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這一切不會是真的吧?”徐星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忙又去看那張紙片。紙片背麵也有字,竟是母親留給她的信:
星星,有一個秘密,媽媽本不想告訴你。但我又想,你是我的女兒,是我們家族唯一的傳人,你有權知道這個秘密。而且我不能讓你將來麵對突然而來的變故和不測時,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其實,媽媽本姓嫘,祖上來自大巴山深處一個古老的母係部落……母親在信中講的事情,與徐星星的推測,以及那位劉教授提供的情況有一些出入。原來,在遠古的時候,大巴山深處除了生活著蠻族部落外,還有一個母係部落,叫鳳族。她們奉紡織之神嫘祖為始祖,分成婁、薑、姚、姬、嫘五個小氏族,散居在五溪之濱。可是,蠻王剽悍好鬥,一直把鳳族視為自己的附庸,強納鳳族的五位族長為妃,強征鳳族的族眾為奴。到南北朝時期,鳳族終於與山外的漢人取得聯係,一舉消滅了凶殘的蠻族。為了防止蠻族死灰複燃,她們將蠻族的鎮族之寶和蠻族搜刮的金銀財物,封存在大巴山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洞中。爾後鳳族跋山涉水遷往鄂東五水地區,並把寶藏的秘密隱藏在一首“哦嗬腔”之中,分成五個段落,五個氏族各執一段,共同守密。
看完母親的信,徐星星頭腦裏一片空白。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尋找的嫘姓後人竟然就是自己,而且還肩負著這麼沉重的家族使命。現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到自己的小窩,好好理一理思緒。於是,她默默地將那張黃紙片放進梳妝盒,起身準備回家。
王新安連忙攔住她:“星星,既然你是嫘家唯一的後人,就不能不考慮現在的處境!”徐星星苦笑著說:“是福不是禍,禍也躲不過。再說,現在知道我身份的,除了我,就隻有你了,我想他們暫時還找不到我吧。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新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他們要的是梳妝盒裏的詞曲,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就把梳妝盒暫時交給我保管。”徐星星想了想,順從地將梳妝盒掏出來交給他。
王新安一直把她送到她家小區門口。這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小區裏燈光暗淡,寂靜無聲。徐星星住在十八樓,她像往常一樣摁開電梯,走了進去。
電梯緩緩升起,徐星星盯著不鏽鋼牆麵上自己的影子,像不認識似的打量起來。這是我嗎?你到底是徐星星還是嫘星星?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停了下來,電梯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進來一個穿長風衣、戴禮帽的男子。徐星星遽然一驚,這盛夏的深夜雖然有一點涼爽,但也不用穿風衣呀?難道……突然,那男子抬起頭來,他竟然還戴著麵具!隻見他左手舉起一個黑色的項鏈,口中念念有詞,在徐星星眼前一晃。徐星星頓時頭暈目眩,什麼也不知道了。
9、特殊的新婚之旅
徐星星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護士告訴她,是早起上班的人發現她昏倒在電梯裏,打120將她送到醫院來的。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她像是因為勞累過度而突然昏迷,沒什麼大礙。
徐星星努力將昨晚電梯裏的一幕回想了一遍,腦袋裏不由得“轟”的一聲響:是他來了!一定是那個置婁、薑、姚、姬四位姑娘於死地的人來了!她實在沒想到,自己剛剛知曉自己的身份,他就找上門了!
正想著,王新安打來電話。徐星星把昨晚的事情一說,王新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看,我叫你別一個人回家,你偏不聽!幸虧你沒把梳妝盒帶在身上。這樣吧,梳妝盒我還是直接存放到刑偵大隊的保險櫃裏,呆會兒我把那段歌詞複印一份給你送去。你現在要處處小心,說不定他還會來找你的!”
徐星星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的恐懼一下子消失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湧上心頭,她哈哈大笑著說:“來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劉勁也得到消息,急吼吼地趕來看她,見沒什麼意外,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徐星星覺得這事兒再也不能瞞他,就將前因後果,以及她的身世和麵臨的危險,向劉勁講了一遍。劉勁聽完,目瞪口呆地說:“不是真的吧?星星,你一定是在編故事騙我!”
徐星星歎口氣,看著劉勁說:“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看來我們的婚禮辦不成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想牽連到你,我們解除婚約吧。”
劉勁臉色一變,有些惱怒地打斷她的話:“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不就是一個傳說嗎,即使是真的,那個背後的神秘人不就是想獨吞寶藏嗎?我們幹脆把那個什麼秘密送給他,讓他折騰去好了!”說著,劉勁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壓低了聲音,“對了星星,你不是說那位劉教授推測寶藏就藏在大巴山中嗎?我們為什麼要坐以待斃?你想想,如果我們搶在這個人之前,去把寶藏找出來,公開這個秘密,你的危險不是自然也就沒有了嗎?”
劉勁說著說著,激動起來,抓住徐星星的手:“星星,現在離七月初七也沒幾天了,你現在就與那位劉教授聯係,我們明天動身去四川大巴山,幹脆把這次尋寶行動當成我們的新婚之旅!”
徐星星聽了,心裏一熱,偎依在劉勁懷裏,說:“好吧,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