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銘心裏異常緊張,卻又隱隱期待著,雙手發抖,一寸一寸挪向木盒。
片刻後,在火光下,木盒已經漸漸被打開。映入秋銘眼簾的赫然是一把半寸來大的銀色斧子和一顆灰不溜秋的圓珠。秋銘雙眼睜的溜圓,絲毫掩飾不了興奮,不住抓耳撓腮的同時,頓時對眼前細小的斧子起了濃厚興趣。
秋銘緊張地望了老人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拿著半寸大的斧子放到眼前仔細觀祥起來。在他的眼下,此斧雖小,周身卻布滿了不知名的銘文,而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斧子通體縈繞著一片淡淡的光芒,且整個斧身呈現透明,一望即穿。
摸在手中更是有一股冷厲之感傳來,但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老爺爺,這斧子好冰涼,用什麼打造的,有什麼用處呢,挺精致的。’’秋銘昂著頭顱,幼稚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老頭嗬嗬一笑‘‘此斧叫浩天斧,如今老夫也算與你有緣,就送此斧子與你防身之用。你可別小看這小小斧子,當年在封天頂上,奪天地精華,孕正氣而生。可惜,如今在老夫手中,卻算不上什麼好寶物,更是鮮有用處了。老夫姓呂,就送與你了’’老頭輕聲一歎,欲言又止著,雙眼滿布滄桑,仿佛沉浸在那當歲月中。難以自拔。
隨後,當秋銘又拿起那顆圓珠,皺眉打量時,老者才回過神來,繼續道‘‘此珠叫做碧雲珠,雖然很常見,甚至稱不上什麼寶物,但帶在身上,不論刮風下雨皆可保你安然無恙的。’’老頭張了張口,又想說什麼,隻是沒再繼續說下去。
‘‘這般神奇‘‘秋銘聽完驚歎出聲,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往後你就會知道它們的妙用了,老夫教你幾句咒語,你記好了····’’半晌後,見秋銘仍舊不停地把玩著手中之物,老者搖了搖頭,隨即提醒道。
秋銘自然應予,學著老者先前的坐姿盤膝而下後,便靜靜地沒再出聲。
也就在這時,老者站立原地,隻見嘴唇輕輕一動後,近在咫尺的秋銘便感到了耳邊傳來了一陣細語絲絲。隨即秋銘麵色一正,趕忙收緊心神,緊閉雙眼,全神貫注起來。對於腦中這些新生的生澀咒語,其反複默念了幾遍,確定將其完全記住,才放下心來。
半晌後,秋銘才漸漸睜開雙眼,卻已然察覺身旁除了一堆尚未燃盡的火苗還在偶爾發出‘糍粑’聲外,哪還有老者的半分蹤影。秋銘心中大感驚訝的同時,四顧半晌後,才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隨即,秋銘孩子性起,竟不禁念動咒語耍弄起來。
····
翌日,東方魚肚稍微泛白,秋銘便毫無征兆地掙紮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原地做了半刻,抵住疲憊的肆意侵襲,就不願再次貪睡。片刻後,當他雙手趕忙往身上摸去時,確定木盒仍在懷中,其不禁嗬嗬一笑,心中振奮,騰地一下衝出破廟,頭也未回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秋銘其間並沒有休息片刻,這樣一來,也恰巧在正午時分,才臨近了家門。
片刻後,秋銘長長了吐了一口濁氣,當他欣喜地往家望去時,不禁嚇了一跳。隻見此時,在他熟悉的家門前,早已一片狼藉,那些早年掛在牆壁上遮風雨的稻草,不知何時已被人亂七八糟地攤散在地麵,而沒有茅草的遮擋,一道道毒陽也毫不客氣地直接透過沒有瓦礫的房頂,射入屋內。
在秋家門口,這一刻卻一反往常的,圍滿了許多鄰裏鄉親,可他們都離門口幾丈處站著,沒有絲毫上前的意思。在秋家屋內,來回穿梭著眾多陌生麵孔,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刺耳地喝罵聲傳出。秋銘心中大吃一驚,趕忙定睛望去,在這個破爛不堪,又不到幾平米來寬的房內,來回察看了數遍,卻仍然沒有找到要見的人,母親。
秋銘怔在原地,如遭電擊般,臉色也‘唰的’一下慘白下來。也就在這個眨眼間,在秋銘身後,忽的一隻大手狂襲而來,一把勒住秋銘腰身。秋銘心中大駭,趕忙一轉頭,當見暴牙一臉木然地站在身後時,秋銘麵色當即沉了下來,不由分說,便往家中走去。
‘‘跟我來’’暴牙死死拉起秋銘衣角,也不顧秋銘反對,便直往僻靜小巷裏走去。‘‘暴牙哥,這幾天我不在家,正好進屋去看看母親,為何拉我?’’秋銘輕喝一聲,一把掙脫暴牙的束縛,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