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踏進社會,已漫步20餘年的風雨曆程。在這20餘年間,工作最長的當是組織部門,且因在省市縣三級工作過,同事過的組織部長就多。但在這些領導當中,最令我難以忘懷和敬重的當是伯忠部長。
說到伯忠部長,就不得不提到1999年。當時組織係統特別重視信息工作,從中央到地方,對組工信息特別地重視,為了提升組織係統信息工作質量,時任廣安市委常委、組織部長的伯忠同誌,在全市推行了上掛鍛煉的人才培養機製,我有幸作為培訓對象被推薦到市委組織部上掛學習。
到市委組織部報到後,由於伯忠部長出差在外。第二周,研究室的同誌才帶我去見了部長。他不像我想象中的領導那樣威嚴,而是特別地和藹、慈祥,而且他沒有問我一句關於工作上的話,恰恰相反的是重點在詢問我住所安排好了沒,生活還習慣不,語言中總帶著關愛與溫馨,猶如春雨一樣浸潤著你的心田,讓你感到無限的溫暖,自然心中就沒有了距離感。
我從事信息工作的時間較長,不嚴格地講,在學生時代就已涉足其中。因為當時擔任學生會主席,分管學習宣傳部,在校領導支持下,我們創辦了《學生會工作》,加之每個學期校級運動會期間,宣傳報道稿件審稿工作當屬我的份內之事,因而在實踐中積累了一定經驗,以至於後來在基層組織部門工作期間,我還將信息這個內宣與外宣結合、與工作互動、與理性思考相融,極大地提升了組工信息的質量和水平。
在上掛學習期間,研究室主任把我們作為了主力,放手我們抓信息,於是我既要站好位,積極做好配合工作,同時又堅持主動作為,一則與省委組織部搞好溝通協調,掌握了解信息工作重點,同時及時把這些信息傳達到區縣組織部,從而暢通了信息渠道,使組工信息形成了良性互動格局;二則發揮自身熟悉新聞媒體的優勢,加強與省市黨報黨刊的聯係,加班加點地將組工信息改寫成新聞通稿投出去,積極為組織工作營造良好的氛圍,也使組織工作實現了“走出去”,改變過去的神秘感,贏得了係統外人士的廣泛認同;三則注重理性提煉和升華,堅持深度加工各地上報的信息,並融入自己對組織工作的最新思考,以此形成具有時代特征的理論文章,既總結了本地組織工作經驗,又起到了指導基層工作的作用,進而提升了組工信息質量,實現了質量與數量“雙增長”,兩個月後信息排位在全省上升了兩位。當然,這與伯忠部長的重視是息息相關的,因為他不僅要簽審文稿,而且還會時不時地提出努力方向和具體要求。
比如有一篇關於宗教場所管理的信息,當時都講信息資源共享,黨委辦的組織部可以拿來用,組織部的自然黨委辦也可報送,我便把市委辦的稿件找來修改了下,在數據上就沒有多加處理。伯忠部長審簽時,發現數據過大,與平時調查掌握的情況有出入,便停下筆來問我:“小郭,這篇稿子是什麼渠道得來的,數據核實過了沒有?”我告訴他情況後,伯忠部長便給我講,這個問題的提出很有價值,但數據一定要核實清楚再發。下來後,我就此進行了深入調研和反複修改,才上報到了省委組織部,最後領導還做出了重要批示。
上掛期間,由於稿件必須送部長審簽後才能上報,因此我每天都要把稿件送到伯忠部長辦公室去。也許自己是個特別內向的人,不善於和領導溝通,道是伯忠部長特別地和藹可親,每每走進他的辦公室,他仍舊和初次見麵一樣,首先問的不是工作如何,而是問我有什麼困難沒有,並叫我大膽工作,不要有什麼上掛的思想包袱,等等。他的話總是說到你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每每聽後總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間流過,以至於使你忘卻了交流的內容,而是在吮吸人際互動中的情感,加之自己本不愛主動與領導交流,總以為把領導交辦的事情做好了,就是給領導最大的支持和最真的情感,而且覺得領導完全能夠從中感知到這一切,因此與伯忠部長沒有多少語言性的互動,自然在他的腦海裏留下的印象不深,我常常在心裏這樣想,也許他連我的姓都記不住。可事實上出乎我的意料,當上掛時間即將結束時,伯忠部長來到研究室,安排我們準備一個幹部公選方案,並笑盈盈地對我講:“組織部同樣拿出幾個名額來,小郭明年也可以來參加考試啊!”伯忠部長的話一出,簡直讓我摸不著頭腦,因為他完全顛覆了我最初的認識,說明部長還是很了解我的工作情況的,以至於時至今日,我都認為,要想得到組織和領導的重視,勤奮才是最好的方法和途徑。還有一點是值得感恩的,由於部長對我的充分信任,在同事中極大地提升了我的價值,使我獲得了更加良好的成長環境。因為這是中國官場的文化生態,當領導賞識的時候,馬太效應就會顯現,積極因素便會不斷彙聚,從而有助於幹部的健康成長。這是我在伯忠部長關愛下獲益最多、感受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