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玫芸越怕,她就越要問。
她勾唇輕笑,狀似不經意道,“你剛剛收起來的腕表,讓我覺得似曾相識,隻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識過了。”
趙玫芸反應卻很激烈,尷尬的笑了笑,“是嗎?很眼熟嗎?卡地亞的款式,沒準兒你是在專櫃或者雜誌上看到的吧。”
殊不知,趙玫芸越是這樣解釋,顧梓沫越發生疑。
按說趙玫芸的脾性,她也是領教過的,脾氣很暴,很耍小聰明,對待自己的下屬,一向是瞧不上眼。平常對下屬,一句話不合意,就能記恨許久,折騰上半天。
像今天這樣,給出悉心的解釋,還真是罕見!
顧梓沫思忖著,卻在趙玫芸的話中,抓到了一個點兒——卡地亞。
這個品牌,一向對時尚、對名牌不算敏感的她,也是相當的熟悉。
為什麼熟悉這個品牌呢?是因為顧禎禎,這個品牌,一直受到顧禎禎的鍾愛。
有了眉目,她訕笑,對趙玫芸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腕表,有一個上一任主人。”
趙玫芸瞪眼,“你亂說什麼!”
顧梓沫換之以嬌笑,“別怕我說,既然做了,就坦誠的承認為好,我不知道你具體和顧禎禎幹過什麼勾當,那也是過去了,隻是你被顧禎禎這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實在把自己搞得太過廉價!”
“你懂什麼!”趙玫芸氣得咬牙切齒,拍案而起,“你以為我很容易麼!我從一個西北的小山村裏一路考出來,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站穩腳跟,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可是偏偏,這個社會規則就是那麼的慚愧,我沒有好的資源,就不能爬得更高,我攢錢買房買車,沒法擁有一件奢侈品,你知道那種心酸的感覺嗎?你……你不懂,輕而易舉就能穿到限量Ferragamo的你,怎麼會懂!”
“你錯了,一個人的自信和驕傲,從不是靠這些虛架子撐起來的,你如果僅僅想靠這個說明自己的強大,隻能證明,你還停留在低級層麵上!為了你那份單薄的自信,你去害人,實在是不應該。”說完,她將辭呈拿出來,推在趙玫芸的麵前,“我言盡於此,當然,我也不會再給你害我的機會了,我要辭職。”
對於趙玫芸這種人,她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看都沒看趙玫芸一眼,她便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陸聿驍味同嚼蠟的在昨晚的那家酒店裏用完了午餐,由裴翊作陪,裴翊覺得壓力很大。
他隻知道這事兒跟顧梓沫脫不開關係,從陸聿驍指派他去查許遇的行程開始,他隱隱就預測到了現在。
陸聿驍心情不好,他看在眼裏,可不知道夫妻兩人吵架的具體原因,他不敢貿然說話,隻能沉默的走在他側後方,減輕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觸了黴頭。
沒有碰到許遇,陸聿驍往外走,走到半路,卻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許遇,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恢複如常,溫和的對他笑了笑,“好巧。”