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升華篇(4)(2 / 3)

然而當他舉起望遠鏡看時,他尖叫道:“天哪!不是高夫!那是貝克!”

貝克把一群吃驚的運動員遠遠甩在後頭,第一個到達終點,成績是8分零35秒——創了該運動會的新紀錄。

人們在想,這次比賽也許是一次僥幸。然而,隨著時間的逝去,伍爾夫福斯教練引導貝克參加其他一些運動會比賽,結果總是一樣的。一旦上了比賽場地,這個愛開玩笑、怕羞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一個勇猛無情的競爭者——一個從未被打敗過的“中心”賽跑運動員。初中最後一年結束時,貝克已經打破了六項田徑項目中的州紀錄。高中時,他被譽為全新墨西哥州一英裏賽跑冠軍。那時,他還不滿18歲。

1962年秋,貝克上了新墨西哥的州立大學後,加緊了訓練。每天,除了參加代表隊有計劃的比賽訓練外,他天天拂曉起來跑步,手拎著噴水壺擋吠犬,穿過街道、公園和高爾夫球場,一天跑25英裏長。不久,他到阿比萊尼、土爾薩、鹽湖城等地參加比賽,新墨西哥的羅伯斯隊一出現,“總是使人意外的貝克”就擊敗其他的競賽者,使人們的預言落空。

他正處在非凡的體育事業的頂峰,他的目標是爭取1972年代表美國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

盡你最大的努力

大學畢業時,貝克反複考慮了各種職業。有許多大學聘請他去當教練,可他一直打算和孩子們在一起。但是他又想賽跑。他問自己:我是奧林匹克的人材嗎?最後他接受了一個能滿足他的兩種追求的工作——在阿爾布克克的阿斯攀學校當體育教練,同時為參加1972年奧林匹克運動會開始了嚴格的訓練。

在阿斯攀學校當教練時,貝克提出了自己的信條:操場上沒有體育明星。貝克唯一的要求是——盡你最大的努力。這種公平合理的要求,加上他對學生的真誠關心,在學生中引起強烈的好感。孩子們有什麼傷心、委屈的事都先找貝克教練。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處理孩子們訴說的每一件事都好像這件事在那一時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1969年5月初,貝克剛過25歲生日,他發覺自己訓練時很容易疲勞。兩星期後,他感到胸部疼痛;5月底的一天早晨,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腹股溝腫痛。

泌尿科醫生愛德華·約翰遜擔心貝克的症狀是一種不祥之兆,需要立即進行檢查手術。手術證實了約翰遜醫生的擔心——癌細胞已經由外腎向外擴散了。雖然約翰遜醫生當時沒有說,但他估計,即使動了第二次手術,貝克大約隻能活6個月。

在家休息,等待第二次手術時,貝克麵臨著他生活中的一個嚴峻的現實:再也沒有賽跑,沒有奧林匹克運動會了。他的教練生涯也幾乎完結了,最難忍受的是,他的全家將和他一起忍受6個月的極端痛苦。

想到了孩子們

在第二次手術前的一個星期天,貝克把車開到桑迪亞山頂,這是一座兩英裏高的雄偉的山峰,橫座在阿爾布克克東部。他把車停在靠近懸崖邊上,坐在車裏,回想他的病給親人們帶來的焦急和痛苦。他能在一瞬間結束親人們和他自己的痛苦。他默默地做了禱告,重新發動了汽車,但他馬上緊急刹車。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閃出阿斯攀學校孩子們的麵容——這些孩子們盡管有差異,但按照老師的教導,盡每人最大的努力去做。而他的自殺將給這些孩子們帶來什麼後果?他為自己靈魂深處的怯懦感到羞恥,熄滅了發動機,頹然靠在車座上,哭了。後來,他感到內心平靜了,認識到他不必感到死亡的恐懼了。“不管還剩多少時間,我要把自己的一切獻給這些孩子們。”

他驅車回家,臉上恢複了往日的笑容。

到5月,貝克做了一次大麵積的腹部手術,又經過了整個夏天的鈷治療後,重新埋頭於他的工作中。他在已經排滿了的課程表上又加了一項工作——殘廢孩子的體育活動。那些過去隻能閑站在場地外的孩子們,不管他們有什麼缺陷,現在都能當“教練的計時員”或“犯規監督人”或“器材看護員”。這些孩子們都穿著正式的阿斯攀運動衣,隻要努力都有資格贏得“貝克教練綬帶”(貝克用自己的錢買來布料,晚上在家親手做的這些綬帶)。

痛苦與歡樂

到感恩節時,阿斯攀學校幾乎天天收到感激不盡的家長們寄來的讚揚貝克的信。不到一年,學校和貝克的家裏就收到了500多封這樣的信。“我的兒子以前早晨最愛睡懶覺,”一位母親寫道,“我喚他起床、吃飯、出去上學,費勁得幾乎不能忍受。可是現在他等不到上學就出去了,他成了運動場上的長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