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賞花時節(2 / 3)

齊夢涵看她依依不舍的樣子,笑著問:“你是舍不得你彥清哥哥,還是舍不得夢涵姐姐?”

“當然是兩個都舍不得。你們多住幾天,奶奶也很喜歡你倆。”她說著準備下樓。可似乎又餘興未了,回過頭又加了句,“你們倆真的很合適。”

齊夢涵明白對方的所謂“合適”,頓時羞紅了臉。她為古彥清拉好被子,隨手摸了摸他的頭,微微有點發燙,她大感不妙,在旅行袋裏一陣找,想不到竟然準備了解酒的藥,不得不感歎紫蘭的認真周全,她找了水讓古彥清抬起頭服下,才鬆了口氣。

時間流逝,齊夢涵趴在古彥清的床邊睡著了,蒙矓中她聽到古彥清在喊:“你們不離婚好嗎?”齊夢涵看古彥清在說夢話,頭上冒著大汗,古彥清抓著被子,似乎做一個噩夢,以一種哀求的口吻說著夢話:“你們不要離婚!”齊夢涵抓住古彥清的手,古彥清才平靜地睡下。好大一會兒,隻聽古彥清夢中囈語:“希音,謝謝你。”

聽古彥清這麼一說,齊夢涵心中一顫,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轉念一想或許正是吃醋呢,但齊夢涵畢竟善良,看著古彥清,很無奈地搖搖頭,不禁想到今天疏香講池女和歌手的傳說,如果自己是池女又應該如何選擇呢?想到希音,齊夢涵微微一笑,鬆開被古彥清抓住的手,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照進窗戶的時候,古彥清才起床,想到昨日又喝多了,深歎無奈,走出門外,紮依又在那裏搬月季,原來結婚日子一過,這些花也應該回到花園裏了。多日的相處,紮依和古彥清很熟悉,她向古彥清招招手,要他馬上來幫忙,古彥清走到後花園,看到季奶奶也正在整理花。

季奶奶看他起床了,整理著花問:“昨天睡得還好吧,幸好有夢涵姑娘照看著你,她是不錯的女孩,人漂亮,心腸又好,你要好好對她。”

古彥清被她這麼一說,不知道如何對答。季奶奶顯然把齊夢涵當成了古彥清的女朋友,古彥清硬生生蹦出一句:“奶奶你說到哪裏了,我們僅僅是好朋友!”

“你這個傻小子,要抓緊了,不然以後一定後悔,記住愛情就像賞花一樣,如果你錯過了賞花的日期,花也開敗了。”

紮依搬著一盆花走進來,聽到季奶奶又和古彥清談論愛情和花朵,便插上一句:“古彥清哥哥,現在正是你賞花的季節。”說著在一邊哈哈大笑。

齊夢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下樓來,聽到紮依在那哈哈大笑,走過來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紮依忍住笑說:“我們正談論這是賞花時節。”

齊夢涵看了滿園的月季,也點頭說道:“不錯,正是賞花時節。”齊夢涵不知道前麵季奶奶和古彥清的話,所以這句才出口,季奶奶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紮依更是哈哈大笑,這次輪到古彥清窘了,站在那裏隻恨沒地洞鑽了。

齊夢涵上前好奇地問古彥清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笑得這麼歡快。”

古彥清搖搖頭,低著頭整理起月季,紮依此時已笑得直不起腰來了。齊夢涵才覺察到不對勁,必然和自己有關係。可又不好追問。

過了會兒,等紮依停下笑,古彥清對季奶奶說:“季奶奶,多謝你們這些天的招待,我看出來也有段時間了,也該回家了。”

紮依接過話頭說:“你們再停留幾天,夢涵已經和我說了,你們這次來這裏除了送景慧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弄清楚那本家譜和你們家族的來曆,現在這些事情還沒有解決,這些天忙於小茶哥哥的婚禮,抽不出時間來,明天有時間,我們再仔細詢問。”

古彥清看著齊夢涵,雖然他到達過花鎮的神廟,看了《花鎮印記》,但是有些細節的東西的確沒有搞清楚,花魂種子到底是什麼,一直是個謎,齊夢涵看古彥清拿不定主意,便說:“謝謝你們的熱情款待,我們現在發現這本家譜已經不重要了,何況我們還有《花鎮印記》,上麵詳細地記錄了花鎮的故事。”

季奶奶看兩人執意要走:“那歡迎你們任何時候回來,我還有很多花鎮的故事沒有給你們講呢!”

紮依說:“是啊!奶奶還有很多花鎮的傳說沒有和你們講呢!”

“我們會回來好好聽一聽的。”

這天晚上,古彥清和齊夢涵正在準備離開的行裝,疏香和紮依走進齊夢涵的房間,齊夢涵以為兩個人是來道別的。

疏香說:“我明天也和你們一起走。我也準備啟程去上學了。”

“多個朋友自然再好不過,也多個照應。”

紮依看齊夢涵手中正忙,她從背後拿出一件禮物送到齊夢涵麵前說:“這個是紮依給齊夢涵姐姐的禮物。”

齊夢涵抬頭一看,原來是一朵銀做的桂花,正和自己的百合發卡一樣,是一種信物,非常珍貴。齊夢涵知道它的貴重,想推辭,哪裏推辭得了,她摘下頭上的銀百合也作為禮物送給紮依。紮依收下後,興衝衝地找古彥清去了,顯然她也有禮物送給古彥清。

在古彥清的房屋裏,季奶奶和古彥清談著話,古彥清手中拿著一朵手指般粗的白玉石月季。

紮依走過去,驚叫道:“季奶奶把這麼珍貴的玉月季給你,她非認你做幹兒子不可。”

古彥清不明白紮依的話,紮依解釋說:“難道《花鎮印記》沒有寫,得到玉的就是繼承花卉種植技藝的人。”

古彥清看著季奶奶,忙把這件珍貴的禮物還回去,季奶奶笑著說:“我想過,我們季家的種植技藝留在深院,不如展示出來,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季家的月季。”

紮依說:“可是古彥清哥哥都快走了,學得了嗎?”

古彥清點頭稱是,季奶奶沒辦法隻好收好玉月季,“那等你有時間再來花鎮,到時候再把月季的種植技術傳授給你。”

紮依拿出銀製的桂花送給古彥清說:“這個送給你做紀念吧。”古彥清看對方出手就是銀製品,而自己又沒有準備禮物。

季奶奶解釋說:“這銀桂花本有一對,作為定情信物用的,是女方送給男方的,男的一朵,女的一朵。”

古彥清一聽,是女的送給男的定情信物,哪裏敢接,紮依看古彥清遲疑著,才回過神來說:“那一朵在齊夢涵姐姐的手中。”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

“原來你不安好心!”

“是你心中有鬼吧,你可要好好地對夢涵姐姐。”說著又哈哈大笑著朝齊夢涵的房間去了。

季奶奶笑著說:“我這個外孫女就是愛鬧,你收拾好東西早點休息,明天見。”

古彥清看著老人出去的身影,想到景慧的父母,歎了口氣,以後老人就要和景慧相依為命,還好花鎮人彼此都有親戚關係,大家的關係都還不錯,這樣一想心中也舒暢了不少。

古彥清來到齊夢涵的房間,齊夢涵早已經整理妥當,翻弄著照相機,相機裏早已經沒有電,古彥清說:“收獲一定不小吧,可惜電池幹了,不然再多拍幾張。”

“是啊!我們的花鎮之行就這樣結束了,似乎很多好奇的東西我們都沒有機會去看看,很多有趣的傳說我們也沒有聽。”說著她給古彥清講了剛聽來的池女的故事。

古彥清看著窗外的星空說:“這裏有很多神秘的地方,連星空也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幸好我們現在有《花鎮印記》,回去仔細地研究研究。”

“哦!明天疏香和我們一起走,但她不到南城,她在燕城和我們分開。”

兩人說著話,小茶帶著妻子來了。古彥清和齊夢涵此時才看清楚小茶的妻子,全身民族服飾,黑色的麻布底,白色的花邊,衣服上掛滿了銀白的飾物,頭發隆了起來,紅白相間的帽子上也同樣裝飾著銀飾。

小茶在床邊坐下,妻子站在他身邊,小茶說:“這些日子沒有來得及帶兩位到花鎮走一走,回家也不急於一時嘛。”

“是啊,既然來了,就多玩幾日。”小茶的妻子也說道。這是齊夢涵第一次聽小茶的妻子說話,聲音清晰悅耳,宛如一隻黃鸝鳴叫,齊夢涵暗想她唱的歌一定很好聽。

小茶看看妻子接著說:“我還有一件事情請你們幫忙。”他的妻子笑著點點頭,古彥清和齊夢涵麵麵相覷,不知道對方要讓自己辦的是什麼事情。

“帶古彥清去看一樣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小茶站起來扶著古彥清走出門外,屋裏隻剩下小茶的妻子和齊夢涵聊天。小茶和古彥清來到樓下,順著路朝花神的神廟走去,神廟外的廣場上傳出深情的山歌聲和樂器的聲音。

古彥清問:“小茶哥,不知道你要我幫你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做到,一定盡力而為。”

“你認識疏香吧。”

古彥清此時才想起那個眼中帶些憂傷的女孩,見過幾次麵,但印象不是太深。“不知道你說她有什麼事情,聽說她和我們一起出去,我們會相互招呼的。”

小茶歎了口氣,他向古彥清談起和疏香的事情,古彥清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對兩個人來說也是一種遺憾了。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可是你已經結婚了,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小茶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和妻子講了我和疏香的事情。她很感動,我們商量過了,支持疏香讀完大學。”

“你的意思是……”

“疏香的奶奶現在年紀大了,生活已經很困難。今年她就要畢業了,但是四年的學費還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