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聖誕老人,我是個11歲的小姑娘,有兩個弟弟,還有個在吃奶的妹妹。我父親去年冬天死了,母親現在正生著病。我知道還有許多人比我更窮,我自己什麼東西也不想要,但是您能不能給我送床毛毯來呢?因為媽媽在晚上覺得冷。”
讀了這封信,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接著我繼續翻看那些信件,又發現了8封類似的信,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寫來的。我把這8封信隨身帶走了,並且立即給每個人發了一封電報:
“我收到了你的來信,聖誕節那天我將到你家裏去,請等著我。聖誕老人。”
我知道,我不可能滿足孩子們所有的要求,但我相信,在節日裏是可以給他們帶去快樂和幸福的。
聖誕節那天清早,我的孩子們還沒起床,我妻子就為我開車,在紐約市找那些我回過信的孩子們。我穿上了那身紅布料做的衣服,戴上假麵具。對我來說,裝成聖誕老人給其他的孩子們送禮物還是第一次。因為前一天下了雪,街上成了銀白色的世界。
“您好!聖誕老人!您好!聖誕老人!”無論到什麼地方,孩子們總是熱情地向我問好,哪裏有我,哪裏就有歡樂和笑聲。在一個地方,我發現一群高興的小孩中間有個小女孩在哭泣,我彎下腰來問道:
“有什麼事不高興嗎?”
“噢,聖誕老人呀,”她嗚咽著,但卻高興地說,“我很高興呀!”
淚水從我假麵具後麵的眼睛裏淌了下來。
後來,有一次過聖誕節的時候,我去看一個感到孤獨的波蘭男孩彼得。彼得和他父母剛從波蘭到美國來,住在貧民區裏。我手裏拎著裝有玩具的袋子,走上他家門前的台階,伸手敲了門。當我走進彼得的家門時,他愣愣地站在那兒盯著我。
“您來了,”他說,“我寫了信去……您就來了。”
很明顯,他沒有想到會在自己家裏看見聖誕老人,所以竟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我同他談了話,送他個電動小火車,還有個籃球。當我離開時,我聽見彼得的母親用波蘭話向他父親問些什麼。因為我父母原先就住在波蘭,所以我能講一點波蘭話,更能聽懂不少波蘭話。
“我自北極來。”
用波蘭話我回答了她的問題。
她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您會講波蘭話?”她問道。
“當然了,”我說,“全球語言,聖誕老人無所不曉。”
說完我離開了他們,使他們感到歡樂又驚奇。
扮演聖誕老人使我如此心醉,以致於我連續幹了12年。每當聖誕節到來的時候,我就變得興奮起來,來到郵局的死信處,讀那些令人心碎的信件。從聖誕節前夕到聖誕節,從紐約市的一端到另一端,我四處出訪。
在1967年的聖誕節前夕,女兒凱麗爾給我寫了一首小詩:
“我知道聖誕老人全是假的,
但是我仍然非常熱愛他,
因為他就是我的親爸爸。”
她到底知道了這一點。我把那些從郵局帶回家的信給她看,她哭了。後來,她成了“聖誕老人”的好助手,去商店買來東西,為我聖誕節的外出包紮玩具。
幾年前,我最後一次扮聖誕老人時,知道一個家裏有4個小孩。去他家之前,我給他們每人備了一個玩具。他們的家很小,幾乎沒有什麼家具,那些小家夥整天都在等著我。
“聖誕老人會來的,媽媽,他肯定會來的。”
他們不時地看我給他們的電報,對他們的媽媽重複著這句話。
我按響了他們家的門鈴,門開了,他們都朝我擁來。我還沒有進他們的家,他們就抓住我的雙手不放。
“您好,聖誕老人!您好,聖誕老人!”
“我們知道您會來的。”
孩子們高興極了,一雙雙眼睛亮了起來,顯出興高采烈的神情。
我讓他們坐在我的膝上,給他們講聖誕節的故事,然後給每個人一個玩具。
一個5歲的小女孩在我進來後一直站在角落裏,她有金黃色的頭發,還有雙藍藍的眼睛。
我轉身麵對她問道,
“你不是這個家裏的孩子吧?”
她悶悶不樂地搖了搖頭,回答說:“不是的。”
“叫什麼名字啊?”我問她。
“麗莎。”
“幾歲啦?”
“7歲。”
“來,坐在我膝頭上吧。”
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過來了。
“你在聖誕節得過什麼禮物沒有?”我輕聲問道。
“沒有。”
她說。
我拿出一個漂亮的布娃娃來,問她:“想要這個布娃娃嗎?”
“不想要,”說完她用她的小手扳住我的頭,低聲說,“我是個猶太人。”
我笑了,同樣低聲地說:“我也是一個猶太人呀。”
麗莎望著我笑了,然後接住我遞給她的布娃娃,跑出了門。
我不知道我們倆誰更高興些——是麗莎,還是我這個聖誕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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