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第五章

慘遭強奸 強奸報複

站在我麵前的她,雖然個子不高,不是很漂亮,卻不難看,並給人以單純善良的印象。

她叫蔣平平,今年25歲,小學文化,原是湘南山區一個林場的職工。2月19日,也就是她婚後不久的一個初夏,她和她的新婚丈夫譚鬆林一同因強奸作案,被公安機關抓獲。在那偏僻的山區林場雙刃多職工中曾引起了不小的議論。有人說被抓的應該是被害少女的父親,不應該是蔣、譚夫婦,更有人聯名寫信,要求執法部門放回蔣、譚夫婦,嚴懲真正的罪犯楊漢生。蔣平平也認為她和她丈夫被捕人獄是冤枉的,因她們隻是為了報複丫個惡福。

直至入獄後二年多的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報複觸犯了刑律,但她仍說她不後悔。一個婚後不久的年輕少婦,怎麼會幹出那種缺德事呢?是什麼驅使她竟然對鄰家少女施暴呢?-

監獄服裝廠的女管教幹部,陪同我去采訪了她。

她出生在湘南林場的一個工人家庭,很早就頂替父職參加了工作,並與一同上下班的林場職工譚鬆林結了婚。

婚後不久,丈夫譚鬆林承包外出推銷木器家具,每次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家。蔣平平隔壁住著楊漢生一家,這個楊漢生,剛過40歲,在林場見到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總喜歡動手動腳。平時,楊漢生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常盯著蔣平平,隻是礙於其丈夫譚鬆林整天不離左右而不便下手。

一天深夜,楊漢生趁譚鬆林外出之機,便翻閣樓潛人蔣平平房間,像抓著一隻小雞,雙手捺住她,還拿條枕巾堵住她的嘴,然後在她身上盡情的發泄。最後威脅地說:“今天是頭一次,費了好大的勁才搞到手,以後,凡是譚訝子不在家,你就要給我留門,不然,我要到處講,說你早幾年和我就有那個事。”

那天晚上,他強奸了她。她怕他,她不敢聲張。想不到幾天後一個中午,楊漢生竟大搖大擺地走進她家,把門一關,又要與她來那個事。開始,她不從,他便一把抱住她就往床上放,還對她說:“你喊吧,大聲地喊吧,把人喊來了,我就說是你放我來的,到那時,你還說得清嗎!”她滿含淚水地屈從了。

又過了幾天,她終於把丈夫譚鬆林盼回來了。剛進門,她就一頭撲進丈夫懷裏放聲大哭,並訴說了楊漢生的惡行。丈夫放開她,大吼一聲,“姓楊的,我今天要宰了你!”說完就從門角裏拿起那把劈柴的斧子,要去與楊漢生拚命。她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了,奪過那把斧子,對丈夫說:“除了拚命,再沒有別的辦法去教訓他了嗎?”

丈夫長歎一聲,聾拉著腦袋,坐在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蔣平平朝丈夫憤憤地說:“聽我的,要教訓他一頓,不僅使他一輩子後悔,而且要他女兒一輩子也後悔。”

等到天黑後,蔣平平要丈夫到廚房藏起來,不叫他就別出來。如此叮囑一番後,她強裝笑臉到楊漢生家串門。楊漢生不在家,隻有他妻子和女兒小明在看電視。她便與楊的妻子拉家常,她說她丈夫譚鬆林不在家,深更半夜的好害怕,她提出要小明睡到她家裏去作伴。開始,小明不肯去,後來在她和楊妻勸說下,小現很不情願地跟她進了她的家門。

小現來到蔣平平家後,先坐在客廳看電視。在蔣平平的催促下,小明就先進臥房睡覺去了。又過了一會,她估計小用已睡著了,就悄悄走進廚房,拉出丈夫,要丈夫去強奸小明,以此達到報複楊漢生的目的。丈夫先是一愣,用這種辦法行嗎?她生氣了:“你這沒出息的家夥,自己老婆被人幹了,都不願去報仇,跟著你有什麼想頭,你若不去報仇,我就死在你麵前。”說完,她就往牆上一頭撞去。丈夫見狀,猛然抱住她,很不情願地說:“平平,你不能死,我去,我一切全聽你的。”

她拉著丈夫,來到臥房的床前,掀開被子,就脫小明的褲子,小明驚醒後,坐起來拚命掙紮,並死命推蔣平平夫婦。

“你若不從,我就要打死你。”她惡狠狠地說完,一躍跳上床,用身子壓住小明的頭部,一隻手扯了扯譚鬆林的褲子,又從小明的頭底下扯出枕巾,堵住了小明的嘴,然後,她壓住小明的右手。譚鬆林對小明實施了強暴。

案子非常簡單,僅兩個月,縣人民法院就審理了這件夫妻合謀的強奸案,對蔣平平和譚鬆林最後作出的判決是,分別處以6年和5年的有期徒刑。

當我起身準備離開她時,她擦了一把渾濁的淚水,悲悲戚戚地說:“我人獄兩年多來,隻要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我罪惡的過去,聽到小明撕心裂肺的叫喊。”

強奸少女 逼良為猖

這個瘦高個頭,穿著灰藍囚服的中年女犯叫黃石英。因犯強奸罪被判刑5年。

我是因為想錢想得發了瘋才犯罪的啊!”

黃石英家住資水河畔的赫山村,緊靠319國道線。從八十年代的中期起,村裏不少人在國道兩側開起了路邊餐館,越開越紅火,沒幾年,那些餐館的老板娘個個穿金戴銀,顯出一副闊太太的派頭。於是,黃石英也四處借債,在國道邊上建起了房子,又起名“永發”。餐館在一陣鞭炮聲中開張了。

想不到,頭一段還有幾個客人光顧,半年後逐漸減少,甚至整天也難得有一個客人。黃石英著急了,如此下去,連稅款、衛生費、治安費、保險費及大師傅、勤雜人員的工資都難以支付了。為什麼別人的餐館開得那麼紅火呢?她要探個究竟。

黃石英起得特別早,在別人餐館的門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她終於觀察出門道,每個店裏都有幾個塗脂抹粉的妖豔小姐,一個個挽著客人的膀子進進出出。就是這些客人出手大方,隻要有小姐陪著,吃飯從不問價,一頓早餐可以甩出幾十元。

她也要這樣做。找誰呢?她想了好久,村裏村外凡是她熟悉的那些黃花妹子一個個出現在她的腦子裏,但都不行,太醜太法,或不會上鉤。她終於想到了荷葉塘邊的娟子。這娟子不到!0歲就死了父親,母親拋開娟子,跟村裏做藥生意的人一去好幾年,沒了音訊。娟子很早就失學在家,在幾個遠房的伯伯家輪A吃飯,飽一餐,饑一頓的。如今長到了16歲,還出落得有幾分姿色。兩條羊角辮子在胸前胸後來回的擺動,微紅的臉蛋上一笑一個酒渦。黃石英想隻要給她塗上脂粉,精心打扮一番,還是能留住客人的。

一天,黃石英找到娟子,要收她做幹女兒,要娟子喊她幹媽。黃石英還說,她的餐館本來就人手少,並且她經常外出聯係業務,餐館交給別人不放心,交給女兒多好。隻要娟子不嫌棄,就在幹媽這裏幹下去,將來掙很多的錢,找個好婆家,過好日子。娟子聽著差點流出了眼淚,一頭撲進黃石英懷裏,親熱地喊了聲:“媽!”

從此以後,娟子就成了黃石英家中的一員,為她的“永發”餐館打掃衛生,招呼客人,整天忙個不停。過了幾天,黃石英帶娟子到發廊理了發,還為娟子買了幾套時髦衣服、裙子,把娟子打扮得花一般鮮豔。她晚上與娟子同睡一床,在娟子身上的各個部位不斷摸撚,還教她一些男女之間令少女羞澀的事。.

一天黃昏,黃石英帶了個40來歲的姓羅的客人來到餐館,“娟子,來招呼羅叔叔喝杯酒。”

羅某鼓起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娟子身上掃來掃去,像要一口吞下似的。娟子低著頭,紅著臉,站在羅某身邊,不停地擺弄著衣角。黃石英提來一瓶洋河大曲酒,要娟子勸羅某喝酒,羅某端起酒杯,一仰頭就是杯底朝天。娟子不斷地斟酒,羅某不斷地喝,一連喝了好幾杯,羅某似乎醉了,拉著娟子的手說:“娟子,你今天好漂亮啊!哈哈,哈哈!”邊說邊夾起一片臘牛肉片往娟子嘴裏塞,娟子羞紅了臉,扭過頭,連忙躲閃到羅某的背後。

站在一旁的黃石英,見狀趕緊上前拉過娟子,說:“羅叔好像喝多了點,還不快扶羅叔叔到房子裏休息去。”

等娟子扶羅某到樓上客房後,黃石英尾隨而至,“哮”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約摸過了10多分鍾,黃石英上樓走到房門邊,貓著腰往門縫裏一看,隻見羅某和娟子扭在一起廝打著。黃石英猛然打開門,羅某、娟子同時一驚,立刻停止了扭打,站在了床前。娟子不停地哭泣,看清楚來人是黃石英後,一頭撲進黃石英懷裏,‘於媽,您救救我吧,我還隻有16歲啊!”羅某走過來,掏出手絹,幫娟子擦著臉說,“那好,那好,娟子,16歲,真是個好年齡啊!”黃石英拉著娟子,扶到床沿,又捺倒下去,邊幫娟子脫衣邊說:“來,我的好女兒,聽幹媽的話,陪陪羅叔叔,羅叔叔不會虧待你的。”羅某走過來,從內衣口袋裏掏出張百元鈔票塞給娟子。黃石英再次起身,帶上門走了。

從晚上10點鍾,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淩晨,羅某又甩給娟子和黃石英各100元鈔票,匆匆下樓走了。黃石英包括從娟子身邊拿到的200元,共得400元,相當於做10天的生意。

可憐的娟子,一臉蒼白,下身血流不止。將近中午,黃石英再去看娟子時,娟子已不省人事,她這才慌了手腳,趕緊幫娟子穿好衣服,推著三輪車,將娟子送到了區衛生院。她向婦科醫生介紹說是娟子騎自行車,不小心摔了跟頭,才傷成這樣。有經驗的婦科醫生經曆的多了,醫生們再三盤問,娟子含著淚道出了原委。於是,醫生帶著娟子走進了派出所的大門。

警車鳴叫著,罪犯黃石英戴上手銬,聾拉下腦袋。

黃石英因犯強奸罪,強迫、引誘婦女賣淫罪被押上了人民的審判台。開庭的那天,羅某也被押到法庭。

被告人黃石英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犯強迫引誘婦女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4年,合並執行有期徒刑8年,剝奪政治權利3年。

她聽到這裏,臉色煞白,冷汗津津,雙腿發抖。

現在,黃石英兩眼呆滯,神情茫然。她說,她受到了錢的懲罰。

逼人成親 強奸犯罪

當我聽到她的罪行,準備采訪她的時候,管教幹警告訴我,她在半個月前就已刑滿釋放。但我還是從罪犯案卷和管教幹部介紹中,了解到了她的犯罪史。

她叫鄧桂香,犯罪時不到25歲,住湘南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石筍鄉。

《罪犯登記表》的第一頁就貼有她的照片。我仔細端詳這張開始變黃的黑白照,她相貌端莊,齊耳的短發光亮,挺括的鼻梁,鵝蛋形臉龐,一雙大眼睛水靈靈,叫人很難相信她是來自農村的女犯。

她祖祖輩輩都是莊稼人,這裏的村民始終沒能擺脫貧窮的生活。這裏的姑娘都想嫁到外鄉去,跳出窮山溝;而外鄉的姑娘又不想“米籮跳進糠籮”來。因此,村裏年近30歲的光棍漢一大群。

鄧桂香聰明伶俐,村裏人都說她是“雞窩裏的金鳳凰”,長大了定會有出息,是享福的胚子。

她從小學讀書起,成績不是很拔尖,卻讀到了高中畢業。到女大當嫁的年齡,就與家住縣郊的一個同班同學結為夫妻。丈夫家靠近107國道線,距京廣鐵路線的一個小站不遠,憑著這地理的優勢,村裏的年輕男女大部分跑生意,穿梭於南北之間。幾年下來,鄧桂香的生意做得很紅火,賺了不少錢。

鄧桂香每次回娘家,穿衣打扮都光彩照人,令村裏人羨慕不已。她沒有忘記父母養育之恩,一伸手就給父母上千元。父母逢人便說養了個好女兒。可父母欣喜之後便湧出一股優愁。就是那大兒子,鄧桂香的哥哥鄧某,29歲還是光棍一條。倆老人多次托人做媒,姑娘們一聽說是石筍鄉的人,再見到鄧某那模樣,姑娘們就不願意了。鄧桂香為解除父母後顧之憂,屢屢拍著胸脯保證說,這事就包在她身上。

鄧桂香不是誇海口,確實把哥哥的婚事掛記在心。仲春的一天,她隨丈夫到西南某省邊境做生意,路過大水溝村,天黑後借宿在一戶蔡姓人家。蔡家有5個女兒,大閨女圓圓21歲了還沒有婚配。鄧便主動向伯伯、伯媽的套近乎,並有意炫耀她家如何有錢。在談論家事時,鄧桂香長歎一聲,說是還有一個弟弟(有意將哥哥說成弟弟)沒成婚。介紹人雖不少,可弟弟總是嫌姑娘不漂亮,到現在還沒有談妥。蔡某老兩口動心了,想把自己的大閨女圓圓嫁到這富裕人家去。

蔡家老人找鄧桂香提親。鄧桂香走南闖北好幾年,愈加精明了,她欲擒故縱,故意裝得很有顧慮的樣子,說:“我看她們倆很般配,好是好,隻是我弟弟苛刻得很,怕見麵後不願意,為難了圓圓姑娘。不過,我那弟弟很聽我的話,隻要是我說的,都順著我。”

“那還不是靠你當姐姐的做主嗎!”蔡家二老把她當作了知心人,拉著她的手說。

“這樣吧,我過幾天就要來取貨,圓圓姑娘隨我去一趟,見麵後雙方同意了就圓房。”她邊說邊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鈔票塞進蔡媽的手上,“這200元錢就算是我們鄧家的彩禮吧,如果不同意,我就把圓圓姑娘送回來。這點錢就算是我這幹女兒對您的一點小小心意吧!”說完後,她還甜甜地喊了聲“幹媽”“幹爹”。樂得兩個老人合不攏嘴。

蔡家雖然對她所說的“雙方同意了就圓房”的話,感到突然,稍有遲疑,但一看到鄧桂香那麼熱情,又摸摸已放進衣袋裏的鈔票,還是笑眯眯地點頭了。

過幾天,蔡母幫圓圓姑娘換上一套幹淨衣服,將圓圓交給了鄧桂香,也由不得圓圓願不願意了。

鄧桂香夫婦帶著圓圓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回到了湘南家裏。當晚她就要丈夫去她娘家,要父母作好迎親的準備。第二天,她帶著圓圓姑娘到縣城理了發,買了幾套流行的時裝,將圓圓著意打扮了一番。

次日一大早,她帶著圓圓啟程回娘家,娘家的親戚全部到齊,還有一幫子人吹吹打打,簇擁著圓圓一行,從村外一直迎進家裏。圓圓暈了,不知如何是好,不是說雙方同意了才圓房嗎?難道連她弟弟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就要圓房?鄧桂香好像看出了圓圓的意思,她對圓圓說昨天她丈夫回娘家,征求了娘家人的意見,她父母、弟弟都同意了,這是你們一輩子的喜事,良辰吉日應該喜笑顏開才對,不能那麼老皺著眉,繃著臉。圓圓哪見過這種場麵,隻得昏昏沉沉跟著她們往裏走。

鄧桂香將圓圓帶進新房,圓圓麵前站著個五大三粗,嘴唇上翹,眯縫著雙眼,右眼角有一塊紅疤的漢子,鄧桂香介紹說這就是她弟弟。圓圓像五雷轟頂,差點昏死過去。這就是我的丈夫?跟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不!絕不能答應。圓圓清醒了,頓時哭著,喊著,要回家。鄧桂香和母親幾個女人守著圓圓,不停地勸說,不讓圓圓走出大門一步。

夜深了,人靜了,客人們陸續散去。鄧桂香將哥哥鄧某拉進新房後,同幾個女人悄悄退出,並帶上房門。一個年近kili歲的漢子,上前就去抱圓圓,要求上床睡覺。圓圓大哭,喊著、鬧著要走,死活不上床。鄧某聾拉著腦袋,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圓圓就在屋角坐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圓圓就往外跑,死活要離開。鄧某也哭喪著臉對母親和鄧桂香說:“由她去吧,我這輩子隻怕結不成婚了,這妹子輩得很。”

鄧桂香對鄧某說:“哥哥,你說實話,到手了沒有?”鄧某隻是搖著頭。’‘

“你真是沒用,到了口邊的肉都不曉得吃,不行就霸蠻嘛。”鄧桂香邊說邊喊住鄧某,追上圓圓,連拉帶扯地把圓圓扯進新房,關上房門。她使勁把圓圓推倒在床上,要鄧某按住圓圓的雙手、頭部,她強行把圓圓的衣褲全部剝掉,扔在一邊,對鄧某說:“你這次再不搞到手,就活該當一輩子光棍。”說完,“哮”的一聲把門帶上,走出了房門。

圓圓嚇得縮成一團,死活不願意,兩人在床上互相扭打,過了一個小時,鄧桂香便開門進去,雙手按住圓圓,叫鄧某將圓圓強奸了。

晚上,鄧某的獸行重複了幾次,圓圓清醒後,趁鄧某不注意時,在鄧某手臂上猛咬一口,鄧某對準圓圓狠狠就是幾耳光,扇得圓圓嘴角、鼻孔不斷流血,再一次進行了強暴。

圓圓遭到一天一晚的淩辱後,大清早就發瘋般往外跑,哭著要回家。鄧桂香率鄧某等人追上圓圓,對圓圓一頓拳打腳踢,在山塘邊上當著村裏眾人的麵,幾個人一起動手將圓圓的衣褲剝光,然後拉扯著赤身裸體的圓圓往回走。進屋後,鄧桂香拿出塑料繩,將圓圓裸體捆綁在曬坪邊的白楊樹上,鄧桂香還扯開嗓門對著村裏人喊:“都來看啊!都來看稀奇把戲啊。”鄰居們圍成一堆,有的嘻嘻哈哈,有的驚歎不已,有的氣憤已極,隻是礙於鄉裏鄉親的麵子,不便當麵怪罪鄧某一家,卻都在心裏指責鄧家的惡行。正好在本村落戶養老的一個退休幹部聞訊後趕至現場,幫圓圓鬆了綁,還拿出幾件舊衣服給圓圓穿上,拉著圓圓從後山逃走,抄近路跑到鄉司法所報案,在鄉司法員的協助下,圓圓才逃出了虎口。

幾天後,鄧桂香被帶進了縣拘留審查所。盡管她在關押審查期間長籲短歎,表示悔悟,盡管她一再申辯原隻想嚇嚇圓圓,想把圓圓留住,與哥哥一起好好過日子,做個長久夫妻;盡管她的丈夫願意破費,同意賠償圓圓一筆為數不小的精神損失費。然而,法律是無情的。

法庭上,公訴人認為:鄧桂香的行為已構成強奸罪、侮辱罪,特提起公訴,要求法院依法從嚴判處。而鄧桂香的辯護人認為:鄧桂香是法盲,犯有侮辱罪,但尚不構成強奸罪,要求法院從輕判處。經過一天的辯論,法庭還是以鄧桂香犯有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4年6個月,犯有侮辱罪,判處有期徒刑4年6個月,決定合並執行有期徒刑8年,剝奪政治權利2年。

當然,她的哥哥鄧某也沒有逃脫法律的製裁。

走進高牆的鄧桂香,那顆冰涼的麻木的心開始複蘇。她在一年一度的《自我總結表》的文字中依稀可以看出她的心跡,她希望能立功減刑,希望能早日新生。

愚昧夫妻 亂倫奸女

張再春是我采訪的女犯中惟一的文盲。她約摸1.56米的身材,長相一般。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我指指麵前的小方凳,示意她坐下,她許久也不願意坐。聽說我要采訪她,她緘默不語。

這時,我仔細打量著她。一件青色舊呢大衣緊裹著開始發胖的身軀,蓬鬆散亂的包菜頭,夾著些許白發,臉色蠟黃,眼泡浮腫,表情看上去滿是木然和苦澀。

我再次盤問她時,她嗚嗚地哭了,哭得很傷心。經我再三勸說,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小方凳上,但仍不開口說話。盡管如此,我還是從她那本足有半塊磚頭厚的案卷中,了解到了她犯罪的前前後後。

如果不見案卷中的審訊筆錄、旁證、受害人的哭訴檢舉等鐵證材料,誰也想不到她是個與丈夫一起合夥強奸16歲的親生女兒的罪犯。

這是一宗厚厚的黃色刑事案卷。《罪犯登記表》內深黑色鋼筆字赫然人目。

案由:強奸

案犯:符少華,男42歲,刑期6年,張再春,女,38歲,刑期5年……

當我看著案卷中敘述的全部犯罪過程時,使我感到震驚,悲憤,惱怒。誰不是父母所生,誰沒有親生骨肉?.她們為什麼要在自己親生女兒身上施暴!

這是一宗非常特殊的案件。一切都得從頭說起。

時間倒回20年前。她祖祖輩輩住在湘西土家族、苗族人集中居住的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坐落在舊社會裏土匪出沒無常的武陵山脈西北部的深山密林中。過去,這裏沒有商店,沒有學校,沒有公路,沒有城市裏擁有的一切。解放後,黨和政府在這裏辦起了學校。然而。這裏的村民很少有人願意送自己的子女去上學,何況她是個女孩。所以,她沒有上過一天學。

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由媒婆帶路二將她帶進了鄰村符少華的家,她便成了文盲符少華的妻子。她在這個家裏,像千千萬萬的湘西女子一樣,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說不上很幸福,倒也過得平和、順利。一轉眼20多年過去了,為符家生育了七個女兒,就是沒有一個兒子。再加上她丈夫符少華兄弟4人,前麵的三個哥哥都已年老,失去了生育兒子的能力,也都沒有一個兒子。符家不能斷後啊!便把生兒子的惟一希望寄托在她一個人身上。她要再懷一個是第8個,如不是兒子,豈不是斷了符家的後嗎?符家人都說她的責任重大,她一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陣發休,猶如千斤頑石壓在心頭。

一天,一個算命的瞎子,敲著小銅鑼,挨家挨戶算命。她跟著地裏的那幫女人,招呼了瞎子。瞎子對她一番盤問後,捏著手指頭,嘴裏念念有詞。然後,附在她的身邊,很神秘地對她說:“那我就直說了吧!你家裏已是七仙女下了凡,已有七個女兒,第八個應該要轉胎生兒子了!”瞎子長歎一聲,隔了會,又惋惜地說:“隻是……隻是娘娘進不了你家的門啊!”

“那是為什麼呢?”如五雷擊頂,她一下子跌進了無底的深淵,差點暈了過去。

瞎子沉默著,良久也不開口說話。

“師傅,送子娘娘進不了我家的門,那我這輩子就沒有生兒子的希望了嗎?”她急得差點哭了起來。 。哎,隻怪有個掃帚星投胎到了你家童,你家本來有滅頂之災,而你家祖墳葬得好,站在高處,時時守護著你家裏,掃帚星才不敢下手。現在掃帚星還沒有離開你的家門,送子娘娘不敢進你家的屋啊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