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見不慣這家夥的語調,瞪他一眼,道:“大家一個鍋裏吃飯,一個屋裏睡覺的,別把你京城的壞毛病帶來,咱們是戰友,背靠背作戰的那種,最好別傷感情,有什麼意見直接說出來,別轉著彎說話。”
爐子裏的碳噗噗響了幾聲,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龐誌撇撇嘴臭著臉也不開腔了。這時,張遠探出腦袋嘿嘿笑了一聲打破沉寂,說:“幹脆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就是咱們青海的,絕對真實,我也是無意聽到老連長講起的,別那什麼安陽靈異事件更玄,不過想要具體點的,就要親自去問連長。”
“快講快講!我等著聽呢。”齊建國拖著下巴一個勁兒的催促。
張遠組織了一下語句,才開始講:“咱們建設兵團是幹什麼的大家都清楚,早幾年的時候還在青海段鐵路鋪軌呢,那可是高原鋪設鐵軌,全線又長不說,高原反應又很厲害,老連長說的事就是那幾年發生的,說是鋪設完畢後,但因為當時還沒法克服凍土、缺氧以及生態脆弱等難題所以停運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裏巡查鐵路的人時常會聽到鐵軌不自然的抖動,就像有火車開過來一樣,這不僅是一個人察覺到的,值過夜班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
如果隻是這樣也不足而奇,還可以用地理環境來解釋,可有一晚,鐵軌再次傳來抖動時,以為又和原來差不多,所以沒放心上,但隨即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幾乎呼吸困難,遠山的那頭,一對白瓦瓦的火車大燈,沿著鐵路呼嘯而來,當車身轟隆隆從他身旁疾馳而去,親眼看到車廂內漆黑一片,手電光照過的位置,隻有一片片奇怪的黑影擁擠著。
火車來的快,去的也快,醒悟過來的巡邏隊員,連忙呼叫了車站,可得到的答複是,哪怕是西寧目前都沒有開往西藏拉薩的火車,更別說出站了。第二天,那名巡邏員就病倒了,模糊間,他依舊在堅信自己看到的那輛火車是真是存在的。”
這故事聽的我腦門一頭汗,也不知是屋子變悶熱了還是自己嚇得,反正沒有什麼故事比發生在自己身邊更可怕。
“就這樣?”龐誌不屑的說。
張遠道:“還不夠玄?那行,我給你講講青藏屍人的故事。”
“別別!”齊建國捂著耳朵道:“今晚是我站崗執勤,就繞過我吧,我怕糊裏糊塗的去想這些怪事。”
門突然吱嘎一聲推開,門外寒風夾著雪擠進門縫吹了進來,冷的屋裏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推門進來的人是班長,賀苗。
“打擾你們講故事了?”見我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賀苗嗬嗬笑了一聲,將棉手套往桌上一丟,倒了一杯開水捧在手心裏,隨即嚴肅的輕喝一聲:“全體都有,起立。”
一聽號令,所有人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張遠嘭的一聲頭頂在了上鋪的床板上,揉著腦袋疼的呲牙咧嘴下來歪立在過道上。
“連長給我們任務了。”一聲稍息過後,賀苗笑眯眯道:“這可是我們班第一任務,務必要完成!大家收拾收拾,下午三點出發,目標花海子。”
“是!”宿舍內齊齊吼了一聲。
解散後,我躺在床上,心裏多少激動的,來到青海連隊這麼久,終於可以出任務了。
我叫夏竹,來至有天府之國稱呼的四川,今天將是我在青海真正意義上當兵的第一天,或許將是我一生難忘的經曆。
PS:葬龍再開,爭取寫一本新老讀者都能看懂的書。還有再次提醒,這是一部盜墓和神話懸疑並存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