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後記(1 / 3)

終於殫精竭慮地完成了87章30多萬字的《1938中國大營救》一書。但是,意猶未盡。

跨入了21世紀,人類的20世紀漸行漸遠,但是,發生在20世紀30—40年代的那場慘絕人寰的世界大戰,在好多人心中還是記憶猶新。特別是希特勒與納粹對600萬猶太人的大屠殺,永遠地,在人類曆史上留下了抹不掉的黑暗、恐怖、慘痛的一幕。

希特勒甫一上台,便開始打擊迫害德國的猶太人,但是,真正大規模地有組織地迫害猶太人,是從1938年的“水晶之夜”開始的。1938年11月9日至10日淩晨,希特勒青年團、蓋世太保和黨衛軍襲擊德國和奧地利的猶太人。遍地狼藉,是夜,被砸碎的玻璃反射著月光和凶徒們手上高舉著的火炬的火光,有如水晶般閃閃發光,因此,這一事件被稱作“水晶之夜”。

那麼,就沒有人幫助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的猶太人?後來世人所知道的,也就是德國的辛德勒,以及被稱為“日本的辛德勒”的杉原千畝、“瑞典的辛德勒”的瓦倫貝格,還有不久前才被發現並被稱為“英國的辛德勒”的弗蘭克·福利。但是,世人不知道或者不是很清楚的是,一個中國人與中國的一座城市,應該是對陷入滅頂之災的猶太人最早伸出援救之手的,也是救助的人最多的。

最早向猶太人伸出援救之手的人是當時中國的國民政府派駐維也納領事館擔任總領事的何鳳山博士。還是在臭名昭彰的“水晶之夜”事件開始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向居住在維也納的猶太人發放去往中國上海的“簽證”,幫助受到驅逐與威脅的猶太人逃離魔爪,去往遙遠的中國上海。

而比歐洲還要早就陷入戰火、被東方的法西斯日本占領的上海,以它那“海納百川”的中國人的寬廣胸襟,無私地接納了蜂擁而至的來自歐洲的猶太難民。

何鳳山和他的領事館簽發了多少簽證,沒有準確的記載,至今還是個謎,但據後世人們的找尋、探索、求證以及根據發現的由何鳳山親自簽名的護照,和現存的能夠找到的簽證上的簽證編號以及簽發日期推測,至少在兩千份到四千份。

上海接納並存活了多少猶太難民?也沒有準確記載,保守估計至少有3萬人之多。

幸福的日子和情景人們願意記住和回憶,痛苦與苦難,人們往往淡忘,一任它們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但是,有一些人沒有忘,猶太人沒有忘。據說,每年都有約5000名猶太人前往中國上海虹口區提籃橋一帶,或故地重遊,或虔敬尋訪,追憶探訪那狼煙四起風雨如晦的年代裏猶太難民賴以存身的“家”。

人們常說:曆史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曆史往往重複,曆史最好不要重複。尤其是人類曆史上那黑暗的、淒慘的一頁。

記憶就是避免這種重複的開始與基礎。

於是,我開始在一些史實的基礎上虛構撰寫了這部《1938中國大營救》。

不是為某個人寫傳,也不是為某座城市寫名片。魯迅與老舍都教過我們,那大意是說借用這個人的鼻子、那個人的耳朵,綜合為一個新的形象。城市也是一樣,從東邊搬過來一摞磚,從西邊運過來幾根柱子,蓋出的是一座新的房子。

中國人過於含蓄,有的時候“打死也不說”。你不說,人家就說了,連好端端的“端午節”都被人家韓國“說”成了是他們的“專利”。不知道則罷,知道了不說行嗎?

沒有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再說,在歐洲直接救助了猶太人的中國人非止一人。《1938中國大營救》就是參考了被稱為“中國的辛德勒”的何鳳山(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對這麼個稱呼十分別扭!就拿救助猶太人來說,他比辛德勒開始得晚還是救得少?非這麼叫。別忘了,中國人最講究“先來後到”了)、被稱為“比利時的女英雄”錢秀英、被授予德國“聯邦大十字勳章”的同時也被譽為“中國外科之父”的裘法祖等人不避危險奮不顧身援救“被侮辱與被迫害的”猶太人的事跡與善行,再加上上海這顆“東方明珠”,在那黑暗年代所發出的耀眼的“人性的光輝”而寫成的。

當然,如果有人有興趣“按圖索驥”,那也好辦。本人在創作《1938中國大營救》的小說以外,還同時寫作了20多萬字的紀實性的《生命方舟》,可以互相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