我們差得太遠了! ”杜度感動異常地說,“隻有奮起直追,我們才能趕上趟哪!”

“看來,我們所差的就是‘誌向’兩個字!”舒抒深有感觸地說,“莫一新和他的爺爺一樣,他們一老一少值得我們學習的就是都同樣具有人生遠大的誌向呀!”

“對,英雄林為我們上了一堂生動的人生理想之課!從今以後,我們要以英雄林為一個新的人生驛站,去拚搏,去追求,去奮鬥!”嘉佳十分感慨地發表她的見解,“要不,我們對不起我們的先輩!”

任壬則說:“我要能成為一個像金庸一樣的作家,那麼,我一定要好好地寫寫這些革命英雄的故事!我要做英雄,就一定要做莫連長一樣的英雄!”

權拳、杜度、易一、壽授立即響應道:“對,嬌女俠,我們如果要做英雄,就一定要做像莫長根連長那樣的英雄!像青鬆,堅韌不拔!像大山,巍然挺立!像山花,璀璨豔麗!”

全體同學仿佛都受到了感應,他們在英雄林前,再一次像在革命英雄紀念碑下那樣,舉起拳頭,發自肺腑地高呼:“學英雄,繼傳統!我們立誌,要做新時代的新英雄!”

同學們的呼聲,猶如響雷,在英雄林前震蕩,在茅山山麓傳響

英雄林舊石碑旁還有一塊新石碑,同學們的心同樣也被新石碑上的碑文深深地感動了!英雄的精神,光照千秋,其焰之烈,不是任何惡勢力所能撲滅的!

時間轉換到了文革期間,還是在這片英雄林前,一批從城裏來的知識青年與老區的鄉親們用自己的一腔熱血,為英雄林譜寫了又一曲感天動地的英雄新歌!

在那風雨如磐的歲月,四人幫掀起了一股迫害老一代革命家的黑風,他們攻擊當時擔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的陳毅老帥執行資產階級的外交路線,並汙蔑他在革命戰爭年代隻不過是在長江一帶的沒有多大功勞的“扁擔司令。”

一日,一批來曆不明的人竄到了茅山老村,宣稱他們是上麵有來頭的人,並宣讀了一個文件,說陳毅是“二月逆流”的黑幹將,要徹底清算他在各地的流毒!他們關閉陳毅老帥當年的新四軍總部紀念館,並要推倒英雄林前的石碑,掘掉英雄墓,砍伐整個英雄林!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茅山山麓的每一個角角落落,人們開始憤怒了!當年插隊在茅山地區的數百名知識青年首先挺身而起,他們赤手空拳地從四麵八方彙攏到英雄林來,手挽著手,決心要用自己的軀體來保衛英雄林! ^

一場衝突爆發了!那幫來曆不明的人便用事先帶來的警棍、木棒等鈍器驅趕知青,但,知青們誓死如歸,他們搏鬥著,呼叫著:“除非你們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你們休想動英雄林一枝一葉!” .

茅山山麓的鄉親們震怒了!他們迅速地從東南西北趕來,與

知青們站在一起,肩並肩護衛著英雄林!

英雄林保住了,可是,五名傷勢過重的知青卻因流血過多,英勇犧牲了!

知青和鄉親們流淌著眼淚,將知青的屍體與烈士的遺骨掩埋在一起,他們重新修築土墓,自發建立了又一塊紀念石碑,願英雄的精神永放光輝!:

後來,知青們年年都到這裏來植林,來緬懷英雄。一年複一年,英雄林的規模越來越大了,英雄林的氣勢也越來越壯觀!

權拳淚眼模糊地說:“我爸爸那時候也在這裏插過隊,他也曾經跟我說起過當年知青們保衛英雄林的故事,可是我那時隻把它當作是一個天方夜譚一般的傳說,並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往心裏去,更沒有在心靈深處引起什麼震動。想不到今天身臨其境,才真正感受到了我們的父輩都很不一般!無論他們現在是身居要職的領導,還是象我父親那樣仍在生活的最底層苦苦掙紮的平凡百姓,他們都曾為正義奮鬥過,抗爭過,無私地奉獻過!他們有他們那一代的光榮,他們有他們那一代的驕傲!可是,我們這一代有嗎?’’權拳的發問,引起了同學們對他們這整整一代人的思考!我們的父輩被物質的窘困逼急了,因此,他們下狠勁,為我們這一代人創造了充裕的物質富有,可是,我們自己的精神家園呢?貧乏、蒼謅,荒蕪!我們慚愧呀!慚愧呀!我們常說,我們渴望長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