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李家莊又將鹽場附近的官兵召集來,雙方打鬥了一個晚上,魏家莊慘敗,又遠離家鄉,於是在太陽升起前他們開始撤退。李家莊人隨後緊追,又殺死數個人。最後逃至魏家莊的魏家人隻有一百人而已。
魏兆豐的四個兄弟陣亡了三個,而另外一個弟弟也被砍斷了手臂。魏兆豐知道自己的決定帶來了全莊人的苦難,於是他又花錢跟李家人和解。好在李家人傷亡頗少,又取得了勝利,又收到了財物,所以他們很開心地同意了和解,接收了禮物,釋放了所有的俘虜。
魏家莊的人雖然種地,可是收入的主要來源則是販鹽。鹽分成官鹽和私鹽,販運官鹽的都是官府的人,魏家莊的人則是販運私鹽的。
在當地最大的鹽梟是鹽場的李家,李家是鹽場的大戶,他們生產的官鹽占據本縣的三成。他們將品質最好的鹽賣給官府,而劣質的鹽則私藏,並偷偷的販賣。魏家莊也是販賣這些劣質的私鹽,可是他們往往隻能從鹽場的雜戶購買。
李家試圖壟斷鹽場的私鹽買賣,於是偷襲了魏家莊前來販鹽的隊伍,在械鬥中魏文浩的爺爺被砍死。
之後悲痛的魏氏族人集結起來,在深夜的掩護下偷偷地混入了鹽場,試圖抓住了凶手。可是李家邀集了鹽場附近的官兵,反撲了魏氏族人,此役的魏氏族人有一百餘人喪命,從此再也無力與鹽場李家爭奪販鹽。
這時的南宋政府正在搖搖欲墜,蒙古的百萬騎兵已經越過了揚子江,向臨安進發。蒙古人進入蠻灣縣的時候,鹽場李家率領鄉民反抗,殺死兩名闖入鹽場的蒙古人。蒙古人聞訊後,掃蕩了整個鹽場,將李家莊凡是姓李的男人全部殺害,又抓走了幾十個女子,於是李家一夜間衰落,雖然有一些男人逃脫而幸免於難,可是所剩的李家人已經無法維持昔日的地位。
械鬥終於結束後李家同宋朝一同沒落了,而魏氏從此興起。
魏文浩的父親繼承了魏氏的遺產,成為了族長。在宋朝被滅亡時,他乘機通過儲鹽而獲得暴利,成為了當地的大財主。後來他離開了魏家莊,搬入了縣城居住,他在縣城開了一家最大的鹽店,並且通過賄賂官員的方式,成為了元朝鹽運使的部下。鹽運使就是管製官鹽的最高地方官。
械鬥後,魏文浩家族又一次走入了鹽場,半年來他們未能買入食鹽,倉庫裏的鹽已經售罄。於是他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李家存儲的鹽全部運走。
幹了半個月魏文浩已經精疲力竭,一回到家裏不管是不是睡覺的時辰就就倒在了床。
睡了幾個時辰,魏文浩聽見外麵有人喊他的名字。於是他爬了起來,來的是小珍的哥哥。
魏文浩看見小珍的哥哥氣喘籲籲,他說,你怎麼來了?怎麼把你累成這樣?
小珍哥哥說,出大事了,我妹妹病了。
魏文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說,嚴重嗎?
小珍哥哥說,十天前小珍突然發病,腿腳手臂都腫了起來,不能動彈。大夫來看,說她已經病入膏肓,活不過十天。
魏文浩很吃驚,他說,上一次她不是還很健康嗎?怎麼這麼快就病了?
小珍哥哥說,病來了的時候哪裏還會讓人等啊。
魏文浩還是有些不信,他確認說,果真是病了?
小珍哥哥說,我怎麼會騙你呢,是病了。
魏文浩說,那這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小珍哥哥說,前幾天我來過,可是莊人說你正在運鹽,還沒有回來。
魏文浩聽到這個噩耗,就跟著小珍的哥哥去了小珍家。
魏文浩到的時候,小珍的身體已經冰冷了。魏文浩走進房間看了小珍最後一眼,他被小珍的容貌嚇了一跳,小珍的臉已經腫得像饅頭一樣,而以前的小珍則是消瘦如柴。
他突然想到幾個月前活蹦亂跳的小珍,那個時候她是多麼開朗活潑,可以跟他一起奔跑,可以陪他放風箏,臉上可以掛著迷人的笑容。
魏文浩想到這裏突然熱淚盈眶,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早就離開了,她可是我的老婆啊。
三天後女子的屍體就下了葬。
銘文是這樣的:魏文浩妻王珍之墓。
這是魏文浩死去的第二個媳婦。
半年後魏文浩遇見了他的第三個媳婦,魏文浩的第三個媳婦是一個**。
李家衰落後,魏文浩經常去鹽場販運私鹽,而這個**正是一個賣家。
**死去的男人就是被滅門的李家族人,當時這個**因為回娘家,所以免遭橫禍。
**過門五年,生下了三男一女,一子早夭,另外兩子和一個女兒在李家滅門時被殺。
**如今獨自居住在他男人的宅院裏,因為此時這家裏已經沒有別人了,她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因為當天下雨,無法運送私鹽,於是魏文浩等人便借宿在**家。
這個**年紀不到三十,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況且她天生是一個相貌絕代的女人。那天她穿著一件名貴的貂皮大衣,挽著一頭小盤髻,小盤髻上插著一把做工精致的金釵。
這個女人的麵上沒有過多粉飾,可是卻不像一個有小孩的黃臉婆。她紅潤光澤的臉蛋時刻散發健康的朝氣,而深邃明麗的眼睛則讓人憐惜。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嫵媚動人,不隻是讓一個男人喜歡,更會讓一個男人興奮,想霸占她誘人的身體。
這個女人比魏文浩之前的兩個女人都要讓他喜愛,因為之前的兩個女人還是為含苞的少女,而這個女人卻在花開爛漫時,一個已經對男人無比了解,並且完全可以滿足男人的要求。
魏文浩一直盯著這個女人,直到身邊的莊人開始議論。
莊人把這個女人叫做**,因為她死了丈夫,還穿著妖豔,一定是想**男人。
魏文浩聽後非常憤怒,他說,死了丈夫就不能嫁了嗎?
莊人說,這個騷貨當然想嫁人了,他丈夫死了,兒女也都被殺光了,她怎麼可能願意在這裏守寡呢。
魏文浩說,那你們為什麼說她騷貨呢?
莊人說,她自然不會嫁給我們了,她家裏的財產足夠她花幾輩子了。所以她一定是要找一個小白臉。
莊人說到此時,都笑了起來。
魏文浩默不作聲,因為他很想得到這個女人。
吃過飯,魏文浩獨自一個人去庭院裏散步。
恰好,他看見了這個**,不,是這個女人。
女人說,魏公子,吃過了?
魏文浩說,剛吃過。
女人微笑地迎接他,她說,今天的飯菜如何?
魏文浩說,飯菜可口,不過,鯽魚做得最好。
女人說,那個鯽魚可不是我做的,那是家裏的長工做的,既然你喜歡,那麼明天我再讓他做一條給你吃。
魏文浩說,那真是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