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滅趙(8)(1 / 2)

秦軍帶甲百萬,發兵攻打趙國出兵約三十萬,大軍依舊駐紮在本地,隨時待命出發。韓國特使韓墨特意到秦國獻南陽之地,國書已經簽訂,想要反悔,韓王安也這個膽子和勢力,到南陽接收換防的秦軍很快就來了。南陽郡守到都城陽翟向韓王安稟告,韓王安一臉不耐煩地召見了,三言兩語便將其打發走了。南陽郡守回城後,爽快地交出了王上敕封自己的璽印,並交代城內的韓國百姓,今日之後就是秦國百姓,要遵守秦法,送別郡守時,百姓們皆是痛哭不舍,郡守一身粗衣麻布,帶著幾個仆從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離開前,秦軍將領挽留郡守留下來依舊牧治,郡守拱手施禮婉言謝絕了,臨別時,悲愴道:“老夫是韓王任命的南陽郡守,守的韓國是韓地,如今已是秦地,自然老夫就不便留下了,望將軍珍重,”施禮拜別,秦軍將軍躬身還禮,目送著這位郡守陽光下漸行漸遠的身影。握住佩劍的劍柄,回城下令,“即日起,南陽之民為秦民,當守秦法,勤勉耕戰,有功賞有罪法,與秦地之民無二,違令者,梟首示眾,”法令傳遍全城,全民肅然。

韓王安轉過身,揮了揮長袖,很是不悅道:“這南陽郡守甚是煩人,交割之事已經商量妥當,卻跑來煩寡人,攪亂寡人的心情,”韓墨躬身肅然道:“大王息怒,南陽郡守也是愛民心切,不願眼睜睜看著南陽之地落入秦軍之手,”韓王安向前走著,輕哼一聲道:“他憂心百姓,寡人就忍心將自己的百姓和土地割讓出去嗎?這韓非之事,定會成為秦國攻打寡人的由頭,不割地平息事端,寡人能夠安寢嗎?”

韓墨躬身道:“大王所言極是,眼下還好平息了秦王的怒氣,”韓王安轉了個方向,笑道:“這件事你辦的不錯,寡人不能安寢時,也全靠你送來的美人把寡人服侍得妥帖,”韓墨略帶猥瑣地笑道:“大王您喜歡就好,能夠把王上服侍好,是臣子應盡的本分,”韓王安指著韓墨笑道:“你果然不虧是寡人股肱之臣啊!雖然寡人失去了韓非,但是還有有你,”語氣帶著幾分哀傷,目光也落在別處,韓墨明白自己和韓非同是宗室,但是大王和韓非的關係還是比自己要近。

韓墨已經躬著身,比韓王安矮了一頭,雖然比韓王安大,但是一直很謙恭,臉色也有些憂傷,“王上如此器重微臣,微臣定當為王上效犬馬之勞,”韓王安臉色一變,很是陰冷地望著韓墨,“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是違背了,就不得好死,”韓墨一下之跪在地上,頓首道:“諾,”顫抖聲音顯示了自己的恐懼,這恐懼韓王安到是很受用,也不叫韓墨起身,自己徑直回寢殿了。

韓墨頭靠著地板,咬緊牙,手緊攥著,青筋都冒了出了,心中憋怒火,可是在此時此地,又不好盡情發泄,隻好憋著在肚子,手使勁敲打著木地板。

南陽守將,秦國的年輕將領,王翦之子王賁,二十出頭,英氣勃發,矗立城頭望著遠處魏國之地,魏國的受成靠近韓國邊境,是魏國如今的門戶。父親已經和趙國交戰數年,雖然負隅頑抗,但是拿下它隻是遲早之勢,三晉之中,趙國實力最強,趙國滅了,其他二晉也就不在話下了。現在的魏國除了都城大梁外,就是南北數十城邑而已,國土麵積不過是秦國一個郡罷了,如此羸弱之國,又無良將駐守,拿下它便輕而易舉了。

王賁握緊拳頭,要想拿下魏國必須打開其門戶,受成雖然不是什麼險要關隘之所,但是它地處幾條河流交彙之所,地理位置極其重要。拿下它對於往後攻打燕齊大有裨益,水路運輸糧食最為方便,以受成作為中轉站,來往之日必然會大為縮減。拿定注意後,立刻給秦王嬴政寫了一封請命的帛書。

秦王嬴政收到帛書,看後,大喜道:“真是父虎無犬子,他送來帛書說要請命,出兵拿下受成,”李斯拱手道:“王賁將軍果真是高見,”秦王嬴政放下帛書,微微一笑道:“愛卿與寡人想法一致,來人給王賁下詔,讓其即刻出兵,拿下受成,”長史進殿拱手拜道:“諾。”

帶著王上的詔命,長史來到南陽告知了王賁大王的決定,王賁拍手叫好,立刻派人傳令“升帳”,大廳裏部將及時趕到。王賁先是說了大王的口詔,部將們聞詔,皆是興奮不已,後是安排軍隊部署,何時出兵,如何圍攻受成,切斷後援,商定妥帖後,王賁將長史送出大廳,回王都複命。

一切安預計一般,王賁率軍圍攻了受成,打退附近城邑魏軍的救援。苦守數日,無奈之下,受成守將,率部下棄甲放戈,出城受降。秦軍順利拿下受成,受成失陷消息,如一陣北風刮如魏王增的耳朵裏。傳信人進入魏王宮內殿時,魏王增正靠著憑具小憩著,來人慌慌張張地大呼道:“王上,秦軍殺來了,”這一驚,魏王增頭頂冠冕都嚇得摔在地上,臉色是吃驚,扶著扶手,目光四處搖擺著,“什麼秦軍來了,在哪裏?在哪裏?”來人顫抖著,“王上,下人口誤,秦軍是殺來,隻是拿下受成而已,”“喔,是這樣,你真是嚇死寡人了,”彎下腰將地上冠冕拾起來重新帶好,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嚇出的汗,手在胸口順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