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訣別的歌
在回南城的路上,古彥清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安,想起晚上的噩夢,他心中又一陣地寒戰,他沒有心情欣賞路邊的湖光山色。
古彥清到達南城,母親蕭函已經在車站等候,多日不見,蕭函消瘦了許多,眼角上顯現著清晰的魚尾紋,母親老了,古彥清暗暗對自己說。
回家的路上,蕭函一路心事重重,古彥清想問清秦也是否真是自己的父親,但又感覺不妥。
蕭函沉不住氣,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古彥清點點頭,他想母親可能要把秦也是他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自己了吧,自己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蕭函想了想說:“希音受了重傷,現在躺在醫院裏,生命垂危。”
“什麼?”古彥清驚呼,想到昨夜的夢境,難道現在也在做夢,他看看四周,的確是在現實之中,不是做夢。
“她現在躺在醫院裏,我想你們現在是戀人了吧,孩子,不要悲傷,去看看她吧。”
古彥清捶胸長歎道:“如果我們不是姐弟,她也不會因為要躲避現實而離開南城,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蕭函不能理解古彥清的話,也不明白希音為什麼要躲避現實。在她的眼裏,兩個孩子是一對幸福的戀人。事到如今,古彥清也不打算再保守這個秘密,他把希音母親西琳和父親古博的事情向蕭函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蕭函邊聽古彥清說,邊潸然淚下,她曾經也聽說古博在結婚之前有一位戀人,沒想到她是西琳,更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是古彥清戀人的希音竟然是古彥清的姐姐。
“或許我也應該把事情真相告訴你,你們就不用承擔這樣大的痛苦。”蕭函說。
“我的父親是秦也。”
蕭函驚呆了,她想不到古彥清會知道這件事情。頓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是秦也把一切告訴你了吧。希望我們的錯誤不要在你們這一代上繼續,你和希音可以在一起。”
古彥清失神地看著遠處,或許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希音是否能康複。他隻想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看到這位最關心自己的人,古彥清叫停一輛的士,蕭函也同古彥清一起上了車,兩人在車上沉默著,看著窗外,古彥清忐忑不安地想著希音受傷狀況,祈禱上天能保佑這位善良的女孩。
此時,希音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她被救護人員從救災現場運送回南城醫院,西琳流著淚站在手術室外麵。過了數小時,天灰灰發亮,手術師從手術室裏走出來,西琳著急地上前去問:“我女兒怎麼樣了?”
“唉!你進去陪陪她吧。”手術師歎了口氣走了。
西琳聽到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心中不斷地懊悔,早知道今天,就不讓女兒參加這次的救災活動。
她走進病房,看到希音因為麻醉依然在昏迷之中,她流著眼淚安靜地坐在房中,等待女兒醒來。
太陽溫暖地灑進病房,照在希音的身上,希音終於醒來,看著母親紅腫著眼睛坐在她的身邊,她伸過手去摸著母親的手說:“媽媽,對不起,又讓你操心了,是女兒不好。”
西琳揩去眼睛上的淚水說:“怎麼會呢,這些年來我生病不都是你在我身邊嗎?”
“還記得前次我生日時候你病了,還給我過生日。”
“是啊!今年生日也買一個大的蛋糕。”
“要草莓味的那種,前次蛋糕師弄錯了,給了蘋果味的。”
“這次我一定仔細,不再出錯了。”西琳說著說著又流下眼淚。
希音把手伸到西琳的臉上說:“對不起,媽媽,我又讓你難過。”
“乖孩子,怎麼會呢,我隻是感動哭了。”
“媽媽,麻煩你把我行李裏麵的日記給我。”
西琳跑到外麵向醫生詢問,一會兒,隻見愛心誌願者們拿著希音的行李來到醫院,都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候。西琳把日記本拿到希音的麵前,希音顫抖著手,握著筆在日記本上記錄下今天的日記。這時候秦愈顫抖著走進希音的病房,看到希音重傷躺在病床上,心中一陣難受,馬上又昏倒在病房裏,被醫生拉去搶救。
“媽媽,把我日誌給古彥清,把我的心給秦愈吧。”希音吃力地說著把日記遞給母親,西琳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接過日記點點頭。希音微笑著,像孩子一般摸著西琳的手。
這時候,古彥清和蕭函來到醫院,古彥清匆忙地走進希音的病房,看希音麵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他來到床邊,握住希音的手,希音又從昏迷中驚醒,看著悲傷的古彥清,微笑著說:“知道嗎?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