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歡悅的身影,誰有能記住她的年齡,真是一個十八芳齡的懷春少女。王太後離開後,李信在自己的別院靜靜的等候著消息。
翌日,秦王召見韓國特使,內侍朗聲道:“宣韓國特使覲見,”韓非進殿後,躬身拜見秦王,“外臣韓非拜見秦王,”秦王麵不動色望著韓非,果然一表人材,“韓國特使來寡人秦國有何貴幹,”韓非起身道:“為秦王獻策,”秦王顯得有些興趣了,“喔,先生有何計策,快快說來,”韓非道:“外臣此策為存韓滅趙。大王滅掉韓不如保留韓國,韓國作為大王的屏障可以阻擋齊國來犯,為大王滅趙滅除後顧之憂,等到大王滅到其他諸國後,大王隻要一紙詔書,韓國便會舉國歸降,大王可不費一兵一卒,”秦王臉色依舊不動,沒有喜悅之色,“寡人為何不能滅到韓國後,再去滅到趙國呢?”
“大王,我韓國處於四戰之地,韓軍的實力並不會太差,若大王攻打韓國,我韓國軍民殊死抵抗,到時大王就算滅掉韓國,大王自己軍隊也會有損耗,此其一:大王強行發兵滅到韓國,雖然得到韓國的土地,但是不一定能到韓國的民心,韓國滅國時,韓國百姓必定逃亡其他諸國,得地不得民,此其二,如此大王還要我韓國嗎?”秦王嬴政喜然道:“先生果然大才,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你讓寡人從你韓國撤兵也不是不可,可是寡人能有什麼好處嗎?”韓非從容道:“不知道大王,希望我王給大王何等好處?”秦王嬴政望著韓非,“寡人也不是一個貪心的人,隻要先生答應做我秦國的客卿,寡人便離開從韓國撤兵,先生意下如何?”
韓非立刻跪拜道:“隻要大王撤兵,外臣死不足惜。”秦王嬴政大喜,起身下殿,將韓非扶起來,“來人下詔,即刻從韓國撤兵。”嬴政看著韓非,握住韓非手,“我嬴政得先生,如惠文王之於張儀啊!”韓非躬身道:“大王謬讚,外臣擔當不起,”嬴政拉著韓非的胳膊,“快隨寡人去大政殿。”內侍在大殿上朗聲道:“退朝。”
李斯聽聞了韓非的言論,在自己府中對姚賈言道:“韓非此來非來利秦實來害秦,”姚賈躬身道:“廷尉大人所言極是,滅趙之前必滅韓,”李斯道:“韓國是秦國的隱患,此時不發作,必然有一天必然會發作,李某現在憂慮就是怕大王被韓非蠱惑,改變了,滅六國的方陣,”姚賈道:“廷尉大人看來要去拜見大王一番了,”李斯看著姚賈道:“到時候現在與我一同前去,到時我正你引薦給大王,”姚賈躬身道:“多謝大人,”李斯道:“都是為秦國未來大計的同道者,先生何必客氣。”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後,韓非此刻已經離開大政殿,回自己的行館了。姚賈隨李斯一起,走過王宮台階,穿過回廊來到大政殿,通稟後,就直接進了殿,此刻嬴政正在桌案上批閱公文。抬頭見李斯帶來了一個,體形有些肥胖,身著華麗的綢緞,此人定是姚賈,秦王嬴政施禮道:“先生必是姚賈吧!”姚賈欠了欠自己有些臃腫的身軀,“正是臣下,沒有想到大王還聽聞過臣下的名字,臣下榮幸之至啊!”秦王嬴政笑道:“先生是我秦國的功臣,寡人怎麼能忘了,寡人還有一項重任交與先生去做了,想必李斯已經告訴先生,”在旁的李斯點頭示意,已經做了,姚賈拱手道:“臣下一定不辱使命。”
秦王又坐了下來,“李斯你就帶先生下去吧!”李斯先前躬身施禮道:“臣下此來是有事告知王上,”秦王拿起竹簡看著公文,“廷尉是想說韓非的問題吧!”李斯起身道:“王上英明,韓非大殿上所言皆是妖言惑眾,請大王切勿聽信,”秦王平靜道:“廷尉所言,寡人都清楚,寡人留住韓非隻是愛惜的才幹,自然聽從他的計策,滅六國當然首滅韓國,除掉我大秦這個潛在的隱患,”李斯躬身道:“是臣下多慮了,”秦王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李斯帶著姚賈離開了王宮,姚賈道:“韓非此來真是飲鴆止渴啊!”李斯笑然道:“垂死之國,必然會做最後一搏嘛!”兩人皆會意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