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辦公室煙霧嫋繞,滿地的煙蒂,龐大的身軀慢慢來回的在煙蒂上碾過。徐啟剛用大拇指按著太陽穴,打開眼瞼,血絲纏繞著疲憊的瞳孔。昨夜學生一夜違規,讓徐啟剛頭大如牛,在學校外麵的網吧找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找到,這才剛到學校裏麵看看這些大神都回來沒。回到學生寢室還是沒看到這些學生,徐啟剛有些擔心和怕了。
昨夜,楊栗一行人躺在河床的青草上,到第二天的上午9點,陽光特別的刺眼,或許太熱,額上密汗的楊栗才醒過來。楊栗沒有聚焦的瞳孔裏麵透出來的全是宿醉後的酒態。半許才回過神來,看了下地上的哥們,才慢慢的一個個踢醒來。楊栗弱弱的問了句幾點了,倪海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大叫:“糟了!9點多了,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一群人慌張的撿起地上的衣物,飛奔的向學校跑去。
剛進校門,校門口守衛老頭是個老實人對工作兢兢業業,平生也沒做過什麼大事唯獨退休後對這守校門的工作情有獨鍾!楊栗這些老鳥知道這老頭什麼性,和老頭胡亂的打了聲招呼,說了聲抱歉就跑了進去!一群人瘋了似的往裏麵衝!人老了,反應有點忙!看到有人給自己打招呼,老人才抬起頭,那群人就已經沒影了。害的守門的老人在那埋怨:“人老了,怎麼老是幻聽,不中用了。”
楊栗等人沒有光速,那速度也趕超劉翔了。但是越接近教室聲音就越小了,到門口時就躡手躡腳的,好像自己輕點就可以把自己的體積忽略。但是人都知道,再輕也是有個度,你們哥們六七號,往哪站都是風景。何況是徐啟剛被氣暈了的有心人。不會兒就聽到徐啟剛怒道:“兔崽子們,到辦公室來。”頓時,每個人臉色慘白。
一時之間教室裏的同學上課都沒了心,都把頭往窗戶上探。楊栗,往窗裏麵瞧了下看到裏麵張雨還是一般的上課讀書,心也就沒初始時澎湃了。幾個人赴法場一樣的走進了辦公室,而後傳了一聲關門的巨響。教室裏又變的噪雜了起來,每個人都在討論著。
辦公室內,徐啟剛點著一根煙,望了下七個半大的小子,吊著的心沉了下來。不知是不是亂了章法,把開了包的煙給這群人遞了去。這些個小子最大的也才16,真沒經曆過什麼,心裏都浸著萬分的恐懼,誰還敢去接班主任的煙。不敢是主流,時代前進的步伐不乏另類,周星星接了煙,說了句:“老大,給個火。”徐啟剛此刻卻違背教職員的章則,給自己的學生點了火。多年來這都是周星星同學在聚會中談資。整整的一根煙的時間,小小的辦公室內沒有一分貝的聲音。徐啟剛掐了煙頭,吼著:“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都TM在哪?”又是沉默。短暫的沒人敢發出一絲的聲音,徐啟剛瞪著眼睛在這群人中掃來掃去。不知道是誰說的沉默是金,我想不是說沉默值錢,是沉默透出來的是金的重量,這重量壓的這些娃滿臉的慘白。周星星餘光瞄了下其他人,緊了緊拳頭,重重的吸了口氣:“老大,您消氣!昨天我生日,一高興叫了這幾號人出去吃了頓,後來喝了些忘了時間。”說完這些,又看了看其他人後,又深深吸了口氣。徐啟剛的臉一下就綠了。一下徐啟剛的情緒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各種言語衝向這群鬼孩子。用較形象的來說,暴雨啊、暴雨!
這樣的時間並不是很好受,但是秒鍾卻也不會停擺。一個小時的思想政治課後,徐啟剛累了,憤怒的情緒也降了下來。說了句:“每人1000字的檢討書,去上課吧。周星星同學留下。”
楊栗回到課堂上,這節課是英語課。雖然英語老師還算有姿態,但他真是沒了這份注意的心思。一節課下來,包含“下課了”,一共就聽到了3個字。並不是為昨天的事情後悔,而是在思考為什麼自己沒有像周星星一樣站出。昨天其餘的那五位,沒有不知道周星星同學上周已經過完生日了的。
中午,周星星父親到了學校,下午周星星的課桌再也找不到周星星的那半包煙。周星星沒有拿著任何東西的離開了。第二天早操,廣播裏麵就播出了以楊栗為主的六位同學的留校察看的處分,而周星星得到卻是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