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齕與司馬尚對峙之時,李牧率軍到了武安,很輕易地打退了前來攻城的秦軍。閼與守將見李牧大軍如約而至,便欣然帶著部下和士卒,有序地撤回閼與,堅守。
李牧複到西路留守武安,和桓齕趁機拿下平陽、武城的軍情都送到了王翦案幾上。王翦拿著前線奏報,麵色和悅地瞧了瞧殿內的部將們,部將們將主將氣色不錯,定是前方軍情送來了喜報,顯得也很興奮,王翦放下手中的帛書,“本將軍就不跟諸位打什麼啞謎,想必諸位已經猜出一二了,桓齕拿下了平陽和武城,如今是直逼邯鄲。單靠桓齕一路大軍是很難一口吞下邯鄲這個大胖子的。本將軍欲。”
一位年長的部將出列,躬身拱手拜道:“上將軍,是想出兵攻打邯鄲。”
兩列部將彼此低語著,“上將軍終於要發兵出征了,”“是啊,終於又有戰可以打了。”“說的對,這些日子,在太原郡把老子都憋壞了,正好去活動活動筋骨,”說著還把自己的肩頭按捏了幾下。
王翦起身背著雙手,望了望眾將,諸位部將皆安靜下來,王翦氣定神閑道:“本將軍正有此意,這樣可以桓齕的軍隊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定可一舉拿下邯鄲。”
年老的部將思忖一會兒,道:“不知道上將軍此次打算如何出兵。上次出兵被李牧大軍阻擋在了漳水,這次?”
這麼一提,讓其他部將也開始憂慮起來,王翦在大殿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靈光一閃,揮手示意道:“諸位隨本將軍過來看,”諸位部將皆聽王翦的命令,到大殿懸掛的地圖前看著,王翦手指著地圖上標識的城池,“諸位請看,我軍駐守在太原郡是這個方位,”手指又往另一處一指,諸位部將的目光皆隨著王翦手指而動,“這裏是李牧軍隊駐紮的武安,”諸位皆點頭稱是,“我們從太原郡出發,饒過太行山,拿下此處山隘要塞井陘關,進入平原地區,長驅直入,攻打邯鄲北部。”王翦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一個大弧線,隨著王翦的講解,部將們都明白了上將軍的作戰意圖。
部將們內心皆欽佩之意,中年的部將拱手道:“上將軍真是高瞻遠矚,這樣出兵不僅可避開趙國勁銳之師李牧軍團,而且可以出其不意地攻打邯鄲北部,即使他的軍隊近在咫尺,也恐怕來不及救援吧!”王翦拍手笑道:“說的好,其他將軍還有疑問嗎?”
年老的部將臉色有些憂慮,上前拱手道:“上將軍,您的謀劃雖然不錯,但是。”這些讓其他部將感覺有些不悅了,尤其是剛才幫諸位解釋了上將軍謀劃的中年部將,“張老將軍,你此話是對上將軍的謀劃有什麼不滿嗎?”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年老部將向王翦拱手道:“上將軍,末將在此並不是頂撞上將軍,也不是為了掃大家興致,”中年部將不悅道:“那你是想幹什麼,是畏懼趙軍,還是想逞能。”
王翦依舊心平氣和,微笑道:“好了,衛將軍,你就讓張老將軍把話說完,不得在插嘴,”衛將軍拜道:“諾。”張老將軍拜道:“末將對此出兵有些疑慮,”王翦走到殿中,“有何疑慮快快說來。”
張老將軍道:“諾,”頓了頓接著道:“首先攻打井陘關,此處是從太原郡進入邯鄲的要塞,為了避免和李牧的軍隊對敵,是必行之路,可是井陘關是在山隘險要之處,易守難攻,此其一也;過了井陘關,到邯鄲最快也要幾日路程,李牧定然能覺察我軍行蹤,到時我軍很難直撲邯鄲,中途可能與其難免一戰,上將軍是否有必勝的把握,此其二也。”
王翦拍手道:“張老將軍,說的好啊!這卻是本將軍沒有考慮到的地方,”臉色突然變得很嚴肅,“但是井陘關是我軍攻打趙國必經之地,必須拿下,諸位可有何良策嗎?”
諸位部將開始議論開了,衛將軍顯得也一籌莫展了。此刻,年輕部將上前,拱手道:“井陘關是一個險隘之地,但是拿下它也並不難,”王翦大喜道:“有何良策快說,”年輕部將道:“井陘關雖然易守難攻,但是也要看守將是誰,攻城的是誰?”
王翦微微一笑,“趙雷將軍說得好,據本將軍所知,這個守關的將領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拿下此人三個字。”
年輕部將也是微微一笑,“激將法。”
王翦回到座位,部將們皆列隊站好,將誰帶多少兵馬如何出兵攻打井陘關安排好後,部將們皆退下去安排給自軍務了。
翌日,趙雷帶著秦軍先頭部隊來到井陘關下,列兵布陣,但是沒有看是攻打井陘關,而是派一排人到陣前,前麵站著盾牌手,那一排人扯著嗓子對著城樓上的士卒大罵井陘關的守將。守將聽到秦軍士卒大罵自己,肺都氣脹了,手使勁拍打著案幾,大罵道:“這些無恥小兒,兩軍對仗,應該真刀真槍的,沒想到如此辱罵與我,真是氣煞我了,”穿好鎧甲就要帶兵出關,痛揍他們一頓,可是回頭一想不對,便坐會去任秦軍在關下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