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突然看見前麵老緬的車在農貿市場前停了,“謝老板”的車趕緊跟了上去,問:“怎麼了?”老緬說:“沒事,換個車。”說完一揮手,隻見從亂哄哄的農貿市場中開出一輛掛當地牌號的麵包車來,停在“謝老板”的麵前。“謝老板”問:“為什麼要換車?”老緬說:“其他車進不去,辦完事會把你送回來的,車停在這裏有人看管,請放心。”“謝老板”和“隨從”刀文上了老緬的車,從農貿市場的後門鑽出來,上了環城路,往章鳳方向駛去。“謝老板”對老緬這一手完全沒有料到,仔細一看,這是一輛哈飛麵包車,除了自己和刀文之外,還有老緬等四個人,力量對比是2:4,心頭難免一緊。但一想這是生與死的較量,絕不能有半點兒疏忽,正是這種高度的職業敏感又使“謝老板”迅速平靜下來,心一靜,嗅覺也靈了。“謝老板”對老緬說:“你這車拉的什麼鬼東西,酸臭味這麼濃,弄得我直想吐。”聰明的刀文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謝老板”的意思,暗中伸手向座位底下的蛇皮口袋摸去,感覺袋中全是片狀顆粒物.正是要找的東西。刀文心中有了譜,便對“謝老板”說:“老板我也想吐,我想到門邊挨著您坐.要有事也方便。”“謝老板”當然明白刀文的意思,便對老緬說:“你是不是怕我跑掉?所以要在車上做成這筆買賣,我的錢是有了,你的貨呢?”老緬道:“不瞞你說謝老板,貨就在車上,主要是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萬一有事比較機動,並沒有其他意思,不要見怪。”
話雖這樣講,其實“謝老板”和刀文在車上真是緊張得很,與身邊四個毒販攪在一起不說,關鍵是車控製在毒販手中,打亂了原先用方向燈發信號的計劃,如果不能將信號發出去,守外圍的同誌接不到信號就不會貿然衝上來,真是這樣的話麻煩就大了.想到這兒,“謝老板”不禁感到後背發冷。幸好,刀文此時的感覺要比“謝老板”好些,原來當他發現車上有毒品時,趁毒販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謝老板”身上之際,用藏在身上的無線信號機暗中將一長兩短的信號發了出去。但有一點兒讓他和“謝老板”同樣感到緊張的是:車究竟要開向何方?下一步該怎麼走?
此時,遠遠尾隨在販毒車輛後麵的方可心情比誰都緊張,先是眼睜睜地看著“謝老板”和刀文被毒販換了車,然後揚長而去,不禁怒上心頭。但怒歸怒,冷靜下來,更多的還是擔心,兩名戰友在毒販車上,說白了就是兩條人命掌握在毒販手中,萬一有點閃失,真是無法向上級和同誌們交代啊!於是他果斷通知各路人馬,守死進出瑞麗的各個路口,機動待命,決不能讓毒販的車逃出去。正在緊張萬分之際,接到監控人員報告說:“收到車上發出的一長兩短信號。”方可一聽轉憂為喜,說:“‘謝老板’和刀文幹得漂亮,這是告訴我們毒品就在車上的暗號。立即通知各路設伏人員,迅速靠近目標,一旦目標走出人口稠密的市區,便立即動手,動作要快,出手要狠。車上有我們的人,決不能出問題。”各路打外圍的海關調查關員和緝私警察接到指揮車發出命令,迅雷一般向毒販的車逼將過來。
話說毒販的汽車出了城,走到瑞章公路旁的克欽飯店門口時,老緬對司機和手下說:“停車,驗貨成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謝老板”順著老緬的手勢看去,隻見後車箱及座位下共九袋冰毒就在眼前,上麵僅用紙作掩護。“謝老板”驗完貨,轉身對“隨從”大聲說:“阿文,幹活吧!”聰明的刀文一聽這話,伸手一拉側車門,跳到地上,掏槍指著老緬大喊:“都不
本案查獲冰毒14750克許動,把手抱在頭上!”老緬一看不妙,一邊大叫:“開車!快開車!”,一邊來奪“謝老板”的手槍並對另外兩個同夥說:“幹掉他!幹掉他!”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車外一聲槍響,一個威嚴的聲音吼道:“住手!誰敢動就打死他,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給我老實點兒!”老緬一愣神,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車外已被三輛中國海關的吉普車包圍,數枝烏黑的微型衝鋒槍口正對著自己和同夥。原來當老緬叫停車時,剛好停在克欽飯店門口,負責瑞章公路出口的外圍監控組正巧就在這裏,這叫人算不如天算,監控組看見獵物竟然來到眼皮底下,又見刀文拉開車門跳下來用槍指著車內,組長阿劉一踩油門就驅車迎將上去,正麵將毒販的車堵住,後邊尾隨而來的兩輛車,一後一左也將毒販的車夾住,三輛車正好成一個“品”字形把毒販的車夾在中間,車上的調查關員和緝私警察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地撲了上去。老緬見狀,怕從心起,不禁長歎一聲,束手就擒。
此次行動幹得十分漂亮,共繳獲冰毒九袋共16萬餘片,計重14750克,犯罪嫌疑人五名無一漏網。當大家打掃戰場之際,假扮“謝老板”的老穆對方可說:“停車之前我就沒見你們的影兒,我們是兩個人對他們四個人,力量懸殊,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哪知弟兄們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就衝上來了。”方可說:“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緬讓你東奔西跑,就是要把你身邊的人甩開,讓你孤軍奮戰,萬一有問題就把你吃掉。為了不驚動他,我把一線人員往後撤,其實我也擔心啊!但是沒想到老緬會上瑞章公路,更沒有想到老緬會停在克欽飯店,因為在這附近剛好有我們的二線埋伏,所以我順水推舟把二線換成一線,正好,大魚自己鑽進網裏了。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麼?‘過江龍’他就過不了瑞麗江!”
八
晚霞映紅瑞麗江畔,金色的陽光灑滿江邊竹林,當大家內心難以掩飾的喜悅溢於言表之際,來自北京海關總署的嘉獎電報更使大家激動萬分,在與毒販長達一個多月鬥智鬥勇的較量之中,大家舍生忘死,以海關關員對國家的無限忠誠實踐了為國把關的神聖誓言。這其中的酸甜苦辣,有一個人品味得比別人更為深刻,他就是調查科科長方可,當他給同誌們宣讀完總署和總關的嘉獎電報之後,才想起自己兜裏還有一份家裏來的電報,要他回騰衝老家看看病重的父親。方可在家是個孝順的兒子,父親也是一位通情達理的慈祥老人,知道兒子工作很忙,但每次見到兒子又都不讓方可在家多停幾天,總是說:“你是政府的人,比不得我們閑居在家,第一要把工作搞好,第二才是考慮家庭的事,我有你弟照顧,你不用牽掛,工作幹好了,單位領導滿意,才是你的本分啊!”方可此次經手這個案件時,正逢父親不幸生病,但考慮到戰友老穆在一線與毒販周旋,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人命關天,不敢有半點兒懈怠,因此沒有請假回家看望父親,隻是拜托弟弟回家伺候老人。病榻之上的老人心中十分想念兒子,但當他知道兒子正在辦案,分不開身時,便要方可的弟弟打電話給方可說:“病情不重,工作上不可分心,千萬保重,任務完成之前不用回家看望。”就這樣在辦案期間,方可也就是僅限於抽空打個電話慰問一下老人,最緊張的那些天連電話都顧不上打。父親病危時,弟弟打電話聯係不上方可,隻得發一個電報如實告知父親病危實情,望哥能抽空回家一趟。此時的方可已從高度的緊張狀態中放鬆出來,便向關長請了假,交接好工作,準備回家伺候老人幾天。關長直到此時才知道方可的父親病危在家中,心裏十分感動,忙派小劉開車送方可回家。
吉普車像離弦之箭離開蜿叮朝騰衝方向急馳而去,剛過章鳳地段,方可的手機鈴響,傳來弟弟的聲音:“父親大人已去了,臨走前一直喚著你的名,說你工作危險性大,家裏最牽掛的人就是你,要我們姐弟都幫你一把……”方可聽到這裏忍不住心頭一酸,已是泣不成聲,小劉見狀忙把車靠邊停住,方可下車朝著家鄉的方向跪下,泣聲而言:“父親大人,孩兒有愧,生沒有盡孝,老沒有送終。但兒身為海關人,為國把關,忠孝不能兩全,實在是沒有辦法,請您老人家原諒啊!”
(由於海關反走私緝毒鬥爭的殘酷和危險,本文隱去了各位辦案有功人員的真名,謹在此向這些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們致以崇高的敬禮!)
博南古道的神秘馬幫
張澤文 李正明
博南古道成毒道
位於博南山下的雲南省大理州永平縣,不僅有一個祥和的地名,而且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博南古道素有西南絲路咽喉之稱,道路崎嶇陡峭,山峰高聳人雲,瀾滄江蜿蜒南流。西漢時古道為民間商道,經過這裏可達緬甸、印度等諸國。東漢明帝時,動用大量民工修築博南道。蜀漢、南詔、明、清時代多次修整。抗日戰爭時興修的滇緬公路與博南古道同一走向,有些地段完全重合。當今的302國道有些路段也是在滇緬公路的路基上修建的。可見從古至今,曆朝曆代對這條古道都十分重視,古道的石板路上那馬幫走過的深深馬蹄印充分說明了它在曆史上發揮了多麼重要的作用。然而今天這條古道卻被境內外的一些販毒分子看中,從80年代末期開始,毒販子們利用這條古道進行大宗的販毒活動,毒品源源不斷地通過這裏運往大理——昆明,再轉廣州——香港及世界各地。因此,永平就成為打擊毒品犯罪的前沿陣地,當地人民群眾打擊毒品犯罪的熱情十分高漲。
12月21日13時許,永平縣廠街鄉瓦畔村公所的博南古道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馬幫,由東向西緩緩行進著,前麵三人趕著三匹騾子,後麵五人與馬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從這八個人的打扮、模樣上看,就可斷定是中緬邊境的販毒嫌疑人。他們鬼鬼祟祟,走走停停,指手畫腳,行為與眾不同。當地的群眾跟蹤觀察後,認為情況可疑,逐級作了報告。
廠街派出所接到馬偉高的電話後,立即向縣公安局報告,同時派民警熊武勝、肖國偉與前來辦案的縣刑偵大隊刑警張紅軍、馬永傑四人及時趕到鄉政府了解詳情。此時馬幫已經走遠,四名警官緊追不舍,瓦畔村的支部書記、村主任也組織人員四處找尋。傍晚,夕陽收起餘暉,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警車行至老鷹坡村公所大約一公裏以外的一個叫卡司瑪的地方與馬幫相遇,為了不打草驚蛇,民警們讓過走在前麵趕騾子的三個人。當後麵五人走過來時警車停下,進行盤查:“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民警。你們從哪裏來?到什麼地方去?請出示身份證。”
“我們是走親戚的。”對方一邊回答一邊加快腳步。
刑警張紅軍伸手拉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腕說:“等一等,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話音未落,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一名歹徒掏出手槍,對著民警連射三槍,其中一槍射中了張紅軍的腹部。另外三名幹警奮起追擊,終因天黑林密,八名歹徒及牲口逃人了茫茫林海。
清查現場,發現毒販遺留的海洛因200餘克,冰毒2800粒,現金50餘萬元,手機3部及幹糧毛巾等生活用品。民警們判斷這個神秘馬幫是一個跨國特大武裝販毒集團。
張紅軍雖然中彈,所幸傷勢不重,他還堅持與戰友們一道監視、清理現場,並請一名群眾火速趕到村公所打電話向縣公安局報告情況,請求增援。
警民合圍八毒貶
21日20時32分,永平縣公安局接到老鷹坡村公所打來的電話:“廠街派出所兩名民警和刑偵大隊兩名刑警在博南古道上與武裝販毒團夥發生槍戰,一名民警受傷,八名販毒分子逃人深山密林。”局長楊希賢、政委周盛昌接報後,當即向在該縣進行年終考核的州公安局副局長董華漢作了彙報。隨後,楊局長帶領11名公安、武警趕往現場,連夜開展工作。縣公安局辦公室主任帶人前往卡司瑪現場與幹警張紅軍等人彙合,負責清點繳獲的毒品;緝毒大隊大隊長李紹榮帶人在交通要道上設卡堵截;公路沿線派出所、村公所封鎖各交通要道和瀾滄江江麵,防止毒販們逃跑。
12月22日,州公安局防暴大隊趕到永平,在州公安局副局長董華漢帶領下趕到老鷹坡村公所。經過分析認為,毒販屬外地人,對當地的情況不熟,還沒有逃出永平境內,要盡快采取追捕措施,將他們抓獲。當即成立了“12.21”特大跨國武裝販毒案追捕指揮部,向周邊地、州、縣公安機關和全縣各鄉、村、社通報案情,並製定具體的抓捕方案。州公安局防暴大隊、武警支隊機動大隊、縣武警中隊、公安民警、毗鄰的巍山縣武警中隊等近100名精兵強將彙集在永平境內,分成16個追捕組,對全縣的江麵、公路、村寨、山梁進行梳理式的搜索,博南山裏、瀾滄江畔、古騷道上、霎虹橋邊,到處都有公安民警的身影,為販毒分子布下了天羅地網。
號稱“八條好漢”的八名毒販猶如驚弓之鳥,在茫茫的林海中四處逃竄。由於對地形和道路不熟,轉來轉去沒有找到出路,且越轉越深。為了保住性命,次日天亮,八名毒販分道企圖突出重圍。
子夜激戰水磨仿
永平縣水泄鄉瓦廠村公所阿勒則社的69歲老人楊財,承擔著管理磨坊的任務,成年累月在深山狹穀的矮小水磨坊內,伴著叮叮當當的石磨聲,他感到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成為毒嫋的人質。
12月21日傍晚,楊大伯看沒有村民來加工麵粉,便準備生火做飯,突然來了五個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其中一個40歲左右的來客自我介紹說:“我們是縣裏派下來的工作隊員,不想驚動當地群眾,想在你這裏做頓飯吃。”邊說邊繞磨坊觀察是否有別人。另一個人接著問:“老人家有肉煮肉,沒有肉殺兩隻雞也行。”楊大伯答:“各位領導,實在對不起,肉沒有,雞也還小。”所有來人異口同聲地說:“管它小不小,大的少殺幾隻,小的多殺幾隻,反正我們不會讓你吃虧。”一個人還掏出50元錢遞給楊大伯。楊大伯說:“你們是縣上派下來的人,都是領導,什麼錢不錢的,你們來到我的磨坊裏做飯吃,算是抬舉我了。”
楊大伯看這夥人言談舉止不像幹部,身材矮小,皮膚粗黑,也不是本地口音,神情透出緊張。他突然想起上午村裏發出的有關抓毒販子的通知,頓生疑心,於是裝出十分高興的樣子說:“各位領導,火已燒好,待水開後勞駕你們自己殺雞,想殺幾隻就殺幾隻,我去家裏拿鹽巴,順便給領導們買兩瓶酒。”這些人說:“不用去買了,隨便吃一餐行了,萬一回去驚動群眾不好意思。”經過楊老伯一再說服,並保證不把他們在磨坊做飯吃的事告訴任何人,這些人才同意楊大伯回家拿鹽巴,並說:“酒就不喝了,我們公務在身,喝酒健抓吳大事的。”
楊大伯快速趕到社長家作了報告:“社長,不得了啦,你們通知說的毒販子到我的磨坊裏來了,他們說是縣裏的幹部,我看一點兒都不像。有一個塑料編織袋包著一捆東西,好像是一枝長槍。”社長聽了楊大伯彙報,安排他火速趕回磨坊,想盡一切辦法穩住這五個人。他自己則一溜兒小跑,到村公所報告。奔出村口已天色朦朧,見村子口走來一夥人,為防意外他伏在草叢中仔細觀察:原來是公安民警。他便匆忙跑上前去說:“民警同誌,你們要抓的人有下落了,剛才守磨坊的楊財報告有五個人到他的磨坊裏,說是縣上派下來的工作隊員,但說話都是外地口音,還問從磨坊到江邊要走幾個小時。我已叫楊財回去穩住他們,我給你們帶路,現在就去抓那些販毒的狗雜種。”
來者正是緝毒大隊長李紹榮、武警中隊副隊長劉建林帶領的追捕小組。聽了社長的彙報,他們激動的心情無法控製。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李紹榮對社長說:“這夥人身上帶有武器,不能硬碰,隻能智取,再說我們人力不足,要防止打草驚蛇,首先應向指揮部報告,請求指示和援兵,另外,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摸清磨坊裏的情況。”此時已是21時20分,隆冬的南博山黑夜茫茫,寒風刺骨,參加圍捕的民警們帶領20多名精幹的民兵,潛伏在離磨坊150多米的周圍山坡上。為了弄清磨坊的真實情況,派了一個精明的民兵,背著玉米裝作去磨麵的樣子,吹著口哨,沿著羊腸小道向磨坊靠近。大約10分鍾後,這名民兵回來報告:“磨坊的情況反常,平時12點以前隻要一叫楊大伯他就出來開門,今天怎麼叫他都不開門,在裏麵答應說磨壞了,很有可能是被當做人質扣押了。磨坊裏麵沒有燈光,具體有多少人看不清楚。”
從偵查的情況判斷,水磨坊中的可疑人員就是在博南古道上與民警槍戰的毒販,守磨坊的楊大伯當做人質更是無疑,追捕的民警們個個摩拳擦掌,紛紛請戰。李紹榮耐心地對同誌們說:“現在我們人多槍少,毒販們則人人有槍,應盡量減少傷亡,等待援兵到後冉孤不遲,他們不熟悉地形和道路,一時跑不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監視好磨坊,如果他們走出磨坊準備逃走,堅決將他們擊斃;他們若不走出磨坊就不驚動他們,以防暴露我們的企圖。”
零點40分,第一批援兵趕到阿勒則社。2點10分,第二批援兵和指揮部領導趕到阿勒則社。全部人馬集中在離水磨坊100米以外的山坡上,由各部門領導組成了新的抓捕指揮部,當即研究抓捕方案,決定成立兩個突擊戰鬥小組,從不同方向同時對敵,互相支援接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服毒販。其餘幹警分別堵住磨坊外麵的各個路口。
3點50分,兩個突擊戰鬥小組人員選定,武器彈藥檢查完畢,子彈上膛,隱蔽到位。
磨坊外格外寂靜。磨坊裏的毒販們因逃跑太累,睡得像死豬一樣,發出陣陣的蔚聲。武警永平中隊副中隊長劉建林請求第一個破門衝進磨坊,理由是:自己年輕,體力好,跑得快,射擊準。指揮部領導批準了他的請求。臨衝擊前,劉建林對身邊的戰友們說:“如果我萬一被毒販擊傷倒下,你們千萬不要管我的死活,一定要用強大的火力壓住對方,不能再讓其他戰友受到傷亡.更不能讓一個毒販逃脫。”樸實的語言,道出了一個武警戰士精忠報國的情懷,激勵著戰友的鬥誌。
4點整,紅色信號彈劃破長空,對講機中傳來了發起進攻的命令,劉建林一躍而起,飛奔過去,飛起一腳踢開磨坊門,大吼一聲:“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話音剛落,其他戰友舉著強光燈,也衝進了磨坊。毒販們也不是等閑之輩,聽到吼聲,一名毒販一躍而起,舉起手槍準備抵抗,劉建林手疾眼快,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擊中了毒販的手臂,手槍掉在了地上。毒販發出“傲嗽”的叫聲。另外兩名毒販舉槍準備還擊,被唐義斌和班長羅顯文當場擊斃。有一名毒販頭上頂著被子作為掩護,左手扼住楊大伯的脖子,右手舉槍瞄準一名突擊隊員,想利用人質進行討價還價。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唐義斌、羅顯文一彎腰,猛地躍上去,一人扭住他拿槍的右手,一人扭住他扼住楊大伯的左手。此時這個毒販還死死抓住槍不放鬆,伺機反擊,李紹榮便對著他的頭部連開兩槍,將他擊斃。其他突擊隊員將另一名毒販活捉。整個戰鬥幹淨利索,時間僅用了兩分鍾,擊斃毒販子三名,擊傷一名,活捉一名,解救人質一名,在磨坊的毒販子悉數被殲,我方無一傷亡。本來發現毒販子有八人,另外三人哪裏去了呢?副局長董華漢下令抓緊時間清理現場,就地突審活捉的兩名毒販子,盡快弄清另外三人的下落;各卡點的人員盡快返回卡點,決不能讓另外三名毒販子逃脫。
現場清理查明,繳獲美式手槍5枝,國產“五·六”式衝鋒槍1枝,子彈104發。突審後得知,21日傍晚與民警相遇發生槍戰後,趕騾子的三個人與這五個人逃跑不是一個方向,不知他們跑到哪裏去了。
24日兵分兩路,一路押著兩名毒販子趕回永平縣公安局,另一路繼續在各哨卡進行蹲點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