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秀姑”之妹“秀玲”抓捕後,三大隊決定采取外鬆內緊的方法,讓“秀姑”加緊跳出來,而且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想法是,要將“秀姑”的“上線”給引出來,力爭徹底鏟除這條毒鱷的“源”和“流”,這也是他們遲遲未對“秀姑”下手的一個重要因素。因抓捕毒販和別的案件不一樣,隻要不是當場人贓俱獲,哪一個毒販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惡。有一個廣為流傳的“警察與毒販”的故事:一個毒販背的一袋子麥子裏放著海洛因,警察讓他將袋子放下並從麥子中搜出了海洛因,正當警察要將他拘捕時,毒販子卻說:你沒有權力這麼做。這袋子我也不知是誰的,是你們警察讓我將袋子背到這裏的。麵對著人贓俱獲的場麵,毒販子都在狡辯和強詞奪理,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朱曉剛對“秀姑”是不會輕易動手和貿然行事的,因為他太了解對手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剛剛被他們打掉的販毒團夥案件引起了朱曉剛的特別注意,這是一個由甘肅臨夏人組成的販毒團夥。據調查,這個團夥聚集在一起進行販毒時間已經很長了,在新疆,主要給“秀姑”送“貨”,團夥的頭子馬祥不僅和“秀姑”是老鄉,好像還沾點什麼親戚關係,最重要的是馬祥是第一次引導“秀姑”走上販毒生涯的阿誌的鐵杆兄弟。三大隊對這個名叫馬祥的毒販子進行了多次審訊,從他嘴裏掏出了許多關於“秀姑”販毒團夥的一些偵查員們尚未掌握的情況。朱曉剛和這個毒販子談了幾次話,指出他必須戴罪立功,才是他惟一的出路。在他與這個甘肅毒販談話的過程中,他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通過讓馬祥再去與“秀姑”接頭,以便掌握“秀姑”的最新動向。當然,想法歸想法,在實施前他還要對這個毒販子的話進行認真的篩選,因為對毒品販子來說,反複無常是他們的一貫本性和伎倆。為了檢驗這個毒品販子交待的真假程度,也為了摸清甘肅臨夏這個烏魯木齊毒品市場重要的“供貨”地點的情況,朱曉剛決定自己親自到臨夏走一趟。
這一趟臨夏之行,不僅使朱曉剛對那個地方一些以親戚、家族和血緣關係組成的販毒團夥的內幕有了了解,而且對自己也有了份了解。那天臨夏地區東鄉縣公安局的幾個朋友陪他去了解馬祥的基本情況,因為都著便裝,加之,朱曉剛以“朋友”的身份出現,也就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懷疑。在一個據說也做毒品“買賣”的大戶人家裏,那大戶人家的戶主問朱曉剛:“朋友是從新疆過來的,也是做這行‘買賣’的,可認識你們市公安局緝毒隊的朱隊長?”朱曉剛心頭一驚,但他沉著地搖搖頭說不認識。那戶主說:“聽說朱隊長這兩天要到臨夏來,我們這裏許多人都準備為他接風洗塵呢!這幾年這裏有好幾十個人都被他給弄到監獄裏去了,我們不應該好好地盡番地主之誼熱情款待他嗎?依我之見,他如果真來到這裏,就不要再走了,哪裏黃土不埋人呀,也好讓他和我們死去的兄弟一起做個朋友。”戶主的一席話,聽得朱曉剛渾身一陣冷汗,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剛來臨夏兩天,毒販子就知道了他來的消息,而且還特別準備“熱情款待”,好在他臨出發時,改變了裝束,就連介紹信上寫得也不是他的名字,不然的話,他可能真得從這裏難以走脫。心裏有這種想法,但他的外表一點兒也沒露聲色,而是端起酒杯,向戶主對他的接待表示感謝,並說戶主今後有機會到新疆,他也一定會“熱情款待”的。出了戶主的大院,直到坐進當地公安人員的警車裏他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也才有了那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從臨夏回來之後,朱曉剛決定讓毒販子馬祥和“秀姑”去接頭,看看“秀姑”會有什麼反應。但“秀姑”對馬祥說你從哪裏來,還應該回到哪裏去。否則,小合你的腦袋。讓朱曉剛知道馬祥這顆棋子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同時他不得不佩服“秀姑”的精明和毒辣。也許馬祥什麼時候落網被抓“秀姑”都十分清楚,也許馬祥與她見麵時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告訴“秀姑”他目前的處境,也許為了向警方和“秀姑”兩頭討好,馬祥故意腳踏兩條船。總之,這個方案剛一實施,便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六
望著鑽進巷子的那輛出租車,朱曉剛思索再三,決定暫不動手,他要看看這個老狐狸究竟想幹什麼。他沒有繼續將車子開進巷子,怕引起“秀姑”的懷疑,而是用對講機命令他的隊員在巷子的出口處進行跟蹤。果然,一會兒“秀姑”乘坐的那輛車便鑽出那條巷子,飛快地向南門方向駛去。在南門新華書店門前,“秀姑”下了車,她沒有四處張望,而是很沉靜地走進了一家大商廈。
大廈內人頭攢動,因為春節剛過不久,再加之又是星期六,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秀姑”將肩頭背的包拿下用手拎著,先在賣針織品的地方停留了一會兒,繼而又轉向首飾櫃台,並且讓營業員拿出幾個戒指開始挑選起來。這時朱曉剛的手機突然傳來偵查員小阮的聲音:“報告隊長,目標出現。”
朱曉剛沒有吭聲,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秀姑”身旁的男人身上,他覺得這個男人的麵孔好像在哪兒見過。在哪兒呢?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那還是1999年冬天,為了徹底調查和了解“秀姑”的販毒事實,他和他的戰友們曾長期地在一個地方對“秀姑”進行監視,在監視的過程中,他發現有天晚上,有個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秀姑”居住的家中。事後調查得知這個男人名叫阿素,是甘肅臨夏大毒販子阿誌手下的“第二把交椅”,他是專程來考察新疆的毒品市場,順帶給“秀姑”送“貨”的,也可以說“秀姑”就是靠他們源源不斷的供應“貨源”才迅速暴富的。想起幾年來的跟蹤和蹲守,朱曉剛的心情難以表述,那是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中呀,無論是烈日驕陽,還是冰天雪地,就是睡覺,也需要睜著眼睛的。而那種蹲守不是一天、兩天,有時是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在半年以上。記得有一次是冬季,他們在冰冷的房裏一待就是一個多月,不敢生火做飯,每天就靠方便麵和鑲餅打發肚子,不說受的苦,那一次結束後清掃房間,光煙頭就掃了幾塑料袋。認定了這張麵孔,朱曉剛心裏不由一陣激動,這是不請自到呀,再沒有比迸上門的大毒販子阿素更讓人興奮的了,怪不得“秀姑”這麼早就業來,原來準備和他接頭呀。他命令偵查員先別動手,看看這兩個大毒販子究竟想幹什麼。
就在“秀姑”拿起戒指左看右看之際,這個男人靠了上去,聽下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臉上得意的神色看,雙方都感到很高興。到後來,男人又取出一張小紙片,在上麵畫了幾下後又交給“秀姑”,“秀姑”看了看紙片,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將紙片裝進了口袋,慢悠悠地向另一節櫃台走去。而“秀姑”一出門就挎在肩膀上的那個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掛在了那個阿素的肩頭。而此時阿素正邁著步子,向商廈內的另一個側門方向走去。不能讓他們溜了。朱曉剛一聲令下,幾名偵查員迅速出擊,很快將兩人當場擒獲。從“秀姑”身上偵查員搜出了阿素給她的那張關於毒品交易價格和數量的紙條,從“秀姑”轉交給阿素的包裏搜出了50克海洛因。當朱曉剛的目光和“秀姑”的目光對峙時,這個從不慌張的女人一下子癱跌在地上,因為對這雙銳利的目光她太熟悉不過了,而且每當在電視中出現這個目光,她的心裏都會一陣顫栗,曾經暗暗祈禱過,讓自己這輩子都不要遇到這雙目光,然而,當今天她真正麵對這雙目光時,她知道自己這六年來一直以勝利者自居的她其實一直在輸,隻不過對手沒有表露而已,而這次她是徹底栽定了。
而作為甘、新毒品市場中鼎鼎大名的阿素,此時再也揚不起頭,而是聾拉著腦袋,使他想不通的是自認為經受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的他,竟然在烏魯木齊翻了船,這是他一輩子在販毒生涯中應該認真總結和吸取的教訓了,隻是這種總結隻能在監獄裏進行了。
將“秀姑”和阿素擒獲後,朱曉剛率領偵查員迅速撤離了現場。根據情報,今天“秀姑”還要和新疆的另一個毒販子阿英接頭,而此時離“秀姑”和阿英接頭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了。在駕駛車子的行進過程中,朱曉剛向埋伏在百花村購物中心的隊員下達命令:把一樓和四樓都監控起來,注意一切可疑動向。這邊命令剛下達完,“秀姑”被收繳的手機就響了,朱曉剛拿過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沒有接聽。他知道不能將手機交給“秀姑”通話,因為隻要她的話音一變,對方就很有可能知道情況有變,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當他將車停放在百花村購物中心時,心裏就有了主意,他命令偵查員:我現在用“秀姑”的手機與對方聯係,你們
在“秀姑”房間的暖氣革裏,搜出毒品
見到一個拿手機接聽電話的女人就立即將她抓捕。
按照對方剛才撥過來的號碼,朱曉剛很快打通了對方的手機。此時埋伏在四樓的幾名偵查員,見一個圍著白圍巾的女人正忙著掏出手機接通電話,不由分說,很快將她製服。在擒拿過程中,這女人邊掙紮邊嚷嚷,你們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搶劫啊,救命啊……待偵查員將她押到車內的“秀姑”麵前,她才停止了哭號。當她看到“秀姑”眼睛中冷漠的目光時,她才感覺這是真的,而且她感到眼前的“秀姑”再也沒有往日的驕橫和威嚴了。此時的神態就好像一個人被打斷了脊骨,再也直不起腰了。
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將這三個毒販子押回大隊審訊的過程中,當日下午6時,“秀姑”的手機又響了,阿素、阿英落網後,“秀姑”的態度大變,她知道她所有的狡辯都難逃法網,倒不如來個立功表現,於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交代自己的罪行。當聽到手機的響聲,她看了一下電話號碼對偵查員說:“可能又是來找我要‘貨’的。”朱曉剛說:“那好,你就說有‘貨’,請他速來。”“秀姑”嘴裏連聲答應。當日下午7時,偵查員們按照這個電話號碼又抓獲了一名毒品販子。
七
在將“秀姑”和阿素押往大隊的途中,朱曉剛緊急命令在隊裏集合待命的偵查員迅速趕赴“秀姑”和她兒女住處,因為在長達六年的跟蹤與反跟蹤,較量與反林量的故鬥中 偷誌吊斷中 六“*姑”和她兒女家中一定藏匿有大量毒品。雖然.狡兔三窟,藏匿毒品她有專門的地方,但因鄉看“貨”驗“貨”和交易白需要,她們的住所也一定蒼有存“貨”的,更何況通交這幾年販毒的積累,肯定婦會有巨額的毒資。如果“歹姑”被捕的消息一經傳出那這些東西很快就會銷聲尾跡。因此,他命令偵查員立即撲向預定的目標。
果然大有收獲。
在“秀姑”家那套10多平方米的樓中樓裏搜出海洛因1374克,毒資13萬元人民幣,在其二女兒的房屋裏,搜出海洛因143克,銀f7存折140多萬無人民幣,4萬多美元;在其大女兒家
在“秀姑”的房間搜出大量毒品和毒資裏,偵查員們剛拉開一個櫃子門,成捆的人民幣就掉了出來,僅此一櫃內就裝有人民幣38萬元。
還有鋪滿一桌麵的各類金銀首飾。
望著眼前的巨額毒資和毒品,朱曉剛的心情是沉重的,長達六年的艱苦追蹤,今天終於將這個大毒鱷緝拿歸案,理所應當高興。然而,想到戰友們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所付出的艱辛,他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表述此刻的心情。 劉老板與夜鶯、狐理和阿黑的
16個月較量
龔培德
老五阿黑
雲南保山,那是一片翠綠的土地,因為陽光和雨水特別充沛,那兒的植物生長得特別旺盛,一年四季各類鮮花常開不敗。1965年8月出生的李佳,就生長在這塊土地上。
李佳家住在離保山縣城20多公裏的一個鄉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李佳排行老五,上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下有兩個弟弟。不管父母多麼辛勤勞作,但那幾畝土地打下的糧食也填不飽一家人的肚子,更不要說讓孩子們接受良好的教育了。李佳兄弟姐妹七個,沒有一個讀到初中畢業,李佳隻讀到小學三年級。
輟學以後的李佳,10歲便成了放羊娃。25歲那年,從離他家50公裏外的另一個寨子娶回了媳婦。過早承受著生活壓力,使他的性格變得怪異,不愛說話,遇事愛悶在心裏。
李佳的家鄉保山,很早以來就是毒品的交易場地。雖然解放後政府多次對毒品販賣活動進行嚴厲打擊,但是近年來地下黑市買賣依舊十分猖撅。毒品販子有句口頭禪,說是販十次毒九次失手,隻要能賺一次也就夠本。暴利促使見利忘義之徒不顧一切地用生命進行這種交易,每一朵妖豔的嬰粟花背後的故事都散發著陰謀和血腥的味道。
李佳說他是在18歲那年與毒品打上交道的:一個偶然的機會,別人讓他幫忙去送點兒貨,他得到了幾十元的跑路錢,就是這幾十元讓他眼前豁然一亮:“幹這行比幹什麼都強啊。”人一旦有了這種欲念,那這人就是魔鬼的了。於是,他從當眼線跑腿開始,進而逐步控製了幾十個癮君子,到後來又有了自己的獨立貨主,到他娶媳婦那陣兒,在保山地區的毒販子中,他已經小有名氣了。但人們不知道他姓啥名誰,隻知道有個毒品販子叫阿黑。每當有人向他打聽阿黑時,李佳說我也隻是聽人說起這個名字,從未見過麵。隻有當黑夜裏躺在床上的時候,李佳才會露出牙笑笑:想找阿黑,可沒有那麼容易,要不也就不是我李佳了,正因為李佳對自己的身份隱藏得很深,在公安機關多次對毒販圍剿打擊中,雖然知道有阿黑這個販毒團夥,始終未能將其鏟除。李佳一次又一次地逃脫法網。
李佳和緬甸毒販楊老板相識在三年前的秋天。楊老板說自己是緬甸人,但此人又有中國的身份證,而且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李佳鬧不清他的身份證究竟是騙來的,還是偷來的,但照片是楊老板千真萬確,因為楊老板用那身份證購買過機票。
李佳與父母分家單過,在做毒品買賣的同時,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他也隨眾多進城打工的農民到各地打工,他有砌牆技術,而且手藝比一般師傅技高一籌:砌牆時他不用吊線,幾百塊磚一溜兒排過去,用尺一量分毫不差。因此他的收人較高,是一般小工的好幾倍,在緬甸搞建築的楊老板因為時常到中國購買材料,便和李佳相識了。
離中秋節還有三天,楊老板將李佳請到一家新開張的茶樓的雅間,包廂裏隻有他們兩人,身高1.7米,禿著頂的楊老板沒有讓沏茶的小姐進來,而是親自動手為他沏了茶。李佳弄不明白楊老板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楊老板笑笑說:“請你喝茶是應該的,感謝你這兩年對我的買賣的支持。”李佳心裏一跳:“買賣,什麼買賣?”李佳站起來說:“楊老板這話可不是隨便講的,我可是上有老母下有小的人啊!”楊老板哈哈一笑:“阿黑,你也不睜開眼睛瞧瞧,你做的一切能瞞得了我!我是誰?我就是買賣市場的大老板阿楊,聽說過吧?你以為我真是搞建築材料的,那隻不過是幌子,就像你也不是靠砌牆維持生活。我還要告訴你,我已經派人跟著你整整三年了,而且也交給你好幾次貨,知道為什麼嗎?那都是在考驗你呢?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是不錯的,你是個幹大事業的人,也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楊老板的一席話,說得李佳出了一身冷汗,鬧了半天,自己這幾年所做的,早捏在別人手心裏了,不由得對楊老板的藏而不露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為自己有幸結識這個有名的大毒嫋而感到榮幸。善於察言觀色的楊老板知道他已經在心理上把對方擊倒了,便拍著李佳的肩膀說:“怎麼樣,兄弟,跟大哥幹吧,隻要我倆聯手,那鈔票會像海水一樣滾滾而來。”
李佳聽了他的話,馬上端起酒杯:“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後有用著兄弟的地方,隻管招呼一聲,小弟願效犬馬之勞。”楊老板說:“好,大哥就等你這句話了。這幾年,大哥為什麼沒有輕易動你,就是應古人那句話,好鋼用在刀刃上。現在這裏市場萎縮,想要獲取更多的利益,必須開辟新的市場。近年來,我在大陸許多省份進行了考察,我覺得新疆是通往中亞、歐洲的一條便利通道。目前,中亞、歐洲市場需求量激增,我們不妨在新疆建立一個中轉基地,你的任務是讓這個通道打開後順利地開展工作。新疆那裏我已布置了眼線,到時候會與你聯係。”楊老板將酒一飲而盡:“做買賣必須有超前的思路,還必須有長遠眼光,賺幾個小錢不是我們這些人做的活兒。”
夜若阿冬
烏魯木齊市公安局三大隊是一支令國內外毒販聞風喪膽的隊伍。近年來,他們連續破獲了一大批有影響的毒品大案。他們在成功地破獲了由國內外毒品販子聯手以玉石報關為手段,從緬甸轉運到烏魯木齊內藏14.9公斤的海洛因大案後,馬不停蹄地繼續加大對毒品販子的重拳打擊。’在他們連續查獲的幾起販毒案子中,有,個女人的影子時隱時現奮但審問毒販子,這女人多大年齡‘家在何處,一問三不知。三大隊偵查員知道他們可能碰上了一個狡猾的對手。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們采取秘密方式進行調查,很快,關於阿冬的基本情況彙集到了三大隊領導人的案頭。
阿冬,女,祖籍浙江東陽,‘生於1962年8月。父母1959年支邊到新疆,曾經在新疆庫爾勒、焉首等處居住。1980年,她高中畢業參加工作,因為天生有副好嗓子,加之容貌身材妓好,被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某團場挑中而進人該團文藝宣傳隊,幾年後因宣傳隊解散而轉人該團某營部工作,在營部工作時間不長即停薪留職,開始做水果、服裝生意,後被焉看某商貿公司聘為業務經理,在做業務經理期間,打著招商引資的旗號,曾到北京、上海、浙江等地做生意,並多次往返雲南、廣州等地。1989年結婚,丈夫原是新疆兵團某農場職工,後也停薪留職做買賣,有一小孩,剛滿10歲。
從阿冬的履曆資料看不出她有什麼可疑之處,然而,偵查員不肯放棄的疑點是:一個平常的女人,不可能在幾起案件中都會有她的蹤跡出現,是巧合,還是偶然?如果他們夫婦有一方吸毒,這還好解釋與毒販子打交道的緣由,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那她為什麼會在毒品買賣市場出現?可是從抓獲的毒品販子供述的情況看,阿冬並沒有與他們直接做買賣。這是一個謎。解開這個謎團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到的。
偵查員們決定:此刻先不動這個披著神秘麵紗的阿冬,而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在扮演一個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