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不。起碼我不這樣想。

我不敢麵對的還有第二個問題:第三個受害的主婦,又是被誰“出賣”的呢?

盡管歹徒的口供上沒講,證人的證詞上也沒有(不知是不是審訊時忽略掉了),但我心中始終存在著一個疑團,歹徒怎麼會找得那麼準!

應該對第三位受害的婦女表示一下我的敬意。在歹徒的刀子麵前,這是僅有的敢於反抗敢於說不的婦女。盡管最後為了孩子她差一點屈服,但那是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一個母親什麼樣的犧牲都能做出。麵對淫威,她能本能地說不,並能進行反抗,就已經不失為一個真正的人了。特別是她最後高喊的那一聲“救命”,足以讓歹徒膽寒。據犯罪分子交待,如果她不喊,他們也不會跑得那樣匆忙。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她。也許會有人說她傻,也許事後她自己也會為孩子麵臨的危險而後怕。但如果她能看到這篇文章,我要告訴她,她是對的,我對她表示深深的敬意和祝福。

有資料表明,在二戰期間,我國出的漢奸,即幫助侵略者殺害自己同胞的壞蛋,不論是總人數還是占人口的比率,都是一個可觀的數字!雖然這不是同一性質的問題,但在本質上,還是有相通之處。是與非、正義與邪惡的觀念,在有些人的頭腦中,是不是太淡漠了?就拿這個不幸的小村來說,接二連三地出了這樣的案件,為什麼不能及時報案呢?老太太第二次受辱就沒報案,第二個受害的婦女也忍氣吞聲了。如果她們能及時報案並詳細提供情況的話,第三個婦女就不會再受到騷擾,也會大大加快偵破的進程。我還是想揪住那個問題不放:如果老太太第二天覺悟了,趕緊報案並交待自己對壞人說了一些不利於鄰居的話,那麼,盡管這已於那個婦女無補,但卻會救下第三個。問題就在這裏:為什麼這順理成章的一切,卻都沒有發生呢?

善良的人們呀,讓我們警惕起來,我們的敵人不光是歹徒,還有無知、愚昧和麻木!

人 麵 狼

魏遠林

碧空萬裏,長雲急流。川北的金秋,山河染翠,高山流霞。

此時,南充市公安局的幹警們像農民慶賀豐收一樣,沉浸在他們一舉摧毀假冒警察犯罪團夥所取得的勝利喜悅中。

這是一樁荒唐離奇的案子。一夥犯罪分子假冒警察,明目張膽地敲詐賣淫漂娟人員。在一年多時間裏,他們先後作案11次,受騙者多達20餘人,兩名賣淫婦女遭強奸,詐騙現金及財物3萬餘元。

騙子落網現原形 一案引出連環案

7月2日,星期天,四川大地奇熱。

上午將近10點了,南充市某廠25歲的女職工周某還在酣睡。

“周x,周x,樓下來人找你有事!”

周某揉了揉惺鬆的雙眼,套上衣裙,頂著蓬亂的頭發,跋拉著拖鞋走下樓去。

找她的是一個手提黑皮包,戴著墨鏡的陌生中年男子。那男子不慌不忙地拉開手提包,故意露出包裏的手槍,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是市公安局三科的,你與劉x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他已被我們公安局抓走了,現在要處你1000元罰款。”

周某明白自己過去幹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麵對突如其來的便衣警察,猛然驚呆了。

“我沒有現金,隻有用金戒指抵罰款。”說著,便取下戒指乖乖地送到墨鏡手中。墨鏡並未滿足,用威嚴的目光注探著她頸上和手腕上的金項鏈、金手鏈說:“你這些東西屬非法所得,必須全部沒收!”

周某愣住了,但她大氣也不敢出,便取下金項鏈、金手鏈,給了威風凜凜的警官。這三件重44.2克、價值6000多元的金首飾被沒收後,那便衣警察教訓周某道:“你往後要改邪歸正,再不要千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周某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改!”

便衣警察走了,周某關起門大哭了一場,一天沒吃沒喝。她悔恨自己過去放蕩,生活作風不檢點,才使今天落得如此下場。

周某越想越不對勁兒,公安人員辦案一般是兩人同行,這次為何隻來了一人?辦案也不出示證件,不寫材料,更沒按指紋。罰款無憑證,沒收金首飾連個字據都沒留下。莫非真是社會上傳說的警察紅吃黑?不,不可能!

她算得上是個聰明的女人,當她感到事情蹊蹺後,便獨自一人在大街小巷尋找那名警察。然而,茫茫人海,往哪裏去找?

次日下午7時,周某鼓足勇氣,忐忑不安地走進南充市公安局巡警支隊辦公室。當副支隊長文慶輝熱情地接待她時,不知是感動,還是後悔自己的過去,她哇地一聲哭起來。

周某講了那個墨鏡的外貌,還提供了一個明顯的特征:那人的一雙手背上各有一大塊白色疤痕。

夜深了;巡警支隊辦公室燈火通明。支隊長朱雪布置任務:一,由案件中隊集中人力主辦此案;二,將案情通報給各大隊、中隊,特別關照在晝夜巡邏執勤時,要注意雙手手背有白色疤痕的中年男子。

經偵查獲悉,一個叫劉彬的人了解周某的隱私。劉彬的弟弟劉某長期與周餅居。劉彬有可能夥同他人結夥敲詐周的錢財。 7月17日淩晨3時許,幹警們將劉彬從他家中抓獲,連夜突審。果然不出所料,劉彬與侯明林、黃明權長期糾結,假冒警察行騙,而敲詐周某的人即是侯明林。

侯明林,現年43歲,1972年因流竄盜竊被判刑8年,服刑期間打架,又被加刑3年。刑滿釋放後,一直在社會上遊蕩。 7月17日上午,在南充市延安路九段附近監視侯明林居住地的巡警支隊案件中隊副中隊長楊仕才、張權等5名幹警身著匣裝,密切注視著侯犯的出現。9時許,在菜市場路口,一個戴墨鏡的中等身材男子與幹警們擦肩而過。就在這一瞬間,楊仕才看到墨鏡的左手背上有白色疤痕,而他的右手卻插在褲兜裏,隱約也可看到手背上有白色疤痕。

“目標出現!”楊仕才向戰友們發出信號,隨即跟上去大吼一聲:“侯明林!”侯犯頓時愣住了,當他轉頭看到眼前的幾個彪形大漢時,深感末日臨頭,正欲逃跑,楊仕才猛撲上去,死死鉗住了他插進褲兜裏握槍的右手。在前麵斷其逃路的田永勝也猛衝上來,將他左手控製住,用嫻熟的擒敵技術將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幹警們從他腰間搜出了鋒利的警用彈簧匕首,從褲兜裏繳獲了手槍。這手槍並不是真家夥,而是一支銀白色、槍柄呈黑色均仿“六四”式手槍的打火機。菜市場上千雙眼睛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直到把侯犯銬上了警車。

在巡警支隊審訊室裏,侯犯百般抵賴。經過一連幾天的鬥智鬥謀和唇槍舌劍較量,在大量事實和鐵的證據麵前,陰險狡詐的侯明林不得不低下罪惡的頭。

經理縹帽種禍根 屢遭敲詐食惡果

自打侯明林從監獄釋放出來後,曾做過生意,奔波了幾年,雖然搞了點錢,但難以滿足他漂娟的欲望。他羨慕劉彬的弟弟有本事,做生意賺了大錢,還玩漂亮的周某,起碼在她身上花了兩三萬元。

盛夏的一個晚上,侯明林在南充市繁華地段五星花園附近遊蕩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婆王某正和一個中年男子親親熱熱逛大街,當晚他老婆沒有回家過夜。第二天上午,老婆回家後,他就對她進行了“審間”。王某見掩飾不了,便吐露真情。原來那中年男子是本市某公司的總經理何x x,昨晚她同他在一起睡到天明。

8月中旬的一天,王某突然離家出走,侯明林跟蹤追到南部縣找到了她。在返家途經西充縣義興鎮時,她又溜之大吉。當天下午,侯明林回到南充後,便獨自一人到某公司去找總經理何x x,何沒在辦公室,公司的人說他出差到南部縣去了。侯明林便斷定,老婆一定又和姓何的在一起鬼混。

一晃10多天過去了,王某一直沒回家,侯明林決意要報複那個總經理。

8月下旬的一天下午,侯明林大搖大擺走進何總經理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你認不認得王某?”“你是幹啥的?”“公安局的!”“哪個公安局?”“除了南充市公安局,你說還有哪個公安局?”

一聽“公安局”三個字,派頭十足的何總經理頓時驚呆了,手忙腳亂地又是讓坐,又是沏茶,雙手遞過一包紅塔山來。

侯明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拿出老婆的照片和他倆的結婚證,擺在案頭上說:“王某是我老婆,她現在跑了!

聽到“老婆”兩個字,何某嚇出一身冷汗,他這個聰明人是知道其中利害關係的,縹了警察的老婆,這還了得?何某不得不向侯明林交代了與王某縹宿的經過。

何某與王某是在舞廳裏認識的。之後,錢和色的交易把他們連在了一起,他用3000元的酬金討得了王某的歡眾。

“我老婆現在跑了,你說咋辦?”“去找觀!”“我沒有錢去找她。”“這好辦,我給你錢再去找找。”何某察覺這個警察是為錢而來,於是他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順手從辦公桌裏取出了4000元現金交給侯明林說:“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你拿錢去把她找回來,往後你有什麼難處隻管說,我還可以幫你。”

侯明林拿著錢走了,可何總經理哪裏知道,這事遠沒了結。侯明林不費吹灰之力便弄到4000元,他用這筆錢進飯館、抽高檔煙、進舞廳,玩女人。僅一個月時間,便花光了。

9月下旬的一天上午,侯明林邀同夥黃明權商量說:“走!我們去找某公司的何老板弄錢去。”“咋幹?”“你跟我去好了,見了何的麵,如果他問你是幹啥的,你就說是公安局的。”

何總經理見兩個便衣來到辦公室,立即吩咐辦事員買來兩條紅塔山,親手遞到侯、黃二人手中:“小意思,你們拿去抽好了。”

狡猾的侯明林對黃明權說:“你下樓去看警車走沒走。”黃走開了。這時何某便問:“你找回老婆沒有?”侯明林答:“沒有,大概死在外邊了。”“我再給你500元錢,你再去找。現在我要乘飛機到三亞出差,有事等我回來再說。”此時,侯見一女職員進門來送機票,便趁機告辭了。

走上大街,侯便將兩條紅塔山香煙賣了190元,分給黃明權95元,另外又給了他100元跑路費。黃明權對侯明林佩服得五體投地。

引狼入室釀苦果 先被敲詐後強奸

初夏的一個夜晚,侯明林在市區一家舞廳跳舞時認識了伴舞女郎陳某。陳這年26歲,市郊農民,已為人妻人母,可她是一個賣淫女。一次,她在舞廳裏僅用20元就出賣了自己的肉體,在包廂內與一個漂客發生了性關係。當侯明林與陳某在舞廳講好價錢後,她便領著侯來到位於市郊的自己家裏。陳某讓丈夫抱著幼小的孩子另找住處過夜,她要進行那肮髒的交易。事後,侯給了她100元賣身錢。

兩年後的4月中旬的一個夜晚,侯明林邀集了劉彬又去陳某家,存心要敲詐她的錢財。當侯、劉二人來到時,她家裏隻有她的丈夫和孩子在。侯便問那男人道:“你妻子在不在家?”“不在,她去影都舞廳了。”侯又問:“兩年前的一個晚上,你老婆帶回了一個男人,她同你耳語幾句後,你就抱起孩子出了家門,這事你還記不記得?”“有這事。”

侯明林見他沒有認出自己來,便發話了:“我們是市公安局的。”然後指著劉彬道,“他是我們的頭兒。你老婆帶野男人回來在家賣淫,你要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錯了,我們以後改!”“哼!現在我們公安機關正打擊賣淫漂娟活動,政策你是清楚的,罰款是三至五千元。你有多少錢?”“我們家裏沒有多少錢。”這老實巴交的男人邊說邊取出了一個660元的活期存折交給了這兩名“公安”。

侯明林貪婪的目光盯住了屋裏那台大彩電。“叫你拿1000多塊錢都沒有,那我們就暫時把這台電視機弄走。”陳某的丈夫便乖乖地和劉彬把彩電裝進了紙箱,購彩電的發票、保修卡也一同裝了進去。侯明林趁機在抽屜搜索一番後自言自.語道:“真是沒有錢啊。”

從陳某家出來後,狡猾的侯明林防止有人跟蹤,便和劉彬抬著彩電頻頻換乘大小車輛,在市區兜了一陣圈子,然後才把彩電抬回家去。

這夥犯罪分子詐騙頻頻得手後,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手段愈來愈陰險狡詐。

深夜,侯、劉這兩個幽靈在夜幕下又朝市郊的陳某家奔去,他們要實施新的計劃,那就是“審問”從舞廳回家的陳某,通過她套出其他漂客和賣淫者的線索。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過之後,室內一個老頭的聲音問道:“是誰?"“我們是警察,快開門!”陳某的丈夫剛拉開門,便大吃一驚,這兩個“公安”又來了。此時已是深夜3點過了。侯明林指著坐在床上的陳某問:“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是公安同誌吧?”“知道我是公安就對了,就怕你有眼不識泰山。”侯見陳某沒有認出自己來,便吼道:“快起來,我們公安局有話要間你!”

陳某起床後,侯說要找她單獨談談,把她帶到地壩的小花園裏,並命令她的丈夫待在屋裏不準出來。他又故弄玄虛盼咐劉彬道:“你去叫警車,告訴我們那些人等著,注意防止槍走火。你的家夥也要管好。”

在黑暗的花園裏,侯明林對她發話了:“兩年前,你帶一個男人回家賣淫,這事你可知錯?”“我知錯,我知錯!”“那好,隻要你說出舞廳裏還有哪些人賣淫縹娟,我們就從輕處理你!”陳某沉思片刻道:“我隻曉得兩個人,一個是伴舞的女子,姓李,是火花鎮農村的人,和一個姓王的男人相好;另一個是我嫂子,姓黃,是專門幹這種事的,最近她又犯事了,現.在東躲西藏,整天不敢回家o’

此時的侯明林命令似地說道;“我們現在發生性關係,你隻要同意今後給我當情婦,你的事就這麼結了,我給你保密,而且你願意在舞廳伴舞就繼續幹,隻給我提供那些賣淫縹娟的人就行了!”說完就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陳說:“你是公安局的人,還幹這種事?”“我要給你保密。事情已到了這一步,你不幹,我就給你加刑!”她被這個禽獸強行奸汙了。

次日上午8時許,陳某遵命借來了300元,她的丈夫帶著身份證,陪著這兩個“公安”到儲蓄所取了存折上的650元,總共繳納了950元“罰款”。那台彩電呢?侯、劉二犯用1300元的低價賣了。

弟媳檢舉嫂賣淫 蕩婦受騙苦難言

侯明林和劉彬根據陳某提供的她嫂子黃某賣淫的線索,又將罪惡的魔爪伸向了黃某。

當晚,侯、劉二人,讓陳的丈夫引路到了黃某家。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過之後,室內有人問:“是哪個?”

“公安局的,快開門,我們找黃某有點事!”

燈亮了。起床開門的是黃某的父親,他說:“女兒今晚有事外出,到現在還沒回家。”侯、劉不信,便闖進室內搜了一遍,確實沒見著黃某。於是他倆又返回陳某家。

黃某,27歲,小學畢業,市郊農民。她的丈夫因犯盜竊罪被判刑,關在監獄裏。她帶著一歲多的孩子回了娘家,跟著陳某到舞廳幹起了伴舞的職業。

當天中午,侯、劉二人又來到黃家,可他們沒見到那女人,因為黃父對女兒說公安局有人找她問事,她便躲了起來。

第二天晚上,侯、劉二人又來了。這次來,還把能夠證實他們“公安”身份的陳某的丈夫也帶來了。進了家門,仍不見黃某的影,陳某的丈夫首先向兩位老人介紹道:“他倆是公安局的,我認識他們,我也有事在托他們幫忙。嫂子的事罰點款就算了。”

黃某的父母聽了這話便想:女婿的弟弟都認得他們是公安,這還能有假?於是便派大女婿到市區把女兒接回家來。

“你知道我們今晚來的目的是啥?”侯明林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道。”黃某回答。

“你與在舞廳認識的那個姓王的男人是什麼關係?”“我們耍得好,是朋友關係。”“你們發生性關係沒有?”“發生了的。”“你要老實。”“我沒有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明白。”二人一問一答。

“你的事是私了還是公了?”侯明林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要是不同意私了呢?”黃某也非等閑之輩。

“不私了就把你銬起走,我整幾個材料就夠你坐幾年牢的!”

黃某大哭起來,憤怒地說道:“惹‘毛’了,我要去告你們!"

“你去告呀!這件事說出去對大家都沒好處,如果你給了錢,我不搞材料不抓你就行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想想吧。”

黃某最終沒敢“毛”,因為自己那些隱私把柄已捏在了他們手中。-

黃某終於屈服了,同意私了。

“我和你父親商量好了,拿2000元來。”侯明林開價了。

當晚,黃某把平時攢的錢全拿了出來,又在母親手中要了些,總共湊了1200元交給侯明林。還差800元,她同意按照侯的吩咐,借到錢後於第二天中午到保險公司旁邊接頭.。

侯、劉二人帶著1200元出門,乘上出租汽車,瞬間消失在夜幕裏。

縹猖賣淫各有圖 豈料惡狗在後頭

他叫王某,48歲,係某單位幹部,既是舞迷,還是貪戀女色的老色鬼。

她,李某,39,歲,某廠職工,也是個舞迷,頻頻出沒於各家舞廳,並在包廂內以50元的價格賣淫於一看客。

王某個子高高的,長得挺帥。她和他幾乎每周都要去舞廳幽會,多次在包廂內進行淫亂。 5月13日,這天是雙休日。上午9時許,侯明林、劉彬早早來到王某的單位,找到王某。

“我們是公安局三科的,來了解你和姓李的女人的事情。”侯單刀直人地講。

王一聽公安局三個字,倒吸了一口冷氣。

關上辦公室的門,侯明林開始審問了:“你和姓李的女人是什麼關係?”“我們耍得好,是朋友關係。”“幾十歲了,怎麼還做這種事?你曉得黨的政策嗎?現在是嚴打階段,你知趣點,你哪還像個黨政幹部。”侯明林首先攻心壓倒對手。

“我是在跳舞時認識姓李的,跟她沒有啥關係。”

“混賬!你前一段時間才為漂娟的事被罰了款,現在還幹這種事,站起來!”侯怒吼起來,並上前踢了王兩腳,“站好!站好!”

侯吩咐劉彬道:“你去打電話叫把警車開過來,把他銬到局裏去說。”

“我說我說,有縹娟這種事,我們好說好商量。”王某趕忙給“公安”敬煙點火。

“老王,你自己做錯了事,該咋辦,你最清楚。”侯明林的態度溫和下來。

“你們要多少錢?“ 3000元!”王某點頭默認了這個條件後,侯又改口說:“不,再加1000元,共4000元!”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回家去拿錢來。”僅10多分鍾,王某便把家裏準備買房子的3900元拿來了。他打開辦公室保險櫃,又取出100元,湊齊4000元交給侯。侯見保險櫃裏還有200元,便令王某全拿給他作“辦案辛苦費’。王答:“你拿去,你拿去。”

“你要不要罰款收據?”“不要不要,你們隻要給我保密就行了。”

下一個獵物是賣淫女李某。

5月17日下午;李某正在單位上班,侯明林在金魚嶺賓館給她打電話說:分我是公安局的,要了解你和王某的事,馬上到賓館來一趟。’

不一會兒,李某坐“的士”來了,一個中等身材、手背上有白色疤痕、戴墨鏡的男子上前說:“跟我走!”他就是侯明林。

他把李某帶到郊外的田間小路上說:“我是公安局的,來辦你這個案子,你看公了還是私了?”

“我沒得啥,隻是跳跳舞。”

“你今天和這個跳,明天又和那個跳,淫蕩成性。”

“哪個請我跳,就和哪個跳。”

“你在北湖舞廳休息時,與王某做了一些不正當的事,今天不說老實話,老子把你銬起來!”說著,侯明林便掏出那支仿真打火機手槍,“你給3000元私了算了!”

“我沒有那麼多錢,隻有1000元。”

侯明林思考片刻說:“那就給1800元,一分都不能少了,限你20分鍾拿來!” .“我家現金隻有1000元。”李某哀求說。

“那你明天再拿800元,在冷凍廠公共汽車站旁等我。”

夕陽西下,夜幕籠罩了風光秀麗的田園山村,李某回家取來1000元錢,來到田間小路上,把錢交給這個“公安”,正欲轉身離去,侯明林上前把她抱住,強奸了她。

舞女誤交人麵狼“老板”搖身變“公安”

6月20日晚,侯明林在舞廳以“老板”的身份同一名姓王的舞女結交上了。王求他幫忙找一份工作,他滿口答應。為了表達感激之情,王女便邀侯到了郊外她的家中,她和父母盛情招待了這位“老板”。

7月13日上午,侯對劉彬說:“我們到王某家弄錢去。如果她在家,我們隻同她玩玩;若不在家,我們就說她被抓了,讓她父母拿錢領人。”侯、劉就帶著假手槍和警用匕首到了王家。

跨進王家後,不見王女的麵,侯明林便露出他的猙獰麵目道:“我們是公安局的,前幾天來時沒向你們亮真實身份,現在你們的女兒被我們公安局抓了,看到你們是老實人家,拿點錢來我們把她放出來。”

“老板”搖身一變成了“公安”,王女父母及弟弟傻眼了。王父說:“要多少錢?”“給500元就行了。”侯明林這次的胃口不算大,因為他知道這個貧寒的家庭是榨不出多少油來的。

王女的母親四處求情借到200元交給他倆。

臨走時,侯又給這個老婦人設下一個騙局:“你在精神病醫院門口等著,我們去收審所放你女兒出來。”

老婦人在精神病醫院門前癡癡等到天黑,也沒見著女兒,更未見著那兩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