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敢在此興風作浪,快放下薑皓,貧道饒你性命,不然毀了你千年道行。”
綠袍道人停轉雲頭,向對方拱手道:
“白鶴道兄,我這邊有禮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我教之事,你我之間本無仇隙,你自己尚且自身難保,何苦與我為敵,若你當仁不讓,小老兒也正想露兩手陪你玩玩,看看東華帝君門下弟子有多大本事。那白鶴真人聽罷便輕輕一笑:
“碧磯子,既然這樣,我也領教領教青空子門下弟子的高招。”
說罷,右手一招,一把吞雲劍無中生有刹時擎在手中,一道白光直*對方。碧磯子撇下薑皓抖擻精神,口中一吐一道紅光化成一把嗜血寶劍也執在手中,對方一來一往戰在一處,初時,隻見一紅一白兩道劍光,轉瞬間,化成兩團紅白之氣裹纏在一起。那仙家比試與凡間不同,單是一道劍氣就能鏟平一座高山!所以仙家很少在凡間使用武力,尤其在打鬥中身形過處,會形成飛沙閃電等種種自然災害,而遺禍人間。
此時的村民早已嚇得躲進房內,好奇心驅使,個個隔著門窗偷偷觀看,徐質畢竟是見過一些場麵,曆過一些風霜的人。膽子稍微大一些,他倚身牆角想看個究竟。
約麼半個時辰,雙方忽然停手,各自跳出圈外。碧磯子哈哈一笑:
“白鶴道兄,你我本領都是在伯仲之間,若是如此相纏,我看很難分出高下,不若我們鬥法,若你贏得,這薑皓我自當留下,不然,小老兒今天帶走薑皓是鐵定的了。”
白鶴真人心忖道:
“我此次是為救薑皓而來,比武事小,救人事大。萬一有個閃失豈不自誤,若不依他,不但說我本事不濟,就連師尊麵子也早已丟光。”
想畢,也微微一笑:
“好吧既然如此,還是你先亮出法寶,容貧道一觀。”
那碧磯子也不答話,左手一招,一塊一尺見方的銀絲手帕擎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喝道:
“疾”
那手帕已破空飛起,立時天昏地暗,有千道綠絲從天而降,已將白鶴真人團團裹住,未等真人施法,碧磯子喝了一聲:
“收”
那綠絲已將真人密密層層的纏住,越纏越緊。忽然,已纏成雞卵般大小,那真人道了一聲:
“不好”
忙聚起元神準備脫離法體,誰知自己法身越聚越小,元神無法衝破法網。正這關節,真人念動咒語,空中突然飛來一隻銅鼎般大小的玉盞來,向著真人就是一照,那法網頓時化為烏有,未等碧磯子二次施法,真人便大聲喝道:
“看招”
丹犀盞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白光,直射碧磯子,那白光攝魂奪魄,極其淩厲。碧磯子忙收回銀絲帕,順勢一抖化成一柄傘蓋,卻將白光吸住。兩件法寶纏鬥在一起,一時間僵持不下。
此時,薑皓醒轉過來,見二人相鬥劇烈,非但不懼,反從碧磯子左手中掙脫出來。碧磯子情急之下,左手掌疾向薑皓頭頂拍去,欲置薑皓昏迷。
卻不料,薑皓周身放出紫光來,頭發根根豎起。碧磯子隻覺得左手掌刺痛,渾身一驚。連那傘蓋也被紫光射了下來。
丹犀盞白光直射過來。碧磯子大叫一聲,立時化成一條十丈長,一尺粗的綠蛇來,向南疾飛,頃刻間無影無蹤。薑皓驚異之餘,隻覺得周身舒暢無比,借著紫光向下輕輕地一跳,落下地來。
此時天空已恢複常態,日頭比先前更加光亮了數倍,白鶴真人按落雲頭降至地麵,走至薑皓麵前,心中疑惑。沒想到,竟是一位連武功都不會的娃兒,危急時破了碧磯子的法力。他那裏知道,薑皓體內有股先天太虛靈氣,情急之時激發出來。
村民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不知白鶴真人是惡是善,不敢靠近,個個隻瞪著雙眼遠遠地看那薑皓,真人微微一笑:
“眾鄉親莫怕,我是來除妖來了,不會害了大家。”
言罷向牆角一招說道:
“徐質,出來吧。貧道有話要說。”
徐質這才回過神兒來,見那真人一臉祥和,又救了薑皓,便信他非為妖孽。便走上前跪了下去:
“不知仙尊有何見教,小人不才能得仙尊指教不勝惶恐。”
真人一揮大袖將其扶起,將其與呂成帶至一旁,說出一段話來,驚得兩人如呆雞一般。原來,自白鶴真人丟失了東華帝君的如意劍後,被貶人間,投胎到一隻白鶴身中,曆經一千七百餘年修煉,化成人形,而後去那九華山玉華池尋找如意劍.
不料,劍不能覓,連那三十六隻丹鳳也不見蹤影。雖曾遊各部各洲各海。杳無音訊。忽一日,真人行至泰山,見一老道,自稱之為尚道人,一語指破玄機:
“得玉子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